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资助政策措施的变革及启示

叶慧+刘继安

摘 要：近年来，随着女性和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在研究生中的比例持续增长，美国联邦政府、社会慈善基金会、学术团体及高等院校通过多种资助途径和资助方式，加强了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以期达到促进教育公平、培养背景多样化高端人才的目标。文章梳理和分析了美国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政策措施，探讨了其主要特征和发展趋势，并对完善我国研究生的资助体系提出些许启示。

关键词：美国；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资助；资助政策；启示

一、引言

研究生教育是一个国家高端人才的“孵化器”和创新的“推进器”，吸引优秀人才进入研究生教育体系是知识经济时代下各国人才战略的重要方面。而完善的研究生资助政策是吸引优秀人才，特别是那些有志于从事学术研究的弱势群体成员进入研究生教育体系的重要保障。根据研究生教育的特点及其在国家创新体系中的作用，研究生阶段的教育公平更应表现为：通过完善的资助体系，让适合和有志于攻读研究生学位的人能够获得学习机会，激励他们最大限度地发挥科研创新潜能，帮助他们完成学业。[1]

二、美国研究生生源结构及其变化

美国的研究生教育具有强大的国际竞争力，究其原因，完善的研究生资助体系是其得以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基础[2]。美国视研究生资助为研究生教育中极为重要的一环，并通过不断完善资助体系，形成了以资助类型多样化和强化第三方资助为特点的研究生资助体系[3]。尽管如此，美国的研究生教育未来委员会（Commission on the Future of Graduate Education）于2010年发布的《前方的路：美国研究生教育的未来》（The Path Forward：The Future of Graduat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报告中，仍将研究生资助列为一项重点关注问题[4]。这是因为近年来美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其在研究生教育上主要反映为研究生数量的持续增长、生源结构的变化以及学费的持续增长。根据1967-2023年在校研究生统计结果和预测可以看出，美国的研究生数量一直保持增长趋势，且女性的增速高于男性；在20世纪80年代末，女性研究生的数量超过男性；少数族裔占研究生总数的比例也有较大上升（见图1、表1）。

面对研究生教育规模不断扩大，女性、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的研究生比例不断增长的现状，合理调整资助政策，吸引背景多样的优秀人才进入研究生教育体系，并使其不因经济困难而终止学业，成为现阶段美国研究生教育的一个关注焦点。本文旨在通过对联邦层面的“国家需要领域研究生资助”政策、各基金会和高校等机构中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资助政策和措施的分析，总结美国经验，并为我国研究生资助体系的完善提出些许的启示。

三、美国联邦政府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政策及其变革

联邦政府一直以来都是研究生资助中最重要的资助主体。从整体比重来看，以2012年为例，86%的全日制研究生获得各类资助，其中联邦助学贷款、联邦助学金和联邦勤工助学金三项之和占研究生资助总额的69%。从趋势变化来看，从1995-1996学年到2011-2012学年，联邦政府对女性、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覆盖面总体呈扩大趋势。其中，获联邦资助的女性研究生的覆盖比例增幅（从27%增加到46.9%）高于男性研究生获联邦资助覆盖比例的增幅（从25%增加到39.5%）。就少数族裔获联邦资助的覆盖比例而言，其他和多種族背景群体的资助覆盖比例增幅最大（从18.9%上升到52.8%）。此外，非洲裔的资助覆盖比例增幅也较大（从36.2%增加到65.7%）。而西班牙裔和亚裔/太平洋岛民获联邦资助的覆盖比例增幅则低于白种人（见表2）。

