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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阎真为例分析大学教育对作家创作的影响

2017-10-21朱羚瑶

西江文艺 2017年19期
关键词:大学教育影响

朱羚瑶

【摘要】:本文为研究大学教育对作家创作的影响,通过与阎真的直接访谈,从心理学、大学教育对作家的影响和现实环境三方面进行分析,最终得出,大学教育,不仅仅是作家人生文化积淀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为一个作家的成长提供了系统的理论基础和有利的创作氛围,并丰富了他们的精神内涵,更让具有多重身份的作家,有更丰富的人生体验,不断保持对文学的热爱和激情。

【关键词】:大学教育;作家创作;阎真;影响

前言

大学阶段是人一生中的黄金时期,尽管这个阶段的时间是相当短暂的,然而,却能给人终身受益的影响,尤其是对作家的创作,大学教育在让人们获得更多知识的同时,并且可以帮助在校大学生更好的树立价值观,充实自身内心世界。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教育家布鲁姆认为,大学“提供自由探索的空气,不允许不利于或者妨碍自由探索的东西存在”,“如果没有大学,所有理性生活的美好结果都会跌回原始泥泞中,永远不能脱身”,“它保存伟大的行为、伟大的人物和伟大的思想,以使对潮流的挑战和质疑能够得到滋养”。没有大学的教育,作家很难成长为一流的名家大家。统计调查,自1978年之后,大部分获得优秀文学奖的作者,基本都受过高等教育,所占比例达到86%左右。另外一个统计,是中国小说协会在2000年之后每年一次的小说排行榜,在此排行榜中,几乎100%的小说作家是具有硕士以上学历的。这个统计充分说明了大学教育对作家创作的影响是不容小觑的。

本文试图通过对作家阎真的访谈进行文学研究,借鉴心理学和口述史的研究方法,结合具体作品对作家的教育背景进行个案研究。其创新之处在于,学者同作家直接相互交流对话克服了以往从文本到文本进行研究的缺陷,打通了文学理论与作家创作之间的樊篱。理论意义在于,通过对文学理论、研究现状和作家回答的梳理,对作家大学经历、心理体验和知识素养以及写作资源、写作环境和创作主题的分析,进一步探讨作家是如何写作的以及为什么写作等命题,让读者更加直接全面地认识和理解作家,了解作家创作的规律和必要准备,填补了作家理论研究的空白,为作家理论研究贡献绵薄之力。

一.心理学依据

通过文学心理学理论视角分析,文化知识沉淀是促进和发展人的个性的重要因素,其中,大学教育在个人文化沉淀过程中更是意义凸显。大学教育涵盖了精神追求,价值关怀,哲学思潮,历史观念,伦理标尺,学术思想,思维方式与方法,心理特征,审美形态,文化氛围,精神气质、风气、传统等等,这些更为内在的文化的精神要素。

社会心理学家纽利姆曾对本宁顿学院女生的经验和她们对公共问题表态之间的关系做了实验研究,二十五年后他接着研究了这组女性,还加上了一组新的女生进行了参照,研究结果表明,大学中灌输的态度会牢固的保持下来,并能抵制婚后和社会生活中的许多腐朽因素。在以小组大学男生中,纽利姆研究了互相熟识和形成友谊的过程,证实了海德的“平衡假设”,即“个人达到对别人的恒常看法是由于把稳定的倾向归属于他们;这一类被赋予的倾向不是反复无常的,而是由平衡原理所制约的。因而,虽有新信息突然介入,仍有心理上的稳定”。大学赋予一个人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和初步实践人生的意义与价值所在,重新塑造其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作家在大学生活经历中所获得的心理体验的总和,会成为作家心理构建的重要组成部分,从而影响到作家的创作风格、题材选择、主题思想、人物塑造、叙事角度等。

二.大学教育对作家生成的影响

(一)理论指导与理性思考

纵观近现代文学界的名家大家,他们大部分在青年时期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而且多数获得过硕士或以上的学位,有的甚至留学海外,博览中西方文化的有益成果,大学教育之于作家成长具有非凡的意义。布鲁姆认为“重要的是,这里有真正伟大的思想家,他们是理论生活的活的证明,他们的动机不会流于低俗,虽然人们以为低俗的动机是无所不在的”。作家进行文学创作需要理性的指导,这是上大学很必要的一个重要因素,理论指导的意义在于给我们提供一个路标,不断地矫正我们,而非盲目地发展或重复自己。就好像开汽车一样,有些人没有经过驾校训练也能开,但他对交通规则不是很懂。因此,大学就是除了教你怎么开汽车,并且懂得规则,还有各种各样的理论。

