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者视角下的协作式移动语言学习接受度调研

翁克山，李 青

(海南医学院 外语部，海南 海口 571199)

学习者视角下的协作式移动语言学习接受度调研

翁克山，李 青

(海南医学院 外语部，海南 海口 571199)

为了研究学习者对基于移动应用程序的协作式移动语言学习模式C-MALL的接受度，本研究以改进式技术接受模型(TAM)为依据设计了调查工具，对海南省某本科院校两个非英语专业二年级大学英语教学班进行了实证研究。量化数据显示，非英语专业学习者积极评价C-MALL的感知使用简便性、感知有用性及其带来的情感体验，表达了继续使用的行为意向。外语水平较差的学习者对这种学习模式的接受度更高，性别对这种学习模式的接受度没有显著影响。质性数据显示，C-MALL应用的最大障碍是文本信息的输入困难以及因手机显示屏太小而导致的浏览困难。

协作式移动语言学习；接受度；学习者视角

一、引言

基于手机、平板电脑、媒体播放器等移动终端和无线网络的移动语言学习(Mobile-assisted Language Learning，简称MALL)[1]是移动学习和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的结合体，已成功应用于词汇[2]、听说[3]、写作[4]、翻译[5]、语音[6]等语言技能教学之中。但是，MALL也面临一些挑战：一方面，移动技术本身并非为学习目的而开发，因而其对语言学习的支持需要经过“重新设计”或“二次开发”。另一方面，虽然当前移动应用程序的品种和数量非常丰富，但大部分应用程序的教学价值有限，仅能支持内容传送或具有行为主义色彩的操练[7]，在提升学习者批判性思维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方面作用有限[8]。

Kukulska-Hulme & Shield[9]将MALL的应用划分为两种模式，即以内容传送为主的应用模式和以鼓励学习者在目标语环境下实施互动为主的应用模式。前者在当前的MALL研究中占主导地位。Burston[10]对1994 至 2013年间全球范围内与 MALL相关的345篇论文的综述分析发现，仅有37 篇论文涉及互动学习设计，而该领域的实证研究更是匮乏。与此同时，现有MALL研究倾向于关注MALL的有用性，对影响MALL的各类因素研究不足[11]。国内近十年与MALL相关的实证研究较少，而且部分研究具有“技术中心论”隐患[11]，即认为移动技术的高使用率必然会产生积极的绩效。

为进一步强化移动语言学习的协作性，整合MALL与计算机辅助协作学习(computer-supported collaborative learning，简称CSCL)的协作式移动语言学习(Collaborative MALL，简称C-MALL①)应运而生，这是一种兼具协作性和移动性的语言学习模式。目前，关于C-MALL的实证研究还很匮乏，本研究探索性地设计并实施基于手机应用程序的C-MALL学习任务，进而调查研究非英语专业学习者对这种模式的接受度。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问题

本研究以技术接受模型为依据设计调查工具，收集量化和质性数据，以分析学习者对C-MALL的接受度，具体回答三个研究问题：

1)非英语专业学习者对C-MALL的接受度如何？

2)学习者性别和外语水平是否影响其对C-MALL的接受度？

3)学习者对C-MALL有何改进意见？

(二)研究对象

研究以海南省某本科院校两个班的非英语专业二年级英语学习者为研究对象，其中快班②65人，男女学习者的数量分别为23和42人，年龄19至22岁；慢班82人，男女学习者的数量分别为47和35人，年龄18至22岁。两个班的学习者全部配有智能手机，他们的手机均可支持微信、QQ、博客等移动应用程序。两个班的学习者均具备一定的移动应用程序使用经验，快班使用过微信、QQ和博客的学习者比例分别为100%、92%和23%，慢班分别为98%、93%和14%。此外，两个班的学习者实验前均有过在线学习经验，为本研究实施C-MALL学习任务打下了基础。

