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话语的述行性研究
2017-10-17陈聪徐靓
陈聪 徐靓
摘要:述行理论是当代西方文论中独特的理论观念,该理论一反传统文学研究所秉持的“摹仿论”,认为文学并不仅仅是在反映世界,而是在主动的建构世界。本文对文学话语的述行性进行研究,从理论基础和运行机制探讨文学话语的述行性特征。
关键词:述行性;文学言语行为;解构主义
关于文学话语的研究一直以来都是文学理论研究的焦点。在承认文学是语言艺术的同时,不同流派的和不同时期的文学理论对文学话语的性质做出的论述又是各不相同的。以柏拉图为代表的传统文学观认为,文学话语是意义的承载工具,文学通过话语模仿现实世界,因此文学话语不具有独立性,必须依靠现实世界而存在;与此相对应,文学成为反映、刻画或描述现世界的附庸,文学的价值在于如何生动、形象地指称现实。形式主义文学观以阐述语言自身的特点为重点,从语言内部的形式结构等角度对文学语言的特征进行总结与阐发。在这类文学理念指导下,文学语言的音位、韵律、变异、修辞等成为理论家重点探讨和研究的对象。虽然以上两种文学语言观研究的重点有所不同,研究的方法有所更易,但是二者对于文学语言研究的思路和定位却一脉相承,都受到了传统西方二元论思维的影响,将文学立于与日常现实相对的地位:前者肯定了语言所反映的是独立于语言本身的现实,文学指涉现实而非创造现实,从而置文学为现实的附庸,削弱甚至消解了文学的独立性;后者力图澄清日常语言和文学语言的相异之处,在“有机整体”等概念的指导下对文学作品进行封闭式的研究,虽于个别方面有所深化,对文学自身的独立性有所彰显,但却矫枉过正,将文学与社会、历史、文化等彻底分裂,成为文化研究等理论批评的靶点。为了彻底突破文学语言研究的尴尬境地,以美国耶鲁学派为代表的一批学者积极吸收解构主义的理念,并将英国语言哲学家奥斯汀提出的言语行为理论引入文学研究,将文学话语的研究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开启了文学话语研究新的局面。本文以奥斯汀等语言哲学家的言语行为理论为理论基础,融合解构主义相关理论,对文学话语的述行性特征进行研究。
奥斯汀在其《言语行为》中,把日常话语功能分为描述功能和施为功能。前者主要指语言描述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或一个事物,后者主要指语言具有促使某事发生的能力。通过进一步研究他发现所有的语言都具有使一件事情发生的能力,即施为性,并且语言的描述功能是蕴含在施为功能之中的。由此,他认为话语的本质特征是施为性或建构性而非描述性。奥斯汀对人们日常话语特征进行了革命式的翻新,提出的言语行为理论迥异于传统西方的二元论模式下的反映论,但是,他仅仅把对语言特征的讨论限定在日常语言范围内,对于文学话语的施为性仅仅是在文本内部,它无力且无能对人的现实行为产生施为性影响。这使得这位颇具革命气息的语言哲学家最终还是倒向了“文学—现实”这样的二元对立的窠臼,未能从根本意义上对文学言语进行深刻的探讨。
继奥斯汀之后,德里达、米勒、费什等文学理论家都针对其提出的言语行为理论进行借用和补充,从不同的侧面论证了文学话语和世界的关系。都在不同程度上肯定了文学语言的施为性特征,即引起事情发生的能力,即述行性。文学述行理论研究者将文学研究的重点从社会—历史转向文本的话语,又将文本的话语从封闭引入交往,这迥异于传统的反映论的研究方法,也不同于当下流行的新历史主义、文化研究等研究理路,述行理论研究的重点是文学中话语的建构性,可以说,这是一种对于文学话语的动态性研究,开辟了文学话语研究的新视野。
一、文学叙事话语的建构性
亨利·詹姆斯认为写作是人生行为的一部分,具有施为性;一个文学文本也是话语的一种表现形式,作家写作、读者阅读、批评家评论等行为都会对作品、对生活产生影响,这些都是文学话语施为性或述行性的体现。文学的述行性主要通过文学话语的建构性或创造性得以实现。
解构主义认為世界是由语言建构的,无论是自然世界还是人类社会,都是人类语言的建构。语言与事实的关系并不是反映和被反映的关系,而是建构和被建构的关系。人们对同一事物的认识不同是因为人们拥有的语言不同。人们正是通过语言经验了能够经验到的事物,从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世界。人们经常说的“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其实正是说不同的人有一套用自己的语言经验这个现实世界的话语方式。言语行为理论进一步认为,话语是人的话语,受话语主体的控制,话语主体是成长在一定社会历史语境中的人,所以言语亦为文化行为,所有的言语行为都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文化语境下发生的运用语言的行为,所以,人们生存现实是一种文化建构。