形成上述变化的原因可能与不同群体所获得的资助结构有关。美国研究生所获得的资助有多种来源，包括联邦助学贷款、联邦助学金和联邦勤工助学金、联邦税收抵还、州助学金、院校助学金、雇主资助等。以2011-2012学年为例，首先，资助结构的差异体现在性别方面。该学年中，单纯依靠助学贷款的女性学生比例为45.5%，高于男性的32.9%；而单纯依靠除贷款外其他形式获得资助的男性比例为43.1%，女性为31.3%。其次，资助结构的差异在种族之间也显著存在。在该学年中，单纯依靠贷款获得资助的非洲裔学生比例为61.3%，亚裔为23.5%；而单纯依靠除贷款外其他形式获得资助的非洲裔学生比例为17.5%，亚裔为59%。最后，资助结构也与学生所学专业和学位类型相关。例如，学术型博士生所获得的资助基本以联邦和院校的奖助学金为主，专业型学位（如MBA学生）所获得的资助则大部分来自商业银行贷款和雇主，而非联邦政府。因此，要透彻理解该现象，需要对相关数据做进一步的补充和挖掘。基于此，本文将进一步介绍和分析美国联邦的“国家需要领域研究生资助”项目。

（一）“国家需要领域研究生资助”项目内容简介

将研究生资助与国家人才发展战略相结合是美国研究生资助的一个重要特征。美国联邦政府于1988年开始实施“国家需要领域研究生资助”（Graduate Assistance in Areas of National Need，GAANN）项目，旨在通过资助优质生源进入国家需要领域的学术型博士生项目中进行学习（2000-2001年国家需要领域的划定范围包括生物学、化学、计算机及信息科学、工程、地理科学、数学和物理学），以保持和提升上述领域的教学与科研水平。其中，该项目以女性和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为其重点资助对象，以期达到为上述领域培养背景多样化高端人才的目的。

（二）“国家需要领域研究生资助”项目申请要求

GAANN项目由联邦教育部负责实施。该项目的申请条件是，申请人必须被证明有优异的成绩和卓越的学术能力，同时确实有资金需求，并计划在国家需要领域的研究中获得博士学位。资助的办法是，高校相关领域的学术单位先申请若干GAANN项目的资助名额并提供至少25%以上的配套资金，申请入学或正在就读的研究生再通过该单位申请GAANN项目，申请成功者将得到连续三年的资助，第四年及以后可以续申或申请其他资助。2000年和2001年共有1501名学生成功申请并获得了GAANN项目的资助。endprint

（三）“国家需要领域研究生资助”项目实施成效

GAANN项目把“促进女性和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进入国家需要领域的博士项目中进行学习”作为其绩效评估的重要指标。根据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统计数据，2002年在国家需要领域博士授予机构中进行注册的女性占21%，少数族裔占17.1%（其中，7.0%为亚裔或太平洋岛民、2.9%为非洲裔、2.9%为西班牙裔或拉丁美洲人、0.2%为印第安人或阿拉斯加原住民、4.1%为其他少数族裔）（见表3）。

美国联邦教育部高等教育办公室于2006年公布了2000-2001年GAANN获得者的绩效表现评估报告。该报告对2000和2001届（cohort）GAANN获得者的表现和项目资助绩效进行了分析。截至2004年12月，在获资助者中，顺利获得博士学位或通过综合考试获得博士候选人资格的比例为49%，该比例超过了美国国家平均值（47%）。其中，女性和少数族裔群体获得者占比均很高；且除非洲裔研究生群体所获资助的比例为6.6%，接近联邦教育部7%的目标外，其他族裔的研究生群体所获资助的比例均超过预期目标。此外，GAANN项目研究生平均获得博士学位时间为5.8-6.3年，短于联邦教育部目标（6.5年）和国家平均水平（6.7～7年）（见表4）。

（四）“国家需要领域研究生资助”项目实施案例

GAANN项目通过鼓励传统弱势群体申请研究生，吸引了一批优秀生源投身于这些以基础研究和前沿交叉学科为主的领域，培养了他们成为该领域未来教学科研骨干应具备的能力，以此提升这些领域中背景多样化高端人才的比例。

