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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第歌剧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旋律“音程向位”特征

2017-12-15

吉林艺术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威尔第音程咏叹调

李 何

(华南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广东 广州,510006)

威尔第歌剧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旋律“音程向位”特征

李 何

(华南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广东 广州,510006)

“旋律音程向位”是美国音乐理论家肯特·威廉姆斯提出的概念,旨在剖析微观的旋律乐汇之中音程方向和音程距离的规律。引用这种分析方法对歌剧《茶花女》中第二幕第一场乔治·亚芒的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八种旋律“音程向位”特征及核心“音程向位”的延展进行研究,通过对此进行研究分析可进一步了解咏叹调结构及作曲家的创作风格。

茶花女;咏叹调;旋律;音程向位;结构

朱塞佩·威尔第(Giuseppe Verdi,1831-1901)是意大利杰出的歌剧作曲家,一生共创作了26部歌剧。“对于十九世纪的歌剧来说,威尔第的作品在某种程度上比同时期的歌剧作曲家更具有代表性。奇怪的是威尔第的音乐之路是以一次不幸的失败开始的,他曾试图申请进入米兰音乐学院却遭到拒绝,也曾试图在邻近帕尔玛的意大利北部小镇布塞托的农社做音乐总监结果又被拒绝。最终他仅仅当上了小镇的乐队指挥,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创作歌剧,创作出了许多代表性的作品。”[1]“虽然威尔第在当今歌剧史上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但他的作品长时间受到了大众的忽视以及学者们的批判,尤其是英国和德国学者。直到他去世后,巴登发表关于他作品的文章,他的作品才被广泛地重新评价。”[2]直到现在威尔第的作品还很流行,歌剧《茶花女》(La Traviata)就是其最受欢迎的名作之一。《茶花女》这部歌剧改编自法国作者小仲马的一部戏剧,该剧取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剧本是小仲马根据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所创作的,威尔第对其中的内容颇感兴趣,1853年他根据剧本的改编版创作了这部不朽的歌剧名作。《忘记过去的创伤》(Coprima d'oblio il passato)是歌剧《茶花女》中男主角阿尔弗莱德的父亲乔治·亚芒(Giorgio Germont)的一首咏叹调,出现在第二幕的第一场。笔者将对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旋律“音程向位”[3]进行分析,用数据代替描绘性语言,发现旋律线中隐藏的规律,更具理性地对旋律进行分析。通过对咏叹调旋律“音程向位”的分析更进一步了解威尔第咏叹调旋律创作的风格特色。

一、三重二部曲式特征

这首小咏叹调没有华丽的音调与复杂的音型,曲式为三重 二 部 曲 式 结 构 :A 、A1、B、 A2、 B1、 连 接 、 B、 A2、 B1、 尾声。规整的曲式结构和传统的古典和声塑造了乔治中规中矩的音乐形象。乔治在整部歌剧中虽然不是主角,但他却是引发歌剧矛盾发展的一个关键人物。剧中茶花女与阿尔弗莱德之间的冲突及命运的改变,都是因乔治的出现而发生的。阿尔弗莱德的妹妹与一个体面家庭的公子将要订婚,然而对方听说了阿尔弗莱德和薇奥莉塔的关系后表示,如果阿尔弗莱德不和这种风尘女子断绝关系,就要退婚。于是乔治劝说茶花女离开自己的儿子,薇奥莉塔为了大义作出牺牲起誓与阿尔弗莱德绝交,并强忍悲痛给爱人写了绝交信。“阿尔弗莱德收到信后失去理智,他不知道真实情况,以为薇奥莉塔厌倦了他和乡村生活。”[4]这时乔治·亚芒出现在阿尔弗莱德身旁,给予他安慰,其中就出现了唱段《忘记过去的创伤》。

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主题由A、B两个部分组成,为二部曲式结构,整体出现三次为三重二部曲式。二部曲式的两部分常有整体或局部反复的情况,这首咏叹调为整体反复,并在段落反复上有着自身的特点,但仍未破坏二部曲式的结构原则,在反复的过程中可以看到一些灵活的表现。二部曲式在第一次重复时,A部分结构缩小,未在d调上重复,而B段则首先出现在bB大调上,再经过过渡回到g小调上,B段结构的扩大使整个结构比之前有所扩大。第二次重复跟第一次重复类似,但B段未回到g小调上而是从bB大调上进入尾声。这种调性及结构的安排是作曲家为咏叹调情绪的发展而采用的巧妙布局。

