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沃土

□胡世英

都市美文

主持人： 董晓奎

我的沃土

□胡世英

东方的曙光总是早早地来到了这里。只见凌晨刚过，灰蒙蒙的天边就泛出了鱼肚白，随之透出了一道晨曦，然后地平线上飘起了桔红色的云霞，接着那轮微红的太阳探出身子开始冉冉升起，它慢慢向上移动，不多一会儿便跃出了地平线变得通红起来，天边映红了，东方映红了，天开始大亮，黎明来到了这片大地，想必这时的天南地北大都还在夜色朦胧之中，而这片大地却迎来了灿烂的日出和黎明。

这片大地就是抚远。从地图上看，它是在黑龙江边陲东部的最顶端，就像雄鸡嘴中衔着的一颗珍珠，在这珍珠下是那黑龙江与乌苏里江的交汇处，往前去便是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因而它被誉为“华夏东极”，被誉为“中国东方第一县”，被誉为“丰饶的两江三角洲”，它是中国大地上最早见到太阳从东边升起的地方。

来到抚远，不仅能感受日出最早的那种兴奋，还能感受大江上黎明捕鱼归来的那种喜悦，不仅能感受“两条界江”的雄浑壮阔，还能感受“三角洲”上的丰饶沃美，不仅能感受鳇鱼之乡、马哈鱼之乡的稀有壮观，还能感受民族村落里的美丽风情。在这些感受中，我觉得都很动人心扉，它让人知道了这片土地的富饶美丽与神奇，但是还有一种感受它是最激荡心怀的，那就是看到回归领土的一种欢欣与感奋，这种百感交集绝非一般，只有到了这里才会有——这便是黑瞎子岛之行。

来抚远不来黑瞎子岛等于没来东极。因为黑瞎子岛是东极的最顶端，它才是真正的东极地理标志，从这儿朝前望去，哈巴罗夫斯克和萨哈林、共青城即可尽收眼底，黑龙江、乌苏里江的汇合处就在岛的前方，是它们由这儿合二为一汇成了黑龙江的大江下游，然后通过俄罗斯境内注入到了鄂霍次克的大海峡。

黑瞎子岛，名曰岛屿，其实，它是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上的一个广袤平坦的冲积平原，它是两江之间的真正生态绿洲。据载，它的面积达320多平方公里，相当于香港的三分之一，是澳门的12倍。黑瞎子岛是个不寻常的岛，它纵览过世纪风云，它饱经过历史风雨。诚如人们所知，早在1929年，它因那场远东铁路爆发的战事而失离，直至79年后的2008年它带着那片美丽而丰饶的171平方公里的土地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人们看到它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被找回的亲人一样，充满了喜和乐。显然，人们踏入这里多了不少感慨。

如今的黑瞎子岛十分独特，根据中俄两国的友好协定双方各占一侧，所以这里呈现的是一岛两国的区划格局，这种特殊的格局呼唤着两国一起把该岛建成友谊之岛、和谐之岛、自由之岛。抚远早早迈出了步伐，按照新的理念，他们规划建设着岛区，打造着景区，使它们发生了新的变化。而今走在这里却是一种新鲜的感觉，湿地片片，河流道道，绿色葱葱，栈道弯弯，让人感受到了东极之地的原生态味道，一种惬意的感觉自然在心里流淌。

岛区里添的那些人文景观都是点睛之笔，这里既有昨天的记忆，也有当今的标志和赋予的新意，像立在草地里的中俄界碑揭幕仪式原址的那块硕大牌匾，格外引人注目，它身旁的那块界碑更是熠熠生辉，人们看到它不禁想起了那些应该铭记的故事。立在国界旁的那个九层东极宝塔，还有与它融为一体的那个阔大的宝塔广场，显得恢宏大气，它那汉唐的古典风格，它那一个个颇有寓意的数字，它那九层之台的四面环望，让人心怀激荡。坐落在乌苏里江畔的那个东极广场同样让人心潮澎湃，地标式的“东”字立得好高，看去高耸似塔，它那不锈钢的身躯耀眼夺目，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它都是“东极”的最美显示，它告诉人们这里就是东极的坐标。

