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译专业教学体系构建研究

2017-10-12上海外国语大学鲍晓英

外文研究 2017年3期

上海外国语大学鲍晓英

口译专业教学体系构建研究

上海外国语大学鲍晓英

教学体系的建立是实现教学目标、提高教育质量的关键。在口译需求与日俱增的今天，口译人才的培养成为高等教育的一项重要任务。如何建立完整的专业化口译教学体系，打造口译专业人才，成为国内口译教学界亟需探索的问题。《中国翻译》2016年第6期和2017年第1、2、3期集中介绍了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口译专业教学体系模式以及该模式的具体实施方法，率先发起口译专业教学体系构建的讨论，契合了现实的迫切需求。本文研究了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和美国明德大学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口译专业教学体系，从交际能力理论视角对口译专业教学体系进行了探讨，认为口译专业教学体系构建的理念需要与交际能力理论一致，本文最后对口译专业教学体系的构建提出了一些参考建议。

口译教学;教学体系;交际语言能力;口译理论

一、前言

教学体系是教学过程的知识结构、框架、课程体系、教学设计和教学结果评价等组成的整体，包括教学内容、过程、方式等一系列教学要素。教学体系指导课程的设置、教学方案的确定，把教学理念转化为教学活动，使各课程要素在动态过程中统一指向课程体系目标的实现。教学体系的建立是实现培养目标、提高教育质量的关键。

在全球化的今天，跨语言文化交流与日俱增，口译需求日益增多，口译人才培养成为高等教育的一项重要任务。然而，虽然目前国内有230所高校开设了翻译专业本科、205所高校开设了翻译硕士专业学位(MTI)，口译专业教学体系的构建在口译界却还没有展开充分的讨论并达成共识，使得高校口译教学从课程体系到教学设计都较为随意，各自为政。《中国翻译》2016年第6期和2017年第1、2、3期集中介绍了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口译专业教学体系模式以及该模式的具体实施方法，率先发起口译专业教学体系构建的讨论，契合了现实的迫切需求。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以下简称“广外”)高级翻译学院、上海外国语大学(以下简称“上外”)高级翻译学院、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口笔译研究学院、美国明德大学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高级翻译学院等国内外知名口译教学研究中心的口译专业教学体系是怎样的？口译专业教学体系应该如何构建？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二、口译专业教学体系介绍

(一)广外口译专业教学体系

广外口译体系将知识结构分为语言板块、百科知识板块和技能板块，认为口译能力包括双语能力、言外知识和口译技能，开设课程分为语言技能与语言知识课程、百科知识课程、口译技能课程；课程设置主要体现在以技能训练为核心，课程体系包括理论板块、实践板块、技能板块、语言和专题辅线，开设的课程包括口译理论与实践、口译研究、口译观摩与赏析、基础口译、交替传译(以下简称“交传”)、同声传译(以下简称“同传”)、视译、英汉汉英口译、专题口译、法庭口译、商务口译、政治外交口译等。

(二)上外口译专业教学体系

上外高级翻译学院为口译方向硕士研究生开设两年的课程，课程设计以交传和同传技能培训为核心，每周课程安排以交传和同传为主，辅助以翻译理论、专题知识等与口译相关课程。第一学年开设的课程包括同声传译、交替传译基础、公商务交传、逐字记录、专业笔译、同传赏析、中西翻译史、中国文化概要、国际经济概要；第二学年开设课程包括同声传译、交替传译基础、公商务交传、基础笔译、法律基础、翻译概论。

(三)纽卡斯尔大学口笔译研究学院口译专业教学体系

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口笔译研究学院、美国明德大学蒙特雷研究学院高级翻译学院和法国巴黎高等翻译学院被誉为“世界三大顶级翻译学院”。纽卡斯尔大学口笔译研究学院为口译方向硕士研究生开设两年的课程，第一学年必修课包括笔译、同传、视译、交传、口笔译信息技术，选修课包括企业商业法律概要、欧盟机构翻译；第二学年必修课包括交传、同传、公共服务口译、口笔译研究方法、口笔译职业、过程与团体、专业化翻译、论文写作、口笔译项目，选修课包括公共服务口译、译员模拟口笔译、文学翻译、企业商业法律概要、欧盟机构翻译等。

