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摩崖石刻考

王合生

（鹤壁职业技术学院，河南鹤壁458030）

红山摩崖石刻考

王合生

（鹤壁职业技术学院，河南鹤壁458030）

红山摩崖石刻位于河南省鹤壁市淇县灵山镇大石岩村之阴窝自然村。北齐天保六年刻石，距今已经有1462年的历史，记载了北齐皇帝高洋命令3000人在红山上开采大石事件。摩崖石刻的发现，找到了北齐建造宫殿和“铜雀三台”使用红山石料的实证。是鹤壁境内最早的摩崖石刻，也是历史留给鹤壁人民的一块瑰宝，对其加以考证研究具有一定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和旅游开发价值。

鹤壁；红山；摩崖石刻；考证

红山摩崖无人知，千百年来荒草凄。

皇帝令下三千士，当初为何破大石？

红山，又名红山岭，因石头的外表成浅红色，早晨的阳光照射在山顶石头上，把整个山岭岩石染成了红色，当地百姓称之为红山。红山位于河南省鹤壁市淇县灵山镇大石岩村之阴窝自然村。阴窝自然村因坐南面北处于三面环山的背阴处而得名，位于淇县县城西北约21.8公里处，经县城、灵山镇、大石岩村、两流水村可以到达，原有人口200多人，耕地180亩左右，属于深山区贫困村。现在还有几户人家留驻，常住人口不足50人。红山摩崖石刻位于阴窝村东面的山顶，海拔708米，有不明显的羊肠小道可到达，因摩崖石刻处于山顶下方隐蔽处，没有标志，没有小路，需要攀岩而下，极难发现，当地百姓知情者有之，但见过者甚少。位置在山顶悬崖下方约10米处，由于人迹罕至，该石刻无人为破坏痕迹，除小字部分有三处字迹模糊，辨认困难外，其余大小字迹清晰，保存基本完好。

红山摩崖石刻距今已有1462年，是历史留给鹤壁人民的一块瑰宝。一方面，它能如此清晰保存至今，没有人为的破坏，令人叹为观止。另一方面，它记录的“破大石”事件又充满着许多神奇和诸多谜团，表明在1462前红山岭就是皇家的采石场，事件以摩崖刻石形式记载，应是确凿无疑。红山摩崖石刻为首次发现，为弄清事实真相，笔者五上红山，以及到邯郸临漳县古邺城遗址实地考察，并相继到河南大学佛造像博物馆查阅历史资料，与专家进行了研讨，现仅根据有关历史文献和实地考察资料，对之进行初步的研究。

一、摩崖石刻文字辨识考

此摩崖文字竖刻在一块坐南面北的巨石断面上（详见图1），有字的断面高约1.3米，宽约1.28米，题记面积约1.56平方米。从右向左，除第一行为小字外，其余4行均为大字，大字每字高约10厘米、宽约16厘米，小字字径约为5厘米。

摩崖石刻文字没有标点，按现代汉语加入标点内容为：“高洋国君主令三千人，杨，天保六年十月廿七日，破大石，高六十尺，长七十五尺，广丈八”。

图1 石刻原文

石刻中的前三字“高洋国”，因千年风霜雨雪侵蚀，字迹风化，很难辨认。“高”“国”两字尚能辨认出其字迹轮廓，而“洋”字辨识难度较大，曾判断为北齐国的“齐”字，感觉差别较大，又曾判断为北齐后主高纬的“纬”字，面貌很像，但北齐后主高纬所处的年代与此石的年代不一致。右边疑似为篆书“羊”字，而左偏旁的“三点水”疑似为一竖线或篆书“水”字。经考证当时的国君是北齐的高洋皇帝，查阅了古篆书“洋”的篆书文字为“”“”结合尚能辨认的字形，根据篆书与隶书的演变和摩崖的实际情况判断左右为篆书的“三点水”，中为篆书的“羊”较为合理，参看临摹图。（详见图2）

