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

孙越隆

为了进一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总体要求，着眼于夯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不断做“活”做“优”国有经济，实现国有企业特别是军工企业与市场经济的更好融合，实现各种所有制资本的共同发展，更加积极主动地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提高国有经济乃至整个国民经济的质量和效益，推动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10月全国国有企业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上所指出“国有企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是我们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支柱和依靠力量”的那样，企业强则国家强，军工企业强则国防科技工业强、人民军队更强。国防科技工业作为国家战略性产业，是国家安全和国防建设的脊梁，是国家科技创新体系的中坚。因此，要把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作为深化军工改革的重要突破口，达到“完善治理、强化激励、突出主业、提高效率”的目标。

关键点：学习中央文件和有关部委领导讲话精神

我们党提出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是为了巩固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加强国有经济主导作用。因此，要坚决贯彻中央决策部署，做好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工作，坚持混合是手段、核心是深化改革的原则，在防止国有资产流失的前提下，积极探索实现军工企业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改革路径，要为“改”而“混”，不能为“混”而“混”，更不能急于定任务、赶时间、显“政绩”、出“成绩”。

2013年11月，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在“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这章里指出：“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允许更多国有经济和其他所有制经济发展成为混合所有制经济。”

习近平总书记在三中全会上对《决定》所作的《说明》指出：“全会决定强调必须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发挥国有经济主导作用，不断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全会决定坚持和发展党的十五大以来有关论述，提出要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强调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有利于国有资本放大功能、保值增值、提高竞争力。这是新形势下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的一个有效途径和必然选择。”这一指导思想，应该在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中遵从，特别在非公有资本参股的军工企业发展过程中，要去除随意性与盲目性。

2015年9月，在《国务院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意见》（国发〔2015〕54号）中，在“分类推进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这章里指出：“国防军工等特殊产业，从事战略武器装备科研生产、关系国家战略安全和涉及国家核心机密的核心军工能力领域，实行国有独资或绝对控股。其他军工领域，分类逐步放宽市场准入，建立竞争性采购体制机制，支持非国有企业参与武器装备科研生产、维修服务和竞争性采购。”

2016年12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进一步指出：“混合所有制改革是国企改革的重要突破口，按照完善治理、强化激励、突出主业、提高效率的要求，在……军工等领域迈出实质性步伐。”

以习近平总书记为组长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高度重视国有企业改革工作，审议多个重要文件，组织多次专项督查，直接推动相关改革的落地见效。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指示精神，国务院成立了马凯副总理、王勇国务委员担任组长和副组长的国企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设在国务院国资委。各部委间既有分工又有协作，其中发展混合所有制由发改委与国资委共同牵头。

2016年9月28日，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刘鹤主持召开专题会，研究部署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相关工作。中国核建和中国船舶等军工企业负责同志对被列入第一批试点的混合所有制改革项目实施方案作了详细介绍。刘鹤指出：“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是深化国企改革的重要突破口。当前，必须加快推进改革，解决国有企业市场主体地位不明确、国有经济布局过宽、效率低下等问题。在……军工等关系国计民生和经济安全的重要领域开展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表明了推进这项改革的决心和信心……允许乃至引入更多的非公资本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实现改革任务可探索的有效途径。”

今年4月12日，国资委党委书记郝鹏主持召开国资委党委理论中心组学习会，会议强调：“积极稳妥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配合发展改革委在重点领域開展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与此同时，“宜混则混，宜独则独，宜控则控，宜参则参”，国资委主任肖亚庆表示，混改是国企改革的重要突破口，但并非一混就灵，也并不是国企改革的唯一出路。由国资委监管的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工作也必须按照国资委领导的相关讲话精神有序推进。

今年8月24日，在2017年国防科技工业重点工作推进座谈会上，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国防科工局局长唐登杰指出：“要坚决贯彻中央决策部署，重点抓好军工科研院所分类改革、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军品科研生产能力结构调整等工作，确保国防科技工业改革落地生根。”

也就是说，做好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工作关键在于，要先深入学习党中央、国务院相关文件精神以及国家有关部委领导讲话精神。

着眼点：有利于提高我国军工产业整体运营效率

改革没有完成时，只有进行时。当前，伴随顶层设计的完成，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已进入“施工高峰期”“落地生根期”。必须以更大的决心、勇气和智慧斩关夺隘，把军工企业改革顺利向前推进，在改革试点中做强做优做大军工企业。对于军工企业，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打破军工集团对我国军工产业的垄断格局，混合所有制改革可以加强竞争和激励，其着眼点就是要有利于提高我国军工产业——这一国家战略性产业的整体运营效率。

世界强国不断在军工行业加大战略投入，并利用好巨大的金融资本市场，力求在激烈的战略竞争和军事竞争中抢占制高点。例如，美国军工集团利用金融资本市场做大做强的经验值得借鉴。美国私营军工企业借助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军品需求增加和自身较高的经营效率，迅速占领国际市场。美国军工产业所有制结构实现多元化，据统计，美国85%的现代军事核心技术同时也是民用关键技术，80%以上生产军用品的企业同时也在生产民用品，80%以上的民用关键技术被直接运用于军事领域。endprint