以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化学和生物化学系为例[10]，该系于2012年获得GAANN项目，旨在加强对这两个领域博士生科研与教学的培训，其主要目标是：吸引和招收优秀的博士生，尤其是来自弱势群体的研究生；提供一个集研究生教育与学徒制于一体的整合培养模式，从而实现严格的、集研究与教学经验于一体的教育，以培养该领域学术研究的领军人物。这一项目的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几点：一是在资助金额上，受资助者每年可以获得2.9万美元的津贴和额外1000美元的差旅、研究资助费用；二是在培训和职业发展上，该项目提供一个建立在课程、教学、研究、研讨会和评估五大要素基础上的全面培训模式，提供参加研究、教学和专业研讨会等各类活动的机会，以帮助受资助者尽快成长为专业学者；三是通过上述各类活动，引导受资助者的职业发展道路，帮助他们建立起一个教师、职员和同行的关系网络。

再以康涅狄格大学工程学院GAANN项目为例[11]，该校自2009年以来获得了8个GAANN项目，主要资助致力于在计算机系统安全、环境工程（水科学前沿、政策与教育方向）、百万兆级运算、多功能聚合物基材料、能源生产和储存的纳米结构与设备、新一代基础设施等领域攻读博士学位的美国公民，大力鼓励来自传统弱势群体的研究生提交申请。这一项目的主要目的是训练学生在这些关键领域中从事科研与教学的能力，吸引多学科的博士生参与到变革研究中并帮助他们成为教学与科研的领军人才。

（五）“国家需要领域研究生资助”项目特点及其发展趋势

通过总结分析， GAANN项目具备以下几个特点。第一，明确资助领域和资助对象，针对国家重点需要领域攻读博士学位的研究生进行资助。该项目的实施，吸引大批优质生源涌入这些国家需求领域，并持续支持他们，提高博士完成率。第二，大力鼓励女性和少数族裔群体参与，并且确实提高了这些群体的申请和受资助比例，以培养背景多样化的学术领袖人才。第三，重视对该领域研究生在教学、科研、课程、评估等方面的统合训练，鼓励开展跨学科和变革性研究；第四，提供多样化的资助形式，该项目不仅能够涵盖学业期间除生活津贴外的各种实际费用，还提供参加各類学术会议、研讨会、行业合作等多种类型的活动机会，鼓励受资助者在实践与学术交流中提升专业能力、搭建专业关系网络。

四、美国社会组织对传统弱势群体

研究生的资助措施及其变革

美国的社会组织（以基金会为主体）是研究生奖助学金、研究资助金的另外一个重要来源，各大基金会提供了经济支持和专业知识学习的平台来帮助有需要的学生完成学业。目前，美国各基金会的研究生资助项目主要体现以下3个特点。第一，资助项目数量众多，且这些项目非常重视少数族裔和女性接受研究生教育的机会，关注他们的职业发展路径，这与美国研究生群体构成的变化趋势和联邦资助的变化方向相一致。第二，资助内容各有侧重。各基金会根据自身的宗旨和特色，设立了一些专门的奖学金和助学金项目，以支持特定研究领域、特定研究内容或特定研究方法（比如应用大数据的社会科学研究）的发展。第三，资助形式更加多样。各基金会根据受资助者的不同需求更有针对性地提供多种资助形式以达到资助目的。例如，除了学位论文研究与写作资助外，还有学术会议资助、田野调查资助、培训资助等多种资助形式。

笔者梳理了美国人类学学会[12]、科学发展协会[13]、心理学协会[14]、社会学协会[15]等众多基金会的研究生资助项目，发现这些协会都有专门针对女性、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项目。以心理学会为例，在其资助网站上共计650多项的资助项目中，以“女性”为主题词能检索到相关的奖助学金项目34个，以“少数族裔”为主题词能检索到相关的奖助学金项目共计59个，如奖励给杰出的少数族裔社区心理学家的“少数族裔指导奖”等。再如美国大学协会女性国际奖学金，该奖学金主要授予那些在美国进行全日制学习或研究但不是美国公民或永久居民的女性，以培养她们未来成为自己国家的领袖人物，期望这些受资助者在提升妇女地位和国家变革中能够发挥重要作用。

通过总结分析，各基金会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措施及其变革主要体现以下3个特点。

