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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传统中发现新的文学资源
——“民族文化传统与当代文学发展高峰论坛”纪要

2017-10-11

当代作家评论 2017年4期
关键词:当代文学民族文学

周 荣

从传统中发现新的文学资源


——“民族文化传统与当代文学发展高峰论坛”纪要

周 荣

2017年5月21日,由《当代作家评论》杂志社、沈阳师范大学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辽宁省重点研究基地“文艺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联合主办的“民族文化传统与当代文学发展高峰论坛”在沈阳举行,来自全国各大高校、作家协会的数十位批评家、作家齐聚沈城,交流思想,观点碰撞。论坛由沈阳师范大学贺绍俊教授、吉林大学张福贵教授主持,由北京大学陈晓明教授、复旦大学郜元宝教授评议,大家围绕民族文化传统与当代文学经典、当代文学的精神还乡与文化寻根、世界文学视野中的中国当代文学等热点议题,结合当下文学创作与批评实践,进行了深入而持久的讨论,讨论既有从文学史、文化史角度对文学民族性问题的清晰梳理,也有针对具体问题结合作家作品的精彩解读;既有从文化立场与民族经验出发对当代文学发展的建议,也有在世界性视野参照下对当代文学的反思,为当代文学创作与批评的发展提供了很多有益见解。

一、传统文化资源与当代文学经典

20世纪90年代后,当代文学呈现出向传统复归的态势,作家在创作中注重向古典文学和传统文化汲取滋养,文学批评强调作家创作中的传统文化资源,新世纪以后,这种态势越来越清晰而明显。何谓传统,如何复归传统,复归传统的可能与向度构成了论坛讨论的焦点议题。

中国人民大学程光炜教授从方法论层面上提出传统文化与当代文学研究中实证考据的问题。他以莫言与《聊斋》、贾平凹与《易经》、张承志与历史地理文化为例,指出对当代文学与民族文化传统的研究要做具体细致的工作,不能大而化之,否则当代文学研究将始终停留在一个众说纷纭的状态。90年代以后,中国当代文学创作,尤其小说创作出现大的转型,越来越多的作家把民族文化传统看作自我创作的重要资源与灵感,甚至很多作家的转型都是以此为基础而完成的,对这些作家创作中传统文化资源脉络的梳理应该建立在详实的史料搜集与考证之上,融合考据学、考古学的方法,同时以具有时代感的方式呈现展开。

程光炜教授强调文学研究的“小”入口“深”挖掘,沈阳师范大学孟繁华教授则倡导对传统文化的“大”主题“精”提炼,提取传统文化中的要义是借鉴传统文化资源的关键。他犀利地指出,当下文学之所以谈论民族文化传统,是因为文学遇到了新的麻烦和危机,丧失了对世界的整体性把握。在人工智能、大数据时代,人工智能可以代替人类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大数据使每个人丧失了生活的私密感和个人空间,但是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不能解决人类的精神情感问题。面对高科技主宰整个话语权的时代,文学显得如此无力。无情无义的时代,无情无义的人工智能,文学也是无情无义的。文学和这个时代构成了同构关系,丧失了爱与温暖的特质。但是传统文学中有情有义有爱,如《史记》中刺客的侠客情义、古代文人的担当与气节。当代文学继承传统文化中有情有义的东西,使当代文学能够更加生动,更加动人,否则文学日益边缘化和最后消失的日子将不会太遥远。

首都师范大学张志忠教授从文本细读的角度系统地梳理了从80年代寻根文学到新世纪后,当代文学创作与传统文化的关系,这种关系既包括继承与借鉴,也包括扬弃与对话。他通过对贾平凹创作脉络的细致考察,概括了当代作家借鉴传统文化的不同层面:一种是句式、语言风格层面,如贾平凹的《商州》系列对明清笔记、文人趣味的偏好;另一种是故事原型、叙事形式层面,如《老生》对《山海经》《带灯》对两汉风骨的借鉴。同时,当代文学中也有对传统文化批判、扬弃的一面,这种扬弃与批判在阎连科的创作中表现为对程朱理学的清算和逃离,在莫言的创作中表现为对孔子儒学的反叛。因此,对传统文化资源的继承与批判又构成了当代文学的传统。

