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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的涌现

2017-11-14孙莹

西部学刊 2017年9期
关键词:课本识字农民

摘要:本文从哈贝马斯合法化危機视角出发,从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的编写背景、课本的涌现和特征、课本的感知效应三个方面探究上世纪50年代扫盲教育中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涌现的现象。认为,农民识字课本中所宣传的生活体验对比为新社会的合法性构建提供了充分支持;但是,社会主义建设探索中出现的挫折,却使课本中描述的农村现实及愿景与现实真相之间的裂隙日趋加大,从而使其失去了及时、真实的感知效应。随着60年代初国民经济严重困难对急躁冒进方针政策合法性权威的瓦解,这场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涌现浪潮宣告终结。

关键词:合法化危机;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国家干预;地方回应

中图分类号C42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新中国成立之初,由农村传统社会的封闭落后和教育缺失所导致的农民文化水平普遍低下的状况严重存在。农村扫盲教育在国家大力推动下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并成为对农民思想启蒙教育和进行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关键举措。新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国家性质,只有深入农民群众心目之中,才能从根本上稳固国家政权,所以“如何将自己建设新国家的理念传达给最广大的农民,以寻求认同、支持和介入,显然是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共面临的重大课题”①。

建国之初的农村扫盲教育,回避不开的是行政干预特征。行政干预下的扫盲教育工作,不仅以政治性的意识形态输入为重点,而且具备统一领导、简洁高效、便于掌控的优势。虽然出现过分强制和一刀切的弊端,但在稳固国家政权、初步输入国家理念和文化知识方面却收到效果。

学界对于建国初期农民教育运动的关注,主要集中于政治思想教育视角下的政治运动特征,而对于农民识字课本的研究较少,且多放置在扫盲教育运动中课本进行使用情况的概括。扫盲教育视角下,一方面缺乏对国家政治诉求的关注,另一方面未能体现出文化输入的交往行为实质。国家编写的农民识字课本成为农村扫盲教育初期普遍使用的教材;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的涌现,则是从民众的角度出发对国家政策方针的回应。两者结合反映出文化输入的实质。

一、地方性识字课本的编写背景

建国初期,从农村冬学运动到全国性农村扫盲运动的转变,足以展示出国家极力推动农村扫盲教育的背景。国家1950年颁布的《关于开展农民业余教育的指示》提出要将“季节性的业余学习”转变为“常年性的业余学习”。国民经济的快速稳定恢复将党和国家的号召力高效发挥,从而使行政干预下的扫盲教育工作在取得巨大成果的同时,也出现急躁冒进的倾向,扫盲教育制订的要求过高过急,计划和摊子铺得过大,以致1952年9月教育部、全国总工会制订出“大张旗鼓、稳步前进、由点到面、限期完成”的整改方针,到1953年又提出:扫盲是一个长期而复杂的任务,不是三五年而是需要十几年或更长时间才能完成的。由此,扫盲教育开始由急躁冒进转变为适应国家经济建设任务、符合农村现实的稳妥推进。可以认为,急躁冒进倾向作为工作方法上的失误,使大力推行的农村扫盲教育工作受到了可能存在的合法性危机威胁,因而及时整改纠偏极有必要,也成为地方实际情况影响到国家行政干预的开端。1954年召开的全国农民业余文化教育会议,提出农民业余教育必须紧跟农村互助合作化运动和农业生产的发展,并提出争取用15年左右的时间,基本扫除农村两亿多青壮年文盲的目标。1955年国务院下发的《关于加强农民业余文化教育的指示》中进一步强调了上述精神。地方实际情况得到重视,成为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出现的前提条件。

1956年之后,与社会建设实际相结合的农村扫盲教育,随着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和第一个五年计划的超额完成而蓬勃发展。经济建设形势大好的局面促使一度出现的合法化危机再度孕育;农民的热情与国家的倡导,二者均向着急于求成一个方向迈进,不可避免地又出现急躁冒进的危险。然而,此时的行政干预并没能及时认识到危机的存在,反而顺势点火,以求多快好省地大踏步前进。在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迫切心情和党对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经验不足的双重影响下,1958年开始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席卷全国。它是国家对地方潜力、资源的极致挖掘。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的涌现成为这一背景下的必然。

