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中人物形象的“本我”精神研究
2017-11-24赵梓竹
赵梓竹
外国文学
《月亮和六便士》中人物形象的“本我”精神研究
赵梓竹
《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思特里克兰德的形象,再现了一个艺术天才如何追逐自我以及追逐精神自由的旅途。他非传统意义上的画家,他离经叛道,他生于世俗却不融于世俗。在不惑之年血液里涌出要追求自己画画之理想的想法并且毫不留恋的离开。在与传统抗衡中不断的释放本我,追逐自己的审美理想并实现自我精神自由的人生历程。
《月亮和六便士》 毛姆 传统 本我 精神自由
思特里克兰德是《月亮和六便士》中的主人公,他以法国印象主义画家高更为蓝本,塑造了一个独具个人魅力的人物,他执着却冷漠、热枕却无情、怪异又疯狂,展现了一个天才的艺术家追逐精神自由的旅程。他在追逐的过程中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弗洛伊德所讲的“本我”的思想,进行着本我的精神释放与精神自由。
一、释放本我的表现
首先是物质方面的束缚。艺术家与社会有根源性的矛盾,艺术家与社会生活是相互依存却又互相排斥的。艺术家在社会生活中诞生,却又不溶于社会。他们的作品独立于社会生活却又源于社会。在艺术的创作过程中,艺术家会在社会中取得灵感,但是在创作过程中却又要远离社会喧嚣。思特里克兰德在社会生活中毋庸置疑是一个成功者,他有着令人羡慕的职业,美满的家庭,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但是他内心强烈的创作冲动促使他不断的与世俗社会脱离,从巴黎到马赛,从马赛再到塔希提。他与世俗社会不断地脱离,不断地摆脱世俗精神的枷锁,最终在塔希提找到灵魂的安置地。
其次是精神方面的束缚,他的精神追求以及现实环境无法满足他的精神需求之间的矛盾。虽然在文章中看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和在社会中生活的人没什么两样,可这种平常,正是成了束缚他的40年的精神枷锁。他是一个痴迷的精神自由的追逐者,到达南太平洋小岛塔希提之后,就像回到真正属于自己家,就像蒲公英找到了属于它的土壤,他找到了灵魂栖息的地方,他找到了自己灵感的迸发地,他居住的地方如同伊甸园似的仙境,赐予他源源不断的灵感。不管经过怎样的千难万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后退,这股精神之强大,早已超越了所谓的坚强与意志。
二、释放本我所表现的途径
从情节方面来看,作品刚开始讲了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在家里举行宴会,文章的作者作为一个与会者,参与了宴会的发展,并且得知思特里克兰德先生平凡的生活。在不久之后,大街上偶遇柔斯瓦特尔福得小姐,得知思特里克兰德丢下他的妻子与两个孩子去巴黎了,才使得作者想要亲自去拜访思特里克兰德夫人,拜访无果。作者就一个人去巴黎亲自找到思特里克兰德,询问他出走的原因。思特里克兰德先生回答了两个问题,“我要画画儿!”“我必须画画儿。”
本我是最原始的自我,位于人格的最底层,它代表了人的本能、欲望和冲动,不受任何理性、道德和法律的制约,它是无意识的,完全按照快感原则,要求满足原始本能的需要。他人并非对他是没有诘难的,面对他人的指责,思特里克兰德平静地说“我必须画画儿……”他从语言到行为都透露出一种坚毅的不可动摇的决心,他的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已经强大到攫住了他整个身心,那是一种原始力量的本能驱动。
在巴黎的时候,作者与思特里克兰德的对话使得作者对思特里克兰德产生理解,也是因为谈话使得作者得知思特里克兰德离开巴黎去往塔希提的境况,本能欲望的替代性满足也是一种本我的释放过程,在叙述语言与叙述逻辑中我们不难得之,思特里克兰德通过绘画的得到本能欲望的替代性满足,也是一种本我的释放。
三、思特里克兰德“本我”自由走向及当代价值
在塔希提的小岛上,那里民风淳朴,人们热情好客。思特里克兰德凭借强大的个人魅力俘获了当地土著女子的心。尽管思特里克兰德依然摆脱不了恶棍的本质,但是他却真正找到了属于他的精神家园。他佳作连篇,享有盛名。由于麻风病导致眼睛失明,即便如此,他还是创作出令人震惊的壁画,并叮嘱他的妻子,在他死后把这幅画烧掉。这也许就是思特里克兰德的精神可贵之处。他从来不会关注已经得到的东西,一旦得到,它就已成为过去,他所关注的只有“永恒的现在”。塔希提小岛就是他“幻想中的世界”,他在幻想的世界中真正的实现了本能的替代性满足。
思特里克兰德把黛尔特施特略夫害的家破人亡,但是当黛尔特施特略夫看到思特里克兰德给他太太画的人体画的时候,毫不掩饰的赞美这是一幅杰作。思特里克兰德是不遵循传统意义上的伦理道德的,在此过程中,他离经叛道,反抗世俗,他不停的流浪,追逐符合自己艺术气息的地方,以达到属于他自己的精神上的高度自由。这一切都是他本能欲望的原始释放。
思特里克兰德找到了自己的精神自由圣地,让自己的本能欲望得到了最原始的释放,在这一方面看他是成功的。他或许为社会不容忍,但是他过上了自己真正向往的生活,能够让他的灵感需求得到不断的迸发,最后创作出绝世作品。加繆说过:“带着荒诞生活”,每一种生活状态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思特里克兰德的死亡既非重于泰山,亦非轻于鸿毛,他是带着他的灵魂走的,在这一点看来,他是没有遗憾的。在自己喜爱的环境中,在自己的精神没有枷锁的仙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专注自己灵魂的创作,不管是画作有没有被人欣赏,不管作品是否伟大,他的本能欲望得到了替代性的真正满足,体验终极的审美享受,这便艺术的伟大之处吧。
(作者单位:广西大学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