走在这片东极之地，不仅仅是看黑瞎子岛的一岛两国生态风光，要看的还有那玻璃缸里数十条上百斤大鳇鱼畅游的陈列馆，有乌苏镇上的“英雄东方第一哨”，有金明时期的古文化遗址，还有神秘的野荷和沼泽，尤其是那个赫哲人的新村很诱人，满村都是漂亮民居，街道宽阔齐整，绿树绿地掩眏，妇女们、姑娘们总是身着民族服饰，她们把这赫哲族的风情演绎得浓浓烈烈，让人们看到了东极之地的民族风貌，不用说，它留给人们的印象准是美好而难忘。

东极是塞北，东极胜江南，东极就是这样一片美丽而神奇的沃土。

乌苏里江飞出欢乐的歌

乌苏里江水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

赫哲人撒开千张网，船儿满江鱼满舱。

••••••

走进乌苏里江畔的饶河县，听到的最多歌声就是这曲耳熟能详的乌苏里船歌，那澎湃激扬的旋律，那欢快淋畅的节奏，那清脆甜润的歌声，那厚重悦耳的号子，不仅唱出了赫哲人的民族风情，也唱出了乌苏里江的边关真情，唱出了饶河几代人的奔放豪情，唱出了这个边陲小城的一片激情。

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这首乌苏里船歌诞生的激情岁月。那是1962年，一个火红的年代。我省老一代词作家胡小石和作曲家汪云才两位老先生，满怀着强烈的创作愿望，深入到乌苏里江畔的赫哲人家园——饶河县四排村，体验生活，收集素材，采风创作。浓厚的民族风情，浓郁的民族曲调，浓烈的民间传唱，给两位词曲作家以新鲜的灵感和深刻的启迪，燃烧了他们的创作激情，于是，他们夜以继日辛勤笔耕，很快谱就了这首脍炙人口的民族歌曲，最后由老一代歌唱家郭颂唱响了大江南北和五湖四海，使它蜚声世界闻名全球。这首歌1980年就编入了亚太地区的音乐教材，成了历久不衰的民歌金曲。它的音乐力量不可估量，人们从这动人心扉的歌声中知道了乌苏里江，知道了大顶子山，知道了赫哲族的风情，知道了这片黑土地铸就的风采和曾经有过的故事。

时光荏苒，岁月已去。然而，半个世纪的岁月丝毫没有磨灭这些难忘的记忆，人们心里一直珍藏着它，并且始终分享这首金曲带来的欢乐和美妙。而且，赫哲人和饶河人没有辜负这首歌所表达的那种热望和期望，他们以此为激励，勾勒着美好的生活愿景，打造着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园，他们的县乡村不断发生着巨变。

当年的四排村如今变成了四排乡。村容村貌，乡容乡貌，今非昔比。过去赫哲人住的土坯房变成了新楼房，村里的老土道变成了硬化路面，简陋的生产工具变成了农机车辆，孩子辍学多变成了爱知识爱学习高等文化水平多，早先的打鱼狩猎变成了收入年年有增的多种经营，特别是观光游、民俗游、界江游、生态游的开展，又为他们的发展拓宽了渠道，带来了很多活力，埠内外不少游人都是循着这曲美妙的乌苏里船歌慕名而来，四排乡成了闻名遐迩的知名乡。由此赫哲人的生活大变样，他们的日子越过越殷实，越过越舒畅。那天，穿梭在他们的民族风情园和新村里，闯入眼帘的都是新气象，楼宇成排，绿树成荫，田园片片，自然生态，脚下便是乌苏里江汩汩流淌，远处是中俄群山起伏连绵，这里有山有水有田有林有风光，感觉温馨，怪不得乌苏里船歌在此诞生，原来它的生态底蕴是这样丰厚。

