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社会智库有效发展策略研究

□周荣庭 徐 盼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合肥 230026]

我国社会智库有效发展策略研究

□周荣庭 徐 盼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合肥 230026]

社会智库正逐渐成为我国特色新型智库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有效发展将极大促进我国智库的整体发展。通过对我国社会智库发展现状进行归纳分析，梳理出影响社会智库有效发展的内外部因素，构建了我国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并对我国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给出了策略和建议。

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发展

2015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的《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对我国社会智库的发展进行了专门的论述，明确了社会智库是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组成部分，强调了规范和引导社会智库的健康发展。社会智库的称谓也替代了以往使用多年的民间智库，体现出了社会智库地位的提升，合法性和认同感得到切实加强。由此可见，中央的顶层设计为我国社会智库的发展和繁荣营造了重要的外部环境，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可以说，2015年是我国社会智库真正崛起的元年。

目前，我国社会智库绝大多数规模较小，资源缺乏，且知名度不高，难以有效发展[1]。同时，由于以往社会地位的原因，导致公信力相对于党政军智库、高校智库和社会科学院系统等体制内智库来说明显不足，从而也影响了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2]。为了提升我国社会智库发展的有效性，本文首先分析影响社会智库有效发展的内外部影响因素，并在此基础上选取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指标，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法确定各个评价指标权重，最后对我国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提出策略和建议。

一、我国社会智库发展现状及问题分析

（一）社会智库总体发展现状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项目（TTCSP）2016年1月发布的《全球智库报告2015》中，评选出全球智库综合排名175强，我国有8家智库入选，其中仅有2家社会智库，且排名靠后。中国社会科学院2015年11月发布的《全球智库评价报告》中，评选出全球智库综合排名100强，我国有10家智库入选，其中仅有1家社会智库。由此可见，我国社会智库的发展总体上远远落后于党政军智库、高校智库和社会科学院系统智库等体制内智库。

上海社会科学院2016年1月发布的《2015年中国智库报告》中，评选出2015年我国社会智库影响力前10强，见表1。

表1 2015年社会智库综合影响力前10名

通过对入选的10家社会智库的发展现状分析，普遍存在社会影响力和社会认可度较低，组织规模偏小、高层次专业人员缺乏，知名度不高、公信力较弱，以及多元化不足和创新能力缺乏等共性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

（二）社会智库发展中的突出问题及分析

目前我国社会智库的发展现状，反映出社会智库现实的生存、发展环境较差，对比部分发达国家社会智库发展存在较大的差距，对比我国体制内智库发展也有不小的差距[3]。我们认为，我国社会智库有效发展的障碍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1. 受政府认可度较低

从发达国家社会智库的发展经验来看，社会智库和政府的关系对其发展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当前，我国社会智库发展滞后，首要原因就是受政府认可度较低，这是制约其发展的最大障碍[4]。这主要由两方面的原因造成：一方面，社会智库自身缺乏规范化的管理与经营，政府自然对其认可度不高；另一方面，社会智库缺少与政府的主动沟通与交流，导致双方关系较弱。因此，社会智库应加大力度争取政府对社会智库的认可，重点扶持和引导一批优秀的社会智库发展。

2. 机构不健全，专职的专业人才数量少

人才的匮乏，招不到、留不住优秀人才是影响社会智库有效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5]。社会智库往往独立经营、自负盈亏，造成了全职、较高专业素养的人才往往选择体制内智库，社会智库有相当一部分人员是兼职人员，这就造成目前社会智库人才队伍建设上的困境，缺乏稳定的人才队伍支撑。同时，由于缺乏优秀的政策研究和分析人士，导致社会智库拿出的政策咨询报告往往质量较低，相比其他类型智库的研究成果差距较大。

3. 缺少持续稳定的资金来源

国外成功的社会智库，往往都具有明确、稳定的资金来源渠道和相对充足的资金，包括私人的、企业的、政府的投资和各类基金会的捐款等。由于我国对社会智库的资金来源没有相应的规范和要求，且捐款制度不完善，导致社会智库在发展壮大之前缺乏稳定的经费来源。同时，又由于社会智库发展相对落后，在与其他体制内智库竞争商业合同及政府合同中，很难具有优势，从而导致这一部分的竞争性经费也很难获得，更导致资金的缺乏。

