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因放手而美丽
2017-12-01黄晓丹
黄晓丹
作品欣赏
有一种爱因放手而美丽
黄晓丹
爱，还不曾开始就已结束。
那段纠结不清的情感，不断萦绕在菲儿心头。怅然回首，心痛过，伤感过，疑惑过，最终，还是决定放下。
就当它是一段伤感而美丽的梦吧，尘封在记忆里，在若干年后，待她日渐成熟，再远远地看它，那一定是一段不同的风景。
一、豆寇年华失去至亲
菲儿和弟弟从小在农村长大，童年的记忆一半是温馨一半是苦涩。
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她一直含辛茹苦把菲儿姐弟两个抚养长大。对比妈妈的细致照顾，爸爸的表现让菲儿姐弟感到寒心，他不但对家不管不顾，还不停地在外面沾花惹草。
爸爸的情人一大堆，菲儿姐弟见过的就有五六个。他的所作所为，不但深深地伤害了妈妈的心，也夺走了菲儿姐弟的自尊。
菲儿姐弟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度过了漫长难熬的十多年时光，直到妈妈病倒。
那年菲儿13岁，才30出头的妈妈却突发脑溢血瘫痪在床。作为长女，菲儿辍了学，独自担负起照顾妈妈和弟弟的责任。那时菲儿还年幼，当她承担起妈妈曾经肩负的重担，才体会到妈妈的劳苦与坚强。妈妈病倒的那段时光把菲儿催熟长大，她无比爱怜地看着一向勤劳的妈妈无助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病魔一天天夺走妈妈行走、活动的自由，夺走妈妈的意识，直到耗尽妈妈全部的精力，她的心也碎裂成一片一片。
第二年，在菲儿14岁时，心力交瘁的妈妈还是离开了她和姐弟。菲儿知道妈妈舍不得她和年幼的弟弟，在妈妈弥留之际，妈妈紧闭的双眸热泪恣流，怎么都擦不干，菲儿的世界也在一片模糊中变得荒芜。
妈妈的离去让菲儿对这个家心灰意冷，她对“爸爸”这个词除了无奈就是恨。要不是爸爸，年轻的妈妈不会这么早就离她和弟弟而去，妈妈的死换句话来说就是被爸爸气死的。
虽然舍不下年幼的弟弟，但菲儿知道爸爸还是爱弟弟的。不想靠爸爸生活，菲儿没有返回学校读书，毅然决然地离开家和同伴们出门打工。
二、懵懂岁月期待幸福爱情
14岁，菲儿的内心却早已饱经磨难，苦难的岁月磨平了她的锐气，磨去了她对生活的要求，她学会了在任何环境下适应，在任何要求面前服从。
她是如此弱小而平凡，却又顽强地生存着，对生命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渴望。也许，是妈妈的坚强传给了她。然而，自小心底里的那份自卑却一直伴随着她，韩剧《命中注定菲儿爱你》里的女主人公欣怡最初的性格，恰似她的性格。
菲儿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酒店里做帮工，每天用心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按时上下班，其余时间就封闭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看看书报杂志、写写日记。
菲儿把所有心事都埋在心里，很少和其他女孩子讲话、聊天，更不用说出去玩了。
很多时候，菲儿会感到无比寂寞，渴望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看着身边的女孩与男友成双成对，她也在懵懂中期待着美丽爱情的降临。
有着欣怡性格的菲儿，却没有欣怡那样的乌龙运气，能巧遇上完美而心怡的男子纪存希。
她一直就是一个不被人注意的透明人，一个人静静地生活，一味地做着灰姑娘的美丽的梦，期待着梦中白马王子的出现。那个人不需要像纪存希那么完美，不需要家财万贯，不需要太帅，可以普普通通，只要爱菲儿就够。
三、友情面前遭遇尴尬爱情
姐姐待人很好，也很照顾菲儿这个乏人关爱的苦孩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到她。到后来姐姐交了男朋友，两人出去玩时姐姐也不忘叫上她，怕她一个人过得太无聊。
姐姐的男朋友和菲儿同在一个单位，因为他比姐姐大，菲儿就叫他大哥。姐姐开玩笑说喜欢带菲儿这个小“灯泡”去照着，听来是玩笑话，菲儿却很感动也非常开心，因为姐姐是这样地在乎她。
初次见大哥，从不曾和男生近距离接触过的菲儿紧张得不知所措，越在意自己的举止越慌乱，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纯粹是一个未经世面的小女生。尽管如此，菲儿却莫名地开心。
从此以后，菲儿经常在大哥与姐姐约会的时候以“电灯泡”的身份出现，菲儿甚至无端地期待着姐姐与大哥的约会，隐隐期待着大哥的出现，看着姐姐与大哥亲昵地走在一起时涌起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菲儿感受得到大哥对姐姐和她的关心，也许是爱乌及乌吧，这让从小感觉不到父爱的她倍感幸福。
早有几名族人站在高坡与天葬台之间，缓慢而谨慎地挥舞着长长的白幡，来防止白鹫在天葬师完成割礼之前，对尸体进行啄食。他们将白鹫视作天空的使者，是天神派来迎接逝者回归的祥瑞之物。
