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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杭州府海防同知与钱塘江海塘

2017-11-09杨丽婷

浙江水利水电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海塘海防浙江

杨丽婷

(浙江水利水电学院 水文化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0018)

清代杭州府海防同知与钱塘江海塘

杨丽婷

(浙江水利水电学院 水文化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0018)

清代,随着政府组织大规模兴修海塘工程的发展,杭州府海塘管理机构、管理制度也逐渐完善,杭州府海防同知即在这一背景下设立,其身担谋划、监督海塘修筑的重责,对保卫当地一方水土安澜起重要作用.与同时代新设的其它府海防同知不同,杭州府海防同知仍然是专门负责海塘一事的佐贰官,只拥有对所属兵丁的调用权,各汛官兵仍属海防兵备道统辖.从总体上看,历任杭州府各塘海防同知都具有相当的水利经验和沿海地方任职经验,能够良好地发挥海防同知的积极作用.

清代;杭州府;海防同知;海塘

“海防同知”一职始设于明代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当时倭寇猖獗,吴淞江口及黄浦一带为海路要冲,明廷在苏州、松江二府各增设海防同知一员统领当地兵船.其后,山东、福建、广东各省也渐次设置海防同知.清兵入关后,沿袭明代制度,在地方上仍设有海防同知.海防同知除负责当地海防以外,不同地区的海防同知还兼管当地盐务、税务、驿传等不同职能.如明代山东的青州、莱州、登州三府的海防同知还具有兼管驿传和盐务等方面的职能[1].福建漳州和泉州二府海防同知不仅负责沿海防卫,还负责月港贸易的税务[2].而清代浙江沿海地区的杭州府海防同知则有更为特殊的使命,即专管海塘的修筑.

目前学界对杭州府海防同知的研究鲜有涉及,针对其它地方海防同知的研究中,以东南沿海的漳州、泉州、广州及南澳各府海防同知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如吕俊昌[3]的《清代前期厦防同知与闽台互动关系初探》和王宏斌[4]的《简论广州府海防同知职能之演变》分别对夏门海防同知和广州府海防同知设置过程、职能管辖等方面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相比其它地方的海防同知,杭州府海防同知尚没有引起学界足够的重视.

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杭州府海防同知的职能上有别于其它海防同知,并且它在中国治水史上也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因此本文将运用《两浙海塘通志》《海塘揽要》《两浙海塘通志》等古籍资料,针对杭州府海防同知设置的时代背景、设置及调整经过、职能管辖范围及同知官员的铨选展开研究.

1 杭州府海防同知的设置背景

中国东部地区濒临大海,经常遭受风潮侵袭,其中浙江省钱塘江出海口杭州湾,外宽内窄、外深内浅,外出海口江面宽达100 km,往西到澉浦,江面骤缩到20 km,至海宁盐官镇一带时,江面只有3 km宽.这一特殊的喇叭状海湾,使得起潮时吞进大量海水向西逆流,而越往西江面迅速收缩变窄变浅,夺路上涌的潮水一拥而上,就掀起了高耸的巨涛,形成陡立的水墙,严重者可以酿成潮灾摧毁沿岸庄田.杭州湾独特的地形加之沿海的风潮助虐,使得钱塘江沿岸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的威胁.史书多有记载潮灾的危害.如:唐大历十年(775年)七月十二日,“杭州大风,海水翻长潮,飘荡州郭五千余家,船干余只,全家陷溺者百余户,死者数百余人.”[5]康熙二十九年(1682年)七月二十三日,“大风雨,二十九日……海啸,山飞,平地水骤高二丈余,人民溺死无算.”[6]

唐代以来,为了抵御潮灾,人们在钱塘江沿江沿海地带陆续修筑起了防潮堤坝——海塘.到清代时,政府开始组织大规模修筑海塘,并陆续成立日常管理机构和完善管理制度.

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浙江巡抚朱轼在上呈康熙帝的《请修海宁石塘、开浚备塘河疏》说道:“宁邑海塘,自康熙五十四年前抚臣徐元梦题请修筑,委盐驿道裴摔度督修.该道于五十六年正月内赴工,至六月间连日风潮汹涌,新工末竣旧工复坍.经臣咨明工部,督率抢修.迄今末完工程二百余丈,现在上紧催修,克期报竣.”[7]此为清代政府组织大规模修筑海塘之始.