（一）明确资助对象及资助要求

各基金会明确提出了以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为主要资助对象并明确具体的资助要求，它们重视女性和少数族裔平等接受高等教育和进行职业发展的权利。例如，美国人类学学会由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支持的“盖茨千禧年学者”（GMS）计划，明确要求资助对象必须是优秀的非洲裔、印第安人/阿拉斯加原住民、亚洲太平洋岛民裔和西班牙裔，且他们必须是已完成大学本科教育，正就读于数学、科学、工程、教育和图书馆科学专业的研究生。又如，美国大学妇女教育资助和奖励协会在2015-2016学年为杰出女性和非营利组织提供的资助类别超过241个，金额共计370万美元，并以“具备过人的才智、奉献精神、想象力，承诺努力开辟新路径来提高全体成员的生活质量，致力于消除全球女性面临的教育和社会障碍”作为对其资助对象的要求。该协会所提供的资助主要由协会成员进行捐助，旨在打破性别壁垒，帮助女性继续获得更广泛、更公平的教育和经济机会。endprint

（二）采取多样化的资助形式

各基金会根据自身特色和宗旨，提供包括奖助学金、论文写作资助、会议和旅行津贴、实习津贴等多种类型的资助方式。例如，美国心理协会及其附属组织提供了广泛的奖助学金，包括提供给学生和处于职业早期的心理学研究者以支持其进行创新研究的资助项目；提供给协会及附属组织成员的旅行和培训资助、研究荣誉和奖学金资助；面向优秀少数族裔博士生和博士后的少数族裔奖学金计划等。又如，美国儿童发展研究协会在两年一次的会议上设立了若干主要奖项，由颁奖委员会负责正式提名并确定获奖者。其中，面向研究生的奖项包括优秀博士论文奖、论文研究基金、帕璀斯·恩格（Patrice L. Engle）论文资助、维多利亚·莱文（Victoria Levin）资助等。以“帕璀斯·恩格论文资助”为例，该资助项目主要资助以“发展中国家或新兴经济体全球儿童早期发展”为论文研究课题的初级研究学者，并为其提供5000美元的论文研究资助和2年的免费学会会员资格。再如，史密森学会为有意参加博物馆相关活动或研究的少数族裔本科生和研究生提供为期10周的实习机会，且除了每周350美元的实习津贴外，还提供旅行补助。

（三）重点支持特定領域的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

同GAANN项目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资助政策一样，美国各基金会也非常支持成绩优异、能力卓越的女性和少数族裔群体研究生在国家战略领域或传统弱势群体注册比例过低的领域攻读最高学位，如成立于1976年的、致力于构建企业、大学和研究机构的联系网络以支持少数族裔群体攻读应用科学和工程专业研究生的美国国家工程与科学少数族裔研究生学位联合会（National Consortium for Graduate Degrees for Minorities in Engineering and Science，GEM），该联合会的博士工程奖学金旨在资助那些在完成工程硕士学位或从学士学位直升博士学位项目的少数族裔学生，奖学金可以在GEM成员大学中使用，科学奖学金也是为提高在化学、物理、地球科学、数学、生物科学和计算机科学等自然科学学科的少数族裔学生比例而设立。GEM的博士科学/工程奖学金提供：第一学年1.6万美元的津贴，GEM成员大学的五年博士生课程的生活津贴，GEM企业成员的带薪暑期实习，GEM成员大学的全额学杂费。

五、美国高校对传统弱势群体

研究生的资助措施及其变革

高校在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美国高校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形式多样，通常包括助学贷款、助学金、奖学金、生活补贴、助教奖学金、助研奖学金、校内兼职、校内实践学习（work study）收入等。[16]