二、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的涌现和特征

现存可以找到的农民识字课本中,1955年之前多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本,1955年之后则涌现出众多地方性课本。1956年之后的农民识字课本在种类、资料的详细程度上均超出之前阶段。不同时段的农民识字课本内容,反映出扫盲教育领导机构工作重心的转移。自1952年11月正式设置中央扫盲工作委员会农民扫盲教育司开始,短短七年时间,其领导机构经历了农民扫盲教育司(1952年)、教育部(1954年)、扫盲协会(1956年)、扫盲办公室(1959年)的发展阶段。

上世纪五十年代各地区涌现的农民识字课本主要有:

1950年:由徐勉一等编写、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识字课本》;由山西日报印刷、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民校识字课本》;由皇甫瑾等编写、新华书店出版的《民校识字课本》;由华北联合出版社出版的《民校识字课本》;由河南省人民政府教育厅编写、河南新华书店出版的《工农识字课本》。

1951年:由徐勉一等编写、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识字课本》;由东北人民政府教育部编制、东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语文课本》;由东北人民政府政治部编写、东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语文》;由徐勉一、张星五、徐慤编写、西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由天津教育社出版的《识字课本》。

1952年:由徐勉一等编写、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识字课本(第四册)》和东北人民出版社重印的《识字课本(第五册)》;徐勉一等编写、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由西北人民出版社编写和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补充教材》;由长春市长春区城市人民委员会文教科编写的《扫盲识字课本》。

1953年:由沈阳市教育局编写并出版的《市民识字课本》;由东北行政委员会扫除文盲委员会编写、东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速成识字课本》;由季绳刚、张树彬编写、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由天津市人民政府扫盲工作委员会编写并出版的《速成识字法巩固阶段暂用教材/课内读物(第一辑)》;由山西省政府扫盲委员会编写办公室编写、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阅读写话教学经验介绍1953年版》。endprint

1954年:由徐勉一等编写、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识字课本》;由人民教育岀版社编写、辽宁人民岀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第二册)》;由东北行政委员会扫除文盲工作委员会编写、东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阅读课本》;由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由东北行政委员会扫除文盲工作委员会编写、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东北区农村适用农民识字阅读课本》。

1955年:由中共玉溪地委农业社会计训练班编写并出版的《识字课本》;由福州市人民政府教育局編写并出版的农民业余学校《识字课本》第一步试用本;由上海大东书局编写并出版的《民国书 绘图识字课本》;由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写、重庆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职工识字课本第一册》;由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写、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第一册)》。

1956年: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由雁塔区人民委员会文教科编写并出版的《西安市雁塔区农民识字课本第二步识字教材试用本》;由北京市丰台区出版的《记工识字课本(半菜区适用)》;由安邑县教育局编写并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第一册》;由潞安县扫盲协会编写并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第二册》。

1957年:由广西教育厅主编写并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 第一册教学参考资料》;由安邑县教育局编写并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第一册》;由太原市郊区人民委员会编写、太原市郊区扫盲协会出版的《农市民同音识字课本(试用本第一册)》;由四川民族出版社编写并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第一册(试用本)(藏汉文对照)》;由扫盲通讯编辑部编写并出版的《1957年第3期<扫盲通讯>农民版》。

1958年:由辽宁省教育厅编写、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拼音识字课本》;由山东省教育厅编写、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拼音[山东]》;由彭县文化教育工作跃进委员会编写并出版的《农民速成识字课本》;由山西省教育厅编写、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 第二册》;由翁源县遁形除文盲协会编写并出版的《速成识字课本》。

1959年:由山东省教育厅编写、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上册)》;由兰州市教育局编写并出版的《扫盲同音识字课本》;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湿法炼铜识字课本》;由山东省教育厅编写、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干部职工识字课本(第一册)》。

1960年:由灌云县业余教育委员会编写的《拼音识字课本》;由吉林省教育厅编写、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注音识字课本》;由浙江省中小学教材改革委员会编写、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五年制小学课本:语文识字用》;由上海教育编写并出版的《五年制小学课本(语文)识字用》;由南昌钢铁公司编写并出版的《扫盲注音识字课本》。