图2 摩崖临摹图

石刻中的“杨”字，单独一行，似乎没有刻完，应有下文却又没有，“杨”字独占一行是什么意思？百思不得解。分析猜测，一是负责此事的北齐高官，二是监工、工长之类等低级官吏的姓氏。因为能够管理征调3000人，这不是一件小事情，非官而不能为，“杨”氏应是指高官。经查阅文献，“杨”氏应是指北齐居于宰辅地位的杨愔（yīn）。杨愔（511-560年），字遵彦，小字秦王，弘农华阴（今陕西华阴）人，北魏司空杨津之子。其投奔高欢后，深受重用，由行台郎中累升至吏部尚书，封华阴县侯。北齐建立后，杨愔历任尚书右仆射、左仆射、尚书令，相当于历朝宰相的位置，并晋爵开封王。高洋（文宣帝）去世后，杨愔辅佐少帝高殷，执掌朝政。乾明元年（公元560年），高演发动政变，将杨愔诛杀，时年50岁。天统末年，追赠司空。

高洋皇帝其人：高洋（526-559年），字子进，天保元年即公元550年即位。天保为北齐高洋（文宣帝）在位时的年号。他为南北朝时期北齐开国皇帝，共在位10年。他是东魏权臣、北齐神武皇帝高欢次子，北齐文襄皇帝高澄的同母弟，鲜卑化的汉人。在位初年，留心政务，削减州郡，整顿吏治，训练军队，加强兵防，使北齐在很短的时间内强盛起来。但不久即不理朝政，吏治腐败，并日夜沉湎于酒色之中。天保十年（公元559年），高洋死去，年仅34岁，葬于武宁陵，谥号为文宣皇帝，庙号为显祖。

“破大石，高六十尺，长七十五尺，广丈八”。破，在此为破开、冲开、分开之意。经考证，南北朝时期的一尺约为现在的29.5厘米（一说24.5厘米），若照此计算，开出的这块大石头换算成现在的长度单位为：高17.7米，长22.125米），宽（厚）5.31米。确为一块巨石，实属罕见。

由上分析，该摩崖石刻文字按顺序用现代语言表述如下：“北齐国君主高洋下令征召了三千人，由时任尚书右仆射的杨愔调派指挥，在淇县的红山上开采石料，于天保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即公元555年开凿石料，其中开凿出一块巨石，高六十尺（合今17.7米），长七十五尺（合今22.125米），宽（厚）丈八（合今5.31米）”。文字记载的年月日，长宽高十分精确精细，真实无疑。

二、摩崖石刻文字书法考

摩崖石刻文字计五行，竖刻，阴文，共有34个字。综观整个石刻，并与同时代摩崖石刻文字进行比较，该石刻文字有如下特点：一是总体风格与山东省东平县旧县乡屯村铺村二洪顶山崖上北齐摩崖石刻、北齐徂徕山石刻相近，由此可知北齐时期流行的碑刻风格；二是字体异彩纷呈，字形大小不一，基本上一字一个规格，但多呈扁长方形；三是笔画古拙朴茂，苍劲有力。北齐的通行书体是楷书，但它隶、楷、篆风格混杂，而又以隶体为主，其中隶书以“杨”字为典型，篆书以“洋、破”字为典型。总体看是由篆隶向唐楷过渡变化历程中的一种隶书书体。

经推断该石刻当非官方刻石，理由为：一是所刻字体大小不一，与官方摩崖石刻等相比，间架结构、篇章布局等功力浅陋；二是语句语法不符当时行文规范，“高洋国君主令”，多一“主”或“国”字。按照现代汉语读为“高洋国君”或“高洋君主”为通顺句子，读为“高洋国君主”则不通顺，似乎多了一个字，显得很别扭；三是记载历史事件不完整，与通行纪事文体不符，具有随意性。所以，能够刻石记载此事、留下这段文字的人，只能是粗通文墨、掌控一定实权且有一定技能、有一定自主空闲时间的监工、工头、工长之类的人。也许觉得3000多人劳作于深山，所破大石又实为罕见，应该记一下，于是或自刻石，或指使工匠为之。又刻在山头隐蔽处，似乎害怕被发现，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能保存到今天，所以又可称为“天下第一民工刻石”。