在考入北大中文系之前,阎真一直在湖南株洲一家拖拉机公司工作,从事的工作也属于较为繁重的生产辅助工作,但是在忙碌的工作环境之下閻真依然对学习保持着较高的热情,在工作闲暇之际,阎真多与书籍笔墨为伴,在知识的世界里独自漫步。机会总是垂青于早有准备的人,在1979年的夏天,阎真在读书过程中看到《湘江文艺》杂志上刊登了一条“建国30周年全省青年文学竞赛”的启事,对于一个爱好文学的青年,阎真心中为之一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几个晚上的时间写出了他的第一篇三千字的短篇小说《菊妹子》。文章投过去之后竟然得了奖,极大地激励了阎真的信心,也在无意间改变了他的人生方向。阎真的父母都是四十年代的大学毕业生,而且都是湖南师范学院(现今湖南师范大学)的教师,知识分子家庭出生的他从小就热爱学习,原打算报考理工科的阎真在文章获奖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报考了文科,并以株洲地区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大学。大学期间的学习,犹如打开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使他对中国古代文学、现当代文学和外国文学有了系统的了解。对文学典籍的学习和文学理论的研究,不仅提高了他对文学作品的鉴赏能力,也为文学创作输入了理性因子。对文学史的审视,让他看到这样一个事实,即一部最好的作品的价值远远超过一百部次好作品的价值,也让他充分认识到作家这一特殊身份的职责,对一个作家来说,历史是以质量来确定一个作家创作的地位和份量的,这为其之后在小说创作中坚定文学艺术品格的理念奠定了理论基础。阎真自我定位为一位艺术本位的作家,他认为“小说首先是艺术,然后才是思想”,没有艺术的思想表达是枯燥而苍白无力的,其对艺术的重视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他所创作的四部长篇小说,《曾在天涯》在海外留学生中热销,《沧浪之水》掀起官场小说的浪潮,《因为女人》引起大众的热议,《活着之上》斩获首届路遥文学奖,如果没有精准的言语表达、圆润的叙事技巧和丰满的人物形象,其深刻的思想主题将难以呈现出来。

(二)思想观念与精神内涵

一方面,进入大学学习,不仅仅是学技巧、学文字,也是在不断丰富和完善自己的人生,使我们的精神变得博大起来,使我们的灵魂变得强大起来。文艺评论家李星先生曾提出:大学是作家的摇篮,生活是创作的源泉,个性是作家成长的关键。丰富的生活经历为作家提供历练的机会,只有在生活中人们才会写情、写感、写爱、写憎;人的心灵、性灵甚至生理,是成为一名作家的重要甚至决定因素;大学教育虽不是成为作家的必要条件,但是没有大学的教育,作家很难成长为一流的大家。其作用就在于,它使作家掌握渊博的知识,拥有开阔的视野,享有博古通今的气度。

另一方面,通过仔细考察二十世纪上半年中国文学界著名作家的成长历程,就会发现这样一个基本规律:多数作家的成长都有中西方教育的背景,像朱自清、闻一多、李健吾、卞之琳、季羡林等。由此可见,当代的一流作家须具有中西方高等教育的背景。通过对中西方文化的吸收整合,产生激烈的文化碰撞,且中西方文化的差异,能让作家在思考过程中,不断产生新的观念,在一定程度上创新了作家的思维方式。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文化虽要百花齐放,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当代作家,一定要文化思维中走出去,通过中西方高等教育的方式,去接受、获得西方文化精粹。

阎真在北大读本科时,形成了自己比较稳定的文学观念,即“崇尚经典,艺术本位”的文学观,所谓艺术本位,即艺术性的评判文学作品层次的核心价值观,这个观念贯穿于他文学创作的整个过程。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在具有外部艺术性的前提下,同时也应重视作品内部的精神表达。“文学不是写出一个故事就够了,记者可以这样做,作者不能这样做,以经典性为追求的作家更不能这样做,文学要表达思想,即超越具体的故事性”。“用这样一种认真的态度去对待写作,是由自己崇拜经典的文学观决定的。”[1] 多年以后的现在,谈到自己的人生中的短篇处女作《菊妹子》,他笑称道:“那是很幼稚的小说,虽然写的比较生动,但还是缺乏一定的思想深度。”

