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资本跨国并购海外足坛的动因、风险与规避

余明权，柳 磊

我国资本跨国并购海外足坛的动因、风险与规避

余明权1，柳 磊2

中国资本并购海外知名俱乐部已蔚然成风。针对这一现象通过文献资料法、推理逻辑法，总结出中国资本动机内有国内足球政策日益向好，资本扎堆现象严重以及产业升级需要；外有世界足坛经济不振，海外足坛出现价值洼地等因素。并购过程中中国资本应注重从文化差异、政策差异、管理差异等方面找准切入点，做到充分把握足球产业特征，科学决策；尊重原俱乐部意见，发挥企业双方经营协同效应；加快国际化进程，降低并购风险。

跨国并购；动因；风险；规制

当前中国政府已将发展足球运动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并先后出台了《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两个文件，为我国足球未来发展描绘出了崭新的蓝图和实现路径。政策引导必然带来资本的关注，目前来看，国内足坛已经难以满足资本大鳄的胃口，并购海外俱乐部(企业)已蔚然成风。以往以欧洲足坛为首的发达联赛中难见中国元素，然而，自2015年至今，欧洲足坛已经有30余家俱乐部背后闪现着中国资本的身影，其中既涉及英格兰、意大利、西班牙、荷兰、法国等欧洲顶级联赛，也包括澳大利亚超级联赛等赛事。其中，20支西甲球队，16支“沦陷”。[1]通过资本扩张，中国元素已经成为并肩美、俄、中东三方之外的一股重要力量。一般资本并购动因主要是市场扩张、技术支持、管理引进以及资源寻求[2]等因素，但是作为中国资本涉足世界体坛既有该方面的考虑，更有其独特的时代背景、行业特征。针对这一现象，我们有理由梳理中国资本并购海外足坛的动因，分析利弊，以防止由此带来的负面影响。

1 中国资本跨国并购世界足坛的内部动因

1.1 国内体育产业政策环境优化是引起资本关注，并购世界足坛的重要原因

2014年10月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其中明确提到：“到2025年，体育产业总规模超过5万亿元，成为推动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3]其后，国务院又连续颁布了发展足球运动的相关文件，《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以及《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其中明确把发展足球运动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这些举措必然会吸引大量的社会资本的关注。足球产业蕴含的价值观以及潜在的商业利润成为众资本追逐的对象。然而，中国足坛社会资本的涌入(以恒大、苏宁的涉足为代表)使得职业足球运动员身价、俱乐部估值迅速提高，已经呈现出较为明显的泡沫，限制了国内资本继续投资的热情；另一方面，国内足球产业发展尚不完善，资本容纳量有限，“僧多粥少”的现状，迫使中国资本不得不试水世界足坛。

1.2 海外俱乐部的先进技术与联赛体制是吸引中国资本的主要原因

足球产业核心竞争力在于青训质量和联赛管理。长久以来，我国竞技体育以“奥运战略”“金牌战略”为主，对于足球这类项目扶持明显不足。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快速增长，金牌对提升民族精神、提高国家软实力的边际效应越来越小，人们开始关注“大众项目”。当然，作为第一批走向职业化的项目，中国足球相比欧洲知名俱乐部而言，差距还是很明显的。按照产品生命周期理论，任何产品都要经历一个开发、引进、成长、成熟、衰退5个阶段。欧洲足球产业已经历了近200余年的发展，进入成熟期。我国足球产业自1993年红山口会议算起仅有20余年时间，尚处于开发-引进阶段。引进欧洲先进青训培养体系与足球技战术是我国资本并购知名俱乐部的主要原因之一。收购曼城股权的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董事总经理徐志豪明确提到希望通过曼城母公司搭建球员培训选拔体系、青训体系、战术体系以及俱乐部管理的足球共享平台。利用成熟联赛提高青训队伍，是当前国内各企业集团并购世界俱乐部的主要目的之一。