综上所述，红山摩崖石刻处于隶书进到楷书的过渡阶段，字体介于隶楷之间。风格别致，堪称一绝。虽经千年剥蚀，而风韵宛然，仍不失为我国文化遗产的瑰宝，堪称我国魏晋南北朝时期少见的民间摩崖石刻。它不仅是我国古代书法艺术的珍品，而且对中国文字进化也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三、摩崖石刻历史事件考

根据摩崖石刻文字记载，北齐天保六年（公元555年）时，红山这个地方是北齐皇家的采石场，而且规模宏大，人数达到3000人。那么为什么要在这里采石？所采石头又运到了哪里？做什么用？摩崖石刻文字没有交代。笔者现根据已有的历史资料和实地考察情况做一简要分析。

此处的红山之所以能成为北齐的采石场，与这里特殊的石材不无关系。阴窝村附近的红山属于太行山脉，但该山体比较特殊，山腰多为青石或者红石，唯有此处一段山脊山脉有成片的外表多呈灰白色、内部多呈淡青灰色的巨大岩石，小的有几吨重，大的则重几十吨、上百吨甚至数千吨。石质坚硬，耐高温，不易风化。因该石外表和颜色极似没有毛的、带有皮屑的毛驴皮，故被当地老乡称作“驴皮石”“豆青石”（见图3），又叫“大理石”“花岗岩”等不同的名称。这里的“驴皮石”分布集中，成堆连片，可开采量很大。另外，该山南边半山腰有一清泉，常年不竭，为采石场人员的住宿、饮食提供了充足的水源，现仍用来浇地或作为牧羊人和羊群的饮水池。也许正是这些特点，它才被北齐负责官员与当地官吏选为了采石场。

采石场的规模，按照摩崖石刻的说法为3000人。那么，这3000人都是开采石头的吗？还是包括规划、设计、采石、运输、服务、保卫等人员在内？从实地考察的情况看，后一种计算方法可能更接近真相一些。

一是从现场留下的錾壕和寨眼来看，虽然非常清晰和深刻，但这种錾壕和寨眼在红山分布的范围不太大。如果3000人全部在此开采石头，留下的开凿痕迹肯定会比现在范围要大得多。根据山头地势判断和当地百姓介绍，此处山头已经削平了约70米的高度。二是红山周围山连山，在红山山顶开采石头，即使整个山岭一起开工，能够铺开的人手也用不了3000人。三是从现有史料看，当时北齐全国有300万户2000万人，其中就有180万人去筑长城，当年秦始皇修长城也不过派了30万人。可见，北齐皇帝令3000人开采大石，规模确实不小，大部分人应该是用在“运输”配套服务上。四是摩崖石刻的文字似乎没有刻完整，但在该石刻附近的红山各山头，经过查询仍未见到还有其他的刻石。当时北齐工匠的开凿技术很高，从现存的錾痕遗迹看（见图3），石头上面大小不等的寨眼，大的有几米长，小的也有几尺长，其深度、宽度不等，视石头和需要而定。当时人们只是使用铁制工具，而不像现在的人可以使用很尖很硬的合金刚钻，就能将这样坚硬的每块石头成功地劈开，可见其智慧、技术、技巧的精妙，当然更少不了艰辛与劳苦。

图3 清晰的錾壕印记

虽然此处开采石料的去向和用途，摩崖石刻文字没有提及，但通过对北齐政治、经济、文化等情况的分析，以及对周边村庄的实地勘察，我们仍然可以找到它的蛛丝马迹。

根据《北齐书》《北史》《资治通鉴》《通鉴纪事本末》等史书记载和相关史志资料，高洋在位前后，除征伐四方，屡败柔然、突厥、契丹、萧齐外，他及其后继位者还大兴土木，主要有：