(四)明德大学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高级翻译学院口译专业教学体系

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高级翻译学院为口笔译方向硕士研究生开设的课程分为三类：语言课程、口译课程、计算机辅助学习课程。语言课程是为了提高学生译入译出的语言能力；口译课程主要集中在同传和交传技能训练；计算机辅助选修课程要求学生在计算机辅助下广泛阅读政治、经济、社会、技术、医药、法律等文章，完成口译课程任务。必修课程包括同传、交传、笔译、学习工具与技术、口译理论、口译职业技能，选修课程包括：电脑辅助翻译、本土化项目管理、多语言网络出版、软件游戏本土化、网页本土化等。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口译硕士研究生有四个学期课程，第一学期课程有视译基础、口译基础、电脑辅助翻译；第二学期课程包括中级视译、中级交传、电脑辅助翻译、中级同传；第三学期课程有口笔译研究概要、高级翻译、当代口笔译研究、高级口译；第四学期课程有职业口笔译、高级翻译、高级口译(交传)、高级口译(同传)。

广外、上外、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和美国明德大学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口译专业课程体系均以口译技能为课程核心，辅以语言能力、语言知识和专题知识等课程。

三、口译专业教学体系的构建

(一)口译专业教学体系应符合交际能力理论

口译是跨语言文化交际行为，交际能力是口译人员必须具备的能力。

交际能力这一概念最早是Hymes在1972年发表的《论交际能力》一文中提出的，他认为参与交际的人员应该具备语言知识和使用语言的能力，交际能力由四个部分组成：1)可能性程度，即语言使用者必须掌握某一语言系统中存在的如语音、语法、句法、词汇、语义等知识，使交际成为可能；2)可行性程度，即语言使用者拥有使交际可行的记忆力、认知能力等；3)合适性程度，即交际中语言使用者言语行为的表达是否得体，如对交际背景、目的、常规、参加者等因素的合理考虑；4)出现性程度，即言语行为是否发生。(1972： 274)Canale & Swain丰富了Hymes的交际能力理论，认为交际能力包括4个方面的知识和技能：1)语法能力，指语言本身涉及正确理解表达话语意义遣词造句的能力；2)社会语言能力，指不同社会语言环境中适当理解表达的能力；3)语篇能力，指把语法和意义融合在一起,用口头或书面形式连贯表达不同种类语篇的能力； 4)策略能力，指为加强交际效果或弥补由于缺乏交际能力等因素引起的交际中断所使用的言语和非言语两方面的策略，即交际过程中的应变能力。(1980： 32)美国应用语言学家Bachman发展了Canale & Swain的交际能力模式，认为语言交际能力是多重组合，交际能力主要包括语言能力、策略能力和心理生理机制，语言能力指通过语言进行交际所需要的语言知识、语篇语用等能力；策略能力将语言能力和语言使用的情景特征以及语言使用的社会文化知识联系起来，指在具体语言使用环境中使用语言的能力；心理生理机制指语言使用中的心理过程(鲍晓英 2009： 85)。Bachman(1990： 85)的交际语言能力构成及其成分的内在关系表示为：