除了学习先进足球理念，掌握足球知识之外，中国资本也想利用五大联赛成熟的赛制，起到“借鸡生蛋”的作用。以往有过的健力宝模式在今天世人眼里难言成功：“中国球员缺少高水平、高强度的比赛平台，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的比赛环境。当年健力宝巴西分校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进行训练，彼此训练、比赛的队友都是中国球员，相当于把中国球员整体搬到巴西，没有与巴西俱乐部融合，没有参加高水平、高强度的比赛。解决中国球员的能力还是需要让球员融入到高水平的俱乐部中，并保证他们有时间参加高水平、高强度的比赛。”[7]基于此，我国知名教练徐根宝购买西乙队伍的目的就是“借壳”，让国内青少年有机会参与到西班牙联赛之中，有效缩短中国职业联赛与欧洲联赛的距离。

1.3 产业结构调整与品牌知名度提升是资本并购国外俱乐部的根本原因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持续保持高速发展，积累了大量社会财富。然而随着国内人力资本的上升，物价增长，加工制造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优势越来越不明显。以“投资、消费、出口”为基调的三驾马车在世界经济出现滞涨时，出现了结构性失衡。特别是2008年面临世界经济危机时，我国采取的4万亿刺激计划短时间内产能迅速增长，大规模投资带动了生产能力的迅速扩张，而消费增长速度赶不上资本投入和生产能力的扩张速度，因此出现了持续的内需不足和生产能力过剩。[4]表现在实体经济中就是水泥、钢铁、石化等产能过剩。针对这些问题，党中央提出从供给侧和消费侧两方面入手，改变当前经济结构性失衡的局面。作为促进产业升级、改善产业结构的重要举措，我国政府将发展体育产业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足球作为整个体育产业的带头羊，被给予了厚望。在国内投资渠道狭窄，消费拉动不足以及出口增长减慢之后，资本的外向流动成为必然。

另外，国内企业在世界上的知名度较低，随着企业发展需要，拓展世界市场，提高品牌知名度成为当务之急，而快速获得品牌效应的途径无疑就是并购知名度最高的企业(俱乐部)。近些年国内体育产业爆发后的资本效应，也包含了国内企业希冀以此打造国际化品牌的努力。[5]作为最具影响力的足球运动必然会获得中国资本的青睐。欧洲俱乐部多是经过百年的发展，世界知名度极高。中国可以通过资产并购等方式短期内获得极高的广告效应。以中国手机知名品牌华为为例。2014年，华为成为英超阿森纳俱乐部的官方智能手机合作伙伴，随后还赞助了巴黎圣日耳曼。这一举措为华为拓展海外市场奠定了坚实基础。全球品牌知名度由 2012年的25%上升到了2014年的65%，而其在欧洲、非洲和中东的联合销售业绩也从2011年的729.56亿上升到了2014年的1 009.9亿元。[2]作为苏宁的掌舵人张近东也曾明确提到并购国际米兰是苏宁国际化的重要步骤。

2 中国资本“海淘”世界足坛的外部动力

2.1 世界经济低迷是中国资本并购海外俱乐部的基本动力

自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经济陷入增长困境，特别是欧洲经济发展面临着极大困难，另外，希腊债务危机、苏格兰独立、英国脱欧等事件让欧洲经济问题——欧元区内经济不平衡，失业率高，银行业坏账、债务更加严重。大环境的困顿让各俱乐部背后的财团不得不节衣缩食，减少开支。各俱乐部追求成绩的背后需要依赖大量资本的支持，赛场上的角逐更是资本的较量。以意甲为例，没钱已经成为米兰双雄最大的困境，没钱补强导致战绩惨淡、缺席欧冠。缺少资本支持的米兰已经被宿敌尤文图斯远远甩在后面：比扩军备战，即使砸锅卖铁也不及对手随随便便的一点发力；比长远发展，尤文兵强马壮而且是意甲盈利之冠的球队，两支米兰却都处于财政崩盘的边缘。最新财报显示，国米财政赤字高居意甲第一，AC米兰排名第二。[6]在这种背景下，吸纳外部资本成为他们振兴俱乐部的主要手段。另外，中国数量庞大的球迷是任何一个俱乐部都不能忽视的潜在市场，以往通过来华比赛或引进华人球员等方式推介自己。现在中国资本则利用并购等方式，扩大俱乐部在华的知名度，进而使得俱乐部和并购公司实现名利双收。

