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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语文”在《散步》里“散步”

2017-11-15代保明

内蒙古教育·综合版 2017年11期
关键词:散步言语形式

代保明

语文教学“少慢差费”,质量不高;语文课堂“散乱繁闷”,效率不高;学生的语文素养提升缓慢,乏术乏力。中学语文教学饱受诟病,语文人茫然四顾。语文教学存在种种问题,造成问题的原因多种多样,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各式各样。但无论多么高明的办法,都必须围绕“语文教学”的“语文”做文章,必须要用“语文”的方法教语文。

一、徘徊在“语文”外的语文课不少

(一)内容理解成为了教学的归宿

“语文课程是一门学习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已经明确了语文课程的性质和特点,语文教学有了非常明确的理想指向。按理,语文教学就不应该出现“荒了自己的田,耕了别人的地”的尴尬局面。可现实呢?

先看《散步》教学案例:

一、导入。三张温馨的家庭照片,让学生说感想。

二、听读课文,整体感知。要求:1. 画出生字新词。2. 想一想,课文写了哪些人物?写了一件什么事?结果如何?

三、通读课文,注意把握重要信息。

(一)检查阅读效果(抢答)。

A.散步的地点:田野。

B.散步的人: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C.散步的季节:初春。

D.散步的过程发生了什么:分歧。

(二)请同学们思索以下几个问题。

1. 散步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样的分歧?

2. 解决分歧取决于谁?

3. 为什么由“我”来抉择?

4. “我”为什么会感到责任重大呢?

5. 最终“我”是如何决定的?

四、品读课文。

下面请大家速读课文,和你的小组共同找出你们认为写得最美的词句,说一说美的原因。

(教师出示“这南方初春的田野……”一段写景文字)请同学们思考:“我”怎么会看见这田野美丽的春景就想起“生命”来了?

(接下来,教师出示了另一段写景文字和文章最后两句话,让学生谈含义)

五、总结主题。通过写什么事,表达什么情感,表扬或批评什么。

六、七嘴八舌:晚饭后,全家人一起看电视,爷爷奶奶喜欢看戏曲节目,爸爸妈妈喜欢看时事报道,你喜欢看动画片,而遥控器在你手里,你该怎么办?

在这个教学课例中,是“语文”教学内容的有几个?第四个环节似乎像是语文课,可老师预设的问题又不是语文的。接下来研究第二处写景文字,讨论此处写景的好处,确是语文课堂的教学内容,而分析最后两句话的含义,也是基于内容的理解。总体来看,这个课例似乎更像是思品课,学生除了在文章内容情感上知晓一些外,在语文上还有什么收获呢?作者为什么把一个普通的生活小事写得这样感人呢?字词、句段、布局谋篇、写作手法等方面有学习的地方吗?从语言文字运用的角度该让学生学些什么?从工具性角度看,我们又应该完成哪些目标?这个案例凸显的强烈人文性,只能算是“耕了别人的地”。如果我们的语文课堂都是如此,让语文课经常徘徊在“语文”外,语文课能谈得上有效吗?“不论国文、英文,凡是学习语言文字,如不着手形式方面,只在内容上去寻求,结果是劳力多而收获少。”(夏丏尊、叶圣陶《阅读与写作》)但这样的课例恐怕不只这样一个。

(二)同主题的课外延伸

语文课程标准施行以来,拓展延伸成为了课堂必不可少的教学环节。从教学环节设计的初衷看,拓展延伸的立足点是课内知识能力的迁移和应用,是通过向文本外的拓展延伸来巩固课内所学的知识和能力。故此,拓展延伸的价值取向是语文能力的实践和运用,考量的是“语言文字运用”,专注于“语言文字运用”这个教学目标。如果沿此深入下去,语文学习应该是扎实有效的。可在实际教学中又是怎样的呢?

一位教师教学《散步》,将近尾声时进入了拓展延伸环节,他给每个同学发了阅读资料——龙应台的《散步》,要求学生读后回答:这篇《散步》写了一件什么事?中心思想是什么?试问,这样的延伸有价值吗?立足于人文性的拓展是“语文”吗?

