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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里的审美

2017-10-17巩孺萍

七彩语文·教师论坛 2017年9期
关键词:扎辫子二妹爱美

头上的怪物

咔嚓咔嚓

头上跑来怪物一个

它的大嘴一张一合

样子好像十分饥饿

我吓得不敢出声

任凭它在头上撒泼

直到它跑远了

才睁开双眼

谢天谢地

怪兽只咬断了

我的头发

没吃掉我的耳朵

现在剪头发多去理发店,想要什么发型,师傅咔嚓咔嚓,又是吹,又是烫,折腾个半天,稍微复杂的没几个小时下不来。如今的发型也是千奇百怪,什么波波头、公鸡头、梨花头、蛋卷头、包子头……有的名字也叫不上来。八十年代,可没那么讲究,男生是板寸、茶壶盖,女生呢,要么扎辫子,要么是齐耳短发,有一阵子流行短发,弄得男女不分。

小时候,我和妹妹的头发都是我妈剪。谈不上什么发型,基本是拿剪刀剪短,再用刀片削薄。女孩子都爱美,因为我们自己不会扎辫子,我爸极力反对我们留长发。记得二妹为了想扎辫子,几个月坚持不剪头发,我妈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好不容易可以扎起来了,结果有一天因为扎辫子,耽误了上学,被我爸爸知道了。下午放学回家,我爸手里拿着剪刀就要去剪二妹的辫子。二妹一看不好,拔腿就跑。我爸气不打一处来,跟在后面追,一直追了老远,到底还是被逮住,把头发剪了。为此,二妹又哭又闹,几顿饭都没吃。于是,不能留辫子成了我们家不成文的规定。不过到了小妹,这种状况有了转机。因为那时候我可以帮她扎辫子了,再加上她是老小,我妈更加宠爱她,也就破了例。

其实,即便是短发,也有许多好看的发型。记得小时候看《城南旧事》,特别喜欢里面小英子的学生头。每次我妈帮我剪发,我就央求她帮我剪个学生头。可惜我妈老观念,总说:“那有什么好看,刘海厚厚的,像个锅盖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拿起削刀,开始削头发。于是,我最愛美的少女时光,就这样被我妈手里的剪刀和削刀无情地剥夺了。直到中学毕业去外地上学,父母再也管不着了,这个愿望才得到满足。

俗话说,剪头三天丑。每次刚剪过头发,我都盼望着头发快点长,怕被同学笑话。到了学校,一些好事的女生总爱拿人打趣,不是说你脖子后面的汗毛没刮干净啦,就是说你头发没剪齐啦。即便她们不说,你也会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因此,刚剪头发的那几天,人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样,一点自信也没有。

我们怕理发,我弟弟则不然。因为农场没有理发店,我妈也不会理男生的头发,因此每个月,我爸就会带他去街上理发。说是去理发,免不了去街上吃肉汤馄饨。所以,一说去理发,我弟弟别提有多神气了。不过,他最害怕理发店的推子,每次都要哭鼻子。于是,理发的时候,我爸只好一边按着他的头,一边安慰:“快了,理好就带你吃馄饨去!别动啊,动会把耳朵剪掉。”这样连哄带骗加威胁,终于把头发理好。于是付了钱,弟弟满脸泪水却又兴高采烈地随我爸吃馄饨去了。

现在条件好了,人们对美的要求也高了。以前理发不过几毛钱,现在动不动几百上千。前几天,一个同事弄了个刘海,得意地问我:“猜,多少钱?”我一咬牙:“五十!”她一脸不屑:“咱这可是高档美容店剪的,八百!”我一听顿时目瞪口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美的消费是个人自由,别人无从干涉。不过,面对大街上五颜六色和千奇百怪的发型,我依然觉得还是简单和朴实的最美!

(巩孺萍,著名儿童诗人,江苏电视台教育频道编辑)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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