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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土地对中国乡—城人口迁移的影响:研究回顾与展望

2017-12-12董昕

江淮论坛 2017年6期
关键词:住房城镇化土地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与中国快速城镇化相伴而生的是大规模的人口流动迁移,乡—城人口迁移已成为中国人口迁移的主体。在影响人口迁移的众多因素中,住房与土地的影响日益突出。文章回顾了住房、土地与中国乡—城人口迁移的相关文献,总结了住房、土地对中国乡—城人口迁移的影响,并展望了该领域未来的研究方向。

关键词:住房;土地;乡—城人口迁移;城镇化

中图分类号:F301.3,C92-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7)06-0023-006

改革开放以来,与中国快速城镇化相伴而生的是大规模的人口流动迁移。2016年末,全国流动人口达2.5亿人,占中国人口总量的18%。按迁移人口地点的城乡属性来看,人口的迁移可以分为四类,即乡—城迁移、城—城迁移、乡—乡迁移、城—乡迁移。乡—城迁移是指农业户籍人口迁移到城镇,城—城迁移是指非农业户籍人口迁移到户籍地以外的城镇,乡—乡迁移是指农业户籍人口迁移到户籍地以外的农村,城—乡迁移则是指非农业户籍人口迁移到农村。2010年的六普数据显示,在全部流动人口中,乡—城流动人口约占63%、城—城流动人口约占21%,乡—乡流动人口约占13%,城—乡流动人口约占3%。2016年全国外出农民工数量约为1.7亿,占流动人口的69%。可见,乡—城迁移人口是中国迁移人口的主体。在影响中国人口迁移的众多因素中,住房与土地的影响逐渐突出。因此,本文将对住房、土地与中国乡—城人口迁移的研究进展进行梳理,并展望了未来该领域的研究方向。

一、住房与中国乡—城人口迁移

(一)中国乡—城迁移人口的住房状况

对于乡—城迁移人口住房的研究集中在其工作城镇的住房方面,主要包括住房解决方式、居住区位与条件、住房保障等。(1)住房解决方式。偏好农村社会生活的乡—城移民,倾向于选择棚户区等非正式住房构成的移民聚居区;而偏好城市生活的乡—城移民,则倾向于选择服务和基础设施较好的公寓。[1]单位宿舍、出租私房是中国乡—城迁移人口主要的居住场所[2];其中,城中村为大量乡—城迁移人口提供了可支付的低价住房,成为乡—城迁移人口的聚居区。[3]-[6](2)居住区位与条件。由于自身的经济能力有限,绝大多数乡—城迁移人口只能租住城乡结合部的农民私房或市中心价格相对低廉但条件较差的房屋[7];在城镇化进程中,我国乡—城迁移人口的居住空间分布逐渐从城市中心向城乡结合部(城市建成区边缘)和近郊区转移.[8]-[10](3)住房保障。学者较为一致的观点是将乡—城迁移人口纳入城镇住房保障体系[11]-[13],并将住房保障纳入社会保障系统。[14]但是,学者们在具體的乡—城迁移人口住房保障方式等方面却存在着分歧,有的主张以提供各种保障性住房为主[15],有的主张以向住房需求者提供补贴的“人头补贴”为主[13],有的则主张差异化的乡—城迁移人口住房政策。[16][17]

对乡—城迁移人口在农村老家住房的研究较少,对乡—城迁移人口非工作城镇住房的研究更为少见。主要研究成果有:城市住房困难与农村住房闲置并存,是我国现有住房体系运行中的问题之一。[18]绝大部分乡—城迁移人口在老家拥有自家的住房,老家的住房是乡—城迁移人口家庭住房消费的另一个组成部分,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对其在流入地住房消费的替代。[19]很多国家的非持久性移民将收入积攒起来投资家乡的住房。[20]中国乡—城迁移人口在家乡的住房投资现象也普遍存在,乡—城迁移人口城市融入越困难,与家乡联系越密切,进行家乡住房投资的概率越高。[21]

(二)住房价格与人口迁移

从住房价格的角度研究住房对人口迁移影响的较多,但是,大多数研究中的住房价格是指购买住房的价格,而对租赁价格的研究明显不足。Berger & Blomquist(1992)将迁移决策分为两个阶段,一是是否迁移的选择,二是定居地(最终目的地)的选择,并发现工资和迁移成本是决定第一个阶段是否迁移的最主要影响因素,而生活质量、工资、住房价格则是第二个阶段选择定居地的重要依据。[22]在成本收益的研究框架下,住房价格无疑影响着人口迁移的成本。住房价格对人口迁移产生阻碍作用的最显著机制是增加了迁移人口的生活费用。[23]家庭的迁移决策不仅取决于工作前景,还取决于相应的住房费用。[24]购房支出也是影响中国乡—城迁移人口定居城市的主要因素。[25][26]日益飙升的住房价格使流动者的迁移成本迅速增加,从而作为城市的巨大推力对外来人口构成排斥和筛选。[27]高波等(2012)对2000—2009 年中国35个大中城市的实证检验,也发现城市间的相对房价升高,导致相对就业人数减少。[28]同时,住房价格与人口迁移是相互影响的:一个地区人口的增加(尤其是大都市区较高的人口净流入量),将带来住房价格的上涨[29]-[31];而一个地区住房价格的过度上涨则会降低该地区的人口迁入速度,较高的住房价格阻碍了人口的进一步流入,使人口流向其他地区。 [23][29]- [32]董昕(2015)研究发现房租收入比对乡—城迁移人口持久性迁移意愿的影响显著且存在拐点,在拐点之前,住房租赁价格相对于乡—城迁移人口的收入尚在可承受的范围内,房租收入比对迁移意愿并不显现出负向影响,在拐点之后二者呈负相关关系。[33]