(三)架空文本作虚无分析

一篇教学文本,因为解读视角不同而有多样解读是正常的。在语文课堂中,学习主体应该是学生,要珍视的是“学生独特的感受、体验和理解”。教师应该做的是对学生的阅读给予“指导、引领和点拨”。教师应该指导学生“多角度、有创意的阅读,培养学生利用阅读期待、阅读反思和批判的能力”。可当下不少课堂的文本解读,是“教师的分析”对课堂的垄断,是“教师的分析”对学生大脑的抢占。课标所言的“逐字逐句的过深分析和远离文本的过度发挥”时有发生。

《散步》一文的解读,有很多说法。如,亲情——关爱、谦让——和谐、孝道——伦理、中年——责任、生命——感慨、选择——担当等。应该说,这些解读都能在文本中找到注脚,是贴着文本在飞,对培养学生的理解分析能力大有裨益。但有的教师把《散步》的主题解读为“人生的悲凉”“难以背负的责任”“生命轮回的惨淡”等,就有脱离文本之嫌。从人生所经历的诸多磨难看,也许会有“人生的悲凉”这个结论,但就这篇文章看,我們是读不出这样的理解的。“我的母亲”老了,人老病多,岁月难熬,什么事听儿子的话,儿子也尊重她的意见,“悲凉”从何而来?作为中年人的“我”,上有老下有小,肩上确实有沉甸甸的责任,人生的每一步确实应该走得“慢慢地,稳稳地”,稍有不慎会影响到整个家庭,可这个责任是必须要背负的,怎么可能是“难于背负”呢?这样的解读,就是维姆萨特所认为的“感受谬误”。孙绍振先生早就告诫我们,“所谓多元解读,不是绝对自由的,应该是以文本主体和读者主体的历史结合为基础的”。

二、让“语文”在《散步》中走几个来回

语文课姓“语”,语文课自有其目标任务,那就是让学生“学习语言文字的理解和运用” 。王尚文教授说:“语文教学就是以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语言文字为基本内容的教学,而不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文教育的基本内容。”每一篇文本,每一堂语文课,都应该以学生生成语用知识、训练语用能力为价值追求。在言语形式的分析中理解言语内容,找出表达言语内容的言语形式规律,在言语形式的解构与批判中理解言语内容表述的内涵,从而琢磨言语内容与言语形式的关系,体会言语形式表达的奥妙。这就需要教师在设计教学方案时,站在“语文”的角度思考问题,要让言语形式在文本中找到多个落脚点,有真真正正的落实“学习语言文字运用”的教学活动。就《散步》而言,不妨从以下三个活动去落实“语文”教学。endprint

(一)俯瞰文句语境,咀嚼词语意蕴

很多课堂都有对文中“熬”字的理解,多数都是把词典里的解释文本化而已。有的课堂,适当结合文本作分析,但分析非常肤浅,读不出“熬”的深厚意味。这两种做法都是孤立地解释词语,为解释而解释,斩断了词语所生存的所有根须,并让词语离开了它所生存的土壤,血液流干,形容枯槁,意味尽失。词语的生命是句子给予的,词语的灵气是文章的气血给予的,词语要有生命力,一定离不开文章这块肥沃的土壤。理解词语,一定要俯瞰整篇文章,一定要从词语生长的环境去刨根究底,一定要从供给词语营养的根须中找到意脉情缘。

就“熬”字来说,如果我们在整体了解全文的基础上,有这样的语境认知:第一,“他老了,身体不好”;第二,“今年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第三,“有一些老人挺不住,在清明即将到来的时候死去了”;第四,“我的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第五,“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第六,“我的母親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这六点,就是供给“熬”字血液的根须,而这些根须又扎根在整篇文章里,基于这样的土壤而品析“熬”字,“熬”的意蕴就不再单薄了。母亲年纪大、身体不好、身子瘦弱、暖和春天迟迟不到仅是她“熬”过严冬的部分原因,而儿子的孝顺、家庭的和睦是她要坚持“熬”的一个原因,母亲要出来走走,也是要在这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春天享受家庭的幸福。“一个词语在上下文的语境中,可能变化出千差万别的意味,这是我们运用语言时往往忽略的。字典义是个‘最大公约数,在具体上下文、具体人际交流中,语言会发生无穷无尽的、微妙的变化,懂得这个变化才是真正懂得了驾驭语言。”(孙绍振、崔久生《把握语用规律,坚守语文正道》)如果没有俯瞰语境的举动,如果不结合“熬”字的语境去咀嚼,就一定会窄读甚至误读文本要表达的情感。一定要“于明显的意义里解读隐蔽的意义,在于展示暗含在文字意义中的意义层次”(洪汉鼎《理解与解释》)。