目前，除少数科研试验单位外，美国从事军品生产的企业多数为民营企业或股份制公司。美国军工企业资产证券化水平较高，今年8月，美国防务新闻网站发布了2017年世界百强军工企业排行榜，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仍然以434.68亿美元稳居榜首，排名前十位的企业全部来自美国和欧洲，其中美国军工企业占据前六位，在总榜单中，美国共有42家军工企业入围。特别是美国五大军工巨头洛克希德·马丁、波音、雷声、诺思罗普·格鲁曼和通用动力均借助美国发达的金融资本市场并购重组发展壮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过去很多时候，军队是军队的，民用是民用的，军民两张皮，既浪费了资源，也不能互通有无、互相促进。”因此，需要进一步打破军民界限，按照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的紧密相关性，统筹优化配置全社会各种要素资源，将有限的社会资源转化为军工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双向互动的生产力和战斗力，使之协调发展、平衡发展、兼容发展，实现效益最大化，不断建设中国特色先进国防科技工业体系，推进由军工大国向军工强国迈进。

进一步扩大军工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双向互动步伐。一大批军工技术以技术和入股资本的形式向民用领域转移转化，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为国民经济稳增长、调结构提供了支撑；同时，特别是在武器装备科研生产领域积极吸纳全社会优势资本等资源，走上开放发展之路，市场准入、退出和监管制度不断健全完善，竞争择优、监督制衡、整体协调、保障有力的采购体制机制初步建立，“小核心、大协作、专业化、开放型”的武器装备科研生产体系正在形成。目前，武器装备科研生产许可项目调减为755项，压减达62%；武器装备科研生产许可持证民营企业由2012年初的不到500家增长到今年年初的近1 200家，增长幅度超过130%。例如武汉高德红外公司等部分民营企业配套层次由一般配套向总体和分系统提升，在电子信息、新材料、高端技术装备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深化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鼓励做强做优做大。推进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支持具备条件的军工企业改制上市，提高军工资产证券化率；同时，鼓励符合条件的非公有资本参与军工企业股份制改造，推动产权主体多元化，是实现资本层面军民混合的有效途径；最后，强化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法制保障，有关部门进一步修订《国防科技工业社会投资领域指导目录》和《国防科技工业社会投资核准和备案管理暂行办法》，下放和减少政府对社会投资领域的审核，除战略能力外，鼓励各类符合条件的投资主体进入国防科技工业领域。7月20日，《财富》杂志发布2017年世界500强企业名单，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公司、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中国船舶重工集团公司、中国兵器工业集团公司、中国兵器装备集团公司、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和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有限公司等9家军工集团公司上榜。通过深化军工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在建立一批具有较强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骨干军工企业的同时，通过有序释放军工企业的优势资产，与非公有资本通过市场化有机结合，产生化学效应，起到对冲资产风险、降低负债的效果。

参照点：第一批混改试点两家军工企业基本情况

中国核工业建设集团公司和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等军工企业是列入第一批试点的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单位，他们在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示范的基本情况和成功经验，为下一步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总体部署，结合军工领域改革，进一步在其他军工企业开展不同領域混合所有制改革的试点示范，提供了一个学习范本，树立了一个对标参照点。

一方面，中国核工业建设集团公司作为第一批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的一家军工企业，在集团公司层面积极提高资产证券化率。为进一步推进公司治理和运营管理的透明化、规范化，进一步优化资本结构，将通过资产注入上市公司等途径，推动非上市资产的证券化，提高集团整体的资产证券化率。

该公司混合所有制改革还有两大特点。一是涉及的改革主体全面。为进一步完善各层级经营管理主体的体制机制，全面激发活力，针对集团层面、各级子公司、项目部设计了不同的混合所有制改革路径，做到改革无死角。二是运用的改革举措深入。该公司各层级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没有止步于国有资本与非公有资本在产权层面的混合，而是以此为基础，着力围绕完善法人治理结构、市场化选聘经营管理者、建立职业经理人制度、建立有效的中长期激励机制、推进“三能改革”等，解决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

该公司在分类分批推进各级子公司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方面，从两个层面推进工作：一是分类推进子公司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围绕涉核涉军业务比重、对集团规模和效益的贡献等维度，对子公司进行分类，在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过程中，针对分类结果分别施策。二是分批推进子公司的混合所有制改革。设计“深化改革试点筛选指标体系”，每年筛选并公布一批内部改革试点企业，截至今年7月，已推出两批共9家。试点子公司在引入非公有资本实施产权混合、市场化选聘经营管理者、建立中长期激励机制等方面成效显著。

另一方面，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作为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的另一家军工企业，正在积极稳妥地推进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相关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项目实施方案有望获批出台。目前已经形成明确的改革思路：一是优先选择在纯民品、竞争性强的业务领域混改；二是引入各种所有制资本，优化国有股权结构，积极利用资本市场配置资源；三是持续做好资产证券化工作，提高净资产收益率；四是优先支持人力资本和技术要素占比较高的相关单位开展员工持股试点工作。

按照“十三五”规划，该公司将以改革为动力，以资本为手段，按照完善治理、强化激励、突出主业、提高效率的要求，在混合所有制改革上迈出实质性步伐。同时，在内部挖潜方面，员工持股及股权激励计划、落实董事会职权等公司治理结构改革等混合所有制改革措施也是重要方式。

综上所述，军工企业肩负着党、国家和军队的特殊使命，承载着几代人的光荣与梦想。我们要认真贯彻落实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军工企业改革的决策部署，要落准落细、撸起袖子干，以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作为深化军工改革的重要突破口，在推进试点工作中做强做优做大军工企业，为促进党的号召力、国家战略竞争力、社会生产力、军队战斗力的同步提升，为实现强军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奠定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

（作者系中核瑞能有限公司高级政工师、博士）

（责任编辑：崔小花）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