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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堂足球思想的内涵与价值

2017-11-27刘天宇孙建华

中国学校体育(高等教育) 2017年2期
关键词:球王足球运动足球

刘天宇,孙建华

(东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2)

李惠堂足球思想的内涵与价值

刘天宇,孙建华

(东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2)

运用文献资料法、专家访谈法等研究方法梳理李惠堂足球思想,旨在找到传承和发扬其先进理念的途径。研究发现:李惠堂足球思想的内涵为足球是培养健全人格的工具;足球是一种社交;客观对待比赛结果;吃苦耐劳、持之以恒;救亡图存、爱国自强。建议在中国当代足球发展中加强道德教育;大力发展校园足球;转变观念,普及足球文化意识。

李惠堂;足球思想;体育思想

2014“看戏要看梅兰芳,看球要看李惠堂”,这是20世纪30年代国人对李惠堂的一种褒奖[1]。李惠堂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乃至亚洲和世界上知名的足球运动员,在绿茵场上叱咤近30年,不仅开创了中国职业足球的先河,更率领当时的中国国家队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战绩,被誉为“亚洲球王”和“世界五大球王之一”。退役后,李惠堂潜心钻研足球理论和足球文化,出版了《足球经》等系列著作,可谓是中国探索足球理论的先驱者,对足球运动的推广及文化的传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奠定了中国足球发展的基础。作为中国现代杰出的体育思想家,李惠堂的足球思想更是凝聚了足球运动的智慧文化,探索李惠堂足球思想无疑对中国足球未来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以李惠堂足球思想的内涵与价值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通过中国知网对李惠堂相关文献资料进行检索,共29篇,时间跨度从1984-2016年(截止到2016年7月21日),有关李惠堂相关的研究主要涉及“个人风采”“民族精神”“体育思想”“足球观”等方面。

1.2.2 专家访谈法 根据本文研究需要,主要对2方面的专家进行访谈,包括体育史学专家以及校园足球方面的专家。主要针对有关李惠堂在足球发展的建设和贡献进行访谈,探析李惠堂的足球发展思想;对有关当前我国足球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和策略进行访谈,厘清足球发展现实中存在的困境。

2 李惠堂生平简介

李惠堂,字光梁,号鲁卫,于1905年生于中国香港,祖籍在广东梅州五华县,客家人。李惠堂自幼酷爱足球,童年时代在老家祖宅居住时,时常将墙外开的狗洞当作球门踢球玩耍。尽管父亲希望李惠堂承继衣钵接手家族生意,但李惠堂对于足球痴迷不改,无论父母如何责骂规劝,李惠堂始终不变志向。

虽然父母对自己从事足球事业并不支持,但李惠堂仍然在1922年偷偷参加了当时香港第1支华人足球队“南华”队的选拔,并成功获选,加入了“南华”乙组乙队。第2年就晋升到乙组甲队担任前锋。娴熟的脚法和刁钻的球路让李惠堂在球场上的进攻防不胜防,以至于被当时的香港球迷冠以“球怪”的昵称。

1923年,李惠堂随“南华”前往日本大阪,参加当年举行的远东运动会(第6届)。打入决赛后,李惠堂在一次近距离射门时,一脚将球踢入对方门将怀中,日本门将当即倒地吐血,“南华”最终以5∶1的大比分获胜。这场比赛也让澳大利亚足总注意到了“南华”的战绩与李惠堂杰出的足球技艺,于是李惠堂受邀与“南华”前往澳洲与当地球队比赛。与“南华”对阵的是当时的澳洲全国冠军“新南威尔士”。开场仅5min,李惠堂就连中两元,很快又以“帽子戏法”再进1球,全场雷动。至终场结束,“南华”与“新南威尔士”3∶3战平。由于包揽了本队所有进球,李惠堂荣获了“最佳表演奖”,更被当地媒体称为“足球神童”。消息传回香港,香港当地媒体遂将当时年仅18岁的李惠堂封为“球王”,此场比赛引发了香港人对足球的空前热忱[2]。

1925年,李惠堂前往上海,受聘成为复旦大学足球队教练,成为该校历史上最年轻的足球教练,由此开启了自身职业足球生涯的巅峰时代。同年,李惠堂加盟上海“乐群”足球队,次年与当地“中华”队合并为“乐华”队。彼时的上海滩最高水平足球比赛为“斯考特”杯,但受限于当时国内动荡的政治现状,“斯考特”杯赛基本全部由外国人组成的球队主宰。李惠堂加盟后首次参加“斯考特”杯就以4∶1的大比分击败了已蝉联9届冠军的英国“来斯”队。1927年,李惠堂所在的“乐华”队囊括了当时上海滩3大最重要足球比赛“西联会”、“高级杯”和“中华足联”的冠军。