2.2 欧洲传统足球认知的转变是我国资本进入跨国并购的直接动力

足球作为欧洲文化的组成部分，承载了他们的民族自尊与自信，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一个国家和区域的信仰——“维京精神支撑着我们”此次欧洲杯黑马冰岛队队长在战胜匈牙利后如是说。当一个群体或民族将足球视为精神依托时，往往会对外来资本表现出敌意。以英国人为例，球队有时候不仅仅是一个爱好，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感情和身份的象征。欧足联主席普拉蒂尼曾在2007年接受天空体育台访谈时就曾提到，“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英国球队竟然为外国人所拥有”。很多时候，这些球队需要一种身份和血统上的同一性。过去如果曼彻斯特联队和利物浦比赛，这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代表了城市间的争斗。但设想一下，现在变成了一个美国老板和一个俄国老板之间的对抗。“我不喜欢这样。”[7]意大利足协主席阿贝特也曾明确表示自己对意大利家庭式的管理感到满意。这种用传统的、感性的眼光看待足球的人不在少数。然而，随着国际资本的介入，改变了欧洲人的固有看法，阿布拉莫维奇、格雷泽家族、阿布扎比财团、约翰·亨利、杨家诚等资本大鳄让他们认识到国际资本的力量，并深深的受益于此——球队成绩迅速提高，俱乐部负债降低甚至扭亏为盈，球队资源得到优化配置……。这些变化让西甲、英超、法甲等都对外来资本持有欢迎态度，甚至连骄傲而又有些封闭的意大利人也意识到封闭意味着落后。意识的转变为中国资本并购国外知名俱乐部去除了最后的障碍。

2.3 俱乐部并购限制条款少是吸引中国资本的间接动力

经济低迷必然引起整个俱乐部价值低估，这为中国资本的并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以2015年并购西班牙甲级联赛西班牙人俱乐部为例，互动娱乐实际只动用了1 600万欧元左右的资金，就已经实现了对西班牙人俱乐部的控股，而另外作为增资部分的4 500万欧元并未产生实际花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这笔资金如果用在国内足坛，甚至还买不下两个孙可。[8]另外，上海上港某知名俱乐部经理人所言，目前南美洲二级联赛单只俱乐部收购费用不过300万、400万美元，同样价钱在国内甚至刚够引进一名中超队员，其性价比由此可见一斑。

另外，西方发达国家足球产业限制条款较少为我国资本的进入创造了条件。一直以来，欧美国家经常以国家安全为借口增设技术贸易壁垒，以阻挠中国资本的并购活动，如中海油收购优尼科公司、华为公司的并购3COM计划以及西色有限公司收购优金公司等案例均以违反《外国人投资和国家安全法》为借口予以否决。对于职业体育而言，不涉及资源、高新技术等元素，所受政治因素影响较少，前不久，万达集团收购了世界铁人三项这一赛事，与此同时中国公司双刃剑体育老板蒋立章收购NBA明尼苏达森林狼队20%的股份等都印证了这一事实。我国资本陆续涉足欧洲足坛也正是受益于此。

