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中国特色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卢江阳+吴湘玲

摘要：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引导和推动智库建设健康发展，切实提高我国智库的国际竞争力，方能走出一条与大国地位相匹配的强库之路。在前人研究智库指标的成果基础上，经过系统深入的归纳和筛选，整合出科研及其管理、人才队伍建设、智库影响力等12项指标，以此形成体现智库实力的指标项目清单。在此基础上，挑选出得票数比率超过20%的7项指标，遵循指标设计四项基本原则，采用切实可行的网络问卷调查法和科学合理的评价流程，构建出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模型。

关键词：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中图分类号：D5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751（2017）11-0085-06

一、问题的提出

纵观发达国家的发展历程，智库在其中发挥着不容小觑的智囊作用，智库逐渐成为国家软实力的代表。我国政府也越来越意识到智库的重要性，并把智库建设上升到国家战略布局的高度。201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指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是党和政府科学民主依法决策的重要支撑，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①

当前，我国处于经济发展的关键期和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期，为了把握机遇、迎接挑战，党和政府对决策的科学化、专业化水平提出了更高要求。近年来，我国智库的数量和规模持续增长，但是，就智库的竞争力和影响力而言，我国智库与全球高端智库还有不小的差距。为了建设具有较大影响力和国际知名度的高质量智库，《意见》第十一条提出实施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规划，加强智库建设整体规划和科学布局，统筹整合现有智库优质资源，重点建设50个至100个国家亟须、特色鲜明、制度创新、引领发展的专业化高端智库。②可见，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是一项现实而紧迫的任务，事关国家未来的长足发展，具有推动科学决策、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增強国家软实力的重大战略意义。

二、构建中国特色智库竞争力

评价指标体系的意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进入新时代，如何在理论和实践上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如何解决好新时代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如何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都需要我国智库与时俱进、求真务实，在国家软实力竞争中发挥自己的优势资源和能力，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智库核心竞争力和话语权。

目前，我国高端智库的发展形势不容乐观。与发达国家的全球性高端智库相比，我国智库参与国内国际重大课题和项目的程度还很不充分，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还比较有限。2014年10月27日，中央库建设跟不上、不适应的问题越来越突出，尤其是缺乏具有较大影响力和国际知名度的高质量智库。为了有效提高我国智库竞争力，积极探索智库优化发展的现实路径，构建中国特色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势在必行。

智库竞争力是智库专家把竞争力一词引入智库行业而形成的概念。智库竞争力是指智库在动态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一种资源优势及其保持自身资源优势的综合能力，这些资源优势体现在科研及管理能力、人才队伍建设、资金、影响力、独立性、学科建设、规模等方面。智库在上述某一方面或几方面的资源特质优胜于同类研究机构或竞争对手的程度代表着智库的竞争力水平。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本文认为智库影响力是衡量智库竞争力的一个重要指标，这有别于将智库竞争力等同于智库影响力的观点。

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可以引领智库发展的方向，促进智库行业准则和行为规范的建立，为智库发展提供科学的标准。完善的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有利于客观科学地比较智库之间的优劣，规范智库之间的竞争，推动智库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的深入展开，从而实现智库的可持续发展。科学权威的智库评价排名有利于各级政府、企业和社会团体选择满意的智库进行合作，扩大智库的社会参与度，提高智库的社会影响力。

三、智库竞争力指标的整合机制

目前，我国学术界关于智库竞争力的专门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相关资料文献不多，大多数学者的相关研究主要聚焦于对智库的定性论述，对于构建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则鲜有涉及。国外一些专家学者基于对智库排名和影响力的研究，建立了相关指标，这些指标对于构建我国智库竞争力指标体系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与公民社会项目组（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简称TTCSP）每年都会发布《全球智库报告》，对全球智库的分布和影响进行排名。TTCSP主任詹姆斯·麦甘博士制定并提出了智库提名和排名的一系列标准：智库领导层的质量和责任心；智库雇员的质量和声誉；智库研究和分析的质量与信誉；智库招募并留住精英学者和分析师的能力；智库的学术表现和声誉；智库出版物的质量、数量和影响力；智库的研究和项目对政策制定者和其他政策行为体的影响；智库在决策者心目中的信誉；智库对研究和分析独立性的承诺；智库与重要机构的关系；政策决策部门对智库的研究、政策建议以及其他成果的采用程度；智库使用网络、印刷和新媒体等传播技术手段交流研究成果、影响受众的能力；智库的媒体口碑；智库网站及其数字化表现；智库获得经费的水平、多样性和稳定性；智库对财力和人力的管理和分配能力；智库产生新的知识、政策建议或为政策提供多重选择的能力；智库在政策制定中注入新的话语的能力；智库在各类议题和政策网络中体现的影响力；等等。③