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迎来传统文化的复兴,进入新世纪以后,中国经济和文化在全球范围内崛起,中国文学也更强调本土经验、本土叙事,一方面源于作家对全球化有意识的抵抗,另一方面,对传统文化价值的维护和守成也成为当代作家重新确立其身份与文化认同的思想起点。这些构成了当代小说向传统叙事复归的巨大的历史背景。《新华文摘》编审陈汉萍和中山大学郭冰茹教授对当代文学与民族传统文化碰撞的考察共同集中于当代文学对古典文学叙事传统的复归。

陈汉萍将当代小说文体叙事传统的复兴归纳为四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明清世情小说传统,尤其是以《红楼梦》《金瓶梅》《儒林外史》为代表的小说传统的复兴。贾平凹的《废都》将世情小说、艳情小说以及传统文人的趣味融合于一体,有意识地从构架到语言都体现了这种追求。贾平凹之后,很多作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创作中强调叙述的中国味道,用中国人自己的方式表述。这种叙述传统在网络文学的叙述语言、人物对白中也得到了充分的呈现,以中国文化为底色,以中国式的表达为载体,融汇了中国文化、历史、神话的网络作品获得了海内外读者的肯定。第二个是子部小说或笔记小说传统的复兴。笔记小说追求文史兼备的文体特色,把所感所想、地方志、风俗都糅在一块,短小而精粹。当下的文学研究和创作都非常重视这类文体。王蒙的系列小说《尴尬风流》采用笔记小说的文体形式,把对社会的洞见、思考、体验以理性的笔法娓娓道来。第三个是志怪传统的复兴,比如公案、武侠。“80后”、“90后”的创作经常出现的“案件”可以看出是对中国古代公案小说的模仿或延续。第四个是传统文化的因子在当代创作中遍地开花,网络文学中尤其明显。陈汉萍在肯定传统叙事资源对当代小说创作的推动与提升的同时,也提出对传统文化资源应兼具审视、批判的态度,既焕发出传统文化资源新的生命力,又赋予当代文学新的动力。

中山大学郭冰茹教授以苏童、格非、莫言、王安忆等作家的创作为例,考察章回体小说叙事传统对当代文学创作的影响。大约从1980年代末开始,中国文学在经历了对西方现代小说的模仿和学习之后,“先锋实验”逐渐疲弱,形式革命难以为继。苏童、格非等放弃写作的先锋姿态,摆脱以往惯用的形式圈套,转而以古典小说的叙事手法,将古典精神和生活原貌填塞小说空间。莫言的长篇小说在形式、结构、精神维度和经验体验等方面反映出努力重建当代小说与传统叙事资源的对话关系,呈现出想象世界的中国经验和中国视角。王安忆始终重视对日常生活的书写,她将世情、市井、市民、世俗生活作为书写对象,借鉴章回小说以实写虚,虚实相兼,以具体表现抽象的写法,通过对中国传统技艺的精雕细琢,对文人生活趣味的着力铺排,呈现出世俗生活的肌理和包孕其中的韵味,从而在世情描摹、叙事形态和审美趣味上更贴近古典章回小说。虽然这些作家对于如何认识和转化古典小说的叙事资源仍处于探索阶段,他们在写作实践和理论建设方面呈现出来的问题也凸显了先锋转向和当下小说创作的困境,即:如何扬古典小说写实之长以描摹当下中国的现实生活;如何融现代小说之理性思辨以展现当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