这一观点将语言反映现实引申至语言在特定的文化语境中建构现实,从而将语言的创造性或建构性和文化性同时引入话语研究的视野。这既突出了语言建构性的本质属性,又澄清了一些研究者对解构主义无关政治和意识形态等文化因素的误解。同理,文学叙事话语作为人类无数话语中的一种,也是一种文化建构。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对文学话语和日常话语、文学和现实的关系进行过深刻的阐释。他认为,与历史相比,文学更真实,因为历史是只是描述已经发生的事,而文学则描述可能发生的事,遵守必然律和可然律。这是在二元论的模式内部对文学语言和现实语言特征进行探讨,但却为文学语言的创造性或曰建构性探讨提供了理论上的开端,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以虚构和真实作为区分文学和现实的不合理之处:文学话语和历史(日常话语)的区别并不在于描述的对象的差别,按照传统,日常话语所描述的事物是现实世界中存在的,而文学则构建一个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的事物。在亚氏看来,文学世界和现实世界并无本质的差别,相异的只是描述方式。这也正是言语行为理论家塞尔所认为的,世界是按照人们区分它的方式而区分的,而人们区分事物的主要方式是在语言中。事实上,看似完整的生活世界并非直观经验的散乱凑集,而是人们由目的地组织而成。人们组织现实世界的方式与作家建构文学世界并无本质的不同,二者都是借助语言的建构,符合可然律和必然律才能够被人所经验和理解。从这一点来说,以真实和虚构对文学世界和现实世界进行区分是西方传统形而上学的一层枷锁,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只是众多可能世界中的一个。
我国语言哲学家陈嘉映教授认为,语言的本质在于能够建构世界,而不是反映世界,其表现之一就是语言可以谈论可能而非现实的事物。现实中不存在的事物不是对现实的简单否定,而是一种可能的建构。现实的世界正是这种可能的建构中的一种存在方式。同理,非现实的事物并不都是不可能存在的事物。无数曾经不存在的事物变成了我们司空见惯的存在,这正是语言建构能力的体现。由此,日常话语和文学话语的区分、现实世界和文学世界的区分被打破。文学话语也如日常话语一样具有促使某事发生的功能,其影响溢出了所在的文学世界而走向现实世界。
二、文学话语建构世界
希利斯·米勒通过对希腊神话中皮革卡利翁的故事类比阐述了文学家创造角色的过程:雕刻家通过雕刻行为使自己意识中的图像呈现于现实世界,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是一个创造性的过程;同时,爱神赋予无生命雕像的过程是一个从死亡到生命的过程,这也是一个创造性的过程。可见文学创造是一个类似的行为,类似于皮格马利翁把自己的意识世界中的事物以玉石为材料表现出来而言,文学家将自己意识中的世界通过话语转换成现实的、可以被经验到的世界。处于作者意识深处的文学“素材”可能是混沌不明的,对于他者而言是无法被经验到的,不可被理解的。当作者用自己的语言为将处于混沌状态的意识进行条分缕析地“构造”时,即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对这些无序的“素材”进行区分,文学世界才变得有意义,这个世界才从无生命的沉默中苏醒,有了生命的喘息。 文學创作就是一个将过去转换成现在,将不在场转换成在场的过程,是一个将生命注入世界的过程,米勒将这一过程称为活现的过程,这一方法为活现法(personification)。
文学话语具有述行功能,能够建构世界的功能。首先,文学话语通过命名行为,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文学世界。作为独立于现实世界的文学世界并不是现实世界的附庸,也并非如形式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站在现实世界的对立面,而是诸多可能世界中的一个。这里“可能”即表示文学世界的一切活动都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进行,能够被读者所经验并理解。尽管有些文学世界的事物可能表现出某种迥异于现实的特点,如《西游记》中孙悟空的“筋斗云”,《哈利波特》中的魔法等等,但是这恰恰表现出文学的创造性的一面。传统文学理论认为,文学的 “创造性”是文学和现实的分野,必须以文学与现实的“相似性”为基础;在文学述行理论看来,文学的“创造性”源于语言的“创造性”,任何文学形象的创造都首先要遵从语言规律,只有这样才能够被读者所理解;而语言的创造性是构建现实世界和包括文学世界在内的诸多“可能”世界的基础。这种“构建”是一种加工、重组、创新的过程。简言之,语言的更新表现在现实世界中是生活的日新月异,表现在文学中则是情节、人物等的“违反常规”。这也是为什么一些看似荒诞的文学却能够经久不衰的原因。
