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港湾

文/邹师

妈妈的港湾

文/邹师

母爱是世间最有安全感的爱，就像大海的港湾，送我们出航，供我们停靠，让我们不惧风浪，不会漂泊无依。美国作家凯瑟琳·福布斯（1909～1966）笔下的妈妈，就为孩子营造了一个这样的港湾。

凯瑟琳祖籍挪威，家人随祖母移民美国。移民生活远非人们想象得那般甜蜜美好，除了远离故土的伤感外，还有更现实的问题，如维持家计、寻找住所、工作和入学、融入异乡生活等。但因了妈妈的操持，凯瑟琳一家终于在异国他乡扎下根，融入了当地生活。

妈妈是如何做到的呢？凯瑟琳在《妈妈的银行账户》这本短篇小说集里，用“妈妈和××”的格式拟小标题，写了17个与妈妈有关的故事，如《妈妈和她的银行账户》、《妈妈和毕业礼物》、《妈妈和大事件》、《妈妈和外孙》等。这些故事，让我们看到妈妈用温情、睿智、乐观、坚毅给了家人一个港湾，继而一起往幸福的大道前进。该书出版后，因其承载着满是温馨的爱而广受欢迎，被列为“全美中小学推荐读物”，创造了几十年来持续畅销的纪录，一直是亚马逊书店的五星推荐读物。

书中的第一篇故事《妈妈和她的银行账户》特别引人关注，据作者说，正是该文发表后引起了轰动，她才下定决心写了后面的其他故事。这个故事讲到妈妈虚构出了一个银行账户，让家中每一个人在贫困的日子里有了精神依托，从而努力渡过难关。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我记得，每个星期六晚上妈妈都会坐在旧餐桌旁，紧锁眉头，数着爸爸带回家来的小信封里的钱。她一边将钱分堆一边说：“这是给房东的。这是买食物的。这是给凯特琳换半只鞋底的……”

“老师说这周我需要买一本笔记本。”这会是克里斯蒂娜、内尔斯或我的请求。妈妈听了，便会郑重其事地将一个五分或者十分的硬币放到一边。

我们好奇地屏息看着最初的一大堆钱币慢慢变少。

最后，爸爸开口问：“够了吗？”

看见妈妈点了点头，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拿出课本和家庭作业。这时，妈妈就会抬起头来，露出微笑。她会小声地说：“很好，我们用不着去银行了。”

妈妈的银行账户是一个美妙的东西，我们都为它感到自豪。它给了我们温暖和安全感。我们所认识的人当中，没有谁在城里的大银行里有存款。

妈妈给予的这份温暖和安全感，在“我”看到邻居詹森一家因交不起房租而被赶了出来，可怜的詹森太太因羞辱而哭了起来，詹森家的孩子们流浪街头后，更是无以复加。直到二十多年后，“我”才明白妈妈根本没有银行存款。

二十多年后，我卖出了自己写的第一个故事。我收到支票后便连忙赶到母亲那里，把那张长长的绿色支票平放在她的大腿上。

“这是给你的。”我说，“存到你的银行账户里吧。”

“很好。”妈妈摸着支票，看了看爸爸，眼里充满了自豪。

“明天你一定要把它存到银行里。”我对她说。

“你和我一起去吗，凯瑟琳？”

“没那个必要吧，妈妈。你只要把支票交给银行出纳，他就会把钱存到你账户上的。”

“根本没有什么账户，” 妈妈看着我说，“我这辈子从来就没进过银行。”

那一刻，我没有说什么，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妈妈却认真地说道：“我不能让小孩子感到害怕，不能让你们没有安全感。”

时光飞逝，这个并不存在的银行账户，让孩子们拥有了二十多年的美好时光。当知晓真相后，你有何感想呢？如果你读了书中的更多故事，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感想。著名儿童文学作家黄蓓佳读后写道：“就是这些普通又平凡的亲人之间的龃龉、磕碰、相争、相让、搀扶和取暖，构成一泓文字的深潭，在清澈平静的潭水之下，你能看到生命勃发的力量，看到泥浆发酵、暗流涌动、欲望凝集，看到一个母亲的信念如何支撑起一个家庭。”

是的，读此书你一定会发现：只要有妈妈在，家人就充满了战胜困难、共渡难关的勇气。最终，他们也真的迈过一个个难关，走向幸福。

还有，读此书你一定会从中看到自己妈妈的影子。因为，母爱尽管方式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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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银行账户》，[美]凯瑟琳·福布斯著，侯萍、宋苏晨译，译林出版社2011年9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