3 中国资本并购世界足坛的风险分析

3.1 足球产业在欧洲公益性强，盈利难

不同于制造、金融等行业，足球产业带有鲜明的公益性。资本回报多以广告效应、品牌效应等形式，纯粹的足球产业盈利能力较差。单纯看俱乐部的赢利，其实像欧洲的一线俱乐部皇马俱乐部、曼联俱乐部也是不赚钱的，只能通过足球所输出的企业价值观和品牌主张，让投资方收回回报。[6]自身盈利能力差，是目前各国联赛面临的一个共同难题。对此意大利特伦托大学教授艾维克萨曾说：“足球队赚钱是绝对可能的，但足球俱乐部绝不是‘现金奶牛’，准确的说，要通过足球队赚钱并不容易。俱乐部想赚钱必须要经过长期的耕耘。”然而，即便是产生效益，对于足球而言，也未必能实现资金回流。投资者要拿走由投入产出的利润极其艰难，因为球迷们绝不允许。资本的流入和携带利润转出只可能在资本市场上完成更替，属于职业足球的利润终究只能留在足球圈。[9]由此可见，如果中国企业自身价值与足球运动并不相符，单纯想依靠足球俱乐部运营实现盈利难度较大。目前，中国资本海外并购正处于高速发展期，潜在矛盾被掩盖，一旦经济形势发生变化，则海外并购的企业必然面临资产流失和资本缩水的危险。以史为鉴，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兴起的大规模进行的海外并购活动一度震惊世人，但进入90年代，受到通胀影响、利率问题的影响，使得现金流吃紧，海外资产最终被低价甩卖。

3.2 中西文化差异显著，沟通难

海外并购存在一个“七七定律”，在所有的并购中没有实现预期商业价值的占总并购活动的70%，而并购失败的原因其中有70%是文化差异问题导致。不同的企业都有各自的价值观、生存理念和企业文化，这种文化的影响是烙印于每个员工、每张名片之中的，很难随着资本进入而有所改变。当进入资本与企业文化不相容时往往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尤其是在欧洲足球行业内，对于当地的居民而言，俱乐部是休闲娱乐场所，是城市品牌，是社区文化传承的一部分，是生活的一个缩影，也是他们价值观的重要组成部分。沉积百年的居民生活文化遇到中国资本并购时，必然会产生一些问题——中国资本控股掌握绝对话语权，而欧洲足球俱乐部中，执行管理的是独立团队，投资人基本是赞助角色——这与中国企业的传统理念是不相符合的。[10]中国企业并购发达俱乐部以期提高本国运动员的做法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往往会遭到来自球队执行者的敌意。近日，重庆力帆足球俱乐部宣布队中的两位年轻球员王梓翔和冯劲将效力格拉纳达，然而，这一消息立即遭到主教练赫梅斯的抵制：“不是我相中他们的”。之前，张呈栋留洋后出场机会少，被迫回国也是出于这一原因。由此可见，中国资本在接管欧洲足球俱乐部时首先要充分了解当地的足球文化，否则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

3.3 产能过剩，危机行业发展

资本的逐利本质往往带有一定的从众性和盲目性。以史为鉴，前几年我国资本纷纷在海外并购大量的铁矿石、钢铁厂以及能源项目，一旦经济环境产生变化，产能过剩，资本并购往往成为危机行业的主要推手。目前，我国足球产业预估价值较高，资本并购热情极高，并通过“引进来送出去”的方式培养了大量足球人才，这一趋势随着资本并购会越来越热。但目前我国足球行业容纳力仍然不大，仅有的中超、中甲难以让所有的高水平运动员加入，随着人数的增多，可以预见这一现象会越来越严重，人才的累积与容量的局限又会反过来抑制行业的健康发展。

3.4 管理经验不足，人才匮乏

科学的管理是俱乐部增强竞争力的制度保障，毋庸讳言，即将被兼并(并购)的球队尽管是我们要学习的对象，但自身肯定存在管理漏洞，应当进行与时俱进的创新。以意大利甲级联赛为例，一直以来家族式的经营模式尽管可以吸引当地居民成为铁杆球迷，也有利于俱乐部文化的形成，但传统管理模式必然难以适应世界体坛职业化走势，只有强大的资本后盾才能保证人才的引进、流动，俱乐部才可能得以良好发展。当然，管理的创新面临着当地法律的风险，许多国家，尤其是那些民主意识浓厚、法制健全的国家，劳动法对劳动者的保护全面而系统，工会和其他劳工组织非常强势。这对于不擅长民主管理的中国企业来说，意味着存在必需慎审应对的法律风险因素。[11]