(三)C-MALL学习任务设计

本研究的C-MALL学习任务设计涉及三个维度(见图1)。第一个维度为“技术设计”，旨在为C-MALL任务寻求最适合的技术支持。当前学习者熟悉的移动应用程序主要有微信、QQ、博客等，因为微信应用成本较低，可以同时支持实时与非实时互动，也支持学习者组建微信群并实施群内互动，所以本研究选择微信为支持技术。第二个维度为“任务设计”，旨在设计基于选定技术的移动语言学习任务，为学习者创造协作解决语言学习问题的机会。学习者将借助沟通、协商、对话来共同解决问题，实施协作意义建构。第三个维度为“协作设计”，旨在引导学习者借助微信的文本和语音工具来协作完成任务，避免个人单独完成任务。基于上述三点，本研究设计了微信支持下的协作翻译学习任务，引导学习者在微信群里以对话、协商和信息交流的方式完成对目标译文的改进。

图1 C-MALL任务设计原理图

具体而言，学习者被分成4至6人的学习小组，每个学习小组都建立自己的微信群，将小组成员和授课教师加入其中。本研究共实施三次协作式移动语言学习任务。第一次任务历时5天，旨在引导学习者熟悉微信的文本和语音工具应用，在已设立的小组微信群里通过沟通、协商和对话，对教师上传至群内的5个汉语单句的英译文进行改进。第二次为正式学习任务，历时8天，要求各学习小组对教师上传的大学英语四级考试段落翻译译文进行改进。该译文在语言和内容上均有缺陷，各学习小组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将协作的成果提交至微信群。第三次任务为基于主题的移动英语学习论坛：由教师根据授课教材的单元主题设计5个问题作为引子，要求学习者实施90分钟的论坛讨论。教师不参与任务，但监控各学习小组的协作过程。

(四)研究工具的设计与检验

Davis[12]319提出的技术接受模型(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简称TAM)是解释和预测用户应用新技术意向和行为的理论模型。TAM包含外部变量、信念、使用态度、行为意向和实际使用等构念，可以解释用户因某一新技术的应用而引发的外部刺激、认知反应、情感反应和行为反应四者之间的相互关系。TAM的基本原理是用户对目标技术的“感知使用简便性”和“感知有用性”将影响其对该技术的态度及实际使用[12]320。一些研究者[11,13]直接利用TAM 成功预测和解释了学习者对移动学习的态度，另一些研究者则尝试将其他构念引入TAM模型或对该模型的部分构念进行修改，以更适切地解释和预测学习者对在线学习的接受程度，比如，Yoon & Kim[14]104将“感知便利性”引入TAM模型，并通过研究表明该构念是影响学习者接受无线局域网的外部因素。Traxler & Kukulska-Hulme[15]将学习者的情感因素变化作为评价技术辅助语言学习的组成部分。本研究将TAM中的“使用态度”构念拓展为学习者呈现的“情感体验”，涵盖态度、兴趣、焦虑等因素。

本研究最后实际使用的工具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一套包含28个题项的里克特五级量表，由感知使用简便性、感知有用性、情感体验和行为意向四个维度组成，每个维度的题项数分别为13、7、6和2，这些题项中一部分在Davis[12]和MALL相关研究[16-17]的基础上改进而成，其余题项根据本研究设计和实施的C-MALL学习活动自主设计；第二部分仅设一个开放式问题，即“你认为这种基于手机微信的学习模式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旨在了解学习者在C-MALL任务学习中遇到的困难及改进意见。

研究对等级量表进行了内容效度检验和内在一致性信度检验。多位具有语言学、语言教学、计算机科学研究背景的教师对量表进行了审阅、筛选和修改，以提升量表的内容效度。基于136份有效问卷数据的信度检验显示四个维度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分别为0.799、0.877、0.752和0.898，均达到0.70以上的可接受值，总量表的整体Cronbach’s alpha系数达到0.923。对四个维度的皮尔逊相关分析也表明四个维度两两显著相关(相关系数和p值见表1)。

表1 C-MALL问卷调查表四个维度皮尔逊相关分析结果

我们继而对量化数据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对质性数据进行了编码和主题分析，以回答研究问题。

