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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心理学

2017-11-16刘晓虹邵阿末吴永琴

护士进修杂志 2017年21期
关键词:评估心理疾病

刘晓虹 邵阿末 吴永琴

(1.第二军医大学护理学院,上海 200433;2.无锡卫生高等职业技术学校护理系,江苏 无锡 214028;3.温州医科大学护理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讲座·

护理心理学

刘晓虹1邵阿末2吴永琴3

(1.第二军医大学护理学院,上海 200433;2.无锡卫生高等职业技术学校护理系,江苏 无锡 214028;3.温州医科大学护理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临床患者; 心理评估; 心理干预; 疾病认知

Patients; Psychological assessment; Psychological intervention; Disease cognition

临床心理护理的程序与应用

2 临床患者心理评估与干预

2.1临床患者心理评估的目的 患者心理状态的评估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实施干预提供依据,二是评价已实施干预的效果。以下简略分述。

2.1.1甄别性评估 指评估应体现其区分患者心理问题的轻重缓急之功能。如对住院治疗的癌症患者,可根据其心理评估的结果,划分“心理护理等级”,酌情投入时间和精力。对评估为“严重抑郁、有明显自杀倾向”的癌症患者,护士必须给予高度关注和紧密跟踪,施予针对性强的个体化危机干预;对评估为“轻度抑郁或焦虑”的癌症患者,则仅需以广义的心理护理应对。甄别性评估可确保护士在人手少、时间有限的条件下即时锁定心理护理的重点对象,显著提高心理护理的针对性。

2.1.2效用性评估 指评估并比较危机干预前后患者的心理状况,评价干预对策效用之功能。例如对“严重抑郁、有明显自杀倾向”的癌症患者施予一系列干预后,患者的危机是否得以化解,或其严重心理失衡是否较前明显改善。效用性评估可协同护土根据患者心理的动态变化随时调整干预对策,显著增强心理护理的科学性。

2.2临床患者心理评估的方法和标准 此处重点介绍易为广大护士掌握、可操作性较强、临床普遍适用的方法和标准。

2.2.1患者心理状态评估的常用方法 有人把患者心理状态的评估方法仅限于心理测评,显然有失偏颇,也不符合临床实际。事实上患者的心理评估如同对其病情的判断,应综合多种手段进行临床心理评估。

2.2.2患者心理状态评估的标准 在观察法、访谈法和量表法三种评估方法中,观察法、访谈法属于定性评估,量表法则属量化评估。以下分别简介其评估标准。

2.2.2.1定性评估标准 以观察、访谈所得患者心理状态的评估结果,一般用“是否正常”等定性术语作结论。若护士观察到患者紧锁眉心,或辗转反侧,或急促不安,便知患者可能处于身心失衡或发生心理危机;若护士经访谈得知患者有厌世念头,或对其疾病有极度恐惧、担忧、信心不足等主观体验,也不难作出患者陷入不良身心状态等判断。

2.2.2.2量化评估标准 此标准至少涉及下列两个要素。(1)适用工具:指较高信度和效度的非精神疾病患者心理状态的评定量表。(2)适宜标准:对适用量表建立相应的患者常模。若把适用于精神疾病患者的工具用于非精神疾病患者的评估,其结果的可靠性必然打折扣;若以正常人群的常模作为评估患者是否存在心理问题的比照标准,其结果或许不具备甄别性。

2.3临床患者心理的主要影响因素 临床患者心理的评估与干预,如同临床疾病的诊断与治疗,仅知患者的症状、体征而不知其病因,难以药到病除;同理,只知患者的负性情绪反应而不知其主要影响因素,无法制定针对性强的心理干预对策。为此,有学者经查阅并分析大量文献、征询临床护理专家等,系统归纳患者负性情绪反应的主要影响因素如下,见图1。