沈阳师范大学季红真教授和渤海大学周景雷教授提醒我们:传统文化并未断裂,始终存在于当代文学之中。季红真教授认为文化传统即母语写作,只要使用汉语写作,传统就不会中断,具体的文体形式是具体时代历史语言的产物,语言和文体中都包含着文化史的根源。渤海大学周景雷教授也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一直没有离开当代文学,只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存在的表现形式不一样。在付秀莹的《陌上》、格非的《望春风》、贾平凹的《老生》、孙惠芬的《后上塘书》等作品中民族文化传统得到了充分的呈现。随着写作观念和时代环境的变化,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和理解也影响或改变了作家创作的走向。在当代文学和传统文化接轨过程当中如何把一个抽象的、总体性的传统文化落实为具像化、形象化的形态是需要处理的问题。同时,挖掘和表现中国传统文化,不仅仅是作家的责任和义务,也是批评界应该承担的内容。

沿着季红真和周景雷提出的传统与断裂的议题,苏州大学王尧教授又进行了详细而严谨的辨析。他指出,所谓传统包含两个层面,一个是文化传统,指向价值层面,一个是传统文化,指向形态层面。通常说五四是断裂的,是在价值层面上而言,在文化传统上与旧传统断裂了,没有这个断裂就没有新中国。但在具体的文化形态上,它也传承了旧传统。30年代以后的革命文学、社会主义文学都是在文化传统上是反叛的,但在具体的文化形态上又是保守的,某些又回到古典文学的形式中去。因此,在文化传统上经历了断裂以后,重新整合传统文化需要在中国文化的内在整体结构中来讨论,需要在与西方文化的对话中来讨论,这样的整合与回归才是有效的。

二、民族文化立场与文化自觉意识

西北师范大学徐兆寿教授以历史书写方式的变化为切入点,提出中国知识分子文化自觉与抵抗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议题。他比较了不同时期西方历史著作中中国叙事的话语形态,在比较中发现西方话语中的“中国”形象始终是晦暗不明的,在世界文化格局中又缺少中国对文化建构发出的声音。因此,他提出中国知识分子应该具有自己的民族文化立场,对西方中心主义、强权文化抱有警惕意识。90年代,萨义德的《东方主义》在后殖民主义语境中,站在穆斯林立场上为中东和亚洲辩护,呼唤知识分子要敢于对抗强权文化。今天中国也面临全球化语境下的后殖民主义时代,知识分子当有所抵抗,建立我们自己的全球化观念。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与强势的西方文化对话,也才能有力地回归传统文化。当然,抵抗并不意味着完全拒绝。西方文化在中国已经生长运作了百年,从某种意义上也已经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但我们需要“转个身”。过去中国是背对自己的传统,面向西方文化,现在既要面向自己的传统,也要面向西方文化,要变得更为宽容、强大,而不是走向封闭、单一。过去几十年,中国文学跟在西方的理论和方法之后,甚至我们的经验、感觉也顺着西方走,现在应该面向中国自己的民族传统。文学、历史、哲学和其他社会科学都需要有一次大集合与大转向,面向自身的文化传统。

徐兆寿教授提出的文化自觉问题得到了沈阳师范大学胡玉伟教授的积极回应。徐兆寿的问题意识立足于东西方文化之间的权力关系,而胡玉伟教授则将问题拉回到中国文化内部的多样构成中。他提出如果让民族文化传统真正促进当代文学的发展,首先必须唤起主体的文化自觉。民族文化传统不仅包括中国古典文化,五四以来形成的新文化、以《讲话》为核心的新中国文化也构成了文化传统的组成部分。《讲话》是站在历史节点上对过去的文学文化进行重估、择取、清算和告别,并以此为基点来思考未来文艺和文化发展的基本问题。因此,它构建起的是一种不同于古典文化的新文化。《讲话》所构建的作为知识范式的传统、规则传统和信仰传统,目的在于塑造有内在价值的行为规范,对人的精神构成强大的塑造力量。无论是当代人与古典文化的对话,还是面向传统的精神还乡,都必须面临如何穿越《讲话》以来的新中国文化的问题,实际上也是不断地唤醒主体的文化自觉的问题。