三、研究发现

(一)C-MALL接受度

表2 C-MALL接受度描述性数据统计

1.C-MALL接受度描述性分析③

(1)感知使用简便性

表2数据显示学习者关于C-MALL的整体感知使用简便性得分较高(M=3.7390)，表明学习者的整体认可度较高。C-MALL的使用简便性突出体现在微信的使用很容易掌握(M=4.6301)，无需对学习者实施技术应用培训(M=4.3151)，学习者也容易适应这种学习模式(M=3.4247)。无论是与基于书本的学习模式相比(M=3.4247)，还是与基于计算机的学习模式相比(M=3.1918)，C-MALL均更方便。学习者是否熟悉所用技术是其接受该技术与否的主要决定因素之一[8]。以学习者熟悉的日常移动技术或应用程序作为支持语言学习的工具，具有显著的使用简便性，因而具备普及的潜能。

C-MALL的另一突出使用简便性是可以支持学习者在任意地点开展学习(M=4.3151)，并且有利于他们灵活安排学习时间(M=3.6438)，表明C-MALL具备当前移动学习所追求的泛在性。这种时空灵活性有助于无缝学习空间的构建，促进学习者之间的通信与协作。学习者参与任务的方式有两种：其一，实时参与，可引发组员大量输出协作信息；其二，非实时参与，组员有充裕的时间思考和反思，有助于深入讨论。此外，C-MALL的实施成本(M=3.8493)、显示文本内容的屏幕大小(M=3.2329)、作业耗时(M=3.6575)与精力投入(M=3.6986)均在学习者可承受的范围。

C-MALL使用简便性较弱的地方是文本内容输入困难(M=2.7808)，这是该学习模式的最大缺陷。学习者普遍认为以语音为媒介输出信息更为方便(M=4.4384)，而语音信息同样具备支持讨论、协商和信息交流的功能，因此，适当提高以语音信息为媒介的协作，将有助于提升协作的便捷性和发生频次，进而提升协作的深度。

(2)感知有用性

学习者对C-MALL的整体促学作用表示认可(M=3.6700)。借助这种学习模式，学习者可以与同伴交流英语知识(M=3.7260)，共同探讨英语学习中遇到的问题(M=3.9726)，提高共同学习的能力(M=3.7808)，因此对自己的英语学习具有促进作用(M=3.3014)。具有连接功能和教学用途的现代移动技术，既可以作为学习者之间重要的通信工具，支持其信息交流和互动，也可将不同地理位置上的学习者连接到同一个虚拟社群，实施基于不同地理位置的实时或非实时互动。总之，C-MALL能够支持学习者就语言学习中遇到的问题或目标任务展开讨论或交流信息，学习者还可借助C-MALL共同分担学习负担和风险，对先前讨论的内容进行反思，这些特征对学习者的语言学习具有促进作用。

学习者认为，C-MALL可成为现有学习模式的有效补充(M=3.8356)。当前国内外语教学多采用混合模式，即以课堂授课为主，并辅以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在这种模式下，教师占据主导地位，对学习内容和学习进程实施较多的控制，导致学习者缺乏必要的自主性，也缺少同伴协作机会。C-MALL将语言学习拓展到课堂外、校园外，甚至融入到日常生活中。基于上述有用性，学习者认为C-MALL是一种不错的学习模式(M=3.4110)，可以将其引入其他学科的学习(M=3.6575)。

(3)情感体验

情感体验维度旨在调查学习者的压力、意愿、兴趣和态度。学习者表现出积极的情感反馈(M=3.6758)，具体体现在C-MALL所带来的学习压力(M=3.7671)和焦虑(M=3.9726)都在学习者可接受的水平，并且学习者愿意对同伴输出的观点、建议、解答实施反馈或评价(M=4.1096)，而这是有效协作学习发生的必备条件。C-MALL基于“语言学习与协作共存”的原理，使学习者参与任务时既有机会接触目标语，实施语言学习行为，又有机会实施对话、协商、互评，因而能够确保学习者将注意力集中在语言学习上，又能够保持其较高的参与兴趣。学习者对教师成为微信群成员，随时监控其参与任务的表现并未感到不自在(M=3.8493)，说明教师交际临场感在协作学习过程中并非阻碍因素，而可能是潜在的促进因素，具体体现在可避免微信“通信”功能过度凸显，而学习功能示弱。