（一）大修长城

北齐为防御突厥、柔然、契丹和北周，先后六次修筑长城：一是天保三年（公元552年）首先在西北境修筑长城。南起今山西省离石县西北，北至山西省朔县西，长约400余里。［1］二是天保六年（公元555年），在北部边境大规模修筑长城。三是天保七年（公元556年）继续大规模修筑长城，又向东新筑长城，至今山海关海边止，东西长达3000余里。四是天保八年（公元557年），又于长城内侧筑第二防线的长城。“天保八年，初于长城内筑重城，自库洛拨而东，至于坞纥戍，凡四百余里。”［1］五是河清二年（公元563年），齐武成帝高湛修筑了今山西河北交界处沿太行山走向的一段长城。《资治通鉴》中记载：“齐河清二年，诏司空斛律光督步骑二万，筑掌城于织关，仍筑长城二百里，置十二戍。”［2］六是天统元年（公元565年），后主高纬下令对原东魏时所筑一段旧长城增筑至雁门关。七是“天统五年，羡以虏屡犯边塞，自库拨戍东距于海二千里，其间凡有险要，或斩山筑城，断谷起障，并置立戍逻五十余所”［3］。七次修缮长城，可见其对长城的重视。

（二）崇佞佛教

北齐存在的二十多年中，把佛教奉为国教，倾其国力开凿佛教石窟、雕像，并尊名僧为国师，不但皇帝亲自筑坛礼佛，还让所有后妃和重臣都受菩萨戒，以佛教规则约束自己，致使齐境佛刹林立，僧尼众多。《通鉴纪事本末》就说高洋“崇信佛法，为塔寺奢费”［4］。如天保二年（公元551年），高洋下令在北齐“陪都”太原（时称“晋阳”）蒙山修建巨佛。高洋在位10年，北齐存在也只有28年，而其中就花费了24年修建蒙山大佛。天保六年（公元555年）在河南开封原战国时期魏公子无忌（信陵君）的故宅上兴建寺院，名建国寺，后毁于战火。唐朝时重建建国寺，后改名为相国寺。时至今日，山西省境内北齐佛教遗迹，还有多处。2012年以后，河北临漳县还从研究、保护文物的角度专门建立了一座全国唯一的专题“佛造像博物馆”。据唐朝蓝谷沙门慧祥所撰《古清凉传》记载，山西五台山佛教在北齐崇佛风气下，得到大规模的发展，进入其佛教发展的第一个繁盛期：“爰及北齐高氏，深弘像教，宇内寺塔，将四十千。此中（指五台山）伽兰，数过二百。又割八州之税，以供山众衣药之资焉。”［5］一座五台山，居然建寺200座，并割8州之税供养，可见当时五台山佛教之盛。有学者查正史记载，周武帝灭齐后，执行废佛灭佛政策，仅在原北齐境内就没收佛寺4万余所赐给王公作宅第；寺院财产，簿录入官；寺院奴婢，全部释放，使300万僧人还俗。另据河北临漳县“佛造像博物馆”资料介绍，当时仅北齐首都邺城就有寺庙4000所，僧尼8万人。可见慧祥的记载大致符合史实。

（三）扩建宫殿楼台

位于河北邯郸市临漳县境内漳河岸畔的邺城，先后有曹魏、后赵、冉魏、前燕、东魏、北齐等在此建都。而北齐是由高洋逼迫东魏孝静帝“禅让”而来。高洋在位期间大修宫殿和铜雀三台“多所营缮，百役繁兴，举国骚扰，公私劳弊”［1］。“发丁匠三十余万营三台于邺下，因其旧基而高博之，大起宫室及游豫园。至是，三台成，改铜爵曰金凤，金兽曰圣应，冰井曰崇光。”至天保九年（公元558年）十一月，“登三台，御乾象殿，朝宴群臣，并命赋诗。以新宫成，丁酉，大赦，内外文武普泛一大阶”。耗费大量财力，包括石料等。

以上三类工程都需要石头等建筑材料，那么，红山的石料有可能用在什么地方呢？

修长城所需石材最多，但距离鹤壁红山太远，修长城不用特殊石材，都是因山为基，顺山势而为，依山取石，就地取材，故红山石场之石不会用于长城。

修建佛教寺院特别是凿造佛像，需要特殊的石材。不少人认为，红山距离北齐都城邺城不远，不到90公里，而红山“驴皮石”坚硬、有一定色泽，能够雕琢佛像。经实地考察河北省临漳县“北魏佛造像馆”，对比石材未发现有相同石材的雕塑。