（一）高校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资助措施的主要特征

美国高校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资助的资金来源广泛，资助基本可以覆盖学生学习生活费用。根据申请人的不同需求，学校还会根据学院、专业、学生类型等将多种类型的资助进行组合，形成奖、助、贷、补、助研助教酬金等立体综合式的“资助包”。此外，高校通过与各大基金会进行密切合作，向女性和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提供各类资助。笔者在加州大学[17]、哈佛大学[18]和康奈尔大学[19]等名校的研究生资助网站上进行检索发现，很多研究生资助项目均专门面向女性和少数族裔群体研究生。在加州大学，该校研究生可以申请的奖助学金项目有625个，其中，专门面向女性研究生的资助项目有29个，专门面向少数族裔研究生的资助项目有49个。例如，该校由加州心理协会基金会（CPA-F）提供的“少数族裔奖学金计划”，每年提供4个资助金额为2500美元的名额给心理学博士学位项目一年级的少数族裔学生，支持他们通过自身的研究对社区作出贡献。在纽约州多所大学设立的“AT&T实验室奖学金”计划，则向在纽约州高校中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相关领域的女性和少数族裔博士生提供长达3年的资助。该项目不仅涵盖学生在读期间的学费、书籍费、差旅费等，还提供部分生活津贴、暑假学习研究的教育费用和参与学术会议的补助费用。

（二）高校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资助措施的发展趋势

首先，高校逐渐建立起一支训练有素的专业化队伍，积极拓展渠道，获得各方资助，私人、校友、企业、慈善机构以及各类组织在资助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目前，美国高校积极加强同校友、基金会和企业等多方主体的协作，加大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力度。其次，高校的研究生资助信息更加公开透明，学生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来获取学校各项资助的相关信息。最后，高校非常注重培养受资助的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金规划能力，鼓励受资助学生合理地规划和使用资助资金。

六、对我国的启示

美国研究生教育能够根据研究生的生源结构变化以及国家战略发展需要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政策做出及时调整。通过分析美国联邦政府、各基金会和高校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政策举措，笔者对我国研究生资助体系的完善提出以下五点建议。

（一）加大资助力度，扩大资助覆盖面

美国在2015年的研究生资助总规模已达到551.2亿美元，且联邦政府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金额呈逐年上升趋势，资助覆盖面不断扩大，资助额度不断增加，以保障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不会因经济原因而终止学业，有效提高了他们的学位获得率。针对女性和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我国应当大力提高资助力度，不断扩大资助覆盖面，为传统弱势群体教育水平的提高扫除经济障碍，促进该群体的学业水平提升。

（二）结合国家需求，明确政策导向

通过资助的政策引导，促进国家需要领域内背景多样化的高端教学科研人才的培养。随着研究生群体数量的持续增长和人员构成的变化，美国更加重视通过研究生资助措施来吸引优质的女性和少数族裔等传统弱势群体在国家重点需要领域攻读最高学位，以提高这些领域教学和科研人员背景多样化的程度，培养这些领域内的未来领军人物。我国应当结合当下国家的现实需求，制定导向清晰的相关资助政策，将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与国家经济、社会、科技及人才发展战略相结合，以促进国家的整体发展和进步。endprint

（三）专设资助项目，完善管理程序

针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需求，美国联邦政府、各社会基金会、高校等不同资助主体制定了合理的资助政策和管理程序。一方面，我国应当构建政府、高校和各类社会组织在内的多主体资助体系，在整体的体系完善中注重设置专门面向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项目，并根据现实需要科学地调整资助政策，进一步精细划分资助项目，以提供适合学生需求的“资助包”。另一方面，我国应当不断完善资助的申请和管理程序，在资助过程中注重培养学生的经济规划能力，帮助、督促学生合理使用资助费用。

（四）关注学生需求，拓展资助形式

我国应当时刻关注受资助学生的不同类型特点和不同需求，结合不同学科专业的特点、人才市场的实际需求和国家的战略目标，合理调整奖、助学金和贷款在“资助包”中的结构，建立起有针对性的、差异化的、多样化的资助体系。同时，丰富资助类型，拓展资助形式。不仅要资助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学费和生活费用，还可资助研究生的学位论文研究，提供给他们参加会议、研讨会、专业培训、田野调查、实习、学生领袖项目等的机会，以帮助研究生不断提升科研和专业能力，搭建职业关系网络，促进就业能力发展，从而使资助政策真正落到实处。

（五）完善资助体系，鼓励多元主体

从美国的相关实践中可以看出，其很好地发挥了联邦政府、社会组织和高校各自的优势建立资助体系，鼓励多元主体参与到对传统弱势群体研究生的资助服务当中来。因此，我国政府在积极承担研究生资助责任的同时，也应积极为研究生资助营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和文化氛围，完善整体的资助体系，积极鼓励社会团体、企业、科研院所、优秀校友等多元主体参与到研究生的资助服务中来。

参考文献：

[1]温静.美国联邦政府研究生资助政策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12.