4. 受传统思维方式束缚，生存艰难

尽管社会智库的工作效率及收费较其他智库具有一定的优势，但由于长期受到“官本位”思想的束缚，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等遇到政策分析、案例研究等与智库相关的业务时，往往倾向于选择体制内智库[6]。原因包括两方面：一方面，体制内智库往往社会影响力较高，结果更让人信服；另一方面，体制内智库具有较深的社会资源，关系网络较强。

二、社会智库有效性影响因素分析

通过对我国社会智库发展现状及现有突出问题的分析，可以知道社会智库整体发展水平仍然较低。为了使我国社会智库更加有效地发展，首先需要分析影响我国社会智库有效性的内外部因素。

（一）外部影响因素分析

1. 政治环境分析

社会智库的发展向来和国家政策密不可分，如今，社会智库的迅速崛起也和国家政策有着密切的联系。党的十八大以来，发展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已成为“国家战略”，毫无疑问，社会智库的发展是我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2013年11月，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强调吸纳民间思想纳入政府决策中。2014年10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六次会议审议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宽松的政治环境为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2. 经济环境分析

现阶段社会智库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企业项目，而企业项目具有偶然性，智库经费也因此极不稳定，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社会智库的持续、稳定发展。一方面，国内民营企业对智库的支持力度不够，究其原因是我国的民营企业自身发展不够成熟，在经费上往往自顾不暇，对社会智库也就缺乏相应的关注和了解，宁愿将大量资金投入到广告宣传和各类公关上，也不愿意投资到社会智库相关研究上；另一方面，社会智库的影响力较弱，在与其他智库竞争时处于劣势，使得社会智库缺乏足够的资金支持。

3. 社会环境分析

一个社会风俗习惯、社会成员的受教育程度、社会成员的价值观等因素也会影响到社会智库的有效性。中国社会正经历一场广泛而深刻的历史性变革，从身份社会向契约社会、从单位社会向个体社会的历史性转型，这一转型表明一个相对独立的公民社会正在崛起。社会智库是政府与社会之间构建良性互动关系的中介和桥梁。社会环境的变化，迫切需要加强社会智库的有效性建设，从而实现社会公共利益最大化。

（二）内部影响因素分析

1. 组织规模分析

由于我国社会智库在规模上相对较小，导致大量社会智库处于规模无效或规模相对有效的状态。社会智库组织规模与组织形式和管理能力不相匹配，组织的差异化程度和治理水平都较低，在智库行业中明显处于劣势地位。同时，社会智库组织的经营效率较低，很难实现规模经济，因此社会智库特别需要提升有效性。

2. 组织管理水平分析

我国社会智库在运行体制、机构性质、组织目标、部门设置等方面均存在不少问题，导致社会智库管理水平低下，使社会智库的科研工作与日益增长的社会需求之间存在着较大矛盾。一方面，在于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方面缺乏与政府、社会的互动机制，缺乏与高校的人员互通流动，缺乏成果推销和筹款机制；另一方面，由于社会智库大多规模较小，研究人员多为兼职参与，缺乏严格正规的机构设置。这两方面因素导致我国社会智库在组织管理上存在巨大的提升空间。

3. 组织社会影响力分析

我国社会智库既缺乏必要的社会宣传，又因为各种客观条件的制约无法提供具有竞争力的社会服务，且在政府和民众中的影响力也较弱，这也是社会智库有效性不足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无论是从目前社会智库提供服务的质量上，还是从市场宣传上，社会智库的有效性都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间。通过构建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对我国目前社会智库的有效性进行定量分析，可对我国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提出对策和建议。

三、社会智库有效性模糊综合评价体系

（一）评价指标的选取

有效性评价体系是一个综合的、多层次的指标体系，结合我国社会智库的发展现状和影响有效性的内外部因素，我们认为有效性评价指标应该包括管理有效性、影响力有效性、多元化有效性和创新有效性4个一级指标，基于一级指标建立操作层面的二级指标，从而形成一套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

