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蛎共生菌Chaetomium globosum ML4发酵液的化学成分及其体外抗肿瘤活性研究

万丹　陈曦　朱力　王凤舞　孔桂美　曹桂云　申丽

[摘要]采用硅胶柱色谱、Sephadex LH20凝胶柱色谱、制备薄层色谱和高效液相色谱等方法对牡蛎共生菌Chaetomium globosum ML4发酵液的化学成分进行分离纯化，获得5个化合物。利用高分辨质谱、核磁共振谱及文献比对的方法，将上述化合物分别鉴定为chaetoglobosin V（1），chaetoglobosin Vb（2），tyrosol（3），5methyluracil（4），uracil（5）。采用MTT法测定化合物对人肝癌细胞株SMMC7721的体外细胞毒活性，结果发现，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具有明显的增殖抑制活性，其IC50为605 mg·L-1，阳性对照药顺铂的IC50为1996 mg·L-1。进一步研究发现，化合物1可引起SMMC7721细胞G2期细胞周期阻滞，并能诱导SMMC7721细胞凋亡；SMMC7721细胞中Bcl2/Bax的比值下降，Caspases3，8，9的表达增加，Akt蛋白的表达和磷酸化水平下降。上述结果表明，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的体外抗肿瘤活性与诱导细胞周期G2期阻滞以及细胞凋亡相关；其诱导凋亡作用同时涉及线粒体途径和死亡受体途径，且与PI3K/Akt信号通路活性下降相关。

[关键词]牡蛎； 共生菌； Chaetomium globosum； 化学成分； 抗肿瘤活性

[Abstract]Isolation and purification of chemical constituents of liquid culture of symbiotic Chaetomium globosum ML4 of oyster was performed through silica gel column chromatography， gel filtration over Sephadex LH20， preparative TLC and HPLC Five compounds were obtained and their structures were determined as chaetoglobosin V（1）， chaetoglobosin Vb（2）， tyrosol（3）， 5methyluracil（4）and uracil（5）， respectively， based on HRMS and NMR data and comparison with literatures In vitro cytotoxicity of compounds against human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cell line SMMC7721 were measured byMTT method， and results showed that compound 1 could obviously inhibit the proliferation of SMMC7721 cells with an IC50 value of 605 mg·L-1， while the IC50 value of positive control cisplatin was 1996 mg·L-1 Further studies discovered that compound 1 could lead to G2 phase arrest in SMMC7721 cells and induce SMMC7721 cells apoptosis The ratio of Bcl2/Bax in SMMC7721 cells was decreased The expression of protein Caspases3，8，9 was improved and the expression and phosphorylation level of Akt were reduced Aforementioned results revealed that in vitro antitumor activity of compound 1 against SMMC7721 cells were related to G2 phase cell cycle arrest and inducedapoptosis The inducedapoptosis was involved in both the mitochondrial pathway and the death receptor pathway and connected with activity decline of PI3K/Akt signaling pathway

[Key words]oyster； symbiotic microorganism； Chaetomium globosum； chemical constituents； antitumor activity

牡礪是一种常见的海洋贝类动物，具有很高的食用和药用价值，在中医药领域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作为一种传统的中药材，中国古代医学文献《神农本草经》、《海药本草》、《本草纲目》等对牡砺均有记载。中医临床的重要经典著作《伤寒论》和《金匾要略》中共有14个方剂涉及海洋药物，其中有11个方剂用到牡砺[1]。牡蛎的药用价值与其所含的化学成分密切相关[2]。研究表明，很多从海洋动物中分离得到的活性物质实际是由其共生微生物所产生[34]，牡蛎共生菌也极有可能产生与牡蛎相同或相似的药理活性成分。

前期实验中，王凤舞博士从青岛海域的牡蛎中分离得到一株球毛壳菌Chaetomium globosum（菌株编号ML4）。本课题组对其发酵液的化学成分进行分离纯化，得到5个化合物chaetoglobosin V（1），chaetoglobosin Vb（2），tyrosol（3），5methyluracil（4），uracil（5），化合物1结构见图1。进一步研究发现，chaetoglobosin V（1）对人肝癌细胞株SMMC7721具有明显的体外抗肿瘤活性；该活性与诱导SMMC7721细胞G2期细胞周期阻滞以及细胞凋亡相关；还发现，chaetoglobosin V（1）的诱导凋亡作用同时涉及线粒体途径和死亡受体途径，且受到PI3K/Akt信号通路的调控。endprint

