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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学视角下里约奥运会徽的文化传播研究

2017-11-25

小品文选刊 2017年22期
关键词:会徽符号化符号学

陈 玲

(成都体育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41)

符号学视角下里约奥运会徽的文化传播研究

陈 玲

(成都体育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41)

奥林匹克运动会发展至今已有120年的历史,它无疑已经成为世界上最重要且最具文化意义传达的体育盛会。奥运会会徽作为奥林匹克视觉形象的核心更是成为奥林匹克精神与民族文化的一种象征。研究奥运会会徽的视觉符号所带来的含义,以里约奥运会会徽为例,从符号学视角对会徽的符号现象进行文化传播解读。

奥林匹克;里约奥运会会徽;符号学原理;文化传播

1 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奥运”和“奥运会会徽”

每一届奥运会都会有奥运会徽、奥运火炬、奥运宣传片、奥运吉祥物以及奥运城市形象设计等方式传播奥运文化。奥运会会徽作为一种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艺术性标识,它本身就是符号的集合。一般说来,会徽都有一个共同的标志,即相互套连的奥林匹克五环标志,同时衬以表现举办奥运会的城市和主办国历史、地理、民族文化传统等特点的主体图案[1]。会徽发展至今已由约定俗成的五环标志、举办国城市名、举办年份以及代表举办地的民族特色元素共同组合而成。一提到“奥运”就能想到和平、壮观的奥运仪式,一提起“奥运会会徽”,该届奥运会会徽的样式就活鲜鲜地浮现在脑海里。不是会徽上的图像、文字或数字有多大的力量,而是呈现在会徽上的这些内容,是奥运举办国举办城市赋予这些图像可视符号以某种意义和象征代表,共同散发出的人文关怀和当地特色。会徽是奥运与民族传统、人文、艺术、社会等高度融合的产物。奥运会会徽作为一种特殊的符号,象征着奥运精神和奥运文化。在21世纪这个世界文化对话与交流的时代,四年一届的奥运会举办,各国的体育人文文化与奥运理念在会徽中体现,并促使世界各国人类文化的交流、融合。会徽设计中的符号化现象不只该届如此,要解释意义就容易符号化。

1.1 色彩的符号化

里约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绚丽多彩的城市,充满异域风情的颜色是巴西的印象符号,最为大家熟悉的便是巴西的绿色森林、桑巴舞、海边错落有致的房屋,以及热情开朗的人群。里约奥运会会徽中标识的色彩——绿色代表大自然,森林;蓝色代表给予人类灵感和宽广心胸的海洋;橙黄色代表里约温暖的气候。这些色彩的选择和组合已经带着文化符号赋予标识在视觉色彩上的心理认同。

1.2 图像的符号化

乍眼看去,会徽中的标识形状如同一个躺睡的“拉环”,这时候还不具备意义,只是一件艺术作品,但当仔细观察标识的细节之处时发现,是三个连在一起的抽象人形,手腿相连,搭配着绿色、蓝色和橙黄色,以流动的质感外观组成里约著名的面包山的整体形象,这个标识已经不是简单意义的工艺作品了。学者赵毅衡在《符号学原理与推演》书中说到艾柯认为符号化有三步:一是思维主题认定某物“有某种功能”,二是归类为“用于什么目的的石头”,三是由此命名为“叫做什么”。也就是说符号化与会徽标识本身的品质或类别关系不大,关键在这个标识须从人的观照中获得意义,符号化的开始伴随这种观照出现,标识就不再留于“前符号状态”中。可以理解为当会徽设计者在进行标识设计时,有现成的石头,但是这些众多各具特色的石头中,唯独观照了最具代表性意义的森林、海洋和气候以及可视化的著名的面包山,于是这些石头就不再是自在之物,已经成为人化世界的“物-符号”了。