杭州湾北岸为钱塘怒潮要冲之地,所受潮灾冲击最大,沿岸海塘屡次修筑,时有冲损.而浙西沿海地势低平,内连鱼米之乡的太湖平原,一旦捍潮塘岸崩决不治,不但万民遭灾,而且关系着皇朝漕粮来源,所以清朝不惜投入巨额经费,大规模改建石塘,以保海塘稳固,防止潮灾泛滥.据史料记载,清高宗乾隆6次南巡,曾四次亲临海宁沿海视察和督修大石塘工程,清朝统治者对浙江海塘修筑的重视可见一斑.

在清代兴修的海塘工程中,浙江的海塘修筑活动最为频繁,规模也最大.从清代的海塘修筑统计表[8](见表1)可以发现:全国较大的海塘修筑活动共计385次,其中在浙江沿海就有183次,即占全国海塘修筑活动的1/2;总计修旧和新建土、石海塘约2 041 km,其中浙江约占871 km.

表1 清代海塘修筑统计表

2 杭州府海防同知的设置及调整

顺治、康熙两朝并没有常规的修筑制度,而是随坍随修,也没有设置专职专责的管理人员,职责不明以致耽延工期的事情时有发生.海塘的修筑关系着当地民生及粮仓赋税的命脉,为保海塘安澜永固,完善海塘管理体制成为必要,杭州府海防同知就是在这一背景下设置的.康熙五十九年,浙江巡抚朱轼奏请逐年将修筑工段、用过帑金据实报销,并添设杭州府海防同知一员,专司海塘工程.

“查沿海潮汐惟浙江为最,非有专员经管未见实效.请将南岸绍兴府之上、余、山会、萧五县石塘、土塘.专交绍兴府同知阎绍管理.北岸杭州府之海宁、仁和、钱塘三县之石土塘,专交原任金华府同知刘汝梅管理.嘉兴府之海盐、平湖二县石土塘,专交嘉兴府同知王沛闻管理.各员衔内添入‘海防’字样,专任责成,小有损坏及时修砌.其属辖之巡检场员听其调委、分任.

惟杭郡别无闲员可以经理塘务,查金华原非剧郡,向设同知一缺,请裁去,添设杭州府海防同知一员,专司其事,即将开复候补同知刘汝梅补授.任满之后,此三缺即于通省同知、通判、知县拣选调补,庶人地相宜于塘工有益.”[7]

这一奏请经工部复准执行,裁撤原先较为清闲的金华府同知,添设杭州府海防同知,专司海宁、仁和、钱塘三县土、石塘工,其所辖之地的巡检场员听其调配.首任杭州府海防同知由原金华同知刘汝梅补授.

雍正一朝对浙江海塘的修筑更加重视.从雍正元年(1723年)到雍正十三年(1735年)间,核销修补、新建草、石、土塘的共计约两百七十四万二千二百二十三两银子,是顺治、康熙两朝79年间核销修筑海塘银两(约四十二万七千一百六十二两)的6.5倍[9].并且,雍正帝每年传谕浙江各督抚臣工,务必对修筑海塘之事引起足够的重视.如雍正二年(1724年)七月,浙江遭遇大风潮灾,雍正帝2月间连下了几道上谕督促各地方官加紧修复被冲决的海塘、堤岸并赈济灾民.“前因浙江督抚等折奏七月十八、十九等日骤雨大风,海潮泛溢,冲决堤岸,沿海州县、近海村庄居民田庐多被漂没.朕即密渝速行具本奏闻、赈恤,但思被灾小民望赈孔迫,若待奏请方行赈恤,恐时日耽延,灾民不能即沾实惠.朕心深为悯恻,着该督抚委遣大员踏勘被灾小民,即动仓库钱粮,速行赈济,务使灾黎不致失所;其应免钱粮田亩,即洋细察明请蠲.凡海潮未至之村庄,不得混行冒蠲.至于紧要堤岸冲决之处,务使速行修筑,无使咸水流俾凋瘵得苏,生全速遂,以副朕勤恤民隐至意.入田亩.朕念切痫瘰,务令早沾实惠,该地方官各宜实心奉行,加意抚绥,尔部即行文各该督、抚,遵奉速行.特谕.”[10]