1材料

AVANCE600核磁共振仪、AVANCE Ⅲ HD 400核磁共振仪和UHRTOF maXis 超高分辨飞行时间质谱仪，德国Bruker公司；Primaide高效液相色谱仪和UV3900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日本日立公司；Isolera one快速纯化制备液相色谱仪，瑞典Biotage公司；Thermo Series Ⅱ CO2细胞培养箱，美国Thermo公司；ELX800多功能酶标仪，美国BioTek公司；FACSCalibur流式细胞仪，美国BD公司；JYZY5 Western blot电泳仪，美国BioRad公司；5475R超速低温离心机和5415D小型高速离心机，德国Eppendorf公司等。

LaChrom C18色谱柱（46 mm×150 mm，5 μm），日本日立公司；Poroshell 120 ECC18色谱柱（46 mm×150 mm，5 μm），美国安捷伦公司；柱色谱硅胶（200～300目），青岛海洋化工厂分厂；GF254硅胶预制板（20 cm×20 cm），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Silica gel 60 F254铝板（20 cm×20 cm），德国Merck公司；Sephadex LH20，瑞典Pharmacia Biotech；氘代丙酮和氘代DMSO，美国Cambridge Isotope Laboratories；氘代甲醇，青岛腾龙微波科技公司；色谱纯甲醇，美国TEDIA化学试剂有限公司；人肝癌细胞株SMMC7721，上海中科院细胞研究所；RPMI1640培养基，美国GIBCO公司；新生牛血清，上海洛神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四甲基偶氮唑盐（MTT），美国Amresco公司；碘化丙锭（PI），上海江莱生物有限公司；FITC Annexin V细胞凋亡检测试剂盒，美国BD公司；胰蛋白酶和PVDF膜，北京索莱宝科技有限公司；兔抗人Bcl2，Bax，Caspase3，Caspase8，Akt，pAkt和βactin的单克隆抗体，小鼠抗人Caspase9的单克隆抗体和羊抗兔IgG抗体，美国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公司；兔抗小鼠IgG抗體，北京博士德公司；脱脂奶粉，北京普利莱公司；蛋白质Marker，美国Ferments公司；Super ECL Plus超敏发光液，北京普利莱公司；顺铂，江苏豪森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其余试剂均为分析纯。

2方法

21菌株来源和发酵液的提取与分离菌株ML4是王凤舞博士2014年从青岛胶州湾海域牡蛎中分离得到的一株真菌，根据菌株形态学特征以及18S rDNA序列比较，鉴定其为球毛壳菌Ch. globosum [5]。该菌种现保存到中国普通微生物菌种保藏管理中心，菌种编号为CGMCC No6571。

Ch. globosum ML4采用液体发酵法[5]。发酵液经乙酸乙酯萃取3次、减压蒸馏去除溶剂后得粗浸膏32 g。粗浸膏经硅胶柱色谱分离，梯度洗脱（氯仿甲醇 100∶0～0∶100）得到7个组分。Fr3（020 g）经Sephadex LH20凝胶柱色谱（氯仿甲醇1∶1）分离得到Fr36（5810 mg）和Fr37（1553 mg）。Fr36经HPLC（LaChrom C18色谱柱，220 nm，甲醇水 50∶50，08 mL·min-1）分离纯化得到化合物2（13 mg，tR =199 min）和化合物1（12 mg，tR =319 min）。Fr37经HPLC（LaChrom C18色谱柱，220 nm，甲醇水 40∶60，08 mL·min-1）分离纯化得到化合物3（05 mg，tR =155 min）。Fr4（020 g）经Sephadex LH20凝胶柱色谱（氯仿甲醇1∶1）分离得到的Fr46（5670 mg），先经TLC制备、再经HPLC（Poroshell 120 ECC18色谱柱，205 nm，甲醇水 30∶70，08 mL·min-1）进一步纯化得到化合物4（20 mg，tR =23 min）。Fr5（028 g）经硅胶柱色谱得到的Fr54（114 mg）经Sephadex LH20凝胶柱色谱（氯仿甲醇1∶1）分离得到Fr546（550 mg），Fr546经TLC制备、再经HPLC（LaChrom C18色谱柱，254 nm，甲醇水 20∶80，08 mL·min-1）纯化得到化合物5（15 mg，tR =21 min）。