其次，我国作为足球欠发达地区，足球行业管理人才极为匮乏。目前，国内尚未有专门培养该方面人才的机构与院校，教育的缺失使得我国在这一领域缺乏话语权。面临收购时， “找到可信赖的顾问来管理这个过程是很重要，可惜这样的人才比较少。有许多无良的团体可能在投资者未能掌握该如何最好地适应俱乐部文化前，就鼓励投资者去投入。这对外国投资者来说是一大风险。”[12]在跨国并购中，所需的高级管理人员必须对所在企业或类似企业的企业文化非常熟悉，而且具有丰富的管理经验和能力，并能够接受和适应并购重组方的企业文化和发展战略，这样才可能顺利地进行企业经营运作。[10]在并购国外俱乐部时，我国多数企业还只能使用跨行业管理人才，这必然造成管理难度加大，管理效率降低。

4 我国资本并购世界足坛的风险规避

4.1 充分把握足球产业特征，科学决策，降低并购盲目性

并购之前要进行充分的科学论证，清楚并购资本自身是要通过足球产业拓展自己的品牌，借助足球这一载体凝聚眼光经济，还是单纯将足球产业做大、做强，依靠队员转会、门票、赞助乃至版权实现俱乐部自身盈利？充分了解足球产业特点，要清楚单纯通过资本化运作“圈钱”，缺乏优质资产和有效的赢利手段，最终还将走向失败。[13]在充分了解足球产业特征后，还要清楚认识并购两者之间价值观、商业价值等方面的互补性等问题。最后还要对相关国家外汇政策、监管政策进行充分调研，确保顺利并购，又要符合国家相关政策法规。

4.2 充分尊重原俱乐部意见，发挥企业双方经营协同效应

我国资本并购知名俱乐部的原因是基于学习青训培养方式、先进的足球技战术以及管理模式。毋庸置疑，欧洲俱乐部在自身建设方面远胜于我们。并购的目的并非将自己的价值观、管理技术嫁接给他们。所以并购后，要充分尊重原俱乐部意见，没有重大矛盾和原则性问题，原管理团队与教练团队都不变动。尊重俱乐部所在城市的文化氛围与管理方式，即使要实现我国运动员通过赞助方式输出到被并购俱乐部也应积极与相关人员协商沟通，尽量减少因并购带来的负面作用。中国资本兼并俱乐部的关键是如何保持原有俱乐部的优势，其中包括人力资源、技术以及梯队管理等，去除并购方与被并购俱乐部间的不协调部分。并购和谐理论告诉我们，企业有限的资源都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一些要素投入过多，而另一些投入过少，都没能达到规模经济。通过并购会充分利用其资源，实现规模经济和利润增长的目标。[11]

4.3 积极拓展国内足球产业链，提高市场容纳力

目前，我国足球产业尚不完善，行业容纳能力低。在我国资本大量并购世界知名俱乐部之际，不难预测，未来我国必将迎来足球人才丰收期。尽管我国拥有世界上最多的球迷和庞大的消费市场，但正如钢铁、矿石等行业一样，一旦人才市场饱和，甚至相对过剩，必然会出现人才积压情况的发生，对中国职业足球造成伤害。基于此，要积极拓展国内足球产业链的长度与广度，按照足球改革总体方案和中长期规划，支持其进入各类创业平台和孵化基地，提供足球运营、足球培训、足球网络媒体和社区平台等服务。鼓励组建由制造企业、服务供应商、职业俱乐部等组成的足球产业联盟。[14]让大量优秀人才进入到足球行业之中，只有这样才能提高我国足球运动水平，实现中国资本并购海外足坛的最终目的。