表1 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曲式结构

乔治为了劝说阿尔弗雷德不要忘了家乡的美好而唱出咏叹调《在普罗文察地方》,音乐温和婉转试图唤起以前的美好回忆,但是阿尔弗雷德仍然沉浸在悲伤之中,乔治为了再次安抚阿尔弗雷德受伤的心灵,唱起了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让他忘记过去的悲痛,回到双亲的怀抱。

引子一共5小节,最后一小节休止,右手采用三度音程下行,左手休止,力度为pp,为咏叹情绪做铺垫。

A部分调性为bB大调,主题特色鲜明。A主题的第一小节从弱力度pp进入,旋律主要由附点音符构成,附点音符为乔治音乐主题的典型特点之一,在之前第二幕第一场中曾出现过,预示着矛盾冲突的开始。整个主题的特点都体现在这两小节内,即围绕主音的附点音符进行,由跳音形式构成的十六分音符迂回进行以及音阶式的上行级进。该段伴奏采用低音加和弦转位的分解进行,氛围的营造主要是依靠钢琴,和声采用属和弦到主和弦的单一功能进行,整段旋律曲调婉转、语气亲切明朗。

A1段对A段进行重复,材料不变,但最后两小节调性发生了变化,转到了d小调,并结束在d小调主和弦上。

B段材料来自于A段,与A段对比不太鲜明,但音乐情绪稍高涨一些,体现出乔治希望儿子能对慈父之爱予以理解。B段调性转到bB大调的关系小调g小调,和声配置与伴奏织体不变,乐段开头就出现了属音向上八度跳进,后反向级进,随后出现了A段的迂回音型。B段几乎每一小节都采用了八度跳进与迂回音型,且材料单一。

A2段调性回到主调bB大调,整段旋律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如倚音的加入。与A段相比A2段加重了劝说的语气,并伴随演唱力度的加强,这种处理有助于情感的酝酿,体现了威尔第善于用极小的音乐语言对人物情感进行细腻的处理。

B1段材料来自B段,调性为bB大调,音乐织体加厚,后紧接着的连接部分是阿弗莱尔德与乔治的对话部分。这一部分用到了宣叙性写法,这种宣叙性段落在歌剧中是常见的。金湘在 《 歌 剧〈 原 野 〉 作曲随记 》 一文中曾写到:“我把咏叹调作为支点,宣叙调作为链环。”[5]说明宣叙调具有连接过渡的功能。在这段8小节的宣叙调里,调性从bB大过渡到了g小调。同时在剧情方面是阿尔弗莱德复杂内心表现的需要,氛围的营造主要是依靠钢琴伴奏以及演唱者声音的情绪,音乐充分体现出阿尔弗莱德内心的不平静和矛盾,此部分为后续的咏叹调部分做好了对比性的铺垫。后面部分是对前面B、A2、 B1的重复。

尾声还用到宣叙性写法,在充满阿尔弗莱德与乔治的矛盾中,结束了第二幕第一场。“此段咏叹调除音乐结构有特殊性以外,关键是在过渡与尾声中有阿尔弗莱德那情绪极为愤怒的宣叙调,与乔治温顺劝慰的咏叹调形成了鲜明对比。威尔第在处理乔治这个人物时,刻画出一个维护家庭尊严的父亲、慈祥的长者,当然也是一位“维护社会道德的卫士道”对儿孙的规劝。其音乐自有其个性,与茶花女及阿尔弗莱德的音调有对比,但仍优美动人,是经常在音乐会上演唱的唱段之一。”[6]

二、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八种旋律“音程向位”特征

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中使用了六类共八种旋律“音程向位”,按照在乐曲中出现的顺序将其编号,分析其特征进行归纳列表。其中“β1(+2-4+2-3)”是A段的核心“音程向位”,“ζⅠ(+12→-2-2)”是B段的核心“音程向位”。

