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尚书》音切考
2017-11-29程兴丽
程 兴 丽
(陕西理工大学 文学院, 陕西 汉中 723000)
魏晋南北朝《尚书》音切考
程 兴 丽
(陕西理工大学 文学院, 陕西 汉中 723000)
魏晋南北朝时期《尚书》的注音方式有所新变,发轫于汉魏之际的反切法开始普遍应用。此外,由于汉字音义相关,故后儒解经,多依据前辈经师的释义或增反语,或改直音作反语,故而造成东汉末期之前的经师解经亦作反语之假象,马融就是明证。今据相关文献辑佚与考辨可知,郑玄、王肃反语留存甚少,这符合反切发生初期的特点。而马融《书注》里面残存的反语非其原作,应为后儒依其对字词释义所增改而致,并非一时一人之力,而是经历了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
魏晋南北朝; 《尚书》; 音切; 考辨
《尚书》学史上一直以来处于经解附庸的注音,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终于脱离经解而独立成体,出现了一系列以注音名篇的专著,如东晋徐邈《古文尚书音》、李轨《古文尚书音》等,这种音义专著的出现与玄学弱化和佛教传布呈现互动之势。此外,这一时期《尚书》的注音方式也比较独特,多有变化。笔者通过文献辑佚与梳理,在考证注音方式发展历程的基础之上,考辨辑佚到的注音材料,以期更为客观地呈现魏晋南北朝时期《尚书》注音方式的基本面貌及其特点。
一、 经书注音方式概说
经书音注历来有之,盖经由字显,识字音,懂字义,是学习经书的基础。尤其我们汉字是表意文字,音义相关,由音知义,也可由义识音。故早在汉代就有了专门的小学类,以教童蒙识字读经。“古者八岁入小学,故《周官》保氏掌养国子,教之六书,谓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造字之本也。”[1]1720早在汉代也有了专门分析汉字构造的《说文解字》,不同于更早的《尔雅》,此时的《说文》已经开始通过分析字形而标明字音,从而将音义关联。
古文注音常用的有三种方法:直音法、读若(读如)法、反切法。所谓直音法,常作“某,音某”,是用普通认识的声、韵、调相同的字来注音。读若,或作读如,是用读音相近的字来注音。反切法,常作“某,某某切”,是用两个汉字给一个汉字注音,反切上字确定被注音字的声母,反切下字确定被注音字的韵母和声调。
直音、读若由来已久,《说文》中已有直音法、读若法的运用,如“諟,理也。从言,是声”,“冲,涌摇也。从水中,读若动”,而反切何时产生,历来争论不休。
陆德明《经典释文·序录·条例》云:“然古文音书,止为譬况之说。孙炎始为反语,魏朝以降,渐繁。”[2]5又曰:“汉人不作音,后人所托。”[2]33此汉人盖或统称西汉和东汉也。故其认为反切实始于孙炎。
《颜氏家训》曰:“孙叔然创《尔雅音义》,是汉末人独知反语。至于魏世,此事大行。”[3]529则颜之推认为东汉末已有反切之法,又将反切的产生推进到东汉末。章炳麟先生也认为反切始于汉末,其于《经籍旧音题辞》中云:“世以反语起孙叔然,盖施于经典者耳。服子慎、应中远训说《汉书》,其反语已著于篇,明其造端汉末,非叔然创意为之。且王子雍与孙叔然说经相攻如仇雠,然子雍亦用反语,其不始叔然可知也。”[4]3章氏所谓孙叔然“施于经典者”,应为孙炎作《尔雅音义》,将注音从训诂解经中独立处理出来,并以之名篇耳。依章氏之言,寻颜师古注《汉书》,服虔、应劭确有反语留存。但这些反语确为其本人所作,还是后人添入呢?吴承仕《经籍旧音序录》考证道:
由此可见服虔、应劭之反语,确为其本人所作,非后人加入。也即服虔、应劭时已行反语,不始于孙炎也。又考之《后汉书》:郑玄生于汉顺帝永建二年,卒于汉献帝建安五年。
应劭,字仲远,灵帝时举孝廉,辟车骑将军何苗掾。中平三年,举高第,六年,拜太山太守。建安二年,诏拜为袁绍军谋校尉。后卒于邺,盖也在献帝时,与郑玄生卒年代相差无几。故应劭作反语,郑玄也应作反语。
服虔,字子慎,河南荥阳人。中平末,拜九江太守。免,遭乱行客,病卒。则服虔亦卒于献帝时。又《世说新语》:“郑玄欲注《春秋传》,尚未成时,行与服子慎遇宿客舍,先未相识,服在外车上与人说己注《传》意。玄听之良久,多与己同。玄就车与语曰:‘吾久欲注,尚未了。听君向言,多与吾同。今当尽以所注与君,’遂为服氏注。”[5]227可见服虔年辈与郑玄略等。