上述标准对于构建智库竞争力指标体系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但是，詹姆斯·麦甘博士强调当专家对智库进行提名和排名时只能将这些标准作为参考要素，并不应局限于此，言外之意是这些标准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在研究中我们发现，这些标准大多只是被简单罗列出来而已，并没有经过严格的系统分类和量化分析。

为了弥补经验性研究的不足，一些学者从定量角度展开分析。2000年，尼古拉斯·拉伯统计了1997—1999年全球12家智库和170多名智库学者的新闻能见度并以此作为智库影响力的评价指标。由此，尼古拉斯·拉伯也被称作定量分析智库的先驱。2009年，加拿大政治学家唐纳德·埃布尔森首次以“观点被主要媒体的引用率和智库学者出席国会听证会的次数”④作为表现指标对美国和加拿大的智库影响力进行了比较分析，一度引起学界关注。诚然，以上两个评价智库影响力的指标颇具新意，但以此衡量智库的整体竞争力明显有失偏颇。endprint

近年来，国内一些学者也纷纷开展对智库指标体系的测量研究。在思想库影响力的测量方面，朱旭峰教授将最普遍的行为作为选择指标的原则：以研究报告获得领导批示和学者受邀参加政策咨询会议作为政策核心层影响力指标；将智库学者在中文核心期刊发表的论文数量和受邀参加学术会议的次数作为社会中心层影响力指标；以智库成果被媒体报道的次数和学者接受媒体采访的次数作为社会边缘层影响力指标。此外，朱教授还以智库学者认识省部级官员人数、认识司局级官员人数、认识企事业单位负责人的人数以及新闻媒体人员的人数作为智库社会资本的评价指标。⑤

自2013年起，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每年发布一份《中国智库报告——影响力排名与政策建议》，该报告获得国内外专家学者的普遍支持和一致好评。2016年《中国智库报告——影响力排名与政策建议》发布了智库影响力调查表，该表共设立了五类指标：成果、人员、渠道、经费、其他。本文认为智库影响力是智库竞争力的一个重要部分，上海智库研究中心制定的中国智库调查表为我们研究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指标和问卷模板，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表1体现智库实力的指标项目清单

体现智库竞争力

预选指标指标包含内容智库的科研及其管理科研成果（论文、专著、研究报告等）数量、质量；创新性；科研学术交流活动；科研管理运行机制智库的组织结构直线制组织结构；职能式组织结构；事业部制组织结构；矩阵制组织结构智库的行政级别部级；局级；县处级；处级以下或无行政级别（联邦、州、郡、区）智库的人才队伍建设学历；职称；工作年限；知识发展水平；获得成果及奖励；薪酬水平；参与的培训项目智库的经费经费总额；收入；支出智库的发展历史建设年限及标志性事件发展历程智库的影响力媒体

影响力被媒体报道的情况；接受媒体采访的情况；成果被媒体引用的情况公众

影响力出版发行机构和刊物；对公众意识的引导情况；举办各种学术会议的情况国际

影响力设立的国外分支机构；与国外研究机构签订的合作协议；参与的国外考察网络

影响力网站建设及访问量；智库及专家拥有新媒体（博客、微博、微信等）的情况智库的独立性经济独立；思想独立；法律地位独立智库的学科建设学科布局；特色学科；优势学科智库的保障体制建设政策保障；法规保障；组织保障智库的规模占地面积；建筑面积；固定资产总值；藏书量；办公设备；人员总数及分布智库的社会关系网络与政府官员的关系；与企事业的关系；与新闻媒体的关系

大学和智库均属于智力密集型机构，都聚集了大量高端人才，又都从事科学研究，二者具有很多共性。但是，较之于智库排名，大学排名在我国已发展得相当成熟，每年都会产生若干版本的大学排名报告。其中，大学排名的评价指标非常值得智库竞争力研究者借鉴和揣摩。在2015年我国大学排名评价指标中，一级指标“办学设施”包含二级指标“办学投入”；一级指标“人才培养”囊括的二级指标为教学质量、教学科研、师资队伍；一级指标“社会影响”包含的二级指标为办学层次、生源竞争力、校友认可、媒体影响。⑥

在前人研究智库指标的成果基础上，笔者对相似类同的评价指标进行了合并整理，把划分标准过于细微的指标进行提炼概括，将过于粗放的指标进行细化分类。经过反复的归纳整理，围绕科研及其管理、人才队伍建设、智库影响力等12项指标，本文提出评价智库实力的指标项目清单（见表1）。