第一种乐汇“ɑ” 出现在咏叹调的引子中,引子是对主题材料的预示,“音程向位”“ɑ(-1+1-1-2→)”包含了之后乐段中出现的“音程向位”的特点,如反向、斜向、横向。

第二种乐汇“β”,乐汇“β”的核心“音程向位”“β1(+2-4+2-3)”在A段、B段都有出现,以不平衡的多次反向进行为特色,使旋律具有抒情性和歌唱性,体现了咏叹调曲调的委婉,“β1(+2-4+2-3)”采用了跳音形式,每次出现都有伴奏声部对其进行高八度重合强调,是该咏叹调最富特色的音调。

第三种乐汇“γ”连续斜向,从下属音到主音的上行音阶级进片断,是A段主题的特性乐汇,对情绪的表达及音乐的发展具有推动作用。

第四种乐汇“δ”斜向、反向、斜向复合,两端“音程位”对称、包含大小音程,出现在A段末尾,具有连接过渡作用。

表2 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八种旋律“音程向位”特征表

第五种乐汇“ζ”贯穿全曲,具有连接作用。“ζ(-2→+2-2→-2)”在A1段中间出现,起连接作用,使旋律从bB大调过渡到了d小调。“ζ”在咏叹调中出现多次,而且作曲家将这种包含“音程位”“0”的乐汇作为宣叙性段落的代表性乐汇。宣叙性段落没有特定的结构和如歌的旋律,更像是直白的心理表达。在歌剧中,这种宣叙段经常作为咏叹调的引子、连接、尾声等附属性结构。所以“ζ”常出现在连接、尾声等附属结构中。例如“ζ1(→0-1-4)”在B段重复之前的连接中出现了两次,“ζ3(→+2+2)”在尾声的开头连续出现两次,以及在尾声的结尾中出现“ζ4(+2-2→)”。

第六种乐汇“ζⅠ”出现在B段的开头,是B段的特性乐汇,含有大音程跳进与小音程级进,如“ζⅠ(+12→-2-2)”上行跳进之后级进进行,使旋律带有坚定的语气。“ζⅠ”与“β1(+2-4+2-3)”交替出现,体现出演唱者坚定且委婉的语气,将一个极力劝说儿子的慈父形象体现在音乐语言上。

第七种乐汇“η”多次斜向、反向复合,出现在A2段的尾句后紧接B1段,对A2的音乐素材进行展开使音乐更加自然地进入B1段。体现了威尔第对旋律连贯性的注重。

第八种乐汇“γⅠ ”出现在B1段的中间与结尾,小音程的连续同向进行,音域跨度大,具有很强的音乐张力,如出现在B1段结尾的“γ Ⅰ4(-1-1-1-1-2-2-3 2)”。英国音乐理论家戴里克·柯克在《音乐语言》一书中提到“大调下行Ⅰ-ⅦⅥ-Ⅴ代表的旋律‘音程向位’为‘(-1-2-2)’,这种旋律‘音程向位’具有自外返回的愉快、安适、慰藉的情感表现。”[7]而乐汇“γ Ⅰ ”类似于此种形式,这种情感表现符合咏叹调的情绪,即父亲对儿子的慰藉,劝慰儿子忘记过去的伤痛回到从前的愉快与安适的生活。

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中这八种旋律“音程向位”各具特色。因为咏叹调音乐具有重复性,所以乐汇的种类不多,变体也较少,但是代表性乐汇“β”、“γ Ⅰ ”以及“ζⅠ”较为常见,变体出现了43次,是整个咏叹调音乐旋律的核心素材。其它五种乐汇的“音程向位”具有各自的特征,是作曲家创作思维的体现及整体结构必不可少的部分。

三、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旋律核心音程向位的延展

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中使用了两个核心性乐汇的旋律“音程向位”:A段核心乐汇“β”首次出现在A段开头(见谱例 1);B段核心乐汇“ζⅠ”首次出现在B段开头。它们的发展脉络相似,并且B段中含有A段的核心乐汇的“音程向位”变体“β1(+2-4+2-3)”(见谱例2)。

1. 核心乐汇“β”

谱例1 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A段核心“音程向位”