希利斯·米勒在《地形学》中以“制作地图”和“命名”行为类比了文学世界中景观的具体构建过程。文学话语述行性体现为对文学作品中地点、风景的描写,这种对地点的描写也体现着文学话语的创造性特征。文学作品中作者对地点和风物的描写不应该被狭隘地理解为是一个虚构的过程。实际上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制作地图”的过程:人们首先对大自然中的景物进行具体的划分,使之成为一个个具体的物象;然后人们在用某种线条将之连续在一起,构成局部性的景观;这些小景观再通过某种普遍性的东西进行排列,从而形成更大的景观。整个过程看似客观、忠诚地在对现实世界进行复制,其实浸润着绘图人的主观意识,风景的选择和体现,以及最后的地图成品完全是被某种主观精神所浸润的成品。对于文学作品中的景观而言,也是作家本人精心选取、努力用语言构建的结果,文学世界中每一处景观的存在都体现着作者思维的意义,都是作家构思的产物,都是作者的言语。更进一步说,无论是文学景观还是现实景观,都是人的主观精神借助语言呈现的结果,它们处在同一侧面,“是一种语言构造物对另一种语言构造物、一种形象系列对另一种形象系列的置换。”
以狄更斯的《雾都孤儿》为例,我们发现狄更斯通过语言成功地构建了一个冷酷与温情并存、邪恶与善良交织的世界,塑造了包括Oliver Twist在内的一系列人物形象。他在小说中所描绘的确实有现实世界的影子,流淌的河水、肮脏的牢房、善良的老人、狡诈的骗子等等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伦敦曾经有过的那些阴暗与丑陋、繁华与旖旎。但是,每一个读者都不会因此而去强迫狄更斯去如照相般对小说中的伦敦进行精确的描绘,因为这是狄更斯的世界,是狄更斯从独特的视角观察到的具有“狄更斯情趣”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他要做的是通过语言赋予这个世界一套自己的发展逻辑,从而使这个世界能够为人们所经验到,为人们所理解。这个世界里的泰晤士河不是那条泰晤士河,但又和那条泰晤士河没有区别,因为二者都以一种特定的方式而存在,都被读者所经验着。无论是小说中的“虚构的泰晤士河”还是现实中的“真实的泰晤士河”,都必须被读者的语言所经验到,转化成语言世界中的泰晤士河,才能够被读者所理解。所以,无论是小说中的风物还是现实中的风物最终都会转化成语言构成的产品。虚构与现实只是人们习惯上区分世界的方式而已,而不是决然对立的两极状态。
语言的述行性还体现在狄更斯通过命名行为塑造了一些列人物。在小说中,Nancy 和Sixe 是一对生活在伦敦底层社会的小人物,是恶劣的社会环境和个人性格缺点合力所造就的苦命鸳鸯。他们生活在相似的环境之中,都为生存而去伤害他人。但是和Sixe的残暴不仁相比,Nancy在其骨子深处是善良的,有着同情他人的美好品质,也正是这种品质使她为恶势力所不容,最终被Sixe所杀害。对于二者相爱而又相杀的行为,狄更斯并没有单纯地抛以重墨,相反以“N”和“S”对这两个角色进行了命名:N代表“北方”,“S”代表“南方”,二者性情的迥异可以从名字上体现出来,暗示了二者永远不可能结合的悲剧性命运。而 “命名行为”作为一种言语行为,推动情节的发展,体现了其述行的力量。在言语行为理论看来文学创作就是一个 “把事物放进词语中的行为”,不同的事物对应着不同的话语,放置行为产生言语效力,即作品的美学效果。命名行为是一种言语行为,所以通过这种言语行为,人物的性格特点更鲜明地得以体现,情节得以推动。
用语言建构世界是作者言语行为的第一步。对于读者和大众来说,文学世界具有和现实世界相同的意义,因为文学世界和现实世界共同建立在“可然律”或“必然律”上进行运转。尽管有时文学世界里的事件可能是荒谬的,但却必须是可以理解的,符合读者的认知规律。这样,文学世界又会与现实世界实现融通,成为现实世界的一部分。同理,文学话语也会与现实世界的话语互文,在现实话语中出现。Oliver Twist的孤儿形象深深打动了一代代读者,成功地走进了读者的现实生活,成为其日常经验世界的一部分。这种创造性不仅表现在狄更斯把Oliver Twist从混沌的意识世界通过语言建构出来,更表现在Oliver Twist作为一种由语言创造的“虚构”的人物成功地进入人们的日常话语,成为其人们日常话语的一部分,丰富人们的“现实”话语。当人们谈论某个具有类似命运的孩子时,通常会认为那个孩子就是“Oliver Twist”,如 “瞧这个可怜的‘Oliver Twist”。文学话语被嵌入进日常话语是语言的互文性的体现,而每一次话语的互文不仅消解了日常话语和文学话语的对立,也表明文学语言的创造力,证明了文学话语可以突破其文学文本的范畴,和日常话语一样具有施为性,即述行性,影响人们的生活,创造新的生活经验。