大学本科毕业后,阎真的班主任推荐他去中纪委工作,但出于对文学的热爱,他放弃人人羡慕的工作岗位,来到湖南师范大学中文系继续深造,1988年毕业后又在加拿大待了四年,眼看绿卡就要到手了,他又做出了一个让人不解的举动,放弃绿卡回国,到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参加工作,原因就是对中国文化的深度眷恋。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只有生活在这种文化背景中,才有快乐做人的感觉,才有生活的自信和自尊。这就是人的文化生存。这就是对中国文化的依恋。”[2] 这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经过后天培养出来的,阎真是学中文的,通过大学的学习,那份对文学的执着已深深植入骨子里,任外部环境再怎么改变,也无法抹去。

(三)创作氛围和有利资源

大学教育和作家的成长是密不可分的,大学有一种浓浓的创作氛围,一大批优秀的作家和文艺理论家从这里走了出来。虽然不能在大学教育和成为作家之间直接划上等号,但大学这一集体所营造出的学习、生活氛围,却是意义重大的,在这种氛围之下,相同兴趣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可供青年学者自由切磋交流的平台,他们有共同的理想和纯洁的信念,许多成名作家无不得益于这一种团体气氛,关键在于作家在大学中如何塑造自己。

如今的高校,文学社团和社刊的创办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历史最悠久贡献最突出的要属北京大学五四文学社了,阎真自1980年考入北京大学,就一直担任五四文学社的社长。经过十年浩劫后的五四文学社,创作氛围十分活跃,在校园里盛极一时,从这里走出的文坛新秀群星璀璨,有张承志、查建英等人,都为八十年代小说界贡献出了重要作品。“八十年代的北大,在路上扔个馒头,就能砸死个诗人”。老前辈们丰富的作品奠定了文学社的文化底蕴,有些作家和教师甚至亲自担任文学社团的指导,时常为社员提供创作方法的建议并帮助修改文本,极大地激励了文学爱好者的创作热情。例如谢冕、孙玉石、钱理群等人,现在,他们都是北大中文系的教授和五四文学社的顾问。

另外,大学会经常聘请著名的学者和在文坛上有一定建树的名家来给学生进行演讲,说不定这种讲演在某位学生身上产生了很深的影响,影响到他以后走上了文学道路,或者改变了创作的思路。

三、作家的多重身份与现实环境

(一)作家、教授与学者三重身份并存

在中国文化界,将作家、教授和学者三种身份集于一身的人并不少见,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现象也越来越普遍,像朱光潜、林语堂、梁实秋、沈从文、钱钟书、冯至、周作人、钱玄同、刘半农等,他们都曾走上高校文学教育的讲台,也都在学术研究的道路上做出过突出的贡献,并留下了一篇篇文学名作。他们的以多重身份在讲台上踏实的做着具体教学工作,在发挥作家的独特优势时也是名副其实的学者。当代著名学者陈思和说:“作家对文学对人生有着比较丰富而感性的认识,要认真起来,总比有些枯燥的教科书吸引人吧。”

大学教育与作家阎真的关系可以说占据了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他是作家,是学者,也是大学教授。1992年从加拿大回国后,阎真回到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工作,1996年出版了他的第一篇长篇小说《曾在天涯》,同年被評为副教授,之后到中南大学文学院工作,2001年出版了长篇小说《沧浪之水》,同年被评为教授。出于职业需求,他不但写小说,还要研究小说,出版过理论专著《现代主义与20世纪中国文学》、《百年文学与后现代主义》等,在高校任职期间,他为本科生和研究生教授“小说艺术”和“小说理论”课程,近三十年的职教生涯促使他形成了成熟稳定的审美标准和执着的创作观念。用他自己的话说,“觉得这种多重身份没有什么负面影响”,相反,作家的感性积淀、教授的专业素养与学者的理性思维没有互相干扰,而是一种良性并存、相互促进的状态,这种状态赋予了他具有个人特色的创作风格。作为一个作家,他能从那些深受触动的感性生活中提炼出别具一格写作素材和具有命题意义的写作主题。《曾在天涯》就是阎真对自己留学生活经历的提炼与反思。《沧浪之水》中的池大为在坚信自己引以为豪的人生信念时屡遭打击,却在看透现实并“杀死过去的自己”后步步高升,这种对人生境遇的选择,难道不是作者在当下社会生存环境中对人们现实遭遇的精神探讨?《因为女人》中一次次出现的“木兰路”,正是阎真在湖南师范大学读研时不知来回走过多少遍的林荫小道。 还有《活着之上》中零距离表现的高校日常的原生态,百分之九十以上来源于身处高校氛围中的作家对真实生活的基本理解。作为一个学者,正因为有理性思维,阎真的小说才不会停留于生活表层、止于感性,而是凝聚了感性生活背后的精神层面上的意义,使小说具有更丰富的理论内核。“作家学者化程度的提高,最大意义在于提升了作品的思想含量。关于这一点,鲁迅是最典型的。他不但是大作家,而且是大学者,他的创作或是基于他的学养的。这也是为什么,其小说创作不多,却可以占有巅峰的位置。这里除了历史机遇,学养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3]同时,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创作经验的优势在传授知识的课堂上发挥的淋漓尽致,让理论表达更具说服力,学生对理论的理解也会更加透彻。出色的作家具有自身独特的人格魅力,其丰富的精神内涵和生命激情通过文学作品绽放在读者面前,激发了一大批青年学生们的生命激情以及对文学的热爱。