四、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原理

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反映的信息量繁多，涉及的领域甚为广泛。本研究以实用性为前提，以客观事实为基础，提出我国智库竞争力指标体系设计的四项原则和构建方法。

1.指标体系设计遵循的四项原则

第一，科学性原则。虽然能够反映智库竞争力的指标有很多，但是有的指标过于细微，本身又缺乏有力的数据支撑，以这样的指标来评价智库竞争力，会导致研究过于繁杂，缺乏现实可操作性。同时，有的指标划分过于粗放，甚至忽略了彰显智库竞争力特征的重要指标，使竞争力评价漏洞百出。因此，对于指标的选择，应以科学性为宗旨，以簡明性为目标，以合理性为指导。被遴选出的指标应能够客观真实全面地体现智库竞争力，指标既不能交叉重叠，也不能遗漏重要信息。

第二，系统性原则。要通过多角度分析，努力使指标的构建既能体现差异化，又能彰显全面性。在指标体系中，各个指标之间既相互独立，又彼此关联，构成统一的整体。整个指标体系具有层次性，从软指标到硬指标，从宏观指标到微观指标，形成有机完整的系统。

第三，典型性原则。所选择的指标要经过筛选，使每一个指标都具有一定的典型性，能够反映智库实力的某个侧面。在实际论证中，为了突出重点、追求准确性，要选取网络问卷调查后得票数超过20%的几项指标作为反映智库竞争力的典型指标。

第四，可比性原则。简单明了、方便比较的指标体系可以作为定量或定性分析智库竞争力的重要工具，充分提高智库竞争力分析的可比较性和可操作性。⑦指标选取的最终目的是服务智库竞争力评价，因此调查问卷中所选的指标应尽量具备使抽象的指标具体化、隐性的指标显性化的特点。

2.主要研究方法——主观评价法的切实可行性

科学合理、切实可行的评价方法不仅能够提高评价的准确性，而且能够提升评价对象的价值。基于智库竞争力指标的复杂性，为了更好地实现指标的实用性目的，本研究选取目前应用较为广泛的主观评价法作为评价方法。主观评价法是按照一定的评价标准，由多个相关专业人士依据自身的知识和经验对评价对象的有关信息作出分析评判的方法。从多个角度对评价对象进行主观判断，其最大的优点是能够在缺乏充分的客观统计数据和原始资料的情况下进行定量估计。目前，最常用的主观评价法是问卷调查法。

根据不同的标准，可以把智库划分为不同的种类，有官方半官方型智库、大学型智库、企业型智库、媒体型智库、论坛型智库等，每类智库的专业优势不同、结构侧重点不同、所在地域不同、发展平台不同。把这么多不同特点的智库纳入一个评价体系中，不仅要反映智库的优势还要反映智库的区别性，对此，主观评价法具有切实可行性。endprint

自2008年起，詹姆斯·麦甘博士每年都会对全球的智库进行排名，并在每年2月份向几十个国家同时发布年度全球智库报告。截至2016年，报告已参考了近5000名来自世界各地专家学者的建议，在世界范围内具有较高的权威性和公平公正性，堪称全球智库表现和综合影响力的国际第一风向标。该全球智库报告每年都在进行完善和扩充，排名程序是各领域的专家先提名，然后排名，最后修正。自2008年以来，全球6000多所智库被纳入此排名，但并不参与排名活动。国际上很多智库顾虑到有些资料涉及国家机密信息而不愿向外界透漏内部信息。与此类似，我国智库大部分属于官方、半官方智库，智库服务对象是政府部门，没有政府部门的要求，智库很少表现出外向性。这些都为智库信息的收集设置了障碍。

基于我国智库的现实情况，主观评价法更适合智库竞争力指标体系的构建。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2014年以来每年发布一份中国智库报告及智库影响力排名，并于2016年将主观评价法作为评定智库竞争力的主要方法。这是基于智库机构的排外性和主观评价法的切实可行性的理性选择。

3.评价流程的科学性

第一，评价主体比较权威。在吸收麦甘博士和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研究经验的基础上，本研究把评价主体转向高学历、高素质、知识体系完善的专家、学者以及各研究领域的学术精英，并将他们作为网络调查问卷的投放对象。这些评价主体有着丰富的科学研究经验，由他们选择的智库竞争力指标具有权威性，有利于网络调查问卷的回收结果收到预期效果。

