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种中药注射液治疗恶性胸腔积液的网状Meta分析

杨湘君，魏晓晨，蒋玲（1.天津市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天津00120；2.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天津00192；.天津医科大学临床医学院，天津 00270）

5种中药注射液治疗恶性胸腔积液的网状Meta分析

杨湘君1＊，魏晓晨2#，蒋玲3（1.天津市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天津300120；2.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天津300192；3.天津医科大学临床医学院，天津 300270）

目的：系统评价艾迪注射液、复方苦参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榄香烯注射液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治疗恶性胸腔积液（MPE）的疗效，为临床提供循证参考。方法：计算机检索PubMed、EMBase、Cochrane图书馆、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JFD）、万方数据库和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收集艾迪注射液、复方苦参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榄香烯注射液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分别对比顺铂治疗MPE的随机对照试验（RCT），提取资料并按照改良的Jadad评分量表评价质量后，采用ADDIS 1.16.6统计软件进行网状Meta分析。结果：共纳入54项RCT，合计3 404例患者。所有研究均为双臂，总臂数为108。网状Meta分析结果显示，与顺铂相比，复方苦参注射液[OR＝2.19，95%CI（1.30，3.76），P＜0.05]、榄香烯注射液[OR＝3.55，95%CI（2.43，5.32），P＜0.05]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OR＝1.92，95%CI（1.34，2.76），P＜0.05]可以显著提高MPE患者有效率，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两两比较显示，榄香烯注射液在提高MPE患者有效率方面显著优于艾迪注射液[OR＝0.32，95%CI（0.17，0.56），P＜0.05]、康莱特注射液[OR＝0.30，95%CI（0.13，0.68），P＜0.05]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OR＝1.85，95%CI（1.10，3.17），P＜0.05]，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概率排序为榄香烯注射液＞复方苦参注射液＞鸦胆子油乳注射液＞艾迪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顺铂。与顺铂相比，艾迪注射液[OR＝0.29，95%CI（0.16，0.54），P＜0.05]、复方苦参注射液[OR＝0.44，95%CI（0.18，0.96），P＜0.05]、榄香烯注射液[OR＝0.21，95%CI（0.10，0.44），P＜0.05]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OR＝0.41，95%CI（0.23，0.70），P＜0.05]可以显著提高MPE患者生存质量改善率，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两两比较显示，榄香烯注射液在提高MPE患者生存质量改善率方面显著优于康莱特注射液[OR＝4.84，95%CI（1.03，25.01），P＜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概率排序为榄香烯注射液＞艾迪注射液＞复方苦参注射液＞鸦胆子油乳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顺铂。结论：5种中药注射液均能有效治疗MPE，改善患者生存质量，其中榄香烯注射液成为最有效干预措施的可能性最大。

中药注射液；恶性胸腔积液；网状Meta分析；疗效；生存质量

恶性胸腔积液（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MPE）是恶性肿瘤的常见并发症之一，几乎所有肿瘤均可导致MPE，其中超过75%的MPE是由肺癌、乳腺癌、卵巢癌及淋巴瘤转移至胸膜引起，但是仍有10%的MPE找不到原发肿瘤灶[1]。临床上恶性肿瘤患者一旦出现MPE，即意味着病变已到晚期，如不及时治疗，平均生存期仅为3.3个月，因此及时、有效地治疗MPE就显得极为重要。MPE治疗的主要目的在于有效控制积液增长，缓解呼吸困难，提高患者生存质量，延长生存期[2]。顺铂为临床常用的胸腔灌注化疗药物，治疗MPE疗效确切。近年来，有研究报道中药注射液在治疗MPE方面取得了较好的临床效果，例如艾迪注射液、榄香烯注射液、鸦胆子油乳注射液乳等[3]，但由于缺乏这些药物之间的直接对比，哪种中药注射液疗效更好，临床医师及药师应该如何进行选择，目前仍不明确。因此，本研究采用网状Meta分析的方法，系统评价中药注射液治疗MPE的疗效，以期为临床提供循证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标准

1.1.1 研究类型 国内外公开发表的随机对照试验（RCT），语种限定为中文和英文。

1.1.2 研究对象 MPE患者，诊断标准为《恶性胸腔积液诊断与治疗专家共识（2014年版）》，具体是在胸水细胞沉淀中找到恶性细胞，或在胸膜活检组织中观察到恶性肿瘤的病理变化；肿瘤类型不限，患者性别与年龄不限。