由于皇帝的重视,雍正年间的海塘工程得到了更大的发展,而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所设置的杭州府海防同知仅有一员,难以兼顾长达百里且工事频繁的杭州府境内海塘.因此雍正八年(1730年)五月,浙江总督李卫题请将杭州捕盗同知、管粮通判2员,分别派往分管钱塘江北岸东(海宁)、西(仁和)两塘,平时轮流赴工稽查,夏秋时节亲驻工所督率,并仿照黄河河防体制,西塘设千总1员,东塘设把总1员,马战兵6名,步战兵14名.李卫疏称:“海塘所设专官止海防同知一员,即使往来奔走而百里之遥,东坍西卸昼夜靡宁,难以兼顾.且做工之际,人夫俱从乡民雇觅,来则一时乌合,去则四散归农,或值民间蚕农两忙,或值昏暮,风潮猝至雇募不前,耽延时日,均足贻误紧工.若多设别员势必另筹经费,即外属遥制,亦恐呼应不灵.请将杭州捕盗同知、管粮通判二员,派令分管东西两塘,平时轮流赴工稽查,夏秋之时亲驻工所督率,仍带办本等事务.”[7]

由于新增官员的经费筹措等各种综合因素,该题请没有立即被复准.直至雍正十一年(1733年),杭州府增设海防同知一员,增设的同知分防西塘,称西防同知,驻仁和县;原设海防同知分防东塘,称东防同知,驻海宁.西防同知的管辖范围自乌龙庙以东,迤东至老盐仓计七十余里,东防同知的管辖范围为自老盐仓迤东又折而南,至谈仙岭计七十余里[11].

因西塘海防同知所辖海塘计长九千二百四十余丈,日夜受海潮刷泼,且当山水顶冲之势,埽工数量亦较东塘逾倍,西防同知防护难周,恐顾此失彼.道光三十年(1850年),应浙江巡抚吴文镕之请,将西塘辖属潮神庙至老盐仓一段划为中塘,其汛地三千五百六十丈,添设中防同知一员,驻扎翁家埠.其办公兵员,仍协同海防营守备督率办理[12].至此,杭州府海防同知共有东、中、西三防,直至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塘制度改革废止.

三防同知分别管辖的区域是:自钱塘乌龙庙一堡至戚井村十二堡属防同知治,又东至翁家埠十七堡为中防同知治地,自仁和十七堡至南门外三十三堡(即今海宁尖山镇海庙)属东防同知.

3 杭州府海防同知的辖属

雍正八年(1730年)之前,清代浙江海塘的修筑多靠当地乡民,一方面如果需要兴工时恰好是农忙时节,则很难募集人力修塘,另一方面乡民修筑海塘的专业化不高,倘若风潮突然发生,导致海塘被毁、堤岸冲决,则无法迅速组织修工.正如李卫所言:“宁邑塘工向从乡民雇觅,来则一时乌合,去则四散归农,既非熟娴做工之人,更当民间蚕农两忙,或值昏暮风雨,巨潮淬至,乡夫雇募不前,耽延时日,均足贻误紧工.”[13]并且雍正八年之前只有地方的总甲、地保等人做兼职看守,远不能满足沿塘需要有人昼夜瞭望、看守、巡查的需要.因此李卫奏请,仿照黄河河防的体制,从兵部调派官兵,设海塘千把总二员、兵二百名,负责海塘工程的做工和看守.

雍正八年十一月,准浙江总督李卫之请,设立海塘经制千总一员、经制把总一员、有马战兵六名,内设外委把总二名、外委百总二名、无马战兵十四名、守兵一百八十名,由杭嘉湖道和杭州府海防同知一同管辖.官兵平时负责做工和看守,冬月如有闲时,也可操练,和负责防护海滨私运米盐等事.并制定负责官兵的奖惩制度:三年之内,勤劳无过的,千总加以署备职衔,把总加以千总职衔,以示鼓励;如若任内出了差错事故,立即撤职,并于本营把总外委队目下依次挑选顶补其职.其官兵俸饷银两由本项岁修海塘银内支给,所需米石则在额征地丁内支给.