22MTT法测定化合物体外细胞毒活性SMMC7721细胞在含10%新生牛血清的RPMI 1640培养液中，于37 ℃，5% CO2培养箱内培养至对数生长期。收集对数生长期的SMMC7721细胞，以1×104个/孔接种于96孔板，常规贴壁培养24 h后，实验组分别加入2 μL待测化合物（少量DMSO助溶，DMSO终浓度01%），阴性对照组（negative control，NC）和空白组分别加入等体积DMSO和培养液。培养48 h后，每孔加入20 μL MTT，继续孵育4 h。然后弃去培养液，每孔滴加150 μL DMSO，37 ℃振荡10 min，使结晶充分溶解，酶标仪在波长490 nm处测定各孔吸光度。

23流式细胞术分析细胞周期取对数生长期SMMC7721细胞接种在6孔板中，在37 ℃，5% CO2培养箱内培养12 h。然后每孔分别加入等量的化合物，干预48 h。收集细胞，用预冷的70%乙醇固定细胞，4 ℃保存过夜，至少固定18 h。上机测试前，2 400 r·min-1离心10 min除去乙醇，将细胞重悬于04 mL碘化丙锭染液中（其中含RNaseA），37 ℃保温30 min（碘化丙锭染液终浓度为50 mg·L-1，RNaseA终浓度为20 mg·L-1），然后用400目网筛过滤。最后，进行流式细胞仪分析，应用ModFit LT30软件分析细胞周期中各期细胞所占总细胞的百分率。endprint

24流式细胞术检测细胞凋亡率采用Annexin V/PI双染技术检测细胞凋亡率。取对数生长期SMMC7721细胞，调整细胞密度为80×105个/mL，每孔05 mL接种于6孔板中，放入37 ℃，5% CO2培养箱中培养12 h。加药物20 μL于孔内，处理48 h；胰酶消化，收集细胞至15 mL离心管中，1 000 r·min-1离心5 min，并用PBS洗涤2遍；吸弃上清，每管加入500 μL 1×binding buffer重悬细胞；每管中加入5 μL AnnexinV和10 μL PI混匀，避光室温孵育15 min；300目尼龙网过滤，混悬均匀，用流式细胞仪进行检测。

25Western blot法检测蛋白表达取加药处理后的细胞，弃去培养液，以预冷的PBS洗涤2次，加入相应体积的1×SDS蛋白裂解液，冰上放置30 min。以刮棒刮下细胞，沸水浴10 min，然后4 ℃12 000 r·min-1离心10 min。取上清，用改良Lowry法进行蛋白定量。调整样品蛋白质浓度使其相等，保证每个样品孔蛋白上样量一致。蛋白质经SDSPAGE后，转移至PVDF膜上。PVDF膜以5%脱脂奶粉封闭4 h后，加入一抗过夜。经洗涤后，再加入辣根过氧化酶标记的二抗，室温下反应3～4 h。每步反应结束均用TBST洗涤3次，每次10 min。最后显影，用Image J软件进行定量分析。

26统计分析方法采用SPSS 170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组间差异采用t检验法比较，P<005为差异有显著性，P<001为差异有非常显著性。