从时间特征看,1955年是分水岭。之前的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多是由地方大区级、省级官方出版单位秉承人民教育出版社名义出版;或者由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本的编写者署名,地方省级教育厅委托地方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这些情况可以看作半地方性识字课本,多数仍然是秉承中央意志和省级行政单位意志的产物。此阶段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的出现,是行政干预下对地方特殊性的照顾,限于行政系统可以严格把控的尺度之内。

1955年之后涌现的,可以称为真正意义上的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从出版发行单位来看,地级、县区级出版单位占据较大比重,例如雁塔区人民委员会文教科、安邑县教育局、北京市丰台区、兰州市教育局、灌云县业余教育委员会等。随着“大跃进”的开展,具备时代特征的地方出版机构同样得到体现,如彭县文化教育工作跃进委员会、翁源县遁形除文盲协会等,在课本名称上,“速成”二字的使用频率大大提高,配合注音识字运动的展开,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在“大跃进”时期大批涌现。此外,南昌钢铁公司编写出版的《扫盲注音识字课本》,可以作为工厂企业编写识字课本的典型。地级、县区级,乃至工厂作为出版机构编写的农民识字课本,体现着全国范围内扫盲教育工作的深入开展。形式多样、灵活实际的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成为这一时期的主流。

从文本特征上来看,建国初期的农民识字课本,整体上具有内容主题单一、编撰形式单一的显著特征。地方农民识字课本的涌现并不代表在内容上存在大量自由发挥的空间.它们与原初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农民识字课本》在内容上并无太大差异,只是选取的事例更加贴近所在地方而已②,主题基本一致。较突出的是,地方农民识字课本能将农民熟悉的区域生活空间和农民想象更加真实、有针对性地展现出来,这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本难以达到的效果。与其说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是“人教版”的补充,毋宁说是对地方实际情况的关注成为有效推进扫盲教育工作的动力。同时,动员地方投入到农业合作化、“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需要对地方资源和人力进行针对性的发挥,地方扫盲教育工作的开展正是地方对中央政策的响应。

三、树立国家理念和社会价值理想:地方性识字课本的感知效用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扫盲教育具有鲜明的思想启蒙性质,体现在农民识字课本内容上,就是引导农民认可新的国家理念,积极响应新政权的社会价值理想号召。对于经历了传统社会和近代社会的农民而言,课本中所宣传的生活体验对比为新社会的合法性构建提供了充分支持。

建国初期,农民识字课本内容中所要构建的理想社会主义社会状态,是借助整体的共同力量守护和维护每个同伴个体的人身和财产,是反映个体利益、集体利益、国家利益相统一的普遍意志。因此,识字课本首先注重普遍意志的确立,无论是领袖意志的榜样作用,还是党的性质和国家情况的介绍,均是普遍意志的宣扬。如《毛主席爱人民》一文说:“毛主席爱人民,他是我们的带路人。为了建设新中国,领导我们向前进。”其中,就体现着领袖意志、国家意志、人民意志的高度统一。又如《祖国是个好地方》一文说:“山又高来水又长,祖国是个好地方。南产丝茶和大米,北产小麦、大豆和高粱。煤铁石油产量大,全国遍地有宝藏。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祖国一定要富强。”其中,将社会主义建设与国家富强紧密联系在一起,反映着人民群众的普遍意志。再如,诸多识字课本所共有的这段内容:“工人造机器,农民种田地,工人要用棉花和粮食,农民要用拖拉机,你帮我,我帮你,互相支援像兄弟,工农必须团结紧,建设祖国齐努力。”它鲜明地体现着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国家理念,更体现着以这种国家理念统一和消融城乡所有个体思想和行为的国家意志,而这种意志正是人民民主专政社会存在的基础。向社会主义社会迈进成为建国初期国家和民众的共同利益,民众有为了新社会理念而互相帮助的权利和义务。在理想信念与实际情况没有裂隙的平衡状态中,普遍意志便具备合法性权威,因而此时的国家意志虽具有强制力,但它能够保证作为公民的农民所应有的各项权利。endprint