(二)细琢言语形式,探幽文句内涵

言语内容和言语形式是同时相互促生的,言语内容产生言语形式,言语形式实现言语内容。正如朱光潜所言:“内容跟着形式,意念跟着语文,时常在变动,在伸展。一切调配妥帖了,内容与形式就同时成就,内容就已在形式中表现出来。”(朱光潜《谈文学》)言语形式的教学是语文教学的基本内容,通过言语形式的分析和理解培养学生的语感能力,是语文教学成为“语文”教学的显著标志。王尚文教授认为:“语文教学的聚焦点应该是 ‘言语形式,即‘怎么说、怎么写,而非‘说什么、写什么。”语文课程的工具性就体现在“怎么说、怎么写”中,而“说什么、写什么”是体现的人文性,而人文性是众多学科都必须要完成的教学目标。语文课堂,应该用更多时间和更多精力的是言语形式,而不是言语内容。这是通过言语形式的分析去理解言语内容,从言语形式的细微差别里去探究情感的不同。

“这南方的初春的田野!大块儿小块儿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枝上的嫩芽儿也密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儿……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这段写景文字,我稍作了改动后呈现给学生,让学生试着分析两段文字在表达上的差别:

“南方的初春的田野。大块儿小块儿的浓的淡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树枝上的嫩芽儿密了;田里的冬水汩汩地起着水泡儿……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学生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句中少了一个“这”,“!”变成了“。”;第二句中“有的浓,有的淡”放在了前一句中,没有单独出来;后两句中各少了一个“也”。经过讨论,学生明白,“这”是近指,是作者所生活的并感到喜悦的南方,“这”加在这里,表现的是作者的高兴、愉悦、满足,特别是为母亲迎来春天而高兴。“!”就是表示高兴情感的,是作者内心无比激动的写照,因为温暖春天的到来,母亲的生活就不再会是“熬”了。作者把“有的浓,有的淡”单列出来,独立成句,起到了突出强调的作用,强调浓淡相宜的绿意带给人的美好,带给人们惬意的享受,并且“有的浓,有的淡”也特别符合初春新绿的特色,初春时节,绿色植物的生长是有早晚之别的。“树枝上的嫩芽也密了”中的“也”是作者惊讶之情的写照,既然树枝上的嫩芽都密了,说明春天时节的树枝也将很快穿上绿装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儿”中的“也”,不仅是承前句的意脉,更是作者内心抑制不住高兴的表现,春天,带给人们的不仅是温暖、绿色,更是生命的希望,是生命迎来新时节的激动。朱光潜说:“咬文嚼字,在表面上象只是斟酌文字的分量,在实际上就是调整思想和情感。从来没有一句话换一个说法而意味仍完全不变。”

这样的一番言语形式的细细琢磨,有对“这”“也”这类普通词语内涵的咀嚼,有对标点符号作用的评析,有对语序作用的赏析。这样的言语形式解剖,就是学习语言文字运用的活动。

再如:“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

我把它改变为:“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后都是妈妈和儿子。”

让学生对比分析这两句在表意上的差别。经过讨论,学生明白了原句在表达上的效果:一是故意重复,起强调的作用,强调生命的轮回,责任的轮回;二是骈句齐整,有回响绵长之韵,这样的绵长回响之韵,久传不绝,隐喻生命的传递不绝;三是复沓诗韵,这两句仅有“前”“后”两字不一样,其余都是一样的,造成复沓的音韵效果,复沓的文句使文章有了典雅之美,韵味无穷。如果这两句合在一起,所有意蕴全部丧失。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经过仔细的言语形式分析,言语表达的奥妙就显露出来了。在琢磨言语形式的过程中,不仅品出了句子所包含的情感,而且体会到了言语形式的运用规律。仅这一句话,学生就明白了“重复”“骈句”“复沓”等写法的作用,以及这样的言语形式在表达上的神奇效果。这样的语文学习,学生会感受不到语言的魅力吗?

(三)洞察写作手法,细品表达之妙

文章都是作者用以表达情感、表明观点、介绍知识或事理的载体。从广义视角看,文章的终极价值追求是一样的,但从表达的形式看,则是千差万别的。相同的内容、情感,可以有不同的文体、写法。细究文章的写法,细究文章特别的表达方式,就会找到作者埋在不同写法中的情感密码,借助不同的表达方式、写作手法解密文章,就会读出作者的情感内涵。眼下不少语文课堂,只以提取文章的人文性为目的,对承载人文性的文句表达视而不见,对作者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文句表达更是不作思考。一篇文章教学结束,学生收获的只有人文性。就《散步》而言,至少以下三个写作手法是值得玩味的。endprint