当年的大顶子山如今变成了高山公园。或许是这首歌把大顶子山唱出了名，于是人们按照打造名山的目标费尽心机地美化着它，果然，高山次生林地变成了风景秀丽的高山公园，从山下到山上，那硬化的踏步台阶与蜿蜒的栈道交织，亭台楼阁与彩色的长廊交会，一条条攀山小路与盘山的机动车道交错，茂密的次生林人工林与遍山漫野的花草灌丛交融，好个大山生态公园，徜徉于此神怡心醉。从下面步行上山，不陡好走，乐而不疲，上去既可奔次高峰，也可奔最高峰，最高峰海拔800米，其实这并不高，但与四外丘陵山脉比，它算最高峰了。峰巅还开阔，那里立有一个很高的阁，古色古香，人称天佑阁，伫立那里，似乎可览整个饶河大地，那条银练般的乌苏里江和那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完达山脉，构成了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卷，随着云卷云舒，它在视觉里变化多端，看去风光无限。当然，看得最清楚的就是赫哲族的四排乡，因为它离大顶子山只有几公里，过去狩猎几刻钟便可跑上山来，如今变成高山公园，他们受益自然也是最多。那些远道而来的人，几乎都要到这大顶子山和四排乡来转一转，人们说，是乌苏里船歌让他们纷然而至。

当年的小县城如今变成了有着现代气息的小城市。要知道，是这条荡满美妙旋律的乌苏里江造化了这个边陲小城，让它得天独厚孕育起来。踏入江畔，只见漫长的界江观光带与江畔公园同在，宽阔的通江街路与沿江的优雅建筑并现，灯火闪烁的夜景与人们的悠闲欢乐相融，显示出了边陲小城也有一种风格与情调在。小城不仅干净，也很谧静，不仅能饱览界江风光，也能浏览湿地风光，因为万顷湿地就在江中，连着江畔，连着城区，向城南一走便是。那天雨后初霁，我们登上了并不高耸的小南山，举目望去，这偌大的湿地公园好个壮观，它与整个界江浑然一体，它用葱绿的颜色染绿了乌苏里江，染绿了完达山脉，染绿了这个界江的边境小城。这时，随着阵阵轻风拂来，耳畔荡起了那曲听不够赏不尽的乌苏里船歌：

••••••

白云飘过大顶子山，金色的阳光照船帆，

紧摇桨来掌稳舵，双手赢得丰收年。

••••••

歌声飞向了乌苏里江，歌声飘向了边陲小城，歌声温暖着人们的心田。

三江口，边城新貌

三江口，听起来像是三条江的交汇口，其实，不然，只有两条江在此交汇。

走在这松花江畔的堤岸上，就会发现江中心那个条状的金黄岛子里侧，有一条大江经由绥滨境内的290农场奔流而出，直接与西边来的松花江交汇，这条大江便是黑龙江。两江汇合后它变成了混同江，行到了街津口进入了主流的黑龙江，松花江至此找到了它的生命归宿，人们把这三江出现的地方称作了三江口。

甭说，混同江叫得还名副其实，它果真是一清一浊混同到了一起，成了一江之水，那清的来自黑龙江，浊的则是源自松花江上游的泥沙俱下，是这清浊混同才出现了这条混同江，显然，这同江市取名于此。

从远处看，这三江口波平如镜，可走近它却发现它们的汇合中有着一种浪花相击波涛相涌，那种激荡与壮阔显出了大江交汇的气势恢宏，那道漫长的清浊分明与深浅不一的水线告诉着人们这就是松花江与黑龙江的交汇处，一个从城市脚下澎湃而过的地方。