第二，评价方法科学规范。首先，通过网络向高学历者集中的微信群、QQ群发放调查问卷，利用调查软件分析问卷结果，遴选智库竞争力评价指标。此方法可以使问卷调查突破地域、时间的限制，方便快捷地在全国范围内同时展开。其次，调查问卷设置了自动分析程序，可以迅速得出分析结果，避免了传统调查问卷数据整理过程中因人为因素造成的误差。再次，本次问卷调查具有过滤性，调查选项涉及评价主体的学历、对智库的了解情况等内容，对于学历过低、对智库了解不清楚的评价主体可以直接过滤掉。最后，为了确保问卷的基础数量和提高问卷的质量，对于某些优质群里的评价主体采取酬劳式调查，以激励调查主体主动积极参与调查，同时扩大了样本的回收量和准确率，保证了评价方法的客观性和公正性。

第三，评价程序公开透明。此次问卷调查没有设定身份限制，遵循公开、透明的原则，采取不记名方式。调查问卷中没有识别评价主体的关键信息，中间环节没有访问员个人因素的干扰，而且评价主体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论和实践知识自由地做出最真实的选择。

4.网络问卷调查分析结果的代表性

竞争力是一系列指标反映的结果，单独一项指标无法充分体现智库的竞争力。本次网络问卷调查要求评价主体选择5—7项能体现智库竞争力的指标，最后将投票高于20%的指标作为智库竞争力指标，剩余的指标因所占比率较小，故忽略不计。截至2017年6月，网络调查共收到1671份问卷，有效问卷为1483份。调查结果显示了以下几项重要指标的具体情況及其作为评价标准的重要价值。

“智库的科研及其管理”这项指标，得票总数为1349，约占91%的比率，为投票比率最高的指标。事实表明，智库需要用思想产品证明自己的实力，不断输出高质量的产品是保证智库竞争力的根本。同时，智库的科研及其管理是智库的核心内容，智库有其自身独特的管理运行模式，科学高效的科研管理机制是建设高端智库的重要保障。

“智库的人才队伍建设”一项，得票总数为1275，约占86%的比率。值得注意的是，具有博士学位的群体对该指标的投票超过了95%，这反映出高级知识分子对人才队伍建设的重视，也充分体现了智库作为智力密集型机构，人才是其保持长足发展动力的关键因素。

“智库经费”一项，所得票数为1084，约占73%的比率，其中副高级职称以上的人员投票比率非常高。这部分学者群体对经费重要性的感受最为直接、切身，因此，数据本身较具说服力，说明经费对研究人员的研究工作有直接影响。虽然我国智库的主要职能是为政府提供政策咨询服务，并不以营利为目的，但充足的资金是智库有效运作的重要保障，是科研人员开展项目的物质基础，是智库健康成长的必需血液。因此，资金之于智库至关重要。

“智库的影响力”这项指标，票数为994，约占67%的比率。在信息化飞速发展的时代，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观念已经过时，更多的机构倡导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品牌理念。品牌影响力是智库争取更多合作机会，不断开拓生存空间的重要条件。只有不断提高智库的专业形象，提高智库的品牌地位和竞争力，智库的科研成果才能更好地被政府和社会大众接受，并最终实现对社会发展的正面影响。

“智库的独立性”指标的得票总数为727，比率为49%。美国很多机构热衷于对全球智库进行评选，权威杂志《外交》公布的世界智库指数中，独立性被认为是重要的衡量标准。⑧2014年10月，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院成立，它脱离以往学院的架构，成为单独建制的智库，标志着我国一些有远见和国际视野的智库在独立道路上迈开了一大步。⑨

“智库的学科建设”一项，总票数为459，所占比率为31%。学科建设是智库形成长久持续竞争力的重要元素。凡是有知名度、有影响力的智库都有自己的学科优势和研究专长，例如兰德公司专长于军事研究，法国国际关系研究所专长于欧洲关系事务研究，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专长于外交政策研究等等。学科建设关系到智库的研究范围和领域，也体现了智库政策研究的作用区域，只有拥有特色学科、优势学科，才能凭借实力提供特色服务，凸显智库自身独特优势。⑩

“智库的规模”一项，得票总数为326，所占比率为22%。一般情况下，智库的规模是智库实力的一种体现，在思想文化背景相同的一国的不同区域内，更是如此。中国社会科学院不仅是我国规模最大的智库，也是国内排名第一的智库，在世界范围内的综合排名也远远高于我国其他智库。因此，“智库的规模”一项的高票数不是偶然的，以“智库的规模”作为智库竞争力的体现指标也是科学合理的。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