3结果

31結构鉴定化合物1白色粉末；HRESIMS m/z 551251 4 [M+Na]+，567245 4 [M+K]+，分子式C32H36N2O5（C32H36N2O5Na理论值551251 6）；1HNMR（DMSOd6，600 MHz）δ：1089（1H，s，1′NH），888（1H，s，19OH），821（1H，s，2NH），744（1H，d，J=78 Hz，H4′），733（1H，d，J=84 Hz，H7′），706（1H，t，J=72 Hz，H6′），704（1H，s，H2′），697（1H，t，J=72 Hz，H5′），628（1H，dd，J=156，108 Hz，H13），517（1H，t，J=132 Hz，H14），469（1H，d，J=72 Hz，7OH），385（1H，s，H7），355（1H，dd，J=180，78 Hz，H22a），338（1H，m，H3），294（1H，s，H4），279（1H，s，H17），272（1H，dd，J=144，54 Hz，H10a），255（1H，dd，J=132，72 Hz，H15a），243（1H，dd，J=174，54 Hz，H22b），241（1H，s，H21），231（1H，dd，J=144，102 Hz，H10b），230（1H，m，H16），214（1H，t，J=102 Hz，H8），185（3H，s，H25），179（1H，dd，J=240，108 Hz，H15b），152（3H，s，H12），111（3H，s，H11），064（3H，d，J=66 Hz，H24）；13CNMR（DMSOd6，150 MHz）δ：2095（C23），2020（C20），1738（C1），1481（C19），1449（C18），1360（C1′a），1337（C6），1317（C13），1313（C14），1269（C3′a），1255（C5），1234（C2′），1208（C6′），1183（C5′），1179（C4′），1113（C7′），1098（C3′），677（C7），630（C9），569（C3），534（C8），487（C4），418（C17），408（C22），400（C21），379（C15），316（C10），311（C16），168（C11），153（C24），143（C12），119（C25）； 13CNMR（CDCl3，125 MHz）δ：2087（C23），2027（C20），1750（C1），1476（C18），1464（C19），1364（C1′a），1351（C14），1325（C6），1300（C13），1268（C5），1267（C3′a），1233（C2′），1222（C6′），1196（C5′），1183（C4′），1115（C7′），1109（C3′），691（C7），632（C9），574（C3），540（C8），496（C4），430（C17），413（C22），399（C21），384（C15），326（C10），319（C16），174（C11），156（C24），141（C12），122（C25）。以上数据与文献[6]对照，故鉴定化合物1为chaetoglobosin V。

化合物2白色粉末；HRESIMS m/z 551251 1 [M+Na]+，分子式C32H36N2O5（C32H36N2O5Na理论值551251 6）；1HNMR（acetoned6，600 MHz）δ：1013（1H，s，1′NH），756（1H，d，J=78 Hz，H4′），740（1H，d，J=78 Hz，H7′），728（1H，s，2NH），716（1H，s，H2′），710（1H，t，J=72 Hz，H6′），702（1H，t，J=78 Hz，H5′），624（1H，dd，J=150，102 Hz，H13），522（1H，m，H14），408（1H，d，J=84 Hz，H7），366（1H，d，J=72 Hz，7OH），360（1H，m，H3），350（1H，dd，J=156，54 Hz，H22a），324（1H，s，H4），287（1H，m，H10a），261（1H，dd，J=138，90 Hz，H10b），241（1H，s，H21），230（1H，d，J=144 Hz，H15a），227（1H，t，J=96 Hz，H8），225（1H，s，H17），216（1H，d，J=150 Hz，H22b），206（3H，s，H25），199（1H，dd，J=240，120 Hz，H15b），167（1H，m，H16），163（3H，s，H12），128（3H，s，H11），108（3H，d，J=66 Hz，H24）；13CNMR（acetoned6，150 MHz）δ：2129（C23），2044（C20），1763（C1），1515（C18），1477（C19），1386（C1′a），1356（C6），1353（C14），1326（C13），1293（C3′a），1281（C5），1255（C2′），1232（C6′），1207（C5′），1202（C4′），1133（C7′），1126（C3′），710（C7），671（C9），595（C3），561（C17），556（C8），523（C21），518（C4），462（C15），454（C22），446（C16），341（C10），230（C24），184（C11），178（C25），156（C12）； 13CNMR（C5D5N，150 MHz）δ：2125（C23），2042（C20），1758（C1），1517（C18），1468（C19），1377（C1a），1349（C6），1337（C14），1321（C13），1281（C3′a），1269（C5），1247（C2′），1218（C6′），1194（C5′），1190（C4′，1122（C7′），1115（C3′），698（C7），664（C9），584（C3），550（C8），550（C17），511（C21），510（C4），448（C15），446（C16），435（C22），337（C10），220（C24），175（C11），171（C25），150（C12）。以上数据与文献[7] 对照，故鉴定化合物2为chaetoglobosin Vb。endprint