(三)住房产权、住房保障与人口迁移

从住房产权、住房保障等方面研究住房对人口迁移影响的较少。住房既是生活必需品,也是家庭资产的重要组成部分。[34]通过对比不同的住房产权情况(自有或租住)对人口迁移的影响,有学者发现住房价格的下降会对住房所有者产生“住房锁定”(house lock)效应,降低其迁移意愿,影响迁移决策[35];也有学者的研究发现住房锁定效应并不显著。[36]Riley等(2015)的研究发现,住房所有者的迁移多因为家庭结构的变化,而租房者的迁移多因为住房费用或是就业情况的变化。[37]“家庭式迁移”日益成为人口迁移的主要趋势,并对城市居住的独立性、权属和质量提出了现实需求;迁移家庭的住房权属和质量受到家庭社会经济特征、家庭类型、地理因素以及与老家联系和在流入地融入程度的影响。[38]关于住房保障对人口迁移影响的研究更为少见。Hughes & McCormick(1981)对英国的研究发现,地方政府提供的廉租房阻碍了劳动力的远距离迁移。[39]endprint

二、土地与中国乡—城人口迁移

(一)中国乡—城迁移人口的土地状况

作为生活资料,土地是住房的建筑基础;作为生产资料,土地是农业的种植载体。土地从生活和生产两方面影响着乡—城人口的迁移,由于大部分中国乡—城迁移人口家庭在农村老家拥有农地、宅基地和自建住房,所以土地对中国乡—城迁移人口的影响更为突出。当前阶段相当一部分乡—城移民群体存在着既希望能在城市定居又不愿意放弃农村土地的双重心理,将农村的土地视为自己在城市打工不顺时的退路,或者是自己拥有的未来可能增值的资产,因此大多农民工均不愿意放弃农村土地。[40]尽管当前乡—城移民普遍不再依赖土地生存,但是乡—城移民对土地收益的依赖和诉求也很强烈,在其城市生存和发展问题切实解决之前,剥夺其土地可能会产生新的城市贫困人群。[41]

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发展,城乡人口结构与用地结构的矛盾日益突出:一方面,人口大规模从农村进入城市,在城市产生了巨大的居住需求,加剧了城市建设用地的紧张;另一方面,由于长期工作居住在城镇而使农村住房大量闲置空置,农村宅基地无序粗放利用现象严重。[42]宅基地使用中,超标占地、一户多宅、土地闲置、乱占耕地等问题大量存在。[43][44]在农地使用中,耕地抛荒现象也在全国多地普遍出现。[45]

(二)土地制度、土地权益与人口迁移

乡—城人口迁移不仅和迁入地的障碍有关,如户籍制度、不能享有平等的公共服务等,还和农村的制度安排有关,中国农村的土地制度是乡—城迁移人口迁移短期性、流动性强的主要原因。[46][47]不同学者对多个国家的实证研究也都表明土地产权是影响人口迁移最强的因素之一。[48]-[51]

乡—城迁移人口在农村拥有的土地和住房权力,使他们进了城也离不开农村。[52]不少乡—城迁移人口不愿意以放弃农村承包土地及宅基地换取城市户籍及商品房。[53]“想保留承包地”是大多数农民工不愿转为非农业户籍的主要原因。[54]盛亦男(2014)的研究发现,在家乡拥有的住房、土地等实物资本具有保险机制,会降低举家迁居的可能性。[55]从人口迁移的成本和收益考虑,明晰的土地产权安排能降低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的经济损失、心理成本和交易成本,从而增加迁移的预期收益,对乡—城迁移有积极影响。[56][57]农村土地市场尚未完善、农民财产权利不甚明晰,使户籍地有土地的流动人口家庭受土地“回拉力”作用而回迁意愿更强。[58]但是,陈会广等(2012)认为农村土地所具有的保障性功能既可以解决乡—城迁移人口城镇生活的后顾之忧,促进其留在城镇,但也会因抑制即时土地资产价值的兑现而起到相反作用,从而使农村土地对于城乡迁移的作用方向模糊不定。[59]