1. 管理有效性

组织有效性是我国社会智库建设的前提和保障，包括明确的组织目标、规范的组织架构、完善的规章制度和透明的经费管理4个二级指标。明确的组织目标包括发展目标与方向明确和组织定位与角色明确；完善的规章制度是指以书面文件等形式对智库构建、智库管理、智库行为等进行明确的规范；透明的经费管理，是指社会智库各类经费收入与支出有严格规范的管理和明确可查的记录。

2. 影响力有效性

影响力有效性是我国社会智库生存与发展之道，包括决策影响力、学术影响力、媒体影响力和国际影响力4个二级指标。决策影响力具体特征包括：社会智库研究成果荣获各级领导批示层级及次数；社会智库专家参与决策咨询或给决策者授课的次数及层次；社会智库专家到政府部门中的任职比例以及社会智库人员曾在政府部门任职的人员比例。学术影响力具体特征包括：社会智库人员在国内外核心期刊发表、转载的论文数量；社会智库人员应邀参加国内外学术会议的数量及层次；公开出版学术专著、会议论文集和连续型研究报告的数量及层次等。媒体影响力具体特征包括：社会智库对传统媒体以及新媒体舆论的引导能力；社会智库专家接受传统媒体以及新媒体采访、报道或者在相关媒体上发表成果的频率；社会智库网站建设，包括网站的日访问量和累计访问量、社会智库专家拥有博客、微博、微信公众号等自媒体的数量。国际影响力具体特征包括：社会智库的国际知名度、国际声誉；与国外同类机构合作交流的频率；对国际重大事件的持续关注与分析能力等。

3. 多元化有效性

多元化有效性是我国社会智库形成更具客观和独立的决策建议的基础，包括多元化的组织战略、多元化的经费来源、多元化的绩效考核和多元化的风险控制4个二级指标。多元化的组织战略，使得社会智库可以有效规避单一化经营的风险，更多地占领市场和开拓新市场。多元化的经费来源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智库的立场取向和相对独立性，反映出社会智库的经费来源于政府、社会、利益相关者、利益无关者等共同出资，各方所占的比例和份额。多元化的绩效考核能够确定每位智库成员对组织的贡献，提高成员的工作绩效，作为公平合理奖励员工的依据。多元化的风险控制，是指社会智库风险管理当中包括了对风险的度量、评估和应对策略。

4. 创新有效性

创新有效性是社会智库有效发展的重要动力，由信息化发展水平、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员工的学历状况和组织创新氛围4个二级指标构成。社会智库信息化发展水平，是指以现代通信、网络、数据库技术为基础，对所研究对象各要素汇总至数据库，供特定人群生活、工作、学习、辅助决策等和人类息息相关的各种行为相结合的技术水平。社会智库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是指是否充分重视知识产权战略、是否设立独立的部门执行知识产权战略、是否有专项资金投入知识产权管理和保护并纳入业绩考核等。社会智库员工的学历状况，反映整体受教育水平，主要考察员工中高级职称、中级职称、初级职称所占人员的比例以及拥有博士学位、硕士学位、本科学位人员所占的比例。

（二）评价方法选择和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请专家小组成员根据有效性评价的一级指标和一级指标下的二级指标的重要程度赋予相应比较权重。在判断结果的基础上，构建比较判断矩阵。构造的判断矩阵形式如公式（1）。

其中bij表示对于元素Ak而言，Bi对Bj相对重要性的数值表示。根据判断矩阵，可以计算出对于上一层次某元素，本层次与之有联系元素相对重要性次序的权重值，即层次单排序。计算方法如公式（2）。

其中 λmax是一致性矩阵B的最大特征根，特征向量ω正规化后对应的分量ωi为相应的元素排序的权重值。根据单层次排序计算结果，可以分别计算出B层与C层各测评因素的总排序权重。总排序权重计算方法如公式（3）。

通过计算分析，得出有效性评价体系指标权重。运用层次分析法可以把对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问题条理化、层次化，进而构造出反应整个系统本质属性和内在联系的缔结层次结构模型，理清楚社会智库有效性与环境的关系，包含的4个一级指标，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之间的相互联系和隶属关系等，可以有效综合评价者的判断和比较。