1.1.3 干预措施 试验组患者给予1种中药注射液（包括榄香烯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艾迪注射液、复方苦参注射液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胸腔注入治疗，每周1～2次，疗程不限；对照组患者给予顺铂40～60 mg/次，常规胸腔灌注治疗。

1.1.4 结局指标 ①有效率：参照世界卫生组织（WHO）制定的MPE疗效评定标准，分为完全缓解（CR）、部分缓解（PR）和无效（NC）。有效率＝（CR例数+PR例数）/总例数×100%。②生存质量改善率：依据卡氏功能评分（Karnofsky，KPS）标准进行评分，分为有效（CR）、无效（NC）和稳定（SD）。生存质量改善率＝（CR例数+SD例数）/总例数×100%。

1.2 排除标准

（1）非RCT；（2）试验组为中药注射液联合用药；（3）结局指标中无疗效评价或数据无法提取。

1.3 检索策略

计算机检索PubMed、EMBase、Cochrane 图书馆、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JFD）、万方数据库和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检索时限均从各数据库建库起至2016年5月。中文检索词：“”中药注射液”“恶性胸腔积液”“癌性胸腔积液”“艾迪”“复方苦参”“康莱特”“榄香烯”“鸦胆子油乳”“顺铂”等；英文检索词：“Chinese medicine injection”“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Aidi”“Fufangkushen”“Compound kushen”“Natrine”“Kanglaite”“Lanxiangxi”“Elemene”“Yadanziyouru”“Brucea javanica oil emulsion”“Cisplatin”。

1.4 资料提取及质量评价

首先由两位研究者根据纳入与排除标准分别阅读题目和摘要进行初筛，然后查找并阅读全文进行复筛，如意见不同，则由第三位研究者协助解决。资料提取主要包括研究例数、肿瘤类型、干预措施、中药注射液的用法用量等。根据改良的Jadad评分量表评价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具体包括随机方法、分配方案、盲法、退出及失访的例数和原因。总分为7分，其中1～3分为低质量研究，4～7分为高质量研究[4]。

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ADDIS 1.16.6统计软件对干预措施进行分析，同时绘制各干预措施的Network关系图和秩排序图。ADDIS 1.16.6软件是基于贝叶斯框架、运用马尔可夫链蒙特卡罗算法对数据进行先验评估与处理，以P＜0.05和95%置信区间（CI）作为有统计学差异的标准。计数资料应用比值比（OR）及其95%CI表示效应量。首先，采用χ2检验进行异质性分析，若P＞0.05，I2≤50%，表明异质性较小，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合并分析，然后进行网状Meta分析；反之，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合并分析，当异质性较大且无法解释时，则仅进行描述性分析。潜在的标尺缩减参数（Potential scale reduced factor，PSRF）反映收敛性，若PSRF接近1说明收敛性良好，一致性模型分析得到的结论可信度高。

2 结果

2.1 检索结果

通过数据库和手工初检获得相关文献1 566篇，排除重复文献，阅读摘要、全文，进一步排除不符合纳入标准的文献1 512篇，最终纳入54篇（项）研究[5-58]。

2.2 纳入研究基本信息

54项研究均为RCT，共包括3 404例患者。肿瘤类型包括肺部肿瘤、妇科肿瘤、消化道肿瘤及恶性淋巴瘤。所有研究对照组均为顺铂，16项研究报道了鸦胆子油乳注射液，每次剂量为30～100 mL，每周1～2次，每个疗程2～4次[5-20]；16项研究报道了榄香烯注射液，每次剂量为40～160 mL，每周1～2次，每个疗程2～4次[21-36]；5项研究报道了康莱特注射液，每次剂量为100～200 mL，每周1～2次，每个疗程4～8次[37-41]；6项研究报道了复方苦参注射液，每次剂量为20～40 mL，每周1～3次，每个疗程3～6次[42-47]；11项研究报道了艾迪注射液，每次剂量为50～100 mL，每周1～2次，每个疗程2～8次[48-58]。54项研究均报道了有效率，33项研究报道了KPS评分改善率[6-8，11-15，17，19-20，23，28-29，31，33-34，38-39，43-46，48-50，52-58]。所有研究均为双臂，总臂数为108。具体网状Meta分析干预措施之间的关系见图1（图中DDP为顺铂，YDZY为鸦胆子油乳注射液，LXX为榄香烯注射液，KLT为康莱特注射液，FFKS为复方苦参注射液，AD为艾迪注射液，下同）。图中的实线表示直接比较，中间的数字为直接比较的RCT数目，无连接线表示目前尚无直接比较的RCT，可通过网状Meta分析进行间接比较。