雍正十一年(1733年)四月,在添设西防同知的同时,也添设了守备二员、经制千总三员、经制把总七员、有马战兵五十四名,内设外委千总六员、外委把总六员、无马战兵一百四十六名、守兵六十名.加上雍正八年设的官兵,共有千总四员、把总八员、外委千把总十六员、兵一千名.添没守备分为左右两营,将原设、添设之官兵分隶两营管辖,每营一千兵.左营守备驻扎海宁县东,右营守备驻扎海宁县西,千总、把总等官各照紧要地方分段汛防,兵丁俱于附近海塘处所设立堡房,均派居住.

两营的千总、把总各驻扎在为12处汛防,各营汛组织分汛地段和人员配备[14](见表2).

表2 雍正末年钱塘江北岸海塘营汛组织分汛地段和人员配置

营守备和各汛官兵除直属海防兵备道外,兼随两防同知调遣.东西两防直辖地的汛防包括老盐仓汛、靖海汛、镇海汛、念里亭汛、尖山汛,其中自老盐仓起至九里桥止石塘地方,系杭州府西海防同知管辖,自九里桥起至淡山岭止石塘、柴塘地方,系杭州府东海防同知管辖.

老盐仓汛自西武庙起,由老盐仓至戴家石桥,全长一十四里.汛内有柴塘六百二十五丈,石塘一千三百四十六丈七尺,又有土备塘一千七百二十三丈.驻扎千总员、外委把总一员、有马战兵五名、无马战兵一十四名、守兵七十名.

靖海汛自戴家石桥起至海宁县南门,全长一十四里.汛内石塘长一千九百七十五丈二尺一寸,又有土备塘长一千七百四十丈.驻扎把总一员、外委把总二员、有马战兵四名、无战战兵一十一名、守兵五十六名.

镇海汛自海宁县南门起,由九里桥至念里亭,全长二十四里.汛内石塘长三千四百九十一丈五尺,又土备塘长三千三百六十六丈九尺.驻扎把总一员、外委千、把总二员、有马战兵一十名、无马战兵二十名、守兵几十二名.乾隆十三年,因八仙石等五汛弁兵移驻南塘,共余有马战兵五名,归该汛管辖,左营守备驻扎于此.

念里亭汛自念里亭起至殳家庙,全长二十二里.汛内石塘长二千六百六十四丈四尺七寸,又有土备塘长二千七百丈二尺.驻扎千总一员、外委把总二员有马战兵六名、无马战兵一十四名、守兵七十名.

尖山汛自殳家庙起至谈山岭,全长二十七里.汛内有石塘一百七十丈九尺,柴塘四百六十一丈一尺,又有土备塘长七百丈外,石坝二百丈.驻扎把总一员、外委千总一员、有马战兵五名、无马战兵一十四名、守兵七十名.

乾隆元年(1736年)三月,因海塘工程浩繁,海防东西同知仍不敷办理,准嵇曾筠奏请,增设协办东、西海防同知各一员.乾隆七年(1742年)五月,裁撤东西两防协办同知.

4 杭州府海防同知的铨选

清代对沿海官员的选拔任用有一个定例:“沿海各缺应于通省内拣选调补,概不准滥行升用,若实无合例堪调之员,始准于疏内切实声明保题.又道、府、同知、直隶州知州、通判,知州如系奉旨命往,或督、抚题明留于该省候补,并试用人员因军营出力保奏,奉旨先尽补用、遇缺即补等项.凡系应归候补班补用者,均无论应题、应调、应选之缺,令该督、抚酌量才具,择其人地相宜者悉准补用.”[15]

西防同知和中防同知所在的仁和县,为“冲、繁、难、倚”之县,地当交通要道,民风剽悍、案件频发,又为杭州府治,政务纷繁.东防同知所在的海宁州为“疲、繁、难”之地,同样为交通要道、民风剽悍,又因身处浙西第一门户潮灾尤重,以致税粮滞纳.此二县皆为要缺,官员的选拔自然也十分严格.而且海防同知需具备水利专业技术,又经手大量费用和物料,必须选拔廉洁而有专业特长的人才,因此在杭州府海防同知设立之初就立下了由地方官员选拔调补的制度.“添设杭州府海防同知一员,专司其事,即将开复候补同知刘汝梅补授.任满之后,此三缺即于通省同知、通判、知县拣选调补,庶人地相宜于塘工有益.”[5]即海防同知等官员必须从全省同知、通判、知县中选用熟悉塘工的人任职.