暨南大学贺仲明教授的阐述从“回归传统”与“走向世界”之间的互动与张力展开,他认为当代文学“走向世界”在于提供源于民族独特性的文学特质。文学界之所以提出“回归传统”的问题,源于文学在现实中遇到的困境,源于文学在“走向世界”过程中所遭遇的尴尬。近几十年来,中国文学界努力地试图“走向世界”,特别是最近几年,国家花费大量资金在资助一些规模宏大的当代文学外译工程,将当代文学作品翻译、介绍到国外。但是,这些活动所取得的效果并不乐观。贺仲明认为,这其中既有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承认的政治”的原因,也有中国文学自身的原因。当代文学“走向世界”不能沿着西方文学所开掘的维度,如人性深度、人类关怀等,而是要依靠自身独特的个性,呈现出不同于西方文学的,属于源于民族文化、民族生活的新颖性和异质性。当代文学的创作目的并不一定要以得到西方认可为目标,但是展示民族文化的独特性,文学思维的个性,却是有必要的,也是非常值得探索的。

当代文学在沟通现实与传统方面的探索,其一是在审视世界的方式上展示与西方文化不同的独特方式,如格非“江南三部曲”的尝试和努力是很有意义的。其二是将传统与现实生活结合起来,传统绝对不只是存在于典籍之中,更存在于鲜活的现实当中。或者说,传统其实从未远离,只是期待着被重新发现。作家要借鉴传统,一定要从现实的民族生活中去吸取养料,与日常生活密切关联起来。这样才可能让传统焕发出生命力,才能够展现传统最鲜活、最真实的面容。

在当代文学“回归传统”与“走向世界”议题上,杭州师范大学洪治纲教授与贺仲明教授展开了积极的对话交流,并对当代文学“走向世界”的可能性提出了疑虑。洪治纲从翻译的“可能性”问题出发,认为汉语文学作为一个本土化、母语化的文学,传统文化的“意味”和伦理性内容在“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很难被完整的翻译出来,它必然在改写当中被颠覆、流失。越是民族性的文学,它的韵味、语言,它的传统文化背后的深层伦理,放到世界其它国家文化里面,并不具有通约性,很难被普遍认同。不能要求文学既兼顾弘扬传统,又要赢得世界。如果为了迎合世界,为了世界性的写作而放弃民族性,当代文学也丧失了自己的一些基本内涵。在民族的和世界的这个命题面前,洪治纲倾向于保守主义的立场。

大连大学李晓峰教授提出在中国民族文化传统和文学传统中,除了有大传统、主传统、汉民族传统以外,还有多传统、少数民族传统的问题。不同民族的文化与文学之间有交叉,有冲融,有交汇,同时每个传统又都有自己独特的流脉。这是我们在坚持自己的民族文化立场的时候需要注意的。

三、民族传统与现代意识、世界性视野

北京师范大学张清华教授从传统与现代、主体与他者的维度提出,当代文学对传统的探寻离不开世界性视野的关照,并系统地梳理了新文学以来,文学中传统与世界性的辩证关系。只有当他者出现的时候,传统才有意义,才能够成为传统。从1840年代到五四新文化运动,由于强大的他者的出现,中国文化内部的危机得以彻底地展现出来,从此中国人从空间意义上认识了世界,认识到强大的先进文化在别处。因为有了空间意义上的认识,才会有时间纬度上先进与落后的价值判断。80年代中期寻根文学被看作当代文学的新起点,也是因为世界性视野的再度获得。中国作家在初步掌握现代主义方法,拥有了外来视野的关照后,再回头考虑“我是谁”,重新寻找主体身份,探寻传统。这是当代文学发展的一个节点,因为这个节点的出现,当代文学的面貌焕然一新。韩少功、格非、贾平凹、张炜等人的创作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传统的维度和观念,从这些作品开始,中国当代文学离新文学越来越远,离中国传统文学越来越近。这是一种明显的变化。因此,研究者无论是做现象判断,还是对走势规律的分析,都无法忽视世界视野的参照,离开了世界视野,离开开放的态度,对民族传统的谈论是没有意义的,而且也要警惕狭隘的民族主义的复兴。