1927年,在菲律宾马尼拉举办的第7届远东运动会上,当时身为中国国家队队长的李惠堂率领球队顺利杀入决赛,在对战东道主菲律宾国家队时又演出“帽子戏法”,最终以5∶1获得金牌。不仅如此,在其后举办的8、9、10届远东运动会上,李惠堂均率领国家队获得足球比赛的冠军。1928年,亚洲足协给予李惠堂“亚洲球王”的称号。

据国际足联统计,24年职业足球生源中,李惠堂共进球1860个,获得“亚洲球王”在内的荣誉称号50多项,奖章超过百枚,奖杯超过120个。1976年,当时的联邦德国足球杂志《环球足球》将李惠堂与贝利(巴西)、马修斯(英国)、斯蒂法诺(西班牙)、普斯卡什(匈牙利)并称为“世界五大球王”[3]。

3 李惠堂足球思想的内涵释义

3.1 足球是培养健全人格的工具李惠堂曾经总结出足球训练的3大宗旨为“人格修养、娱乐精神、体魄锻炼”,指出合理的足球训练及比赛能够培养出训练者“忠勇、机智、公正、团结、真诚、信义、互助”等美德及“临难不苟、随机应变、百折不挠”等本领。足球在使人获得健康体格的同时培养健全的人格,指出足球除了其本身具有的强健身体的本质功能外,更是树立优秀意志品质的宝贵因素之一。足球在锻炼人的各类感官使其更加敏锐的同时也在为人的品质与人格进行实际的训练[4]。

3.2 足球也是一种社交李惠堂不仅将足球单纯地视作比赛,而是将其上升到社交的高度,因此提出足球比赛也应当如同进行社交的原则般“善意、平等”。虽然球员进入赛场后应当如同战士进入战场般拼尽全力、奋力一搏,以激发出全部的潜能争取最好的成绩,但赛场绝不等同于战场,比赛的对手也绝不等同于仇敌。足球比赛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种社交场合,球员通过比赛向对手学习,增进了解,不仅要发挥已方的优势,也要观察对手的才能,通过不断向对手学习取得他人更好的技术、积累更多比赛经验。因此,球赛的对手可以视作为帮助已方球员推敲足球艺术的帮手,也是联络足球感情的对象,技艺高超的对手甚至可以成为促进已方球员快速成长的良师益友。假如没有了对手,不仅比赛失去了基础,更重要的是让自身的技艺无法得到磨砺和提高,足球运动也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所以那种见了对手如同见了仇敌,恨不能将对方吞下去的态度是绝对的错误。诚然,参与足球训练与比赛的球员年轻气盛、好胜心强,而足球运动又是一种高对抗性、高风险性、身体接触频繁的运动项目,但这不足以成为使用“粗蛮手段”对待比赛对手的理由。李惠堂因此提出对待比赛对手应如在社交中“敬以持恭、恕以待人”,更表达了希望球员内心抱持“光风霁月”的态度,“是非荣誉不相关”;而对观众也提出希望有“不偏不倚”的风度,奖励当公正,批评当善意,由此才能使赛场变成“洞天福地”。同时引用古人竞射时的礼仪“揖让而升,下而饮”,发出“其争也君子”的赞叹,希望在足球赛场上对阵的双方也能有这样的风度和襟怀[5]。

3.3 客观对待比赛结果李惠堂希望参加比赛的双方球员能够有胜不骄、败不馁的正确心态,客观对待比赛结果,指出足球比赛的价值不在于征服对手,而是检测训练成果的试验场,与对手的竞争过程是检验已方进步或是退步的过程,同时也是展示公平竞争的表演场地。而比赛之所以引人入胜,其乐趣在于双方互有胜负,正是由于难以预测胜负,观众才有观赏比赛的愿望。若一支球队总是胜利,则既没有其他球队愿意永远成为失败者,而缺乏悬念的比赛也会使观众丧失欣赏的乐趣。李惠堂明确表示球员不能将“胜致放在心上”,比赛结果胜利了固然值得高兴,但失败也是件欣然的事情。球赛的胜与负并不绝对等同于成绩或者堕落,始终有着奋斗精神和上进心、人格高尚、道德纯洁的球队与球员才是优秀的足球队伍与成员[6]。

3.4 吃苦耐劳、持之以恒这是李惠堂对足球运动爱好者和初学者提出的忠告,足球是一项体力消耗大,具有相当困难程度和风险系数的运动项目,在比赛中常常因为对手的强劲或种种不可预测的因素遭遇失利,这就要求初学者抱有吃苦耐劳、持之以恒的毅力与信心,切忌“畏难而思退”,“有恒”才是最终取得胜利的根本。李惠堂以自己幼年时的亲身经历举例,指出尽管父母当初认为足球是一种“嬉无益”的运动,对李惠堂多有责打,但由于自己始终未曾改变初衷,从未“自堕其志”,最终让父母成为“一等球迷”。同时,李惠堂认为足球场绝不局限于一方嬉伐表演的场所,而是能够养护“勇敢果决”的心性、实践“心力智慧”的实验室,更是寻师访友的好去处及陶冶“立品进德”的大熔炉。