乡—城迁移人口在农村的土地权益主要体现在农地和宅基地两方面。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中国的土地制度因土地用途的不同而沿着不同的路径演进:农地制度变迁一直沿着稳定地权、促进市场交易的改革路径前进,而宅基地等非农用地的制度变迁却朝着强化地方政府垄断和土地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发展。[60][61]在这样的土地制度演进过程中,一方面,随着一系列法律与政策的制定,农地调整在制度上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地权稳定性不断增强,农地租赁市场逐渐形成并日益活跃,参与农地租赁的农户不断增多,经济发达地区的农地租赁交易更为普遍[62][63];另一方面,随着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农村非农用地的价值不断提升,农村集体建设用地隐性流转普遍存在,但受到法律法规的限制,宅基地等非农用地的流转缺乏合法的市场通道。[64][65]不同的制度变迁路径使农地与宅基地的市场发展状况显著不同,而关于农地与宅基地对于乡—城人口迁移影响的对比分析尚属空白。

三、研究展望

(一)乡—城人口迁移的研究重点转向持久性迁移

与其他国家相比,中国人口迁移的最大特点是乡—城迁移的不完全、不彻底,实现了人口从农村的流出,却没有实现人口在城市的定居,迁移的持久性差。一方面,乡—城人口迁移的持久性差是中国城镇化质量不高的重要原因,大量被统计为城镇常住人口的乡—城迁移人口及其随迁家属,却不能平等地享受城镇居民的基本公共服务。另一方面,不彻底的乡—城迁移使城镇地区的劳动力供给少于彻底的迁移,使刘易斯拐点提前到来[66];乡—城迁移人口未能与当地户籍人口一样享受城市公共服务,增加了其由于生活工作不确定性带来的预防性储蓄,降低了消费意愿,阻碍了乡—城迁移人口这一庞大群体的需求释放,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中国经济增长动力。当前“新型城镇化”的核心问题就在于降低乡—城人口迁移的短期性、流动性,提高乡—城人口迁移的持久性。因此,对持久性迁移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同时,学术界关于中国人口迁移的研究开始更多地关注人口的持久性迁移,对乡—城人口迁移的研究重点也开始转向乡—城人口持久性迁移的相关问题。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乡—城人口持久性迁移问题仍将是中国人口迁移研究的重点。

(二)住房多点配置对乡—城人口迁移的影响有待于拓展

随着一系列市民化政策的实施,乡—城迁移人口在城镇享受公共服务的各种障碍将逐步削弱,而住房价格、住房产权等住房問题将对乡—城人口迁移产生更加重要的影响。在工作城镇,乡—城迁移人口的住房大多是租赁或是单位宿舍,是用来满足日常居住需求的;在农村老家,乡—城迁移人口的住房与宅基地等土地权益密切相关,不具有有效的市场交易路径但具有兜底的保障和升值的预期,是用来回乡时居住和作为财产权益而保留的;在非工作城镇,除了可以满足乡—城迁移人口日常工作往返的住房外,其他乡—城迁移人口在农村老家附近的城镇或是子女就业的城镇等非工作城镇所购买的住房,都是类似于一种存款转形,兼具财富象征、保值增值、福泽后代的作用。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乡—城迁移人口在工作城镇的住房是用来住的,在农村老家的住房是用来留的,在非工作城镇的住房是用来存的。乡—城迁移人口在工作城镇、农村老家,甚至是非工作城镇的住房,构成了乡—城迁移人口的“住房多点配置”。绝大多数的乡—城迁移人口住房都是“城—乡双配置”,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城—乡—城三配置”。虽然在非工作城镇购房很可能是由于无力承担在工作城镇购房支出的无奈之举,在农村保留宅基地和住房也有其制度上的桎梏,但是这在使用和占用层面上还是构成了同一家庭的住房多点配置,从而造成住房资源和土地资源的一种浪费,也影响到乡—城迁移人口向工作城镇的持久性迁移。“住房多点配置”使住房对乡—城人口持久性迁移的影响更具特殊性与复杂性。但是关于住房多点配置对乡—城迁移人口持久性迁移影响的研究远未深入,有待于在日后的研究中加以拓展。endprint

(三)农村土地权益对乡—城人口迁移的影响有待于深入

乡—城迁移人口在农村老家普遍拥有宅基地及住房,虽然现行政策强调不得将农村的“三权”(即土地承包权、宅基地使用权、集体收益分配权)作为进城落户条件,但是《土地管理法》规定“农村村民一户只能拥有一处宅基地”,如果全家都进城落户不再是农村村民,那么在农村保留宅基地就失去了法律依据;《农村土地承包法》也规定“承包期内,承包方全家迁入设区的市,转为非农业户口的,应当将承包的耕地和草地交回发包方”。农村的土地在,农村的土地权益在,乡—城迁移人口与农村的联系就更为密切,向城镇的持久性迁移就更难实现。乡—城迁移人口在农村的土地权益主要体现在农地和宅基地两方面。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中国的土地制度因土地用途的不同而沿着不同的路径演进,不同的制度变迁路径使农地与宅基地的市场发展状况显著不同,而关于农地与宅基地对于乡—城人口迁移影响的对比分析尚属空白。在以后的研究中,农村土地权益对乡—城人口迁移的影响将有待于进一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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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吴晓妹)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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