整体而言，学习者对这种语言学习模式的接受程度与基于计算机的语言学习模式基本相当(M=3.0548)，表明这种学习模式并非适合所有学习风格的学习者，尤其是对文本输入困难，或者只把移动通信技术视为通信工具，甚至是学习干扰因素的学习者，传统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仍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事实上，两种学习模式的确具有很强的互补性：计算机具有运算速度快、存储容量大、显示屏尺寸大、文本输入方便快捷等优势，移动技术则具有不受时空限制的优势。

(4)行为意向

行为意向维度主要测试学习者个体实施某一行为的可能性。本研究中，学习者对C-MALL这种学习模式具有积极的行为意向(M=3.4863)，表达了继续使用的意愿(M=3.5068)，且认为这种学习模式未来应该普及(M=3.4658)，不难发现，多数学习者具有使用C-MALL的意图与倾向。

2.性别和外语水平对C-MALL接受度的影响

(1)性别对C-MALL接受度的影响

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在C-MALL使用过程中，男女学习者在感知使用简便性(p=0.839)、感知有用性(p=0.791)、情感体验(p=0.203)、行为意向(p=0.306)上均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男女学习者对这种学习模式有相近的接受度。

(2)外语水平对C-MALL接受度的影响

表3 快慢班学习者C-MALL接受度对比

表3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快班与慢班学习者在感知使用简便性、情感体验和行为意向三个类别上存在显著性差异，即慢班学习者可能更倾向于认同这种学习模式的使用简便性，并对其有积极的情感反馈，进而更倾向于应用这种学习模式。这一发现表明，对慢班学习者而言，C-MALL可能成为满足其学习风格，解决其部分外语学习难题的新思路。

(二)开放式问题结果分析

对第二部分质性数据的编码和主题分析得出了表4所示的结果。

表4 开放式问题反馈结果统计

整体而言，学习者的反馈主要归类为技术因素、时间因素、空间因素、教师角色、运作模式等类别。技术因素是学习者意见最集中的类别，其中认为文本输入和浏览有困难的学习者达76人次，因而可以判断把微信作为支持C-MALL的工具在技术上仍然存在障碍，这一发现与已有移动学习研究结果[16]一致。但有14人次提倡通过语音工具展开讨论，这样可以降低因文本输入困难导致的技术负担。

在实施作业的时间上，部分学习者希望组员能够在固定时间段登录微信参与讨论，甚至约定时间进行讨论，由此判断实时状态下的C-MALL比非实时状态更受学习者欢迎。但这种约定时间实施实时讨论的做法，必然影响移动学习不受时间限制的优势。

学习者就任务的运作模式表达了许多个人看法。多名学习者认为C-MALL较合适的运作模式应该为：组员先各自对原译文进行修改，然后发到微信群上进行对比，再由组员一起讨论，从中选出好的版本作为小组作品进行进一步改进或直接上交。也有学习者认为C-MALL适合短小语言单位(如单句)的翻译，不适合较大语言单位(如段落)的操作，这可能与微信文本信息浏览困难有关。但从学习者认为C-MALL可用于其他学习用途(写作、阅读、资源共享等)的反馈看来，学习者还是认可C-MALL的促学作用的。

教师角色也被学习者多次提及。他们希望教师参与作业讨论，或在组员讨论遇到障碍时提供引导，仅有4人次提出需要教师提供答案。这些反馈表明学习者并不希望教师控制小组的协作过程，而是行使协调者、促进者或敦促者的角色，以确保学习者协作的正确方向、严肃性和效率，因此教师在C-MALL中依然是不可或缺的因素。同时，有效的移动学习须处理好“控制”与“自由”之间的平衡，C-MALL原本就是为了支持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学习，如果教师过多控制也可能导致协作学习转变为教师主导的学习。