4.4 加快国际化进程，降低并购风险

中国资本的跨国并购具有高风险性、复杂性，企业谈判、资产评估以及管理重组等一系列环节都需要有专业的评估、法律以及会计机构参与。在并购过程中，既要具备相应的并购知识，又要熟悉体育(足球)专业特征。要合理规避并购风险，实现并购双方达成共赢。目前，我国该方面人才较为匮乏，增加了并购的行业障碍和法律风险。基于此，我们一方面要加大、加快培养国际化专业人才；另一方面要善用国际中介机构，利用这些机构熟悉国际法、公司法以及与并购相关的政策优势，降低交易成本，让并购双方形成真正的协同效应，保障中国资本跨国并购世界足坛的高效性，降低并购风险。

[1] 陈甘露.中国资本疯狂海淘：近30家欧洲足球俱乐部引入[N].华西都市报,2016-07-18(A9).

[2] 廖运凤.中国企业海外并购的现状与问题[J].管理现代化,2007(8):51-53.

[3] 国务院. 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国发〔2014〕46号[R]. 2014-10-02.

[4] 王小鲁.中国经济结构失衡政府支出不合理[EB/OL]. http://news.hexun.com/2016-05-26/184081132.html.

[5] 袁勇.欧洲足球市场迎来中国资本 机遇与风险并存[N].经济日报， 2016-07-26(08).

[6] 无敌尤文太寂寞 中国资本救米兰双雄？[EB/OL].http://sports.qq.com/a/20160426/000015.htm.

[7] 中国资本抄底欧洲足球 西班牙人未来将引中国球员?[N].南方日报，2015-11-03(A14).

[8] 普拉蒂尼抨击外国资本侵蚀英超 称他们只为挣钱[EB/OL].http://sports.163.com/07/0830/04/3N49O03I00051CCL.html2007-08-30?.

[9] 颜强.英超球队好买吗？[N] 中国经营报，2008-09-29(B04).

[10] 中国资本抢滩海外足坛 已并购10家海外俱乐部[EB/OL].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n1/2016/0710/c1002-28540535.html,2016-07-11.

[11] 中国企业海外并购报告及风险解析[EB/OL]. http://finance.eastmoney.com/news/1350,20160512623400945.html,2016-05-12.

[12] 姚瑶.中国资本两年拿下14支海外球队 涉及资金约70亿[N].21世纪经济报道，2016-08-01(01).

[13] 成红,曹可强.国际职业足球的资本化之路[J].体育科研，2010，3(31):78-80.

[14] 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务院足球改革发展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中国足球协会),体育总局,教育部.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 [R].2016-04-06.

(编辑 任丹)

Chinese Investors’ M&A of Overseas Clubs: Motivation, Risk and Risk Aversion

YU Mingquan1，LIU Lei2

Chinese capital M&A of overseas well-known football clubs has become a common practice. This article summarizes through literature review and logical inference the reasons for the practice, which include both internal and external ones. The internal reasons include increasingly favorable domestic football policies, serious capital cluster and industrial upgrading needs；the external reasons include depression of football economy and depreciation of football club values, etc. When undertaking M&A of overseas football clubs, Chinese investors should seek points of alignment from differences in culture, policy, and management and fully grasp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ootball industry so as to work out decisions in scientific way; respect foreign clubs opinions 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 effect of sino-foreign coordinated management; speed up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process to reduce the risk of M&A.

transnationalM&A;motivation;risk;rulesandregulations

G80-052 Document code：A Article ID：1001-9154(2017)01-0014-05

余明权，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与体育教育，E-mail:471322349@qq.com

1.浙江理工大学体育教研部，浙江 杭州 310018；2.攀枝花学院体育部，四川 攀枝花 617000 1.P.E Department,Zhejiang Sience and techonology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18; 2.Panzhihua university sports, Panzhihua Sichuan 617000

2016-08-02

2016-11-03

G80-052

A

1001-9154(2017)01-001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