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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焕之》中金佩璋的女性人物形象分析

2017-11-25汪啟敏

小品文选刊 2017年20期
关键词:束缚身份意识

汪啟敏

(四川外国语大学 重庆 400000)

《倪焕之》中金佩璋的女性人物形象分析

汪啟敏

(四川外国语大学 重庆 400000)

《倪焕之》是叶圣陶的所作的长篇小说。已有的《倪焕之》研究主要集中于男主人公形象、小说与时代的关系及其意义等方面,而对其中的女主人公金佩璋的形象关注相对较少,所以本文将女性意识的角度出发从金佩璋婚前的半从属身份、婚后的从属身份以及倪焕之死后女性独立的形象这三个方面分析其形象及其显示出的现实意义。

倪焕之;金佩璋;女性意识;人物形象;意义

1 婚前半从属身份下女性意识觉醒和自我约束的知识分子形象

金佩璋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母亲,一直跟着他的哥哥金树伯生活,丧母的悲哀使她的生活有一些改变,佩璋变开始得敏感细心和多愁善感并在留心于生活中压抑自己的欲望。于是金佩璋在这种依附于兄长的生活环境下处处行事谨小慎微并在思想和行为上约束,同时她对周围女子出嫁的“家事”的注意与观察,促使了潜藏于金佩璋内心被压抑的女性独立意识的逐渐觉醒,而这种依附兄长的自我约束与意识的觉醒于金佩璋半从属身份而言是存在矛盾冲突的,这种冲突性不仅就表现在他的哥哥对她女子身份的态度也表现在她与倪焕之的恋爱前以及恋爱中的关系上:她要考师范,在她的哥哥看来女子自立不过是无稽之谈,女子只需安安分分的嫁一个有好家计的人家就行,这与她内心的渴求独立的意识是相悖的,而成功的进入师范就读和同焕之订婚正是在这种矛盾冲突下女性自我欲求与进步意识反映,彰显了那个时代进步女性知识分子形象,打破了沦落在家庭中未出嫁的女子只能完全处于从属地位的女性生存境况。但是这种打破并没有使佩璋真正的摆脱女性的从属身份,当树伯听到在佩璋对焕之掌管田园表示支持的话语时,树伯用所执有的父权身份给予佩璋无形压迫的眼神,使佩璋压抑言辞的表达。“根据福柯的话语理论,女性在自身主体地位上把握话语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由此打破沉默的境况摆脱依附的现状得以真正的解放。”[1]说明佩璋虽然作为时代进步知识分子女性形象的代表,意识的觉醒只是使自己摆脱从属地位的一个要素,完全的独立不仅需要掌握话语权还需要用行动来证明女性作为有思想的独立个体的意义。在佩璋与倪焕之的交往过程中,她对新生活,新教育充满了向往同时又交织复杂的矛盾心理,究其根源是其半从属身份的在儒家传统文化下的存在的性别交往的禁锢与存在于思想意识层面难以消解的旧有观念下的无所适从。当冰如夸奖佩璋毕业后是一个出色的好教师,佩璋却说她只怕一辈子也当不了老师,当焕之说那有当不了的时,她却说不出辩解,这种无法辩解是存在于女性内心的文化不自信的话语约束与男性话语的认可的对立下的意识上升,使得佩璋在处于旧有观念下的束缚下对自己是否真的认为只能男子为师的再次审视,从而使这一女性人物形象带有五四新时代的特征。在佩璋对倪焕之的感情表达中,她曾一度认为对焕之爱慕是不道德的,想和他见面谈教育也是清白女子没廉耻的行径,但是同时她又对自己因害怕舍监的眼光拒绝和焕之信件交往感到后悔。这种封建意识与渴望冲破思想禁锢的矛盾冲突,说明了处于时代交叉路口的女性生存现状—拘谨与和期望摆脱束缚的矛盾二重性。

2 婚后从属身份下安于家庭琐碎的主妇形象

在叶绍均笔下,金佩璋在婚后的两个月就取得了母亲的征兆,孩子的到来意味着佩璋必须在家庭和事业中“二选一”,这于她和焕之而言似乎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在这种冲突下,佩璋最后在一种为崇高的理想而牺牲的愉悦下放弃事业选择了家庭,开始关注身边的琐碎的“家事”完全从属于家庭。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家事于佩璋丧母后所关注的“家事”是完全为不同的性质,前者是被迫选择后将觉醒意识给掩盖,沉沦为家庭少奶奶,并将目光聚焦于一切的家庭生计。而后者是女性久困于封建束缚而觉醒的新时代女性,追求的是人生理想。由沉沦—觉醒—沉沦的这样一个过程,说明束缚女性的不仅仅是社会环境、旧有的思想观念,还有女性自身存在的一些生理因素。佩璋的选择似乎说明女性在家庭和事业的选择上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学的是师范,做的是妻子。现在轮到自己了,我已做了你的妻子,还能做什么别的呢!”①我们可以从中探寻到佩璋的无奈以及自我消沉之感,但是我认为其中还囊括了性别角色的构架本身反映了一种不平等的失衡的观念,即同是学师范的焕之作为一个男性可以不必在生理条件的限制下而停止对事业的追逐,反而从男性自身对理想女性的狭隘自私的观点出发,抱怨有了妻子丢了恋人,彰显女性结婚生育后推敲家庭琐碎的庸俗和无趣,对佩璋的转变嗤之以鼻,却未丝毫看到她为家庭付出的牺牲。这种不平衡在某种程度上也显示了“职业妇女最大的阻碍,不是结婚,而是抚育孩子”[2](P16)。同时也极具现实意义的向我们传递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当家庭与事业相冲突时,能否二者兼顾?摆脱成为家庭附庸的从属地位,在理想与爱之间攻破生理上对女性的束缚,打破这所谓的性别不平衡,彰显出女性的价值。

3 倪焕之死后摆脱束缚真正走向独立的进步革命女性形象。

首先值得一说的是倪焕之死后,文中提到佩璋是独自赶到上海的,“独自”二字在这里是具有暗示性作用的,象征着佩璋真正的摆脱家庭束缚的绳索,踏上女性不再依附家庭的独立之路。当时正处辛亥革命时期,佩璋决定走出家庭,并在觉醒的女性独立意识的指引下迈向社会,在男权社会下追求与男性相等的权力为社会做贡献是极具现实意义的,这不仅象征了了那个时代作为知识分子的女性冲破各种束缚的崛起,顺应了当时时代要求妇女解放的潮流,同时也说明了新时代的女性不再是固守家庭的附庸,而是应该努力追寻事业为社会尽一点绵薄之力的独立人。

综上所述,金佩璋的人物形象是极具现实意义的,她不仅是旧时代处于从属地位的知识分子女性意识觉醒的代表,同样也在事业和家庭二者冲突下该如何的抉择给予了我们借鉴意义,从沉沦—觉醒—迷失中沉沦—独立的这样一个过程是女性独立的一个成长史,同样也是五四时代女性成长的一个发展史。

注释:

① 叶圣陶:《倪焕之》,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151页

[1] 韩风.文化视角下女性角色与身份的建构[J].东南传播.2012-07-20

[2] 孙毓珍. 职业妇女与托儿所 [J]. 前进妇女,1945.

I206.7

A

1672-5832(2017)10-0046-01

汪啟敏,女,汉族,重庆,本科,四川外国语大学,汉语言文学(中外文化交流)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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