为保证判断的一致性，需要对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通过验证后才能说明判断矩阵在逻辑上是合理的。为检验判断矩阵的一致性，需要计算一致性指标。计算方法如公式（4）。

其中，CI为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指标，当随机一致性比例CR与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满足公式（5）时，可认为判断矩阵具有满意的一致性，否则需要调整判断矩阵。

判断矩阵一致性检验结果显示，层次单排序结果具有满意的一致性，而层次总排序一致性指标CR=CI/RI=0.002＜0.10，也具有满意的一致性。经检验，以上五个矩阵均满足一致性比值＜0.1，表明构造的判断矩阵具有满意的一致性。由此，得到我国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及其各个指标的权重，见表2。

表2 我国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及指标权重

对抽象的社会智库有效性的评价运用定量分析方法，可以直观看出社会智库有效性发展水平，通过评价指标分数的多少，可以为决策者提供针对性的意见和建议，而且这一切都是基于实证分析得到，更加具有说服性，同时也为社会智库管理者有效加强日常的建设和管理，针对性地提高组织的有效性提供有力支持。

（三）模糊综合评价

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的因素集中，各因素又由若干个子因素构成，应釆用多级模糊综合评价方法来解决。运用二级模糊综合评价具体如下：

1. 建立模糊关系矩阵。请N位专家对二级指标Cij,i=1,2,3,4;j=1,2,3进行评价，统计分析各专家评价结果形成相应的评价表，进而可以得到二级指标对一级指标的隶属度矩阵Rk,k=1, 2, 3, 4，如公式（6）所示：

3. 二级模糊综合评价。在一级模糊综合评价基础上，由Pk,k=1,2,3,4，可求得一级指标集的模糊综合评价矩阵，用加权平均型M(,⊕)算子对P进行模糊运算，可求得公司组织有效性的综合评价向量，如公式（8）所示：

4. 综合评价结果分析。对于上述建立的模糊综合评价模型，按最大隶属度原则得出组织有效性的等级。在对评价结果的量化处理问题上，本文将评价结果转化为分值进行分析。设评价集：E=｛E1,E2,E3,E4,E5｝=｛很好、较好、一般、较差、很差｝ = ｛100,80,60,40,20｝。专家根据经验和评分标准给出相应的分值，则可计算出各指标分值Mk,k=1,2,3,4，如公式（9）所示：

通过对指标的具体打分标准进行设计和约定，专家打分的分值按照模糊综合评价法进行计算，可以得出指定社会智库有效性的具体分值，从而可以对其有效性进行针对性地分析。

四、我国社会智库有效发展策略和建议

根据构建的社会智库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结合我国社会智库的自身特点和发展现状，我们对我国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提出以下策略和建议：

（一）加强与政府的合作与联系，强化政策支持

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需要良好的外部环境，而良好的外部环境首要因素就是政府。作为智库产品的最大需求方和智库发展资源的重要支配者，各级政府对智库的发展至关重要[7]。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首先需要政府部门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其次，社会智库也应积极加强与政府互动。

1. 政府部门应为社会智库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政府部门需要明确社会智库的法律身份，作为政府决策献言重要的非盈利机构，仿照非盈利机构的相关法律法规，建立适合社会智库特点的注册、纳税及接受捐助等制度，从源头上保障社会智库的合法性和生存环境。同时，政府部门也应适当降低社会智库的准入门槛，增加社会智库对政府项目的了解度和参与度，为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创造条件。同时，政府部门还需要将部分资源向社会智库倾斜，通过长期的政府合同保证社会智库发展，从而逐步弥补社会智库以往竞争中的短板和不足。

2. 社会智库应在项目、人员等多方面加强与政府互动

社会智库要主动作为，在多个层次或渠道加强与当地政府的合作与沟通，主动参与政府各类项目，上门为政府部门提供智力服务，积极与各部门开展课题合作研究[8]。同时，要善于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向政府部门介绍和推销。另外，与相关部门建立人才引进和交流机制，邀请退休政府部门人员到社会智库任职或在职人员到社会智库开展学术交流等。