化合物3白色粉末；1HNMR（CD3OD，600 MHz）δ：701（2H，d，J=84 Hz，H4，H8），668（2H，d，J=84 Hz，H5，H7），367（2H，t，J=42 Hz，H1），270（2H，t，J=72 Hz，H2）；13CNMR（CD3OD，150 MHz）δ：1568（C6），1309（C3，C4，C8），1162（C5，C7），646（C1），395（C2）。以上数据与文献[8] 对照，故鉴定化合物3为酪醇（tyrosol）。

化合物4白色粉末；HRESIMS m/z 149032 3[M+Na]+，分子式C5H6N2O2（C5H6N2O2Na理论值149032 1）；1HNMR（DMSOd6，600 MHz）δ：1082（2H，br s，1NH，3NH），724（1H，d，J=12 Hz，H6），172（3H，d，J=12 Hz，5CH3）。以上数据与文献[9] 对照，故鉴定化合物4为5甲基尿嘧啶（5methyluracil）。

化合物5白色粉末；1HNMR（DMSOd6，600 MHz）δ：1083（2H，br s，1NH，3NH），738（1H，d，J=78 Hz，H6），541（1H，d，J=78 Hz，H5）。以上數据与文献[9] 对照，故鉴定化合物5为尿嘧啶（uracil）。

32化合物的体外细胞毒活性采用MTT法测定化合物对SMMC7721细胞的体外细胞毒活性，结果发现，化合物1能剂量依赖性地抑制SMMC7721细胞的增殖，其IC50为605 mg·L-1，而阳性对照药顺铂的IC50为1996 mg·L-1，见图1。

与对照组相比1）P<005，2）P<001（图2～6同）。

33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的细胞周期影响细胞增殖受细胞周期的精密调控，细胞周期调控的异常成为肿瘤产生的一种内因。为探讨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的增殖抑制作用是否与细胞周期阻滞相关，本研究采用一定浓度的化合物1处理SMMC7721细胞48 h，然后收集细胞，经乙醇固定、PI染色，然后进行细胞周期分析。结果发现，化合物1干预后，SMMC7721细胞的G2期细胞比例由阴性对照（NC）的（073±055）%分别增加至（199±084）%，（403±138）%，（783±456）%，（1252±324）%，（2404±651）%。这表明，化合物2可导致SMMC7721细胞的G2期细胞增多，即G2期细胞周期阻滞，见图2。

34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凋亡率的影响肿瘤不仅是细胞增殖失控和细胞分化异常的结果，更与肿瘤细胞凋亡失衡有着密切的关系[10]。为探究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的增殖抑制作用是否与诱导细胞凋亡相关，本研究采用一定浓度的化合物1处理SMMC7721细胞48 h后，收集细胞，检

测细胞凋亡率。结果发现，化合物1能剂量依赖性地促进SMMC7721细胞凋亡，与阴性对照组相比，药物处理组细胞凋亡率（包括早期凋亡和晚期凋亡）分别上升至（728±405）%，（1308±745）%，（1439±775）%，（1629±682）%，（2116±552）%，见图3。

35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中Bcl2和Bax表达的影响bcl2基因家族是细胞凋亡的重要调节者，Bcl2蛋白家族包括2个蛋白亚群，一类抑制细胞凋亡（抗凋亡蛋白），如：Bcl2，BclxL等；另一类促进细胞凋亡（促凋亡蛋白），如：Bax，Bad，Bim，Bid等。研究发现，bcl2原癌基因是抑制凋亡的主要基因，多种肿瘤组织中bcl2基因高表达[11]。Bcl2/Bax的比值在凋亡过程中具有重要意义，Bcl2和Bax可通过形成同源或异源二聚体来调节细胞凋亡[12]。本研究采用一定浓度的化合物1处理SMMC7721细胞48 h，收集细胞蛋白，采用Western blot分析Bcl2和Bax的含量，以未加药孔蛋白作阴性对照（NC），βactin为内参。结果发现，化合物1处理后，SMMC7721细胞中Bcl2表达明显下降，Bax表达略微上升，Bcl2/Bax比值明显下降，见图4，提示Bax可通过形成同源二聚体促进SMMC7721细胞凋亡。