谱例1是A段主题首次呈示时的旋律,包含四个乐汇。A部分乐汇“β”在全曲结构发展的各个主要阶段共出现二十三次,其发展脉络遵循一定的规律。A部分核心乐汇及其变体的“音程向”主要为“+-+-”,基本不变。在引子开头“音程向位”“ɑ(-1+1-1-2)”中隐含“(-1+1-3)”,预示了A段出现的核心“音程向位”“β(+1-1+1-3)”。A段一共有6个“音程向位”,依次出现的顺序为“β(+1-1+1-3) ”、 “ β1( +2-4+2-3) ”、 “ γ(+2+2+2+1+1+1) ”、 “ β2( +1-1+1-2)”、“β3(+1-3+2-4)”、“δ(-1-2-5+2+1)”。其中乐汇“β”及其变体出现了4次,这种形态较为固定且频繁出现的“音程向”强化了听众对A段核心“音程向位”的记忆和认识,每当旋律乐汇的“音程向”呈现“+-+-”时,听众就会联想到A段核心代表性“音程向位”“β1(+2-4+2-3)”。A1段、A2段是A段的变化重复,在A1段 出 现了 一 次A段核心“音程向”的延伸“+-+-+-+-”,并且出现了新的“音程向位”“ζ(-2→+2-2→-2)”,它与B段中核心“音程向位”“ζⅠ(+12→-2-2)”是同一类型,都是包含“0”的“音程向位”,对B段中出现的核心“音程向位”起预示作用。跟引子中的“音程向位”“ɑ”预示A段中“音程向位”“β”一样,体现出咏叹调旋律线条发展的逻辑性以及各部分之间的相对联系。A段中核心乐汇“β”的“音程向位”及其变体变化丰富多彩,而乐汇“γ”的“音程向位”却单一不变,甚至没有变体,在A段、A1段、A2段中出现的都是同一种“音程向位”“(+2+2+2+1+1+1)”。与乐汇“β”中的呈现方式完全不同。另外在乔治·亚芒其他场幕的咏叹调中出现了与核心乐汇“β”有关的“音程向位”,如在第八音乐分场咏叹调《上帝给了我一个好女儿》的旋律中出现了“ɑ(-1+1-1-2)”的变体“-1+1+1-1”隐含“-1+2-1”,对乐汇“β”中出现的“音程向位”具有暗示作用;第八音乐分场第三部分乔治的小咏叹调《总有一天美丽的容颜会消失》的旋律中出现的“+1-3+3”等“音程向位”与乐汇“β”“音程向”特征类似,都是多次反向进行;在第十音乐分场第二部分咏叹调《在普罗文察地方》旋律中出现了“音程向位”“-1-3+3-3+3”,体现了旋律的迂回进行。总之,乐汇“β”作为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中的核心性乐汇,不仅出现在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中,而且几乎在乔治的每首咏叹调中都有体现。乐汇“β”中音调进行的小迂回运用,蕴含了音乐上恳请且柔和的语气,从侧面展示了乔治的音乐形象。表3 A段核心乐汇“β”在乔治所有咏叹调中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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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核心乐汇“ζⅠ”

谱例2 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B段核心“音程向位”

