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诗

冯 阳

作品欣赏

组诗

冯 阳

黑眼

烈日在我的眼里激起一层巨大阴影

当我闭上眼时，天空依旧奢侈的蓝

这些眼里的无光之物让我不择方向

慌乱行走

我走过的路都掷地有声，且松软湿润

——我太漫不经心了：一头麋鹿一闪而过

而我的春天，还在我不被看见的远方

我明白我为何会颤栗

为何会在深井般的夜里哭泣

我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有如此被蹂躏，被撕碎，被抛弃的恐慌

这遍地的虚无会击穿我的胸

作为回应

我也卸下身上仅存的热

希望它可以温暖一粒亟待破土的种子

如果说出爱你能让我麻醉

让我不必再看到雪，看到霾

这样也未尝不可

让我失去对世界的判别

失去对疼痛的敏锐感知

可是，我依然无力做到

爱情于我就是一朵冰冷的火焰

它在照亮我深处的伤疤后

兀自熄灭

还是沉默为好

如果一速光

惊扰了

一粒尘的沉默

如果澄碧的眼睛

将那沉默的

真善与假丑

混淆

那还是沉默为好

还是沉默为好

如果在平行的世界里

看不到杀戮

听不到妈妈的呼喊

和哭泣

如果不深情的为更深的夜

歌唱

如果不为超越语言的东西

奉献

那还是沉默为好

（作者单位：西北大学文学院）

冯阳，在读研究生，西北大学文学院，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