综合上述交际能力理论，口译所需能力可以概括为知识能力(语言知识和百科知识)、语言能力、口译技能和心理能力。国内许多口译研究者针对口译所需能力提出了和交际能力理论一致的主张，例如，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蔡小红(2007)将口译职业能力分为知识能力、职业技能、心理能力，具体来说，知识能力涵盖了语言知识、百科知识、翻译任务专题知识等；职业能力除了职业翻译技能外，还包括职业操守、交际能力、组织能力等与保障口译任务顺利完成有关的社交能力；心理能力主要指临场承受各种压力时的心理控制能力,如适应陌生环境及面对不同的雇主、发言者和听众的能力。厦门大学陈菁(2002： 51)把对口译能力的测试内容划分为知识能力(应试者对源语和目的语语言知识和文化背景知识的掌握，包括两种语言的语法、语音、词汇、语篇知识及言语知识、社会语言学知识)、口译能力(应试者运用知识进行口译交际的能力，包括瞬间记忆、口译笔记、概述、视译等)和心理能力(指应试者的临场发挥能力，即心理素质)三部分。中山大学孙爱娜(2017： 75)提出生态口译训练模式，认为口译员的生态口译能力至少由语内能力、语际能力、语外知识、口译技能和心理素质五个部分组成。

广外、上外、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和美国明德大学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口译专业课程体系与交际能力理论是一致的。其以口译技能为核心课程，是因为技能是必须通过练习而获得的动作方式和动作系统，通过操作活动模式的内化才能形成。技能的学习发展既是一个量变过程，也是一个质变过程(王丹 2017： 62)，需要有意识地训练才能更好地获得。口译教学中，包括词汇、语音、语法、语篇等语言知识是口译方向学生必备的基础，可以在课堂上获得，也可以与百科知识一样依赖长期课外积累加以完善，然而，包括概括、顺句驱动、信息碎片化、省略、延长或缩短反应、对应范畴的扩大等口译技巧以及短时记忆、笔记、交际中组织操控等口译技能需要在口译教学中通过有意识地训练才能更好地获得。

(二)口译专业教学体系应重视学生语用能力尤其是社会语言能力的培养

语用能力是正确理解、得体使用语言、实现交际意图的能力，既包括语用语言能力，也就是能够根据语境正确使用语言规则遣词造句的能力，又包括社交语用能力，也就是能够遵循语言使用的社会规则得体使用语言的能力。Bachman(1990： 87)在对语言能力的构成成分进行划分的时候，将语用能力放在语言能力中非常重要的位置，Bachman的语言能力成分具体为：

语言能力组织能力语用能力语法能力语篇能力施为能力社会语言能力词汇形态学句法音位学衔接修辞结构表意功能操作功能启发功能想象功能对语言变体敏感对语域敏感对地道语言敏感对文化所指和修辞语敏感

虽然准确是翻译所要达到的一个重要目标，但是同样要牢记，使用目的语读者熟悉的译语模式对保持交际渠道畅通起着重要作用(Baker 2009： 71)。话语的语用成功有时不是取决于语法性或可解释性，而是它在特定场合中的得体性或合适性(何自然 2004： 166-176)。口译越来越多地成为跨文化交际的语言使用形式，语用能力在口译中的作用日益突出(鲍晓英 2013： 88)。好的译员应该是“专才”也是“通才”(贾兰兰 2017： 55)。口译实践中，口译员需要了解语言的表意、操作、启发和想象功能，具备语用能力尤其是社会语言能力，对语言变体、语域、地道语言、文化所指修辞语敏感，了解社会文化背景不同产生的词语意义的差别和褒贬不同，了解交际双方因价值观念、心理因素、社会习俗、宗教信仰、政治制度等不同造成的差异。只讲语法和意思准确，不讲语用得体，就可能导致交际不适甚至失败。例如，联络口译中常常有日常对话。

(1) A：——您喜欢吃什么菜？

B：——我喜欢水煮牛肉。

在口译这段对话的时候，如果A是印度人，口译员就应该具备印度人不吃牛肉这一知识，避免将“水煮牛肉”译出，从而避免交际不适。

在一次中外记者招待会上，外国记者是这样提问的：

(2) 外国记者： “There is turmoil violence in Tibet. And China is accused of cracking down on peaceful demonstrations there. The Dalai Lama calls itaculturalgenocide...Taiwan this weekend will hold election and referendum. If the Taiwanese voters approve a proposal in the referendum that Taiwan reapply to the United Nations as Taiwan, will you consider that a de facto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And if so, will Chinagotowarto stop that? Do you think there is any better prospect for you to sit down withthenewpresidentinTaiwan?”