图1 患者负性情绪反应的主要影响因素

2.3.1疾病认知 指患者产生负性情绪的主要原因是其疾病认知不当,且集中于患者对疾病及其诊疗手段的威胁性评价,主要包括患者对其疾病基本常识的缺乏、对疾病预后的担忧、对诊疗手段的惧怕、对疾病诊治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难以承受等。以下案例的主人翁曾是一位资深骨干护土,在一次执行公务中摔倒,一年多以后才发现其严重的后遗症。从她所经历的手术、重残等体验中,足以见证疾病认知对她心理状态的影响。

经典案例:天使的感悟——截瘫的日子不一定就是凄风苦雨

……经检查确诊,我的第11、12胸椎椎间盘脱出,黄韧带骨化。医生告诉我:若不立即手术,椎管慢慢被完全压迫时会引起截瘫。若等截瘫后再做手术,则恢复难望;但若手术做不好,则会提前瘫痪。

为提高后半辈子的生命质量,我只能一搏。其实手术并不可怕,最让我害怕的是麻醉意外,作为医务人员的我,深知麻醉意外的概率,这个“万一”发生在我身上怎么办?这个问题使我手术前晚紧张得一夜睡不好觉。手术车来接我时,我打起退堂鼓,拉着丈夫的手带着哭腔说:“我怕,我怕麻醉后再也醒不过来,再也看不到你和女儿了,瘫就瘫吧,不做手术了,我们回家去。”丈夫像哄孩子似的地说:“别怕,相信医生!”然后扶着我上了手术车,双手握着我的手,一直把我送到手术室门口,看到“手术室”三个大字时,对麻醉的恐惧使我又一次想跳下手术车,但丈夫却用乞求的目光制止了我。我想算了吧,生死由命,此时只能一赌,赌赢了是我的造化,赌输了是上天的旨意。于是我嘱咐丈夫照顾好女儿,买房子的借款都记在笔记本里,若有不测,要把欠款一一还清。然后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看丈夫一眼,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在手术室里,我又交待麻醉师经常注意我的呼吸、心跳。她叫我不要紧张,然后护士在我的手背静脉扎了两针,挂上两瓶葡萄糖,不多一会儿,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听到有人叫我:“答应一下,睁开眼看看。”是叫我吗?我还活着吗?我无力地呻吟了一下睁开眼,朦胧中什么也看不清。此时又听人说:“好了,醒了,送回病房。”这次我听真切了,我还活着,我没死,我真想高呼:上帝万岁!可惜我喊不出声。事后才知道,我竟在全麻状态下睡了9 h。丈夫以为我出不来了,急得直想哭,我知道后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

一夜之间,我从天使变成了不能动弹的患者,命运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仿佛从天上掉到了地狱。头几天,我想了很多,是就此沉沦,选择轻生?还是像张海迪、保尔·柯察金那样勇敢、坚强地与病魔抗争,争取重新站起来?最终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想,即使不能站起来,我还有健全头脑和灵活双手;亲友的关怀与慰藉给了我精神上的鼓励与希望。这次角色转换,是我生命的一次转折点,更是对我生命的挑战和考验。

短短几天,我对人生和生命有了全新认识:懂得了生命的脆弱;懂得了身残只是一种遗憾,心残则是人生的毁灭;懂得生命也可因残缺而变得更加富有;更懂得人生可以没有许多东西,却惟独不能没有希望,只要希望的旗帜还在我心系的远方飘扬,我就要争取重新站起来。

我和大多数患者一样,畏惧的不是肉体的痛苦,而是心灵的孤寂、无助。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时,就看报刊杂志,听音乐,有时也和同室病友一起唱歌,虽然我们的歌喉沙哑,歌声悠远低沉,但它却表现了我们战胜疾病的信心。我最喜欢听也最喜欢唱的是闽南方言歌曲《爱拼才会赢》,“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我觉得它很符合我当时的心情。孤寂无助时唱起它,就像甘甜的泉水滋润着我的心田;伤口疼痛时唱起它,犹如和煦的春风舔吻着我疼痛的伤口,覆盖了疼痛所致种种烦躁和不安,使我走出了悲观的阴影。

刘晓虹(1953-),女,山东,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护理心理学

R471

A

10.16821/j.cnki.hsjx.2017.21.001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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