四、总结与启示

本研究调查了学习者对C-MALL的接受度。量化数据显示，学习者对C-MALL表现出积极的感知使用简便性、感知有用性和情感体验，因而大部分学习者也表现出使用这一学习模式的行为意向。这一发现表明现代移动通信技术具有支持C-MALL的潜能，甚至支持其他学科的协作学习。未来移动通信技术将更具普适性，渗透到日常生活的各个角落，并且具备更强的网络支撑能力，这将大大增强学习者的交际互动、情境意识和网络连接性，为无缝学习空间的产生提供必备条件，对协作学习将产生积极影响。质性数据显示，这种学习模式最大的障碍来自文本信息的输入困难和手机显示屏过小而导致的浏览困难。解决前者的最佳方案是以语音信息取代文本信息进行互动，而减少学习任务容量可解决后一个障碍。

本研究的启示是，微信、QQ、博客等应用程序具有支持以学习者为中心的移动学习社群以及基于这类社群的协作学习任务的潜能。因此未来应该鼓励教师以手机支持语言学习，消除教师关于移动技术将干扰学习者学习的顾虑。但是，移动技术只提供了实施协作学习的技术支持，移动协作学习成功与否，必须有可靠的教学法理论、技术应用理论和教学设计为支撑。此外，学习者性别对其C-MALL接受度无显著影响，这说明我们可以在学习者群体中普及现代信息通信技术支持下的新型语言学习模式，消除部分教师对新技术的抵触思想。慢班学习者对C-MALL的接受度显著高于快班这一发现也为外语教学提供了新思路，即：尝试通过现代信息技术支持下的新型教学模式改进外语教学，实现学习者外语水平的均衡发展。

本研究虽然研究对象规模不大，也仅实施了三次协作任务，但仍为了解学习者对C-MALL的接受度提供了初步认识，后续研究应该对更多利益方的态度实施调查，对不同移动设备和应用程序支持下的C-MALL进行调查，以进一步解释和预测C-MALL的价值和接受度。

注释：

①关于基于知识构建社群的协作式移动语言学习(C-MALL)的核心构念——协作行为和协作模式的解析可参见笔者发表在《中国远程教育》2016年第6期的《协作式移动语言学习协作行为与协作模式分析研究》一文。

②快慢班的分班在学习者进入大学时进行，以他们的英语摸底考试成绩为依据。摸底考试内容包括听力、写作、阅读和翻译4个部分，得分70分及以上者分入快班，其他则分入慢班。虽然经过一年半的学习，两个班学习者的英语水平有所变化，但从他们大学英语四六级和平时期末考试和测验的成绩来看，快班整体上仍明显高于慢班，两个班可以大致代表不同水平的学习者。

③本节数据报告采用先报告整个维度均值，再报告重要题项均值的方法进行，文中M表示均值，因为数据源于五级量表，M的取值在0到5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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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udyonAcceptabilityofCollaborativeMALL:ALearnerPerspective

WENGKeshan,LIQing

(TheFacultyofForeignLanguages,HainanMedicalCollege,Haikou571199,China)

For the purpose of studying non-English major learners’ acceptability of C-MALL aided by mobile Apps,this paper designed a survey instrument guided by 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and then collected both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data from two classes of non-English major learners in Grade Two. Quantitative data show that non-English major learners think positively of C-MALL in terms of perceived ease of use,perceived usefulness and affective factors,and thus express a positive behavior intension of future use. Learners with poor English proficiency are more inclined to accept C-MALL,but there is no obvious influence of gender on acceptability. Qualitative data reveal two main obstacles to C-MALL application,the difficulties in typing text messages and in browsing on small screens.

Collaborative Mobile-assisted Language Learning;acceptability;learner perspective

H319.3

A

2095-2074(2017)05-0041-08

2017-06-05

海南省高等学校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Hnjg2015-45)

翁克山(1977-)，男，海南东方人，海南医学院外语部教授；李青(1976-)，女，湖南湘潭人，海南医学院外语部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