口译员： “我们知道最近在西藏发生了骚乱和暴力的事件，而有人指责中国平息了和平的游行，而且达赖也指责中国在进行所谓的‘文化灭绝’……很快台湾地区将举行选举和公决，如果公决当中的议案被通过，也就是说选民通过选票认为应该以‘台湾’的名义申请加入联合国的话，中方是否会认为这等同于事实上的‘台独’宣言？中方是否会采取行动来制止这一做法？您认为是否您和未来台湾所谓新的总统更有可能进行对话？”

可以看出中方口译员有着较高的社会语言能力和政治敏感度，在a cultural genocide、the new president in Taiwan前增加了“所谓”，将go to war淡化为“采取行动”，从而避免了听方的不适。社会语言能力的重要性在此可见一斑，口译教学内容设置中可以增加这一内容。

(三)口译专业教学体系应重视心理能力的培养

口译者是“表演者”，经常在瞬间做出决定，冒交际风险。不管是在口译教学还是真实口译场景中，译员都需要应对巨大的心理压力，这种压力影响口译质量，心理能力和口译产出密不可分(Riccardietal. 1998： 101)。心理学认为，记忆受制于心理压力，在感觉紧张时越想加强注意，注意的范围越小。口译行为的临场表现明显受制于心理状态，心理压力越大，记忆效果越差,口译效果也越不佳。Gile(2011： 158)认为，可供口译员使用的大脑注意力总量是有限的，如果口译员在口译中所需的注意力总量超过可供使用的总量，口译的质量就得不到保证。“口译焦虑”指在口译情境中的状态焦虑(董燕萍 2013： 79)。口译中，口译员如果口译焦虑，神经紧张，缺乏信心，“心发慌、嘴发紧”，无法做到流畅表达，就会对注意形成严重干扰，严重影响听辨、理解、解码、编码、记忆等口译其他任务的完成，熟悉的内容也不能译出。因此，口译者需要有较强的心理能力，能够适应高度紧张的环境，善于控制自己，在长时间内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头脑清楚，反应迅速准确。口译员的心理能力往往是成功口译的关键，控制和应对口译焦虑的能力是译员的必要素质之一(Moser-Merceretal. 1998： 51)。

鉴于心理压力给口译员口译能力发挥带来的负面影响，口译教学中,心理能力的锻炼与培养是绝对不可忽视的环节。良好的心理能力是不断锻炼的结果。要提高学生的心理能力，一方面，口译教学中，要以学生为中心,重视锻炼学生的心理能力，加强对现实口译情境的模拟，让学生在模拟现实的情境中感受现场口译带来的压力，学会如何去适应和克服；另一方面，要加强与相关组织机构企业及实习基地合作，增加学生口译实践的机会，让学生进行实战训练，教师可以现场指导，帮助解决学生遇到的问题，锻炼学生的临场应变能力，提高心理能力。

(四)口译专业教学体系应重视口译理论的指导作用

理论是把在实践中获得的认识和经验加以概括和总结形成的某一领域的知识体系，实践是理论的基础，理论可以给实践提供科学的方法和认识工具。口译是实践性很强的活动，但还是需要理论的指导。

口译领域理论不多，主要口译理论包括Seleskovitch & Lederer提出的释意理论和Gile提出的口译精力分配模式。释意理论提出了口译三角模型，并将口译过程划分为“理解—脱离语言外壳—表达”三个阶段(Seleskovitch & Lederer 1984： 135)，让学生了解这一理论可以帮助学生了解口译的过程，口译中努力学会脱离语言外壳，得“意”忘“形”；Gile(2011： 146-159)提出了SI=L+M+P+C同传精力分配模式、包括CI=L+N+M+C(第一阶段)和CI=rem+read+P+C(第二阶段)的交传精力分配模式、SI=read+M+P+C的视译精力分配模式，指出口译员口译中出现漏译或者错误，除了语言知识、策略能力等交际能力不足的原因外，还有口译员在听、理解、笔记、记忆、转换等耗费口译员精力的不同口译任务上没有恰当分配精力、总体口译任务要求大于口译员能力等原因。要让学生了解这些可以帮助他们一方面提高交际能力，使总体口译能力大于口译任务要求，另一方面要学会合理分配自己的精力。