(二)现实的写作环境

在90年代初期,我国社会正呈现着不断变化高速发展,而社会文化在这个时期也如其他社会变革一样剧烈,遭受着伦理规则的无序和道德精神的荒芜,虽然这样的发展规律是任何一个时代都不可避免的,但并非只能任其无穷尽地发展下去。总有那么一批人对人类怀有责任,对价值有所期待,对意义有所承诺,对困难有所肩负。这样的重担自然而然落在了那些经过大学教育洗礼的具有高知素养知识分子的身上。大学是知识分子的聚集地,有过大学经历的作家就更是这大家族的一员。知识分子作家的写作是以人文精神为核心的写作。余英时认为,“知识分子是人类的基本价值的维护者。他们一方面根据这些基本价值来批判社会上一切不合理现象,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推动这些价值的充分实现”。[4]

在阎真的创作思维里,他首先是一位深具悲悯情怀和忧患意识的知识分子,这正如阎真自己所认识到的,他始终关心和思考的并不仅是某个企业、某个人群的生活状态,其创作题旨在于揭示中国当代人的生活困境和精神焦虑问题。阎真的四部长篇都是知识分子写作,“如果还有第五部,那一定还是写知识分子,除了知识分子,其他的人我不了解”。在他看来,知识分子是有信仰的,他们心系天下国家,堅守以义为本的人格操守。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两者的行为原则是完全不同的,君子“先天下之忧而忧”,然而这种绝对性的价值观和传统的人文精神,在这个实用主义当道,商品经济横行,追求物质至上的时代背景下,还有没有有效的可行性?阎真小说一次又一次地对知识分子的根本处境进行探讨,通过人物与现实的对抗和来自心灵深处的博弈对话的形式,将一个难以逃脱且又不得不臣服的个体生存困境逼真的呈现出来。

结语

近几年来,随着一些高校“写作学专业”的开设,关于大学是否等够培养出作家的争论甚嚣尘上。在笔者看来,现在的创作,完全靠个人的敏悟和生活的丰富,是绝对不够的,知识的积累以及对生活的理性观察,占有更重要的地位,然而,这需要系统学习的经历,大学在最大程度上承担了这个使命。缺乏系统的知识修养,精神空间和想象空间将难以展开,仅凭自己的生活经历去讲故事,只能成小气候,难以取得比较高的成就。

注释:

[1]阎真.崇拜经典 艺术本位——自述[J].小说评论,2008.04.第46页

[2]阎真.我为什么放弃绿卡[J].晚报文萃,2007,02.第48页

[3]阎真,姜广平.”心灵的博弈无处不在”[J].西湖,2011.02.第94页

[4]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自序[M].上海文化出版社,1987.第4页

参考文献:

[1]刁克利.作家生态研究纲论[J],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03:76-81.

[2]钱理群.现当代文学与大学教育关系的历史考察[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2.02:126-143

[3]高俊林.文学殿堂与作家摇篮[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03:23-24

[4]蒋德均.驻校作家:大学人文教育的靓丽风景.[J],海峡教育研究,2013,第三期:43-47

[5]陈永华,朱海燕.高校文学社团与文学人才培养模式研究[J],文学教育,2011.02:38-39

[6]余艳.文化视野中的学院作家[J],广西技术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2015.01:60-67

[7]阎真.崇拜经典 艺术本位——自述[J].小说评论,2008.04:44-46

[8]阎真.我为什么放弃绿卡[J].晚报文萃,2007,02:48-49

[9]阎真,姜广平.”心灵的博弈无处不在”[J].西湖,2011.02:90-96

[10]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自序[M].上海文化出版社,1987.

[11]阎真.作为一个“艺术至上”论者[J].创作与评论,2013.04:12-13.

[12] 郑国友.当代中国式男女生存困境的深刻揭示——论阎真《沧浪之水》和《因为女人》的创作思维[J].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03:27-51

[13]钱谷融,鲁枢元.文学心理学[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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