图1 网状Meta分析干预措施关系图Fig 1 Relationship of interventions by network Metaanalysis

2.3 纳入研究质量评价

纳入研究偏倚风险评估见图2。

图2 偏倚风险条形图Fig 2 Bias risk bar chart

2.4 网状Meta分析结果

2.4.1 有效率 54项研究均报道了有效率，根据蒙特卡罗模拟迭代后显示参数PSRF接近1，说明收敛性良好，因此在一致性模型下进行分析。首先，与顺铂相比，复方苦参注射液[OR＝2.19，95%CI（1.30，3.76），P＜0.05]、榄香烯注射液[OR＝3.55，95%CI（2.43，5.32），P＜0.05]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OR＝1.92，95%CI（1.34，2.76），P＜0.05]可以显著提高MPE患者有效率，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而其余2种中药注射液与顺铂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其次，5种中药注射液两两比较发现，榄香烯注射液在提高MPE患者有效率方面显著优于艾迪注射液[OR＝0.32，95%CI（0.17，0.56），P＜0.05]、康莱特注射液[OR＝0.30，95%CI（0.13，0.68），P＜0.05]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OR＝1.85，95%CI（1.10，3.17），P＜0.05]，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其余两两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详见图3（图中左下部分数值表示列指标与行指标相比的OR（95%CI），右上部分数值表示行指标与列指标相比的OR（95%CI）；左下部分OR＞1.00提示列指标干预措施的有效率高，右上部分OR＜1.00提示列指标干预措施的生存质量改善率高；＊表示P＜0.05）。进一步应用贝叶斯方法进行概率排序，结果显示榄香烯注射液（0.92）＞复方苦参注射液（0.07）＞鸦胆子油乳注射液（0.01）＞艾迪注射液（0.00）＝康莱特注射液（0.00）＝顺铂（0.00），详见图4。

图3 不同干预措施治疗MPE有效率（左下）和生存质量改善率（右上）的网状Meta分析图Fig 3 Network Meta-analysis of response rate and rate of quality of life improvement about different intervention measures in the treatment of

图4 不同干预措施治疗MPE有效率的排序概率图Fig 4 Rank probability for response rate of different intervention measures in the treatment of MPE MPE

2.4.2 生存质量改善率 33项研究报道了生存质量改善率[6-8，11-15，17，19-20，23，28-29，31，33-34，38-39，43-46，48-50，52-58]，根据蒙特卡罗模拟迭代后显示参数PSRF接近1，说明收敛性良好，因此在一致性模型下进行分析。首先，与顺铂相比，艾迪注射液[OR＝0.29，95%CI（0.16，0.54），P＜0.05]、复方苦参注射液[OR＝0.44，95%CI（0.18，0.96），P＜0.05]、榄香烯注射液[OR＝0.21，95%CI（0.10，0.44），P＜0.05]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OR＝0.41，95%CI（0.23，0.70），P＜0.05]可以显著提高MPE患者生存质量改善率，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而康莱特注射液与顺铂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其次，5种中药注射液两两比较发现，榄香烯注射液在提高MPE患者生存质量改善率方面显著优于康莱特注射液[OR＝4.84，95%CI（1.03，25.01），P＜0.05]，其余两两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详见图3。进一步应用贝叶斯方法进行概率排序，结果显示榄香烯注射液（0.70）＞艾迪注射液（0.20）＞复方苦参注射液（0.05）＞鸦胆子油乳注射液（0.03）＞康莱特注射液（0.02）＞顺铂（0.00），详见图5。

图5 不同干预措施提高MPE患者生存质量改善率的排序概率图Fig 5 Rank probability for improving the rate of quality of life improvement of different intervention measures

3 讨论

目前，临床上治疗MPE最常用的方法是在胸腔排液的基础上在胸腔内灌注药物[3]，其中化疗药物是临床常用的局部治疗药物，但局部化疗的副作用较大，还可能引起胸膜的广泛纤维化、粘连，并造成部分患者对化疗药物产生多药耐药性，因此存在一定局限性[2]。