一天，大哥以姐姐在等菲儿的理由将菲儿单独约了出去，菲儿跟着他走，却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菲儿正疑惑着，却听到他对自己说：“你无助、柔弱的眼神让我没有办法忽视你的存在，让我照顾你好吗？”
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菲儿天真地说：“大哥帮小妹天经地义。”
他直视着菲儿：“我今天是将你一个人约出来的，我不要做你大哥，我要做你男朋友。”
菲儿怔住，费了好大劲才真正消化掉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惊诧不已。
无言以对，菲儿转身夺路而逃。
四、被撞破的爱情该如何收场
菲儿惊慌失措地跑回宿舍，心兀自还在狂跳着，竟迎面碰到了姐姐，菲儿惊得魂都差点飞了，说话也结结巴巴，不知所云。幸好姐姐知道菲儿平时也不太爱说话，没有太在意。当晚，躺在床上，菲儿的眼前不停地浮现出大哥的身影和他的话，一字一句让菲儿忽喜忽忧。在内心里，菲儿是多么渴望大哥那样的关心和爱护，习惯于有大哥在身边的日子，不忍心拒绝他的真诚。但姐姐是一个那么好的人，她对菲儿那么好，这个世界就剩下她最关心菲儿了。倘若他不是姐姐的男朋友，而是另外一个与姐姐不相干的男孩，也许菲儿真的会接受他的请求，尝试着接受来自异性的久违的爱。然而他偏偏是疼爱菲儿的姐姐的男朋友，菲儿怎么能让姐姐伤心，去独享一份不被祝福的爱？
接下来的几天菲儿一直躲着大哥，那几天他仍旧每天和姐姐约会，菲儿的内心五味交杂。
某天，大哥让姐姐强把菲儿拉出去玩。
一路上，菲儿默然无语，却能感觉到大哥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途中，姐姐去买吃的东西，留下了菲儿和他。他站到菲儿面前时，菲儿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柔声地问：“你想好了吗？躲避我了这么几天，是否要接受我？”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抓住了菲儿的手。
菲儿又惊又怕，用尽全身力量甩开他，眼看姐姐就要来了，菲儿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菲儿避开他的眼睛，慌乱地说：“不要逼我，我对你没有感觉。”
这时，姐姐来了，看到他们两个的神情都怪怪的，很诧异，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事！”他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菲儿。聪明的姐姐一下子就觉察出了不对，但她没有说透，就这样他们三个各怀心事地往回走，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晚上，姐姐问菲儿是不是爱上大哥了，菲儿没有说话，心里零乱不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姐姐解释。
五、爱情与友情无法取舍选择逃离
第二天，姐姐和大哥都没来上班，菲儿心里全然不是滋味，一整天都无心工作，精神恍惚。
那天晚上，菲儿见到了大哥。
“我和你姐姐分手了，”他黯然地对菲儿说，菲儿惊得无话讲。
他说完，竟猛然转身抱住了菲儿。菲儿试图挣扎，他有力的双手却按住了菲儿，说：“别动！我也很爱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不想这样。可是你的眼神像把刀，深深地插在我的心底。我好痛，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他忘情地吻了菲儿，菲儿没再挣扎，那是菲儿的初吻。
不记得那天菲儿是怎么走回宿舍的，大哥的气息一直都停留在空气里，让菲儿无法呼吸，无处可逃。
无法面对大哥和姐姐，第三天菲儿没有上班，向经理提出了辞职，在他们都在上班时，菲儿收拾好东西默默离开。
菲儿终究选择了逃避，她的确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爱他，也没有勇气面对姐姐。
临走时，菲儿留了书信给他们，让他们珍惜彼此，不要作出让自己苦恼的决定。
菲儿的心也一阵阵痛着，友情与爱情，选择哪一个都会失去另外一个，但菲儿不可能不选择。
菲儿想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三个人转了一个圈又从终点回到了起点。没有菲儿的出现，姐姐和大哥至少可以更加冷静而理智地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是后来菲儿在同事那里听说，菲儿走的第二天，大哥也离开了那里，姐姐在不久之后也走了……
有一种爱叫放手，使菲儿至今无法释怀。
菲儿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菲儿这么做，或许会让自己有些小失望，毕竟那段朦胧的爱给了菲儿无限憧憬。但菲儿惟一欣慰的是：若有一天她再和姐姐相逢时，彼此应该不会太尴尬吧。
（作者单位：江西生物科技职业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