3.5 救亡图存、爱国自强李惠堂所处的时代中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外国列强的殖民压迫统治中,这些殖民者给当地华人带来了深重的屈辱与灾难。李惠堂从幼年时代就有了极强的民族自尊心,并在开始足球生涯后以自己的行动不断践行着维护民族自尊的意志和信念。无论是从1923年开始在远东运动会上与队员一起保持了17年对战日本无败绩的成就,还是在香港被日寇占领后辗转返回内地以避免担任汉奸政权的伪职,更在抗战大后方参加138场义赛以筹集抗战资金,种种行动都表明了李惠堂救亡图存、爱国自强的高尚品格与伟大情怀[7]。

4 李惠堂足球思想的价值镜鉴

4.1 在当代足球中加强道德教育中国足球曾经辉煌10年,但若干“假球”“黑哨”“贪腐”事件被揭露后一蹶不振,至今深陷低谷难以自拨。究其根源,正是体育道德的严重缺失。市场经济带来的物质文化大发展让很多人以抛弃道德标准为代价换取金钱和物质享受,竞技体育界也很难完全避免此类问题的发生。面对巨额物质利益的诱惑,虽然多数运动者或相关从业者能够全然抵挡坚守道德底线,但不排除其中仍有一定数量的人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抛弃一切。李惠堂强调的体育道德不仅在80年前的旧中国有十分先进和积极的意义,对80年后的当今中国足球界仍然具有强大的指导作用。缺乏道德约束的足球运动不仅于运动员本身无益,更对中国整个竞技足球体育事业有害。

李惠堂提出的若干足球运动道德理论完全可以作为当代中国竞技足球界遵循的原则:1)诚实。无论哪一级别的比赛,不弄虚作假。足球比赛的本质在于激发出运动员最大的潜在能力,使其不断超越自身的体力和能力极限,这是人类挑战自身的最有益行为,也是足球运动最有价值和最令人感动之处。足球比赛结果确实能够体现运动员艰苦训练的成效,但运动员参加比赛的意义则绝不局限于取得一个漂亮的成绩。在足球比赛中,过程永远比结果更值得运动员和观众回味与纪念。2)坚持。永不言弃既是道德内容,更是足球运动精神的体现。“坚持”带给运动员与观众的激励意义和奋进力量远比金银铸成的奖牌份量更重。“逆来顺受、百折不挠”不仅是李惠堂留给当年足球运动队伍的精神遗产,也将是现在和未来中国足球运动界最应珍视的宝贵精神财富之一。3)学习。生命不息,运动不止;运动不止,学习不尽。向对手学习,学习一切优秀的运动理论和实践经验。现代社会中的运动员早已不再是过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形象。就在最近举办的田径世锦赛中,中国选手中不乏学士、硕士甚至博士。科学地学习不仅武装了头脑,也促进着运动员更加高效地超越极限。

4.2 大力发展校园足球“足球要从娃娃抓起”是邓小平多年前就提出的观点,欧美足球强国实践这一理念甚至已有近百年历史,这些国家的儿童接受足球训练的起始年龄平均不过5岁,至7岁时就开始参加系统化的儿童足球联赛,13岁左右参加的比赛至少几十场,其规模和赛制与成人足球俱乐部并无太大差异[8]。

2010年,据中国足球协会的统计,国内已注册的青少年足球运动员人数为7 000人。同年,日本与韩国注册青少年足球运动员人数平均为50万人。在德国,针对青少年足球运动的培训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万小时”计划,平均到1周的训练时间为18~20小时,需要连续不断地训练8~10年,这是德国培养一个合格的专业足球人才所需的时限,而欧美足球强国的人才培训已经持续了近百年。同时,德国1年投入青少年足球的费用平均为7亿欧元,而中国1年的投入仅为几千万元人民币[9]。

以上的数据对比已经明确显示,校园足球、青少年足球是一个国家足球事业发展的根本、基础、平台。这一点非常容易理解——金字塔的雄伟在于其基座的巨大,冰山给人的震撼缘于其露出水面的部分仅仅是全部体积的1/8。基础夯实的程度决定了上层建筑的高度,沙滩上的房屋倒塌只是时间问题。对于中国足球发展而言,曾经的辉煌历史说明了隐藏在民间的足球爱好者数量的庞大;无论是否有准确数据的佐证,经过了10多年“假球案”“黑哨案”的打击,如今普通百姓中热衷足球运动人数的锐减也必定是不争的事实[10]。