郑玄、应劭、服虔年辈相当,故郑玄所残留反语也应为其自己所作。故可知反语不必始于孙炎,汉末人已行之。孙炎为郑玄弟子,在秉承师说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发展了反语注音法,并结构成书,便成了《尔雅音》。因此与孙炎同时的王肃,其反语亦已经是发展、进化了的形态,是完全可信的。故周祖谟先生云:
根据历史的资料,我们知道以反切注音起于东汉之末。一说始自孙炎,一说始自服虔。孙炎字叔然,乐安人,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音辞篇》说:“孙叔然创《尔雅音义》,是汉末人独知反语。至于魏世,此事大行。”服虔字子慎,河南荥阳人。唐代武玄之《韵诠·反音例》说:“服虔始作反音。”案颜师古注《汉书》曾引到服虔音和应劭音,服、应二人都是汉灵帝、献帝间人,他们既然已经应用反切注音,可知反切之法实起于东汉之末,孙炎与服、应时代相近,所著《尔雅音义》应用反切较多,所以后代很多人认为孙炎是创始人。但是反切这种拼音方式绝非一人所独创,开始一定已经在民间流行,到后来才为学者所采用。[6]107
综上言之,反切的最早时代可以追溯到东汉末,时郑玄、服虔、应劭的反语均可信,非为后人所托。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的反语全是他们自己作的,也不排除有后人更改或增入的可能,但是起码郑玄时已经作反切是无可争议的。程元敏先生亦云:“西汉孔安国必无《尚书音》之作,东汉马融《尚书注》逸文有切音,孔系后人依托;郑玄、王肃《书注》竝有音切,可信。晋人注经用切音,如干宝《易音》、《毛诗音隐》、《周官音》、李充《论语音》,皆在徐邈之前。”[7]1066故可知,郑玄已行反语,其后人之反语皆可信。
二、 魏晋南北朝《尚书》音切考
从汉至魏,注音仅是作为阐述经书的一部份而存在,从现在残留的此时期《书》学注疏的佚文来看,注音内容是比较少的。如《玉函山房辑佚书》辑马融佚文336条,注音仅有24条。可见此时的注音完全是经注的附庸,未能独立成体。到了东晋,注音终于从经注的附庸中挣脱,独立成体,自成一种注疏的体例。这种体例,最早著于史籍的为徐邈《古文尚书音》、李轨《古文尚书音》各一卷,均见《隋书·经籍志》,此外还有刘昌宗《尚书音》,北魏刘芳的《王肃所注尚书音》。而南陈的陆德明又将音、义合著,成《尚书音义》一书。惜李轨与刘芳之书早已亡佚,徐邈《古文尚书音》尚有辑本,只剩陆德明《尚书音义》尚存完帙。
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著录马融注音24条,笔者又辑得3条,共27条。其中,直音法5条,反切法19条。显然,马融多用反切法,很少用直音。
既然郑玄之前,不行反语,那么马融的反语又作何解释?马融那么多的反语又从何而来?我们从《经典释文·序录》的两段话来稍作探讨:
为《尚书音》者四人:孔安国、郑玄、李轨、徐邈。按:汉人不作音,后人所托。[2]33
书音之用,本示童蒙,前儒或用假借字为音,更令学者疑昧。余今所撰,务从易识,援引众训,读者但取其意义,亦不全写旧文。[2]5
首先,所谓“汉人不作音”是指孔安国不作反语;所谓“后人所托”义为孔安国之反语应为郑玄之后,陆德明之前的人所增入的。
其次,“前儒或用假借字为音”,盖指读如、读若的注音方法。即用读音相近的字来注音。即使如陆德明,也改前儒读如、读若的注音为反切,以解学者之蒙昧。故可知,汉人之反语确为后人所增,且不为一人、一时所增,而是经历了一个不断发展、不断更改、不断累积的过程,从郑玄开始,到陆德明依然如故。
马融《书》注中的反语亦应如是。汉字是表义文字,音义相关,由音可知义,由义可知音。盖郑玄受学于马融,王肃又尊崇马学,故已行反语的郑、王二家或遵用马融之义,改马融直音为反语,或因义增入反语。待李轨、徐邈、陆德明又陆续添改,遂成今天所见马融之反语。马融注音残存27条,其中直音5条,如字3条,反切19条。(详见表1)
表1 汉魏晋南北朝《尚书》音切辑佚