口译不仅是语言转换行为，更是跨文化交际行为，与之相关的不仅有语言学，还包括语用学、跨文化交际学、记忆心理学、认知心理学、传播学等，可以将相关学科的理论研究成果应用到口译，对其进行跨学科研究。如记忆心理学可以帮助了解短时记忆的短时性和可扩充性特点，在实践中有意识地利用；人际修辞理论中的合作原则可以帮助了解口译这一交际行为需要遵循四个准则，即充分译出原意的量的准则、正确翻译的质的准则、剔除冗余信息产出可理解译文的关联准则、避免译文歧义晦涩确保其简洁有序的方式准则等；关联理论可以帮助了解口译中要实现的最大关联；传播学中的传播模式可以推导出口译传播模式，帮助了解译者在交际中的“协调者”“把关人”等身份；不在场效应理论可以帮助了解影响口译质量的包括政治倾向、文化立场、宗教信仰、偏见成见等种种不在场因素，从语言学研究、文化研究、社会学研究和历史研究的视角探讨了口译跨学科研究的主题和方法。上外高级翻译学院于2016年底专门成立了口译跨学科研究中心。借用其他学科理论成果对口译进行跨学科研究越来越成为口译研究学者的共识。

广外、上外、纽卡斯尔大学和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课程设置中分别开设了口译理论与实践、口译研究、翻译概论、口笔译研究方法、口笔译研究概要等理论课程，但有的是作为选修课开设，建议设置为必修课程。

同时，培养学生的理论水平需要防止一蹴而就的观念。能力、技能和理论意识的培养均需要一个过程，是一个持续不断的学习深化的循环过程，要不断地从“本能”到“经验”再到“习惯”，周而复始，逐步上升，在不断的实践中不断深化认知，精于复杂的心智运作加工，从而获得一种“潜在的第二本性”，使其表现出一种从经验中升华的具有创造力的习惯(刘宓庆 2006： 113)。理论只有不断通过有意识的训练，才能深入学生的意识，最终达到游刃有余的“无意识，有技巧”的状态。“无意识，有技巧”阶段是Howell提出的理论意识的最高阶段，他认为意识培养过程分为以下四个阶段(王琼 2004： 66)：

第一阶段是无意识，无理论技巧(unconscious incompetence)。具体指学生不了解可以指导口译实践的理论，口译时自然不能有意识地应用这些理论，实践往往盲目，不知不觉中会出现错误。

第二阶段是有意识，无理论技巧(conscious incompetence)。具体指学生知道能够指导口译实践的理论，但是口译中无法有意识地将这些应用到口译实践，口译能力不强，往往会有失误。

第三阶段是有意识，有理论技巧(conscious competence)。具体指学生掌握了口译实践中所需的理论，口译时能够有意识地将它们应用到实践，避免错误，有质量地完成口译任务。

第四阶段。无意识，有理论技巧(unconscious competence)。具体指学生已经具备很高的理论水平，对口译理论原则非常熟悉，已经达到了成竹在胸，口译实践中信手拈来应用的阶段。

口译教学中，教师必须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同时要充分了解理论意识的培养阶段，通过长期的培养，不断的强化，锲而不舍的努力，才能提高学生的理论意识和理论水平，从而最终提高口译实践水平。

四、结语

如何建立完整的专业化口译教学体系，满足打造口译专业人才的需要，是国内口译教学界亟需探索的问题(仲伟合 2016： 39)。广外、上外、纽卡斯尔大学和明德大学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的口译教学体系为国内口译教学提供了很好的范例，同时也会引发国内外口译界更多的讨论，激发更多的研究成果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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