中国足球倘若试图东山再起,则必须将眼光瞄准其根基,从娃娃运动员开始培养,将足球运动普及到基层和乡村。乒乓球为何能够成为中国的“国球”,在世界大小赛事上屡创佳绩,并非是中国专门“出产”乒乓球人才,而是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乒乓球台,甚至一张桌子中间支上一根木条,就能够让孩童玩上整天。这就如同进入阿根廷或巴西,即便是在尘土飞扬连柏油路都没有铺就的贫民窟,路边任意一块空地上都会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兴高采烈地踢足球。

4.3 转变观念,普及足球文化意识解决当前中国足球困境的第1步并非制定方针政策、加大投入或者其他,而是彻底转变陈旧的观念,尤其是管理层的观念。中国体育运动管理层始终存在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意识——功利意识[11]。这种意识已经统治中国体育界多年,一切体育项目的开展均是为了在国内或国际比赛上争金夺银,无论大球、小球、田径或其他,成绩永远是第1位。与对竞技体育创佳绩的病态狂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群众性全民健身运动的后知后觉,体育在管理层的意识深层局限于运动项目,不是生活方式、不是意识形态,更不是文化氛围。对足球也是如此,不管是奥运会、亚运会还是全运会或城运会,统统提出“XX战略”,似乎只要确定为战略,就如同吹响了战前集结号,全国上下立即开展总动员,排球出现过类似场景,羽毛球也出现过。

足球应当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文化符号,它不必被抬高到国球的程度,但一定要普及到基层、乡村,普及到中国人的意识深处。足球的意义和价值并不高于乒乓球或羽毛球,但也绝不低于乒乓球和羽毛球。无论哪一种运动,管理层都应当做到一视同仁。宣传和推广足球运动的根本目标应当是让现在和未来的一部分中国人把足球视为终生的最爱,让足球精神渗透到这一部分中国人的精神和灵魂,成为他们人生的组成内容之一。

5 结 语

李惠堂作为活跃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著名中国足球运动员,在近30年职业足球生涯中取得了1 860个进球,荣获“亚洲球王”和“世界球王”等诸多荣誉称号的伟大成就。其辉煌战绩不仅掀起了阵阵足球热潮,更以自身实际行动践行了救亡图存、爱国自强的高尚品格。李惠堂的足球思想在积贫积弱的旧中国是十分先进的足球指导思想,对当代中国足球运动也有着极为重要的借鉴意义,今人应当充分利用李惠堂的足球思想精髓帮助陷入低谷的中国足球尽快恢复生机,延续一代“亚洲球王”曾经的辉煌。

[1] 李松社.球王李惠堂传球[M].西安:未来出版社,1987.

[2] 贾兆雷.近代球王李惠堂的足球思想影响摭谈[J].兰台世界,2014(4):131-132.

[3] 张鲁雅,张纯本,晏学宁.浅析李惠堂的足球道德观及其实践[J].体育文史,1991(2):7-11,71.

[4] 谭华俊,周毅.李惠堂先生足球观的初探[J].广州体育学院学报,1991(2):91-95.

[5] 卢志成,徐东锋,叶佳春,等.“球王”李惠堂及其足球理念——兼论对中国足球发展的启示[J].嘉应学院学报,2010,28(2):88-94.

[6] 孙金贤.李惠堂体育思想研究[J].出国与就业(就业版),2011(24):142-143.

[7] 李广铸.李惠堂与足球之乡[J].岭南文史,2004(S1):68-70.

[8] 徐金山,陈效科,金嘉燕.对日本青少年足球发展进程的研究[J].中国体育科技,2002,38(5):15-18.

[9] 运快生,金晓平.日本足球运动迅速发展与崛起的原因探讨[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2,25(4):548-551.

[10] 张新.我国青少年足球教练员现状的调查与分析[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03(3):94-98.

[11] 肖坤鹏.青少年校外体育辅导现象解读[J].体育文化导刊,2016(8):152-156.

Research on Li Huitang's Thought of Football

LIU Tian-yu,SUN Jian-hua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2,Jilin China)

Using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study and expert interview research, this study get through Li Huitang’s football thought to find the ways of inheritance and carry forward the advanced idea. This study found that: Li Huitang’s football thought connotation interpretation tools for football is to develop healthy personality.Football is also a kind of social; objective to treat the result of the game. Bear hardships and stand hard work, perseverance. Saving the nation from subjugation patriotic self-improvement. It suggests that moral education should be strengthened i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China's football. Campus football should be fully developed. Ideas need to be changed, awareness of football culture should be widely spread.

Li Huitang; football thought; sports thought

G80-054

A

1004 - 7662(2017)02- 0012- 04

2017-01-08

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5YJC890004);国家体育总局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2345SS16082)。

刘天宇,助教,研究方向:体育教育训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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