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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戏剧理论对当代戏剧语言表达的影响初探

2017-11-25汪泽林

文艺生活·下旬刊 2017年10期
关键词:影响

汪泽林

摘 要:随着戏剧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戏剧种类出现,阿尔托的戏剧探索及理论构建是在20世纪30年代,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出现了戏剧革新,这也促成了戏剧重心从文本转到导演,从那开始戏剧变得更加多元化,可以说阿尔托的戏剧创作技法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世界戏剧的创作,本文主要试图从残酷戏剧理论中的语言元素研究。

关键词:残酷戏剧理论;戏剧语言;影响

中图分类号:I565.0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7)30-0119-01

安托南·阿尔托认为当时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下人们的生活都是假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假的,必须让人们回到本原,戏剧就要担当起改变他们的任务,这也是阿尔托建构“残酷戏剧”理论的根本意愿与动机。

一、残酷戏剧理论概述

“残酷戏剧”——从它的命名上就常常引人误解,尤其是“残酷”二字,它较易使人联想起鲜血淋漓的肉体折磨和在舞台上赤裸裸地展现暴残的凶杀与色情,这显然是单从字面意义上的读解,这样的东西想必也不需要我们特地去剧场观看。确切地说,阿尔托仅仅是借用了这个词。他把“剧场”当作一间“手术室”,通过“净化”(手术)的手段使他眼中的“非人”被改造成阿爾托的“人”。阿尔托认为凡是起作用的都是残酷。阿尔托认为戏剧创作的首要任务就是恢复戏剧的原本恢复它的神圣性和仪式性。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演出空间,剧场也要进行大改造,打破传统的镜框舞台。演员也可以戴上面具在各种高度上进行表演,舞台上的灯光造成出冷、热,甚至愤怒、恐惧等各种感觉,打在观众和演员身上,再加上各种奇怪的声音和音响效果要同时传入观众和演员耳中,演员和观众之间也可以直接对话,让空间本身也在说话。

二、新戏剧中的语言

我们现在所理解的戏剧语言就是台词,也就是说的话,其实广义上的戏剧语言并非如此,它包括灯光,音效,肢体,呼吸等等。阿尔托则更重视发掘戏剧中其他的语言,他的反文本探索也体现了他对西方传统戏剧的反叛和质疑,也否定了戏剧的的文本中心论。在前年第五届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中李凝导演的新作《蜕·植》场景是农村,舞台上有一个大米缸,散落一地的麻绳,柴禾木棍,再有些歪掉的板凳。男主人公是一位残疾人,这个首先这就给观众很大的视觉冲击,男主人公拖着小板凳从观众席到舞台中间运送东西,到达舞台侧面时,那里仿佛是他的家,他跪在小桌上,将啤酒、煎饼等生活品摆放在货台上。这时,另外一个演员以一种仪式化的肢体形式出现在舞台中央,继而打破了这一现实场景。第二个演员以自己独特的肢体像虫子一样从舞台上的柴禾堆中抽出一根根树枝,自如地将它们挂在铁丝上,两个演员在舞台没有任何交流,慢慢的二者彼此身体的试探,运用自身的肢体互相接触纠缠戏剧随之展开,全戏从头至尾没有一句台词没有一句语言,李凝导演主要运用了人体造型,展现出人体的残缺、变异,以各种扭曲的变形的肢体来展现给观众,给人更直观的冲击,唤起人们对身体的热爱。

三、“物质化”表义系统在当代戏剧中的建立

阿尔托为什么推崇一种“形体戏剧”而贬斥西方以往的“语言戏剧”呢?苏珊·桑塔格在《走进阿尔托》中认为,“苦难与写作间的联结是阿尔托最为重要的主题:人经历了苦难便获得了话语权,但是,必须使用语言却是受难的中心。”阿尔托“以为自己遭受到一种他的‘思想与语言间‘令人糊里糊涂的困惑的蹂躏”。而马丁·艾思林也发现,阿尔托由于病痛的折磨所带来的精神与肉体上的痛苦使他在表达自己的内在感受时常常碰到许多障碍。阿尔托在他早年的诗歌创作过程中就发现语言并不是一种能够表达情感的令人满意的工具:言词并不能使人类全部经验得到交流。这便是阿尔托要瓦解注重台词剧本的西方戏剧的作者中心制的原因。他深刻体会到从思想到语言的困难,因此对一切讲究台词的戏剧的思想性表示怀疑,因为在他看来,语言是一种肤浅的表述,深刻的思想掩藏在语言之下。

阿尔托想使自己的思想在舞台上得以彻底的呈现,就必须卸除语言的限制。因而,他在巴厘剧团的启示下,倒向注重“形体”的非语言戏剧,实则,是在寻找一种新的象征性语言,他首先在巴厘剧团的表演中感性目击了这种语言的魅力,而后贯穿于阿尔托走访原始部落的动机都是为了理性获得这种特殊语言。然而获得新的象征性语言是困难的,它要求真正的融入“语境”并且获得它,孤立地搜刮皮毛挪用到戏剧舞台上,只会起到不伦不类的反效果。

2012 年笔者观看了孟京辉导演的话剧作品《我爱 xxx》,这部戏可以说是将一种语言执拗的疯狂推向了极致,全剧中没有一个戏剧情节,场景及其单一,摆在舞台上的简单的几把椅子,不同的场景改变也只是依靠这几个简单的道具进行排列,在这么空旷的空间中几个演员只是通过不停的语言嫁接、语言繁殖和纯粹的肢体动作组织而成,完全是用语言拼凑成的剧,其中的语言是“我爱你,所以便有了你,我爱…”所有的演员在台上就只是机械式的重复语言,演员就是通过大量的语言没有任何情感色彩没有任何思想来说,只是不停的换队形换造型罗列字词,罗列句子。其实这也是把所有的文字去掉它本身的意义,物质化它,也就恢复语言本身,因为语言字词本身不具备任何意义,这完全是受阿尔托残酷戏剧理论语言观的影响而产生并延伸的。

参考文献:

[1]张丽娟.论安托南·阿尔托的物质化语言[D].沈阳:辽宁师范大学,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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