36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Caspases蛋白的影响Caspases蛋白是一族在细胞凋亡中发挥重要

作用的效应蛋白，它们一般通过蛋白水解激活或失活底物蛋白实现对细胞凋亡的调节[13]。其中，Caspase3 是细胞凋亡中最重要的执行者之一，它的激活是凋亡发生不可逆转的一步。目前，细胞凋亡有2条主要的途径，即Caspase9参与的线粒体凋亡途径和Caspase8参与的死亡受体途径[14]。为确认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的诱导凋亡作用是否与上述2条凋亡途径相关，本研究采用一定浓度的化合物1处理SMMC7721细胞48 h，结果发现，Caspases3，8，9的表达均明显上升，见图5，这说明化合物1诱导的SMMC7721细胞凋亡同时涉及线粒体凋亡途径和死亡受体途径。

37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中PI3K/Akt信号通路活性的影响PI3K（phosphoinositide 3 kinase，磷脂酰肌醇3激酶）/Akt（也被称为蛋白激酶B，protein kinase B，PKB）信号通路是细胞内重要的信号转导通路，通过调节多种蛋白的磷酸化而参与细胞增殖、分化和凋亡等[15]。Akt是原癌基因cakt的表达产物，也是PI3K分子下游重要的靶蛋白。PI3K/Akt信号通路与肿瘤的发生发展密切相关，肿瘤细胞中PI3K/Akt信号通路活性常异常增高[16]。为了解化合物1对SMMC7721细胞中PI3K/Akt信号通路活性的影响，本研究采用一定浓度的化合物1处理SMMC7721细胞48 h后，采用Western blot法检测细胞中Akt和pAkt的水平。结果发现，SMMC7721细胞中Akt和pAkt水平均明显下降见图6，可推测化合物1通过下调Akt蛋白的表达和降低Akt的磷酸化活性而诱导SMMC7721细胞凋亡。endprint

4结论

特殊生态环境下的微生物与特殊的次生代谢产物密切相关，因此，微生物源新药或先导化合物的筛选将更多注意力集中于特殊生境微生物。C globosum ML4是从青岛海域的牡蛎中分离获得的一株海洋真菌，其为适应外部特殊环境，自身形成极为特殊的基因类型和生理机制，有着不同的遗传背景和代谢途径，能够产生特殊的次生代谢产物。本研究从C globosum ML4发酵液中分离获得5个化合物，其中chaetoglobosin V（1）和chaetoglobosin Vb（2）是细胞松弛素化合物。细胞松弛素化合物因具有抗菌、抗肿瘤、抗氧化应激、抑制HIV蛋白酶、免疫抑制、抑制乙酰胆碱酯酶和神经细胞保护等多种药理活性[1718]，而引起科研人员的广泛关注。本研究发现，chaetoglobosin V（1）对SMMC7721细胞具有一定的体外抗肿瘤活性，其可剂量依赖性引起SMMC7721细胞G2期阻滞、诱导SMMC7721细胞凋亡；chaetoglobosin V（1）还可下调SMMC7721细胞中抑凋亡蛋白Bcl2的表达、上调促凋亡蛋白Bax的表达，同时SMMC7721细胞中Caspases3，8，9蛋白表达增加、Akt蛋白的表达和磷酸化水平皆下降，这说明chaetoglobosin V（1）对SMMC7721细胞的体外抗肿瘤活性与G2期细胞周期阻滞和细胞诱导凋亡相关；其诱导凋亡作用与Bcl2和Bax相关，涉及线粒体途径和死亡受体途径，且与PI3K/Akt信号通路活性下降相关。其抗肿瘤机制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肿瘤的发生发展与细胞凋亡密切相关。细胞凋亡在肿瘤发生发展过程中主要起负调控作用，可以阻遏肿瘤细胞迅速生长，不少肿瘤的发生机制与凋亡受阻密切相关[10，19]。研究发现，广泛用于肝癌、胃癌、卵巢癌、食道癌和肺癌等的化疗药物长春新碱、喜树碱、5氟尿嘧啶和顺铂等，可通过诱导肿瘤细胞凋亡来治疗癌症[20]。因此，研究药物诱导肿瘤细胞凋亡的分子机制，可以为癌症的治疗以及新药开发提供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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