随着社会主义三大改造的完成,缺乏经验的党和国家在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探索中出现了挫折。急躁冒进的扫盲工作,过度开发的生产领域,“一大二公”引发的生活资源奇缺,均与识字课本中构建的国家理念和社会主义理想存在着极大的反差。按照常理,“解释事物就是在一种明确的秩序中安排我们关于这些事物的观念,这种秩序必须符合事物本身的秩序”③。相对于建国初期国家观念的树立,1955年之后,随着农民识字课本内容与农业互助合作运动的结合,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的涌现客观上迎合着社会主义建设探索中层出不穷的具体问题,但是,探索中出现的挫折却使识字课本中的现实描述与现实真相之间的裂隙日趋加大。例如《我们的合作社》课文向人们描绘了这样一幅美景:“一条公路宽又长,公路两旁好风光。高粱红,谷子黄,棉花吐絮白茫茫。这是我们合作社的庄稼,美丽的田园,可爱的家乡。……一台台拖拉机遍地跑,一盏盏电灯放银光。这是我们合作社的远景,幸福的生活,美好的理想。”又如《拖拉机站》课文说:“当时只有两台拖拉机,不到一年就增加了20台。还增加了很多播种机、中耕机、丁齿耙和圆盘耙。”其实,当时多数课文把理想当现实,其描述的农村工业化情景与农村实际相去甚远;至于对农村现实“美好生活”的描述更不靠谱。例如《歌唱人民公社》课文称赞道:“人民公社真正好,牛羊成群满山跑;猪鸡鹅鸭数不清,满塘鲜鱼水中跳。”这些浮夸的歌颂掩盖不了当时贫穷落后的农村现实。

有些课文脱离现实而把着力点放在对美景的描绘上。比如《美好愿景》课文说,农村不久就会“河滩变良田,秃山变绿山;梯田连成片,河水上了山;汽车运庄稼,电话把信传;猪羊成群,红薯玉米满平川。年年大丰收,不愁吃来不愁穿。人人上学把书念,歌声到处响连天。”农民识字课文中的美好愿景与资源匮乏的农村生活的巨大反差,在国家行政强力支持下,很快激发出快步奔向共产主义美好理想的生产竞赛运动,继而便迅速升级为导致灾难的全国“大跃进”。

以浮夸为特征的“大跃进”所产生的低绩效,使农民识字课本所具备的方便感知效用这时反而成为不利因素。随着“大跃进”运动的悄然结束,全国涌现的地方农民识字课本潮逐渐平息,国家强制力下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成为新阶段的主导。

四、余论

哈贝马斯认为:公共领域中所表达的问题,只是在个人生活体验的镜子之中,才可以被看出是一种社会性痛苦压力的反映④。符合民众熟悉生活场景的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构建出契合个人生活体验的场域,对国家理念、政策、方针的实际感知是极为有利的。当然,这是在避免国家行政强制力的前提之下才能实现的。但是,急躁冒进的“大跃进”,却是在党和国家强力干预与民众建设社会主义热情意志相一致的背景下出现的,从而使地方农民识字课本的涌现,并未起到及时、真实地感知国家方针政策利弊的作用。随着“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弊端的显现,国民经济的三年严重困难随即瓦解了急躁冒进性方针政策的合法性权威,从而使国民经济在国家政权新一轮行政干预下,进入60年代初期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阶段,50年代涌现的地方性农民识字课本浪潮宣告终结。

注释:

①马云:《农民的“文化宝本”: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农村扫盲教材解析》,《中共党史研究》,2013,第7期。

②如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本的课文为《我们的祖国》,河北省教育厅出版的课文为《我们的河北省》,河北省石家庄教育局出版的课文为《我们的石家庄》。

③(法)爱弥尔·涂尔干:《孟德斯鸠与卢梭》,李鲁宁等译,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8月版,第9页。

④(德)哈贝马斯:《在事实与规范之间》,童世骏译,三联书店2003年版,第452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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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美)埃德加·斯诺著,董乐山译.西行漫记[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9.

[8](美)达肯沃尔德,梅里安著.成人教育—实践的基础[M].刘宪之等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6.

[9](美)S.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王冠華等译.上海:三联书店,1989.

作者简介:孙莹(1979年——),女,安徽宿州人,上海师范大学嘉兴学院南

湖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石鸣)

基金项目:浙江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14N030);浙江省社科规划课题成果(项目编号:15NDJC058YB)。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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