但红山“驴皮石”因其石质坚硬、呈灰青色、体型巨大而用于北齐境内大量寺庙的墙体或作为某观赏石材还是可能的。红山“驴皮石”最大可能的用途是用于了北齐“三台建造”、宫殿建造或皇家陵墓建造等。之所以要用红山之石，原因应为：一是红山距离邺城不远，便于运输。二是红山石质特殊，为大理石的一种。据了解周边山体此类石头很少。三是红山石头体型特别巨大，用于“三台”、“三山，构台”、宫殿和游豫园非常合适，既可壮威仪，增气势，亦可在山林中做点缀，供观赏。

经过分析推测，红山石料用于建造皇家陵墓也是上好的石料，用于陵墓建造也未可知，须有实证才可定论。

既然在红山开采石头，那就要运输。从现有红山遗留的錾痕看，红山主要是开采大型石头和特大型石头，而不是将一块块大石头又破成一个个小石头，作为普通石块用。如果是那样，参与采石者可能就不会刻碑记录此事，也就不会留下如今看到的“破大石”的摩崖石刻。所以，红山采石场应是一个专门为朝廷开采巨石的大石场。那么，这些石头靠什么运输？在1500多年前的北齐，不能靠什么现代化的运输机械，而只能靠“丰富”的人力和大自然条件的配合，如人抬、冰滑、滚木和木轮车等手段进行运输。而运输的路线从地形及可能性判断，应是从红山下的阴窝村，经大石岩、赵庄、小呼沱，再从上曹村向北拐，然后通向邺城即今临漳县。经实地查看，这条线周围的范围内没有这种石材，只是河沟和路附近才有，可见它们的来源就在红山。至于摩崖石刻记载的那块巨石，靠古代传统运输办法似乎不太可能运走，经多方考证也未找到相关答案，待以后继续探索研究。

红山采石场的命运应与北齐的命运紧密相连，它因高齐建立而兴起，也因北齐灭亡而告终。北周建德六年（公元577年）攻下邺城，北齐亡。北周下令将“三台”拆毁，瓦木等建筑材料悉赐于民，山园之地，各还其主。于是邺城这座千年名都，便被焚毁，又将民居迁空，最后完全成为一片废墟。现在看到的“三台”是后来人在此基础上重新建造的。

经考察临漳县的邺镇村、三台村和“三台”遗址，查找红山“驴皮石”的踪迹，可惜因古邺城的城墙、宫城、楼院、“三台”、“三山”、游豫园等早成废墟，故很难找到古城城墙和宫殿遗存。只在现今残留的金凤台中，找到几块据金凤台管理人员介绍是经考古专家鉴定过的“北齐时代”的石头和雕塑，与红山的“驴皮石”相同（见图4），最终找到了红山石料用于邺城建造的实证。

图4 邯郸临漳县（古邺城遗址）与红山上相同的石料

这块摩崖石刻是迄今为止鹤壁市境内最早的摩崖，比大伾山上的最早摩崖还早700多年，史上没有文献记载。目前，国内研究尚处于空白，国际上更无人知晓，也没有引起官方注意，这么早、这么完好、这么重要的一块摩崖石刻，能够没有人为破坏完整地保留至今，实属不易，是历史留给鹤壁人民的一块瑰宝，很有必要对其加以考证研究，深度挖掘。摩崖的发现与研究，其意义在于丰富和填补了北齐文化史，发现了红山石用于邺城建造的实证，它也是淇河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形式独特，极具历史价值、文化价值、旅游开发价值，为淇河文化填补了空白，为淇县开发旅游提供参考都有其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1］李延寿.北史·齐本纪［M］.北京：中华书局，2004.

［2］司马迁.资治通鉴［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3.

［3］彭图.高欢父子筑长城［M］.出版地不详：出版社不详，2014.

［4］袁枢撰.通鉴纪事本末［M］.北京：中华书局，1979.

［5］慧祥.古清凉传［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13.

K239.24

A

1671-2862（2017）04-0052-06

2017-06-25

王合生，男，河南鹤壁人，鹤壁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研究方向：书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