据《两浙海塘通志》中《职官》篇的记载,自首任杭州府海防同知到乾隆十年(1745年),历任东西两防海防同知的履历情况看,绝大部分是有水利相关经验或沿海地方任职经验的.现将书中所录历任海防同知履历简况描述[9](见表3~表4).

表3 历任杭州府东塘海防同知履历表

备注:东防同知包括雍正十一年添设西防同知前的原设同知.

表4 历任杭州府西塘海防同知履历表

5 结 论

杭州府为江海之汇,涛束龛、赭之交,地当险要,风潮的肆虐使得钱塘江沿岸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的威胁,居民庐舍的安危皆倚仗海塘工程的兴修.清代随着由康熙朝开始政府组织大规模兴修海塘工程的发展,海塘管理机构、管理制度也逐渐完善,杭州府海防同知作为专司海塘工程的官员,身担谋划、监督海塘修筑的重责,对保卫一方水土安澜有着重要的作用.与同时代新设的海防同知区别的在于,其它地方的海防同知的职掌民政的部分得到了大幅度的扩充,在某种意义上说,那些海防同知更像是一个地方长官,而杭州府的海防同知则仍然类似明代专门负责一事的佐贰官.同时,杭州府海防同知虽兼管所辖汛地的兵役,但只有对所属兵丁的调用权,各汛官兵仍属海防兵备道统辖.

从总体上看,历任杭州府各塘海防同知都具有相当的水利经验和沿海地方任职经验,能够良好地发挥海防同知的积极作用.曾任东防同知的杨鑅根据其在任多年的积累撰写出《海塘揽要》,成为其后各任治海者的重要参考.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浙江巡抚增韫奏请改革塘制,因中、东、西三防同知既不能合力统筹,又不能各尽厥职,提出“改设专局,以一事权”的主张,裁撤东、中、西三防同知3员及海防营的马步兵,于三塘适中之地设立海塘巡警局,下设巡官、巡长、巡警兵等员分布于三塘,负责海塘的稽查防护;并在海宁(今海宁盐官)设立浙江海塘工程总局,总理杭州、海宁、海盐、平湖塘务.杭州府海防同知从设置到裁撤经历了除顺治、宣统两朝一头一尾之外的清代各朝,基本上见证了清代杭州府海塘工程建设的发展,针对杭州府海防同知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对研究杭州地方治水史等方面有着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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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杨泰亨.光绪慈溪县志[M].上海:上海书店,199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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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方观承.两浙海塘通志[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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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台湾史料集成编辑委员会.光绪朝朱批御折第十六册[M].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9:257.

OnHangzhouFuHaiphongtongzhiandQiantangSeawallinQingDynasty

YANG Li-ting

(Water Culture Institute, Zhejiang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 Hangzhou 310018, China)

In the Qing Dynasty, Hangzhou district suffered from tide disasters frequently, but the residents on the Qiantang River could live safely because of Haitang, the seawall along the Qiantang River. Due to the development of Haitang projects organized by the Qing government, the management system and mechanism of Haitang were improved gradually. Therefore, the Haiphongtongzhi of Hangzhou Fu was established as seawall engineering officials, who was responsible for planning and supervision of the seawall’s construction, and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fense of the local residents. Being different from other Haiphongtongzh established around the same period, the Haiphongtongzhi in Hangzhou Fu was still working as the deputy of seawall engineering. Although the Haiphongtongzhi in Hangzhou Fu had the jurisdiction over the local military service, it never dominated the army with the only right to direct them to build the seawall, or something like that. Generally, successive officials of Haiphongtongzhi in Hangzhou Fu had considerable experiences in water conservancy or governed some coastal counties, playing a positive role in Haitang project.

the Qing dynasty; Hangzhou Fu; Haiphongtongzhi; seawall

10.3969/j.issn.2095-7092.2017.04.001

K92

A

1008-536X(2017)04-0001-06

2017-04-09

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资助项目(Z17JC108)

杨丽婷(1989-),女,江西赣州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历史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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