如果我们仅仅研究到这里,还并没有成功地脱离语言的工具的属性,即语言的建构性仍然在语言的工具属性之下运行着。我们更深层次地了解到,狄更斯用语言建构这个世界是带有其个人色彩的,受其个人意识支配的,而其个人意识并非天生赋予,而是語言建构的,这样,语言的建构性作用就在内外两个层面上交相辉映,体现了促进某事发生的述行性,即文学作品的述行或建构功能还体现在使思想观念得以产生。一方面,世界是以其区分的方式而存在着。语言使观念从混沌、无序的状态清晰、确定,从而使思想具体化、条理化,被读者所接受并理解。一部文学作品必然会传达某种理念或精神,文学话语不仅仅是这种抽象精神的被动承载者,更是主动的构建者。文学作品不是理念的机械复制品,而是更新,文学的发展就是理念不断发展的过程。作家通过情节的构建、角色的塑造等文学话语行为使某种理念从承载着该理念的碎片化的原材料中得以产生并被读者所把握,进而影响读者的生活。不存在孤立于话语之外的任何理念。离开了文学话语,作品无法表达任何意义。在《雾都孤儿》中,狄更斯通过情节的构建、人物的塑造、场景的描写等手段,将自己对维多利亚社会的诸多丑陋方面逐渐呈现于人们的眼前,是他独特意识的体现,而其独特的意识是语言建构的。他是被抛入那个世界的,对于任何人来说,生命的起点是无法选择的,世界先于狄更斯而存在。语言在其工具层面上为他提供了进入世界进而体会世界的渠道。但他对世界的体会是独特的,要构建这种独特的意识,需要语言的创造性,即述行性。所以,在其本体层面上,语言更是构建其世界的材料。对于他来说,经验到的世界只能是语言中的世界。对于读者来说,经验到的正是由狄更斯的语言而构建起的一个传达着狄更斯某种理念的世界。另一方面,艺术家所传达的任何理念都必须通过文字才能被读者所理解,文学话语既是理念的承载者也是理念栖居的所在,离开了话语,文学将一无所有。对于任何一个作家而言,语言是构成文学世界的材料,作家的一切写作活动都必须在语言中进行。同样,对于读者而言,语言亦是其理解文学、进入文学世界的通道。
作为一种动态的文学观念,述行理论将文作品以话语的形式引入交流的领域,从而实现了作者和读者的交流。这样,读者的阅读行为也成为言语行为的一部分,作者的理念也就必然地对读者施加影响,完成其“以言取效”的部分。在文学述行理论看来,文学作为生活行为的一部分,对人的影响也是处在一个链条之中,引发另一个行为,从而使生活得以延续。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影响是由话语引起的。而话语作为一种社会实践的结果,既以一种“成品”的方式存在,又以一种“材料”的形式存在。作为“成品”的话语,主要是作者话语实践的结果,如前所述,由于每一个作者都是被抛入这个世界的,其话语都必然被意识形态、文化、历史等诸多因素所浸润,这是作者建构独特理念的动力因素;然而,从语言自身的规则来说,语言有着独立的运行系统,从读者方面来说,读者的阅读也不可能在一种真空状态下进行,必然受到一系列自身和社会因素的制约,这样,作品在自身和读者两个维度上是敞开的,其意义的所指难以穷极,对读者的“以言取效”也会不断的延拓、多样。
三、结论
文学话语的建构性特征研究已有历史,只是长久以来在西方二元论模式之下一直受到压抑,其研究成果并未能突破二元论的藩篱,其表现之一就是“文学话语和日常话语的对立”研究,以奥斯汀为代表的言语行为理论虽然取消了话语的“真—假”这对对立,却又创造了“合适—不合适”这对新的对立,从而陷入到形而上学的“疑难结构”。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要想真正对文学话语的特征进行深入研究,必须打破传统形而上学所设立的对立结构,开启新的研究模式。当代学者对文学述行性的重视和研究,一方面体现了西方文论在向语言论方向进行转折的过程中的理论思路,即从文学文本的基本构成材料—语言—切入,在“语言—世界”的关系模式中寻求新的突破;另一方面,文学述行性研究表明,文学研究的重点又在不断地突破语言研究自身的困境,力图取得新的进展:长期以来,解构主义的“语言的自由嬉戏”一直被学者质疑,认为其理论脱离了实际的历史文化语境,虽然将文学的独立性置于“高屋”却难以“建瓴”,使文学的意义难以实现片刻的宁静。文学述行理论在结合解构主义理论的前提下,将文学的研究从静态的模式中带入动态的交流中,打破了传统文学研究秉持的“摹仿论”、“表现论”,认为文学是生活行为的一部分,从而使文学以及文学研究在保留自己独立性的同时又成为文化行为的一部分。把握文学述行理论不仅可以使我们可以把握西方文学理论的前沿成果,而且可以借此完善自己的批评话语体系,实现文学研究的创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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