第一,赘余之语有深情。

例:“我们在田野上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赘余”之语,往往是句子的语病所在,从表述简洁的角度看,是必须要删去的。但有时候,句中的“赘余”之语会有一种特殊的修辞效果,会在特定的语境中传达出别样的情趣,会让作者的言语表达更有情感,增强语句的表达效果。就《散步》开头这句来看,句中的两个“我的”显然是赘语,去掉之后,该句则变成了“我们在田野上散步:我、母亲、妻子和儿子。”就言语内容清楚的表达而言,完全不影响句意的清楚表达,从前后语境看,“母亲、妻子和儿子”一定是“我的”而非他人的。可这两个“我的”的赘语留在句中,我们读出的则是濃浓的亲情流露,“我的”不仅起到了强调和突出的作用,而且还有一家人幸福快乐和睦情感的自然流露。实际上,这句为全文奠定了情感基调,少了两个“我的”,就完全没有了情感倾向,根本读不出作者要表达的内心情感。索绪尔认为,言语是“个人意愿和智力的行为”,是说话者“表达他个人思想的手段”,“言语中没有任何东西是集体的,它的表现是个人的和暂时的”(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

第二,转述体中藏亲情。

有人说莫怀戚的《散步》是带有小说性的散文。也许正是基于这样的顾虑,避免读者把《散步》当作小说来读,从而削弱了作者在《散步》中所独抒的“这一个”情感,作家莫怀戚改用转述体,而自述体的语句少之又少。在这篇文本中,“我”的儿子只说了一句话:“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也只说了一句话:“走大路。”“我”的母亲说了两句话:“还是走小路吧”“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从文章所写的散步的过程来看,应该还有许多人物对话的。可如果把这些对话改写出来,把人物的外貌、神态、动作、语言等写出来,文章一定会变得生动有趣些。那样的话,文章就真成了小说了。一旦文章成了小说,散文的个性情感表达就无法完成,作者借《散步》想抒发的人生感悟就不可能这样顺畅地表达出来。

作家一定是掌控写法的高手,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误读,有意把自述体变成了转述体,文中母亲、儿子和妻子的自述语言大多由“我”转述。一方面力避读者误读成小说,另一方面达到了行文的简洁,再一方面方便作者情感的表达。如:“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如果换成自述体,就是这样的:“正因为您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累,才应该出来多走走,多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这样的自述不仅啰嗦,而且会冲淡了“我”主观情感的表达。而转述体的表达,并没有想费尽心思说服母亲的目的,因为母亲很听“我”的话,只是想告诉读者“我们”出来散步的原因,想表达自己对母亲的孝顺、责任,以及母子之间的相互信任和幸福感受。这样的转述体少了人物对话的生动,却更符合散文的特性,更能表现作者独特的情感。

第三,长短句里隐温情。

散文是个性化色彩极浓的文体,散文更多的是作者情感心灵的个性表达。文句表情达意的目的也许是一样的,但表现手法则各有千秋。长短句,往往常见于古代词曲中,是诗歌文体的外部形态。古代词曲中的长短句,不仅使诗歌有了建筑美,而且还使诗歌有了音乐美。长短句交融在一起,使句子长短相间,疏密相交,急缓相应,抑扬相映,文章读起来就有了音韵美。

在《散步》中,处处可见长短句的有意安排。比如,“他老了,身体不好。”合成一个长句表意是一样的,但一旦分成两个短句,读起来语气舒缓,不显急促,而且还突出强调“他老了”三个字。再如,“我的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如果合成一个长句,就是“我的母亲要走平顺的大路。”可分成两个短句后,读起来就有了长停顿,长停顿后再读“大路平顺”,情感就无比的舒缓、平和,并且这样的顶针手法,还使句子语音连贯,读起来朗朗上口。又如,如果把“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合成一个长句,诗歌的韵味儿就消失殆尽,由“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所构成的一唱三叹的效果尽无,读起来还那么别扭。总之,作家莫怀戚在文中对长短句的使用,使文章有了散文诗一样的句式,舒缓的短句,舒缓的停顿,舒缓的节奏,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作者想要表达的温情,做到了表现手法与文章内容的完美融合。

语文应该“怎么教”,应该“教什么”,教育界一直在争论。“学习语言文字运用”“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怎么做才更有效,怎么做才不会是“耕了别人的地”,老师们还有些茫然。但用“语文”的方法教语文是一致的认知。只是什么是“语文”的方法,不少语文教师还有疑惑。通过用“语文”的方法教《散步》,学生明白的不仅是“孝道”“责任”之类的道理,而且更多的是语文知识、能力的生成和运用。这样“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的语文课,能把承载言语内容和言语形式学个清楚,能把表现文章内容的表现手法或表现方式弄个清楚,真真正正地学到了“语文”知识和能力。也许,“语文”的方法就是这样的方法吧!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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