2 会徽的符号化特性

“符号总是负载着某种信息,信息总是表现为某种符号”,因此我们在交流的过程中总要用到符号,它是一种具有约定性、抽象性和系统性的代码系统[2]。会徽作为一种特殊的符号,从这些特性中了解到会徽传播的信息。

2.1 约定性

会徽符号具有形式和内容的统一。里约奥运会会徽由明亮的具有代表性意义的色彩、线条组成的象征人与人之间团结的图案,以及环环相扣的奥运五环标志、里约名字和时间字体、颜色的选择搭配在形式表达方面是约定好的,不能更改。从一百二十年的发展过程中,奥运会会徽的设计在形式和内容上已经有了专门的传统规定。通常从形式上,奥运会会徽设计应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新颖独特、表达特殊含义的图形;第二部分是举办城市加年份的字样,比如“Rio2016”;第三部分是奥运五环蓝、黄、绿、红和黑环,象征世界上承认奥林匹克运动,并准备参加奥林匹克竞赛的五大洲[3]。从内容上则一方面体现奥运精神和理念,另一方面又要能够反映出举办国和举办地的地域文化特色。在形式表达和内容表达上都有奥运这个大背景前提,符号的意义传达要在规定的方向展开。

2.2 抽象性

在第一届到第七届奥运会标志设计中,还以工艺风格的招贴画和海报形式呈现,严格意义上的会徽是从1924年第八届法国巴黎奥运会会徽的设计中,脱离会徽的海报形式改以抽象的符号元素巴黎城的盾形城徽。越往后会徽设计越简约与民族特色结合。抽象代替具象的符号使用增加了会徽的想象力空间,也为奥运会会徽的奥运文化传播打开了无限衍义和分岔衍义的大门。

2.3 系统性

一个系统是各成分关联构成一个整体,而不是各成分简单的累积,系统大于各成分之和。系统超过成分之和,在于“全域性”[4]。里约会徽的标识和Rio2016以及五环有机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会徽系统,共同形成一个符号。

3 会徽设计中的双轴操作

符号文本有两个展开向度,组合轴与聚合轴。雅各布森在二十世纪年代提出,聚合轴可称为“选择轴”,功能是选择与比较;组合轴可称为“结合轴”,功能是邻接黏合[5]。里约奥运会会徽的设计中,标识和字体之间的差别在于:在标识里,字母组合是固定的,与标识共同组合成会徽文本,但具体到字体里,每个字母需要与其它字母协调匹配,还需要和标识达到整体统一感。不一样的字体选择会有不一样的视觉效果,但是要在细密和繁多的各式字体中选择适合的字母形成聚合。比如‘R’和‘2’有些字母会很流畅,而‘1’非常直, 一个‘O’也会有不同,需要进行比较后选择一个和谐的平衡点来使字体与标识和谐匹配,并服务于整个符号文本的意义表达,这样的聚合没有显露在文本上,而只是将带有符号意义的标识、‘Rio’、2016以及奥运五环组合成会徽以文本的组成方式呈现出来。

4 会徽的文化符号传播

奥运会会徽经历了四个阶段的视觉流变,这不仅是外观形象上的变化,这是奥运会的与时俱进特点和与当时的文化潮流息息相关,正如21世纪举办的奥运会、世界杯以及其他体育赛事在电视转播中运用3D技术,会徽的设计理念也在一步步成熟和多元,符号下的文化内涵通过会徽这张名片传递给世界,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促进人类精神文明的发展。前任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认为:“奥林匹克主义是超越竞技运动的……它将身体活动、艺术和精神融为一体而造就一个完整的人”[3]。会徽在情境中的理念和思想传播,靠的是人民大众对艺术的认识和理解。在1964-1988年(第18届-第24届)奥运会会徽以几何风格的符号化,以更抽象的符号代表形成了真正被人们熟悉的视觉logo。而在1992-2016(第25届-第31届)后现代主义风格出现,其知名格言,和现代主义的“less is more”(少就是多)相对立,即“less is bore”(少则无聊),趣味性是首要。增加趣味性方法很多,例如更活跃的形体、更鲜明的色彩对比、情感表达更独特等[4]。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奥运标识强调人文特征以及奥运精神。1992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一点蓝一弯黄一横红”简约又不失符号的意义,让人温暖得解读出光明和奥运文化,里约奥运会也是秉持这一创作理念。学者常先厚将现代体育的的体育角色变化从“力”的视点回顾并发现,尚力精神可以界定为:以“力本论”为轴心,在参与体育运动的过程中,崇尚追求体力、意志力和生命力的意识和信念[5]。里约奥运会会徽的设计上应该没有想到“力”这一层面,但是由三个人抽象形的手腿相融,似乎是在碧海蓝天中享受体育带来的意志力和生命力。由于文化现象都是需要借助媒介加以表现的,而媒介又因地域的不同而呈现出丰富多彩的物化形态。[6]