（二）加强社会智库自身建设，优化内部管理

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不仅需要良好的外部环境，自身的建设和内部管理是其持续发展和参与竞争的基础和重要保证。社会智库的持续、有效发展，应从组织内部管理、资金来源与管理、人才队伍建设和独立性等方面入手。

1. 建立科学、规范、有效的组织架构和管理制度

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首先组织架构要合理、健全，要有完善的规章制度和规范的治理结构，同时要建立灵敏的选题策划机制和精准的问题识别机制，实施严密高效的项目研究组织管理，大力加强研究活动的过程管理和质量控制。另外，优秀的社会智库还应加强信息化的建设和使用，以及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和管理等。

2. 完善筹资机制，丰富筹资模式

国外社会智库资金来源多元化且相对稳定，而我国社会智库的资金来源则较为单一且相对缺乏[9]。因此，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应该完善筹资机制，采用多种渠道完善和丰富资金来源。我国社会智库可以采用的筹资机制包括政府和企事业单位的政策性项目资金、基金会资金、个人捐赠等，同时还可以吸收各类企业以投资或合资的方式入股社会智库，既补充资金的不足，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吸收入股企业的管理经验。

3. 吸引高素质的专业人才，建立专家队伍

一流的智库需要一流的学者，高素质的人才对智库的发展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作为实践性很强的战略咨询工作，智库的研究工作对研究人员的专业知识要求很高。目前，很多社会智库由于认可度和知名度原因，难以吸引较多高水平的专业人才全职工作，从而导致研究成果水平难以有较大突破。因此，社会智库必须集中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广泛吸引高素质的专业人才全职参与到智库的研究工作。另外，用开放的心态吸收各类高素质的专业人才参与到智库的研究内容，并建立相对稳定的外部专家队伍，以补充专业人才的不足。

4. 保持研究领域的专业性和研究成果的独立性

社会智库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作为利益中立的非官方机构，研究成果一般具有较强的独立性，不易受委托人或政府机构的影响和干预。而独立性是智库产生影响力和公信力的前提，任何一个智库的声誉都与其独立性密切相关。我国社会智库提升有效性和影响力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在研究的领域内要具备较高的专业水平，同时研究成果要具有较强的独立性。

（三）合理利用外部资源，提升专业能力和影响力

社会智库的有效发展，也需要合理利用各类资源和平台不断提升专业能力和影响力。通过利用各类学术资源提升自身的专业能力以及通过媒体资源扩大自身的影响力，在一定程度上也提升了社会智库的有效性。

1. 利用学术资源提升专业能力

社会智库虽然作为研究机构，但与大学、纯学术的科研机构相比，学术专业性仍相对不足。因此，社会智库与学术机构结合，不仅可以弥补社会智库在学术理论上的不足，也能促进学术机构在实践应用能力上的提升，双方合作是相互促进，有效互补。我国社会智库可以联合高校、科研院所采用举办相关专业论坛、联合培养博士、联合申报课题等多种联合方式，利用学术资源提升自身的专业能力，从而更有效地提升研究成果的学术水平。

2. 利用媒体资源扩大影响力

随着媒体的广泛发展，包括社会智库在内的很多智库都已在使用各类媒体进行宣传和自我推介。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媒体的传播速度、深度和广度较以往显著增强。社会智库相对于体制内智库而言，机制体制更灵活，传播渠道和方式也更自由，受到的监管和管控也相对更少。因此，社会智库应积极组建自己的媒体运营团队，通过多种传播方式，全方位、实时对自身的智库形象和研究成果进行宣传，从而有效提升社会影响力和认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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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Folk think-tank is becoming the very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new think-tank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its effective development will great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think-tank.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of folk think-tank, teases out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factors affe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folk think-tank, effective, and construct the folk think-tank effectiveness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gives some suggestions on how to improve the effectivity of Chinese folk think-tank.

Key wordsfolk think-tank; effectiveness; evaluation; development

编 辑 张莉

Research on the Effective Development of Folk Think-Tank in China

ZHOU Rong-ting XU P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Hefei 230026 China)

C932

A

10.14071/j.1008-8105(2017)05-0027-07

2016 - 10 - 25

周荣庭（1969- ）男，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传播与科技政策系主任、知识管理研究所所长、终身学习实验室主任；徐盼（1982- ）男，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