韩山师范学院陈培浩副教授同样关注中国当代文学与世界性视野的问题。他认为提倡民族传统,必须站在现代性价值坐标之上。今天的民族传统已经不能绕过新文学所开创的现代性传统,对传统的理解应该是建立在此基础上的再出发与返观。今天中国文学在与世界对话上做着双向努力,一方面是强调文化自信和中国声音,另一方面是积极进行文化输出。文化输出的核心是价值观输出。所以,能否提供一种可以跟世界文学对话的价值观才是当代文学能否输出的关键。伏尔泰改编中国的《赵氏孤儿》为《中国孤儿》,这不是中国文学的主动输出,而是西方对中国的主动引进。相比于今天我们努力进行的文学译介,《赵氏孤儿》提供了一种对西方具有吸引力的价值观。所以,中国文学与世界文学的对话不是屈从于这种权力秩序,而是去发现当代中国和世界共同的精神困境,并确证中国心灵的尊严。

杭州师范大学洪治纲教授提出传统文化与世界文化融合、影响的问题。他指出从80年代到现在,中国传统文化跟世界文化的接触当中,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东西方二元对立的状态,而是一个相互渗透、稀释、变异的过程,甚至是互相丰富、互相发展。在这种发展的语境当中,到底是谁的传统,或传统是谁,都变得越来越难以识辨。我们没办法回到单一的、明确的一个传统当中去了。《白鹿原》《独药师》中已经呈现出对传统文化混杂性的丰富思考。

浙江师范大学徐勇副教授以现代性视阈为基点,通过对王安忆与贾平凹创作流脉的比较性考察,分析了全球化带来的空间等级秩序,以及主体身份认同的问题。他认为,王安忆的创作多变且充满焦虑,而贾平凹则笃定而厚重,造成这种风格差异的根本原因在于:面对全球化时代的身份认同,两个人的主体意识与情感立场截然不同。王安忆遭遇的是全球化时代的身份认同危机,她的小说创作,显示或表征的是全球化都市的多重时空混杂状态,这里既有中心与边缘的动态变迁,也有全球性空间和地域性空间的等级秩序。贾平凹则将有关启蒙和现代化的命题置于城市和乡村间的对立中表达,通过释放传统文化或者重塑传统文化以增强自信,以文化上的传统力量来重塑知识分子的身份认同。就当代文学而言,贾平凹和王安忆的写作代表了中国文学现代性的两极,但其实都是在现代性的空间流动下的产物,只因各自身份和面对的问题域的不同,不同的因应方式下,其呈现的面貌与症候也就必然迥异。

广西民族大学董迎春教授对民族传统问题的讨论从当代诗歌写作与世界文学的对话展开。他指出,当代汉语诗歌因其独特的汉语思维与诗性的书写,成为世界诗歌的一部分,而这个“部分”与西方近现代哲学中的反理性的理论倾向与诗性的差异性书写的思维异曲同工,不谋而合。因此,诗歌写作者古典文学的基本素养与世界性现代意识的有机结合,助推当下汉语诗歌与西方诗歌的对话与交流,让中国诗歌彰显国际视野和世界性的眼光。

今天文学面临着一个人工智能、大数据如火如荼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民族文化、传统资源不断被发现与认同的时代。毫无疑问,民族文化经验是一个民族文学发展的精魂所在,民族文化自觉意识是文学之树繁茂生长的根基。而在全球化时代,文学在向传统文化资源汲取滋养的同时更应该持有世界性视野,在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的沟通对话中建构“中国”形象。通过高峰论坛的研讨,与会学者、批评家充分肯定了传统文化资源赋予了当代文学发展多种可能,打开了文学写作的新空间,同时对如何兼顾弘扬传统文化与走向世界等问题提出了理性而清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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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李桂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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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荣,辽宁省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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