MPE属中医学“悬饮”范畴。“痰浊瘀毒互结，三焦水道不通，饮停胸胁”，是癌性“悬饮”的基本发病机制。中药注射液治疗MPE具有疗效可靠、毒副反应轻微的特点，能够在提高患者生存质量、延长生存期方面发挥优势[59]。本研究通过网状Meta分析的方法，以顺铂（最常用的胸腔灌注化疗药物）为共同干预措施，实现了对艾迪注射液、复方苦参注射液、榄香烯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的间接比较及定量化统计分析，并对干预措施进行排序，从而获得最优的治疗方案。研究结果显示，复方苦参注射液、榄香烯注射液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在提高MPE患者有效率方面显著优于顺铂；艾迪注射液、复方苦参注射液、榄香烯注射液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在提高患者生存质量改善率方面显著优于顺铂，这可能与中药注射液在治疗MPE上具有温阳益气、利水消饮、化瘀散结的独特作用有关[60]。进一步比较发现，榄香烯注射液在提高患者有效率和生存质量改善率方面成为最有效干预措施的可能性最大。这提示，在使用中药注射液治疗MPE时可优先考虑选择榄香烯注射液。

综上所述，艾迪注射液、复方苦参注射液、榄香烯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和鸦胆子油乳注射液治疗MPE疗效均较好，可以改善患者生存质量，其中榄香烯注射液效果最好。但本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例如大部分研究质量不高，盲法及分配隐藏没有具体描述；纳入研究均为中文文献，可能存在发表偏倚；研究样本量有限，可能存在选择偏倚等。因此，还需要更多高质量、大样本、多中心的RCT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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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work Meta-analysis of 5 Kinds of TCM Injections in the Treatment of 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

YANG Xiangjun1，WEI Xiaochen2，JIANG Ling3（1.Tianjin Academ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ffiliated Hospital，Tianjin 300120，China；2.Tianjin First Center Hospital，Tianjin 300192，China；3.School of Clinical Medicine，Tianjin Medical University，Tianjin 300270，China）

OBJECTIVE：To evaluate therapeutic efficacy of Aidi injection，Compound kushen injection，Kanglaite injection，Elemene injection and Brucea javanica oil emulsion injec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MPE），and to provide evidence-based reference in clinic.METHODS：Retrieved from 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CJFD，Wanfang database and CJFD，RCTs about Aidi injection，Compound kushen injection，Kanglaite injection，Elemene injection and B.javanica oil emulsion injec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MPE were collected.Meta-analysis was conducted by using ADDIS 1.16.6 statistical software after data extraction and quality evaluation by modified Jadad scale.RESULTS：A total of 54 RCTs were included，involving 3 404 patients.All RCTs were two legs with a total number of 108.Results of network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compared with cisplatin，Compound kushen injection[OR＝2.19，95%CI（1.30，3.76），P＜0.05]，Elemene injection[OR＝3.55，95%CI（2.43，5.32），P＜0.05]and B.javanica oil emulsion injection[OR＝1.92，95%CI（1.34，2.76），P＜0.05]could significantly improve response rate of MPE patients，with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Pairwise comparison showed response rate of Elemene injection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Aidi injection[OR＝0.32，95%CI（0.17，0.56），P＜0.05]，Kanglaite injection[OR＝0.30，95%CI（0.13，0.68），P＜0.05]and B.javanica oil emulsion injection[OR＝1.85，95%CI（1.10，3.17），P＜0.05]in improving response rate.The probability ranking was Elemene injection＞Compound kushen injection＞B.javanica oil emulsion injection＞Aidi injection＝Kanglaite injection＝cisplatin.Compared with cisplatin，Aidi injection[OR＝0.29，95%CI（0.16，0.54），P＜0.05]，Compound kushen injection[OR＝0.44，95%CI（0.18，0.96），P＜0.05]，Elemene injection[OR＝0.21，95%CI（0.10，0.44），P＜0.05]and B.javanica oil emulsion injection[OR＝0.41，95%CI（0.23，0.70），P＜0.05]could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rate of quality of life improvement in MPE patients，with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Pairwise comparison showed the rate of quality of life improvement of Elemene injection in MPE patients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Kanglaite injection[OR＝4.84，95%CI（1.03，25.01），P＜0.05].The probability ranking was Elemene injection＞Aidi injection＞Compound kushen injection＞B.javanica oil emulsion injection＞Kanglaite injection＞cisplatin.CONCLUSIONS：All 5 kinds of TCM injection can effectively treat MPE an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life，among which Elemene injection is mostlikely to be the most effective intervention.

TCM injection；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Network Meta-analysis；Therapeutic efficacy；Quality of survival life

R56；R96

A

1001-0408（2017）33-4686-05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17.33.22

＊药师。研究方向：临床药学。电话：022-27285063。E-mail：yangxiangjun890825@126.com

#通信作者：副主任药师，硕士。研究方向：临床药学。电话：022-23626417。E-mail：onlyxiao23@163.com

（编辑：申琳琳）

2016-12-26

2017-0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