它真的是从城市脚下澎湃而过。不信，你看，那条公园似的沿江带，十多里长，修砌一新，正好面对着这个显赫的三江口，徜徉这里仿佛能看到三江口汇合时的那种激流与澎湃，可以真切感受到它的雄浑与壮阔。如果乘上大小艇在这三江口再游它一遭，那种感觉似乎不亚于迪士尼乐园里激流勇进的那种兴奋。要知道，这三江口汇聚在一个城市的脚下该是何等的壮观! 它给这个城市带来了一道难得的风景。于是，善于谋划的同江人，开动起了脑筋，他们立足资源，着眼禀赋，抓住特点，从旅游兴市的思路出发，开始了新一轮旅游城市的打造，一个个有着诗情画意的旅游景色在这三江口的大地上旋即而出。

最有意蕴的就是这个三江口大广场，它是同江的代名词，也是同江的标志物，它就在三江口对面的江畔上，从这可以一览无余地瞭望到三江口的壮阔景象，瞭望到彼岸俄罗斯的城市下列宁斯科耶，显然，它是人气颇旺的地方，外地人来了都愿到这儿走一走，看一看，到了这儿就是到了三江口，看了它就等于看到了大江汇合的壮景。

与这毗邻的是起点广场，它是同江到三亚这条数千里公路的起点，是同三公路开端的标志，同江人就是善谋划善打造，普普通通的一个概念硬是让他们做出了题材，添了一抹诱人的亮色。固然，这个起点标志的造型吸引了不少人留下了倩影。

拉哈苏苏海关旧址广场，突出了历史文化的主旨，它那红砖的平房，它那满室的图片，让人看到了一个三江口的百年沧桑，当人们把目光转到它脚下江畔两侧的那面700米长的浮雕墙，一幅同江的历史画卷飞进了人们眼帘，它同那千米江中睡莲一样，温暖着人们的心怀。

坐落于大江浅滩之中的三塔映日广场引人注目，它那二十多个水柱喷泉齐放的时候，江面上像是仙女在空中散花，那种水柱摇曳婆娑格外壮观，这造型优美的三座塔连着广场，广场连着千米栈道，栈道连着十几平方公里的湿地公园，人们奔向这里乐此不疲。

据讲，像这样的大小广场，他们还有七八个。除了广场外，市区公园也是他们一个特色，沿江公园、主题公园、民族风情园，不一而足，这里绿茵遍地树木成林，雕塑小品多多，成了人们休闲愿意来的地方。

在这道风景线上，还有一道风景诱人眼球，这就是中俄铁路大桥。这座大桥设计雄伟，犹如一条长龙飞越东西，仅主桥就长达2000余米，从同江方向铺设的引桥就达5400多米，它跨越黑龙江直接连通俄罗斯下列宁斯科耶口岸与哈巴罗夫斯克，然后与西伯利亚大铁路相贯通，最后西通欧洲大陆。将来它的开通意味着“一带一路”在这延伸。因此，它不仅是同江的风景，也是龙江的胜景，当然要为人们所关注。

然而，为人们所关注的还有那赫哲人的民族风情。这风情犹同画卷一般嵌刻在了三江口的大地上，几乎谁来都要领略一番这画卷里的诱人风情，去街津口，奔八岔岛，听伊玛堪，观江上捕鱼，赏手工制作，看赫哲舞剧表演，可以说应接不暇，它都给人们留下了美的记忆。要知道，这三江口流域历来都是赫哲人的聚居地，街津口、八岔乡是他们有名的赫哲乡，拉哈苏苏曾经是赫哲人古先民对同江的最早称谓。赫哲人就是这样与这三江口有着不解之缘。

那次在他们民族剧院我们观赏了这部拉哈苏苏的伊玛堪歌舞剧，它那史诗化的风格，它那深厚的历史底蕴，它那浓郁的赫哲风情和地域特色，以及真挚的民族情怀，都深深地打动着心灵。由此让人看到了赫哲人的才华与灵性，看到了他们对三江口这个家园的浓浓情结。