[2]刘继安，杨楚翘，叶慧.美国研究生资助的变化趋势，新特征及其启示[J].中国高教研究，2016（2）：74-79.

[3]陈玥，翟月.21世纪以来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基本特征——以哈佛，剑桥，伯克利和墨尔本四所大学为例[J].外国教育研究，2016，43（7）：104-114.

[4]陈瑶，李彦武，高进军.《前方的路：美国研究生教育的未来》报告述评[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0（12）：67-72.

[5]The U.S.National Center of Education Statistics. Digest of Education Statistics 2013， Table 303.80[EB/OL].https：//nces.ed.gov/programs/digest/d14/tables/dt14_303.80.asp？current=yes，2016-01-23.

[6]National Center for Education Statistics.Trends in Graduate Student Financing： Selected Years，1995–96 to 2011-12.Web Tables.NCES 2015-026，Table 1[EB/OL].https：//nces.ed.gov/pubs2015/2015026.pdf，2016-02-03.

[7]National Center for Education Statistics.Trends in Graduate Student Financing： Selected Years，1995-96 to 2011–12.Web Tables.NCES 2015-026，Table 5[EB/OL].https：//nces.ed.gov/pubs2015/2015026.pdf，2016-02-03.

[8]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Office of Postsecondary Education.The Graduate Assistance in Areas of National Need Program： Performance Assessment of 2000 and 2001 Fellows，Washington， D.C.，2006，Table 4 & Table 5[EB/OL].https：//www2.ed.gov/programs/gaann/gaann-assess.pdf，2016-02-08.

[9]U.S.Department of Education，Office of Postsecondary Education.The Graduate Assistance in Areas of National Need Program： Performance Assessment of 2000 and 2001 Fellows，Washington，D.C.，2006，Table 2[EB/OL].http：//www2.ed.gov/programs/gaann/gaann-assess.pdf，2016-02-08.

[10]Graduate Assistance in Areas of National Need （GAANN）[EB/OL].http：//www-chem.ucsd.edu/graduate-program/doctoral-program/gaann.html，2016-02-11.

[11]GAANN Website[EB/OL].http：//gaann.engr.uconn.edu，2016-02-11.

[12]Fellowships & Support-Advance Your Career[EB/OL].http：//www.americananthro.org/AdvanceYourCareer/Content.aspx？ItemNumber=2208&navItemNumber=799，2016-02-15.

[13]Fellowships|AAAS-The Worlds Largest General Scientific Society[EB/OL].https：//www.aaas.org/stpf/fellowship-areas，2016-02-15.

[14]Grants， Awards and Fundings[EB/OL].http：//www.apa.org/about/awards/index.aspx，2016-02-17.

[15]Funding and Grants|American Sociological Association[EB/OL].http：//www.asanet.org/funding/funding_and_grants.cfm#spivack，2016-02-18.

[16]陳超.美国高校研究生学费及资助政策新探[J].中国高教研究，2006（8）：34-38.

[17]Finance Aid & Finances-UCLA Graduate Programs[EB/OL].https：//grad.ucla.edu/funding/financial-aid/，2016-02-21.

[18]Graduate & Professional Schools–Admissions & Aid|Harvard University[EB/OL].http：//www.harvard.edu/admissions-aid#grad，2016-02-22.

[19]Graduate Student|Financial Aid[EB/OL].https：//finaid.cornell.edu/apply-aid/graduate-students，2016-02-22.

编辑 吕伊雯 校对 徐玲玲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