例2是B段主题首次呈示时的旋律,包含4个乐汇。“ζⅠ”是核心乐汇,其“音程向”为“+→--”,在全曲中共出现八次。B段一共有6个“音程向位”,依次顺序为“ζⅠ(+12→-2-2)”、“β1(+2-4+2-3)”、“ζⅠ1(+10→-2-2)”、“β5(+2-3+1-4)”、“ζⅠ(+12→-2-2)”、“β1(+2-4+2-3)”、“ζⅠ2(+10→-2-2+1)”。其中乐汇“ζⅠ”及其变体出现了4次,都采用大音程的跳进加小音程的斜向进行。乐汇“ζⅠ”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乐汇“β”,体现出二部曲式两部分在主题材料之间的联系。B1段是B段的变化重复,但是没有出现B段的核心乐汇“ζⅠ”,而且在 B1段首次出现了“音程向位”“γⅠ(-2-2-1-2)”,乐汇“γⅠ”与“γ”的“音程向位”是同一类型,都是小音程,类似音阶级进片断的“音程向位”。从旋律的特点来看B1段与B段联系不大,但是两段的唱词大致相同,根据咏叹调的特征,两段属于变化重复。在乔治·亚芒其他场幕的咏叹调中也出现核心乐汇“ζⅠ”的变体,并且出现的次数较为频繁,如在第八音乐分场第二部分咏叹调《上帝给了我一个好女儿》的旋律中出现了“音程向位”“+9→→+1-1”;第八音乐分场第三部分乔治的小咏叹调《总有一天美丽的容颜会消失》的旋律中出现了“音程向位”“+8→-1-2”、“+10→-2-1”;第十音乐分场第二部分咏叹调《在普罗文察地方》旋律中出现了“+5→-2→-2→”、“+9→-2”等与“ζⅠ”类似的“音程向位”;第十五音乐分场第一部分小咏叹调中出现了“音程向位”“+12-2→-2”。这些都是“ζⅠ(+12→-2-2)”的变体,其中蕴含了严肃又带有请求的音乐语言,是乔治·亚芒的主题旋律的典型特点之一。

表4 B段核心乐汇“ζⅠ”在乔治所有咏叹调中的运用

四、结语

从全曲的总体风格来看,咏叹调旋律富于意大利民间音乐风格,音域不宽,没有较难的演唱技巧,但作品并不因此而逊色。威尔第把先辈们的丰富创作经验融入他的歌剧作品中,同时将音乐的抒情性与戏剧性完美结合,他自身独有的创作理念将剧中的人物刻画得绘声绘色。派克曾评论说: “ 威尔第创作中期的最后一部歌剧《茶花女》再次成为一场新的冒险,它表现出了一种‘ 现 实主义 ’ 的水平。”[8]本文从新的角度探索作曲家的创作手法与逻辑思维,对《茶花女》中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旋律“音程向位”进行分析与探索,将旋律数字化,通过分析旋律“音程向位”的特征及旋律核心“音程向位”的延展,发现威尔第在咏叹调旋律创作中蕴含的数理逻辑。咏叹调《忘记过去的创伤》旋律“音程向位”各具特点,旋律“音程向位”及其变体不仅符合乐思发展同时遵循了唱词的音韵节律。对于整部歌剧来说,咏叹调具有灵魂性的作用,在前文中对旋律“音程向位”的分析过程中结合了咏叹调的情感发展,进一步加强了对咏叹调整体结构与特点的理解与把握。

[1]网易公开课.耶鲁大学公开课:《聆听音乐》[DB].http://163.lu/K08e84,2017.10.26.

[2][British]Julian Medforth Budden.Verdi[M].New York and 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8:7.

[3]魏扬.论金湘琵琶协奏曲《琴瑟破》“旋律音程向位”的结构力[J].中国音乐,2010(01):136.

[4]鲁燕生,苗林,刘诗嵘.茶花女—音乐分析·脚本·选曲[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46.

[5]金湘.载困惑与求索-一个作曲家的思考[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03.

[6]张筠青.歌剧音乐分析[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38-46.

[7][英]戴里克·柯克.音乐语言[M].茅于润译,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141-205.

[8] Roger Parker.Virdi Giuseppe[DB].Oxford Music online,2017.10.26.

The features of quot;melodic interval direction and sizequot; of the aria Coprima d'oblio il passato of Verdi's opera

Li He
(Academy of music,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510006,Guangdong)

quot;The concept of'melodic interval direction and size'is proposed by an American music theorist Kent Williams.It aims to analyze the regular pattern of the direction and size of interval in microscopic melody.quot;This article cites this concept to analysis the quot;melodic interval direction and sizequot;ofGiorgio Germont's aria Coprima d'oblio il passatoin the second act of the tenth stage in the opera La Traviata . Through analysis quot;interval direction and size ” of melody,we can further understand the aria structure and composer's creative style.

La Traviata; aria; melody; interval direction and size;structure

J 617.13

A

CN22-1285(2017)012-019-08

10.13867/j.cnki.1674-5442.2017.05.02

李何(1994-),女,华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 2016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为音乐分析。

(责任编辑:孙佳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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