由表1不难看出,时代较早的本不应作反语的马融所用反语甚多,而后于马融、已行反语的郑玄、王肃所残留的反语却甚少,这本身就有违反切发展的历程。盖郑玄、王肃时为反语发展初期,故所留存的反语就少,而马融本不作反语,其反语为后人依其意逐步增入、逐步更改而致,经历了一个从郑玄、到王肃、到徐邈、再到陆德明的漫长的过程。吴承仕《经籍旧音序录》云:“后人托古作音,托者谁氏,莫得主名,则姑以为古人之音。此又一事也。‘享’字有‘香两反’、‘普庚反’之异,‘说’字有‘始锐反’、‘徒活反’之殊,《释文》引汉魏人音颇多此类,盖由师授不同,音随义转,后人自下反语,以定从违,异读所关,非曰伪托。此又一事也。《释文》中有引先儒直音复下反语者,此是德明为所引之直音作切,非被引人自作切。此又一事也。”[4]11今据吴承仕之说,略作考证如下:
1.寅宾出日,平秩东作。(《尧典》)
按:陆德明《经典释文》:“平,如字。马作‘苹’,普庚反,云‘使’也。”[2]143马融不作反语,“普庚反”也不见于郑玄、王肃、徐邈注音,据《释文》语境分析,盖应为陆氏据马融训“使”而加之。
2.寅饯纳日。(《尧典》)
按:马本“饯”作“浅”,注为:“在演切,灭也”。段玉裁《古文尚书撰异》:“《集韵》二十八獮云:‘浅,在演切,灭也。《书》寅浅纳日,马融读,通作饯。’《尚书释文》自开宝中更定,乃有旧本新本之不同。盖《尚书》本作‘寅浅’,伪孔云‘浅,送也’,是读‘浅’为‘饯’,故陆氏云‘贱衍反’。‘浅’本‘此演反’,读为‘饯’乃‘贱衍反’也。”[8]17由此可见,音义相关,作“浅”作“饯”,或训“没”或训“送”,反切亦不同。马融本无反语,盖后人据其作“浅”训“送”而增入也。陆德明作“饯”,故训为“贱衍反”。
3.作《汩作》、《九共》九篇、《槁饫》。(《小序》)
按:马注:“共,己勇反。法也。”王肃注:“共,法,己勇反”,盖义由音显,二人义训相同,或马融此反语为王肃所加。
4.日严祗敬六德。(《皋陶谟》)
按:马注:“严,鱼检反。”郑玄、王肃未见此注音,徐邈亦作“鱼检反”。《释文》曰:“严,如字,马、徐鱼检反”,[2]150则马融此反语或为徐邈所作。
5.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皋陶谟》)
按:《释文》:“絺,初私反,又勑其反。马同。郑陟里反,刺也。”[2]152马融本无反语,盖此反语为后人所增入。由于音义相关,徐邈、马融既训音相同,则二者训义与郑玄训“絺”为“刺”必然有别。又古无舌上音,则“初私反,又勑其反”应不是徐邈本音,盖为陆德明据当时通行之反语而改,《释文》又云“马同”,则马融之反语亦为陆德明所为。
6.厥篚玄纁、玑组。(《禹贡》)
按:《释文》:“玑,其依反,又音机,马同。”[2]156据《经典释文·序录》:“文字音训,今古不同,前儒作音,多不依注,注者自读,亦未兼通。今之所撰,微加斟酌,若典籍常用,会理合时,便即遵承,标之于首,其音堪互用,义可竝行,或字有多音,众家别读,茍有所取,靡不毕书,各题氏姓,以相甄识。”[2]4-5由此可知,陆德明将当时典籍常用且遵承的注音标之于首,但马融本不作反语,则“音机”或为马融原本注音,用直音法。而“其依反”则应为陆德明据当时合乎时宜的常用法而加入的反语。此正切合上文吴承仕《经籍旧音序录》之语:“《释文》中有引先儒直音复下反语者,此是德明为所引之直音作切,非被引人自作切。”
7.厥贡璆、铁、银、镂。(《禹贡》)
按:郑玄、王肃不见此注音。《释文》:“璆,音虬。徐又居虬反,又闾幼反。马同。”同上条,陆德明先标直音,后下反语,则此反语或是陆氏据当时反切习惯而下。
8.诞告用亶其有众。(《盘庚中》)
按:郑玄、王肃、徐邈不见此音。《释文》云:“亶,丁但反。马本作‘单’,音同,诚也。”陆德明所谓“音同”,即马融也作“丁但反”。为何二者用字不同而注音相同?据段玉裁《古文尚书撰异》:“按马作‘单’而读为‘亶’,与《雒诰》‘乃单文祖德’同也。”[8]149由此可知,马融虽作“单”,却训作“亶”之义,即“信也,诚也”。由于音义相关,故注音亦应相同。马融本不作反语,则此处或为陆德明据所见马融之释义而增改。
9.用乂仇敛。(《微子》)
按:《释文》云:“敛,力检反。马、郑力艷反,谓‘赋敛也’。徐云:‘郑力劒反’。”[2]172郑玄训“敛”为赋敛,同于马融,故马融之“力艳反”或是郑玄依马融之意或作或改而成。又据徐邈《古文尚书音》:“郑力劒反”,可知,郑玄反语盖经徐邈和陆氏之更改,恰如吴承仕所云:“盖由师授不同,音随义转,后人自下反语,以定从违,异读所关,非曰伪托。”
10.弗迓克奔,以役西土。(《牧誓》)
按:陆德明《经典释文》:“役,马云:‘役,为也。为音于伪反。’”[2]175盖“于伪反”应为陆德明据马融之意而增改。徐邈已训“为”作“于伪反”。
11.不罹于咎,皇则受之。(《洪范》)