5 会徽解码的分岔衍义

2012伦敦奥运会会徽可能是历届奥运会会徽中引起最大争议的一个,作为一个图像符号,它的抽象设计直接导向了意义的多元化,成为一个“开放的文本”[7]。2016里约奥运会已过,作为下一届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会徽,一成不变的靛蓝,含蓄保守的形状排列成缺一个口的不圆的球体纹路。纯净,简洁,克制,含蓄的形象,不会让人明确想到什么事物,在日本江户很流行的祖市松纹,对于国外人来说想要理解这种叫“祖市松纹”的纹路与日本内的联系就非了解日本文化和日本民族特色不可。分岔衍义是接收者给出完全不同的解释,即使同一个解释者也会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不同心态下,在同一符号中也会读出不同意义,也会朝着不同方向延伸[8]。极简风格的会徽加上抽象设计正在加大人们的联想和想象的空间,这样一个“开放的文本”,其本身比伦敦奥运会会徽更具有多元化意义的导向解读。对于互联网上的中国网民形容2020东京奥运会会徽设计像中国食品牛轧糖的糖衣。对于同一个事物的解读,不同人会从自身的角度来解读,由于自身携带的文化背景、语言知识结构、社会地位以及身份等因素解读出不同的含义。因此,处于不同解释社群中的人,往往会从自己的语境元语言、能力元语言和自携元语言出发,对会徽的内涵展开各自的解读,导致分岔衍义的产生[9]。但是一千个读者会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同一件事物不可能受到全世界的赞同,尤其是会徽符号的开放性,来自不同地域与人群的不同解读也很正常。分岔的原因就是解释语境的不同。与该会徽的东京特色“组市松纹”形成了不同方向的意义解读。

[1] 周艺璇. 奥运会徽的符号学解读[J]. 青年记者,2008,(32):11-12.

[2] 赵毅衡.《符号学原理与推演》[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第34页

[3] 石爽. 奥运会会徽的符号学解读[J]. 新闻传播,2010,(03):81-82.

[4] 岳琳. 奥运会会徽设计的流变[J]. 吉林艺术学院学报,2005,(02):26-31+69.

[5] 赵毅衡.《符号学原理与推演》[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第66页

[6] 赵毅衡.《符号学原理与推演》[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第156页

[7] 尤双从,曲天敏. 小会徽大世界--析现代历届奥运会会徽[J]. 湖北体育科技,2006,(06):627-630.

[8]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9473085/answer/116149076

[9] 常先厚. 尚力精神--论现代体育的文化符号价值[J]. 体育与科学,2005,(02):39-42.

[10] 印文晟, 白铂, 金喜添. 奥运会视觉形象系统的符号学审视[J]. 哈尔滨体育学院学报, 2014, 32(1):59-63.

[11] 魏伟. 伦敦奥运会会徽的符号传播研究[J].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3,(10):27-32.

[12] 赵毅衡.《符号学原理与推演》[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第105页

[13] 魏伟. 伦敦奥运会会徽的符号传播研究[J].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3,(10):2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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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7)11-015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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