同江，三江口上的这座边城不断吸引着人们向它走来。

海一样的兴凯湖

站在岸边，向湖望去，这4300多平方公里的水域犹如海疆，烟波浩渺，气势磅礴，用望远镜都望不到它的边际，望到的是视野尽头里的那条地平线，只见这湖水与天边相接，水天融为一色，显出了这兴凯湖的浩瀚。这时，风起湖面卷起了道道波澜，它汹涌翻滚，拍向岸边，发出了海潮般的啸声，那感觉就像大海里的潮起潮落。怪不得他们的广告词总爱这样说，兴凯湖是海一样的湖。这话还真的一点儿不错。

其实，早在金代的时候，这兴凯湖还真的就叫“北琴海”，因为它地处中国的北部，形如一把优美的月琴，其水域广袤无比，因而在金代人的眼里它就是海。到了清代时，满语才称它为兴凯湖，意思是水从高处流向低处的地方，但海的感觉没有改变。然而，后来改变的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那个屈辱的北京条约使它割去了四分之三给沙俄，把它变成了一个悲怆的界湖。

显然，那段历史已成过去。尽管我们少去了那么多的水域，可那海的感觉还依然未减，它还仍然显得那般辽阔。因为在它的一旁还有一条一百四十平方公里的湖叫小兴凯湖，看去也像海一样的浩瀚。它们中间只是隔着一条坝，它们像兄弟一样彼此相依相靠，需要的时候只要打开坝上的闸门它们之间便可以你来我往。当地人把这坝也叫做岗，但是在我眼里它像岛，像一条带状的岛、弧形的岛。你看，这两湖把这岗地夹在了中间使它成为了一个漫长而美丽的地带，这地带可不短，长达百余公里，平坦的公路在这儿延伸着，大片的湖区湿地在这儿蔓延着，新开流、当壁镇等几个景区在这儿坐落着，一处处农家院和沙滩区在这儿遍布着，它已然成为了一道风景线，旺季的时候，这条风景线里简直是车水马龙人流络绎，好个红火热闹。

人气最旺的当数湖岗上那个观景台。它像一艘庞大的游轮停靠在新开流景区的码头上，登上它那二十几米高的看台上极目远眺，整个大小兴凯湖和那星罗棋布的湿地似乎都能尽收眼底，从这里看出了兴凯湖之大，看出了湿地之大，看出了生态之美，看出了边陲之美。尤其是那湿地突出了高纬度的特色，它集观光科普休闲于一体，六里长的栈桥迂回曲折蜿蜒有致，走入这里能看到“兴凯睡莲”“风荷荡舟”“渔歌唱晚”“平湖秋月”“鸥鹭争渡”，还能看到好多水鸟和水生植物，仿佛进入了一个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世界，它会让你心旷神怡，让你的心潮荡漾起来，泛起湖波般的兴奋涟漪。

兴凯湖真的就是这样美。它美得自然，美得波澜壮阔，美得恬静秀气，就连湖鸥飞舞翔集也都有着一种诗情画意的美。不信，你坐上游艇，坐上画舫，在湖里游上一遭就会领略它的那种别样美。这是船上我们考察中的一个画面。只见那一群群湖鸥，像是善解游人之意，它们见到游船马达启动，就像听到号令似的准是尾随其后，它们迎着飞溅的浪花翩翩起舞，一会儿展翅翱翔于上，一会儿振翅俯冲于下，一会儿空中盘旋像是寻觅什么，一会儿浮在水面犹如天鹅休闲，见到爱心的投食，它们就会紧追不舍漫舞相随，它们好像揣摩到了人们的心思，不愿无情无意地离去，人们被它们吸引得似乎都挤在了船尾这片空间，不用说，相机、手机里自然是装满了这湖鸥的画面。

这可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它是那样的曼妙而诱人，多少人在这一刻都被它陶醉了。我觉得它是我所看到的水上世界最为动人的一幕，恐怕只有这大小兴凯湖上才有，因为这兴凯湖是它们这些水上生灵最喜爱的家园。

责任编辑 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