按:郑玄、王肃、徐邈不见此音。《经典释文》云:“罹,马‘力驰反,又来多反’。”[2]177则此反语应为陆德明据马融之意所增入。
12.是有丕子之责于天。(《金縢》)
按:《释文》云:“丕,普悲反。马同。徐甫眉反。郑音不。”[2]179郑玄:“丕,读曰不。爱子孙曰子,元孙遇疾,若汝不救,是将有不爱子孙之过,为天所责。”[9]58马融、郑玄二人释义不同,故注音也不同。盖马融此反切应不为郑玄所加,应为郑玄以后之人所加。徐邈作“甫眉反”,陆德明与马融同为“普悲反”,又“丕”,上古为滂母之韵平声,中古为滂母脂韵平声;“悲”,上古为帮母微韵平声,中古为帮母脂韵平声,则可知,上古丕、悲韵母不合,此反切应为中古时陆德明所增。
13.祗保越怨不易。(《酒诰》)
按:马注:“易,以豉反。”易上古为喻母锡韵入声,中古为以母寘韵去声,豉上古为禅母支韵去声,中古为禅母寘韵去声,可知,上古时易与豉声调不同,而中古时同为去声,故此注音应为中古时人所加。
14.旁作穆穆迓衡。(《洛诰》)
按:马注:“迓,鱼据反。”郑玄、王肃皆训“迓”为“鱼据反”。则此反语或为郑玄、王肃等尊崇马融之学的人依马融之义而作也。又,迓,上古为疑母鱼韵去声,中古为禡韵去声,据上古为见母鱼韵去声,中古为御韵去声,则迓与据中古时不属于同一韵部,故此反切应为上古时人所加,或为郑玄、王肃所增也。
15.乃单文祖德。(《洛诰》)
按:《释文》:“单,马丁但反,信也。”段玉裁《古文尚书撰异》:“按此以其训‘信’而知其读丁但反也。马读‘单’为‘亶’,故训‘信’。《诗·天保》‘卑尔单厚’,毛传曰‘单,信也。’亦是释‘单’为‘亶’之假借。故《释文》曰:‘毛,都但反。’”按段氏之言,则马融之“丁但反”必为后人据其训“信”而增入。
16.成王东伐淮夷,遂践奄,作《成王征》。
按:马注“践,似浅反。”陆德明注“践”同马融。郑玄、王肃、徐邈不见此音,或为徐邈之后的人所加。
17.王三宿、三祭、三咤。(《顾命》)
按:马本,作诧,丁故反,奠爵。郑玄训作:“却行曰咤”,与马融释义不同,则或其注音亦不同。古无舌上音,咤古为端母铎韵入声,中古始为知母字,故“丁故反”应为上古时人所加。陆德明作“陟嫁反”,时已有舌上音,则此反切应与陆德明无涉。
18.今天相民。(《吕刑》)
按:马注:“相,息亮反。”相,上古为心母阳韵平声,中古心母漾韵去声,亮上古、中古皆读去声,相与亮上古时读音不同,一为平声,一为去声,而中古时读音相同,同为去声,故可知,马融此反切必定不为其自作,应为中古时人所加。
三、结语
通过文献辑佚与考辨不难发现,这一时期《尚书》的注音方式多用反切法,如王肃、徐邈、陆德明。其中,郑玄、王肃反语留存甚少,这是因为反切法最早产生于东汉末,所以这符合反切发生初期的特点。
此外,在文献梳理的过程中发现处于反切产生之前的马融也多有反切注音材料的留存,且其所用反切要比之后的郑玄、王肃还多,这并不符合反切发展的特点。据陆德明在《经典释文》中的观点,马融的反语应为后儒依其对字词释义所增改而致,谁人所加,今已难考,笔者只能据其与郑玄、王肃、徐邈、陆德明作比较探讨。通过比较我们不难发现,这种增改必然经历了漫长的时期,并非一时一人之力,而是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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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建科 责任校对:王建科 陈 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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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4005(2017)04-0023-05
2017-09-04
程兴丽(1983-),女,山西岚县人,文学博士,陕西理工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先唐文学、经学文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魏晋南北朝《尚书》学文献整理与研究”(13CZW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