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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
——创业能力作为中介变量

2017-09-21王庆金田善武

关键词:协同变量机制

王庆金,田善武,高 昊

(青岛大学 商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

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
——创业能力作为中介变量

王庆金,田善武,高 昊

(青岛大学 商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

以创业能力为中介变量,通过构建结构方程,实证研究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关系。探讨了国家政策保障、高校创业教育、产业协同培养三个内生潜变量与创业型人才创业绩效这一外生潜变量的相关关系及路径系数,并且探讨了创业能力的中介作用。研究得出三个内生潜变量对创业型人才创业绩效影响程度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是0.40、0.75、0.58,这为创业型人才协同培养机制设计提供了重要启示,需要政府、大学、企业等创新主体的系统共生,协同培养创业型人才。

协同培养机制;创业绩效;创业能力;创业型人才

协同创新系统中政府、学校、企业等创新主体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在技术创新的研发、传递、转移和应用环节分工明确,有着不同的功能定位。在高等教育发展越来越全球化和复杂化的形势下,需要政府、大学、企业等创新主体协同培养具有创新创业精神和创新创业能力的创业型人才。创业教育是促进社会经济发展、解决大学生就业、促进大学生自我价值实现的重要途径,创业者的基本能力和素养需要通过创业教育来实现,而高质量的创业教育需要在理论学习与实践互动中进行。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指出坚持协同推进,汇聚培养合力。协同培养创业型人才,有利于发挥各育人主体的资源优势,有效实现人才培养的目标。协同培养机制建设要求政府、大学、企业各行为主体的相互关联,系统共生,有机耦合。

然而长期以来,由于对于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能力及创业绩效的关系还不是很清晰,导致中国大学生创业能力不足,创新绩效不明显。因此,本文以创业能力为中介变量,以大学生创业型人才为例,进行国家政策保障、高校创业教育以及产业协同培养等方面的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以对协同培养机制的设计提供启示。

一、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在对创业型人才培养的研究中,严毛新提出高校创业教育的主要功能是培养学生的创业精神,促进学生个性自由发展[1]63-68。Kantor通过对大学生的实际调查,认为大部分创业型人才所具备的创业特质以及能力是可以传授的[2]12-19。张守攻研究得出产学研的合作模式在人才培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3]26-28。

协同创新培养创新创业型人才引起了业界和学界的广泛关注,也出现了一些研究成果。在对协同培养机制的研究中,张兄武构建了高校创新创业型人才多元协同培养机制,分析了高校创新创业型人才“多元协同”的培养机制如何有效运行[4]30-37。陈浩等分析了“政产学”协同培养人才的机制,包括资源共享机制和政府调控机制等几个方面[5]67-71。

创业绩效研究上,张宝建等构建了网络能力、网络结构与创业绩效间关系的理论模型,验证得出相对稳定的网络结构各个维度在网络能力和创业绩效之间发挥着中介效应[6]39-50。陈旭阳等研究指出,大学生异质化创业能力与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创业团队在创业能力与创业绩效之间起到中介作用[7]222-228。

创业能力研究上,谢雅萍等构建了基于社会网络的创业学习、创业能力与创业绩效关系的理论模型,验证得出创业能力在创业学习与创业绩效之间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8]101-106。张玉利等研究表明,学习风格在创业者的经验与创业能力之间发挥着调节作用[9]1-12。

通过对现有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得出,协同培养机制对创业能力的提升以及对创业绩效影响的实证研究还不多,基于此,本文以创业能力为中介变量,实证研究大学生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的关系。

(一) 国家政策保障与创业绩效

国家政策保障对创业绩效有重要的影响。创业型人才的培养是国家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保障,也是深化高等教育教学的目标方向[10]368-392。创业型人才培养政策对创业能力的形成具有促进作用。健全创业教育相关的法律法规,不仅能够营造良好的创业生态环境,而且也可以促进高校创业型人才能力的培养[11]422-448(27)。德国的《德国高技术战略》对创业型人才培养提出了指导意见,对国家培养创业型人才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美国推出“创业美国计划”主要是营造一个良好的创业生态系统,增强创业者与创业导师的有效沟通[12]92-95。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a:其他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国家政策保障与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二) 高校创业教育与创业绩效

为了提升创业绩效,高校需要完善创业教育体系,明确培养目标,健全创业教育课程体系。创业教育课程是大学生学习创业教育理论与开展实践探索的前提条件,是影响创业教育实施效果的核心要素。在教学方式方面,通过互动的教学方式,激发大学生的创业自主性意识、拓宽专业知识,提升大学生创业能力[13]125-127。

学术创业与大学创业教育有机融合便于培养创新创业型人才[14]108-114。大学生参加创业竞赛是激发创业激情和提高创业能力的有效方式[15]78-82。营造良好的创业环境,塑造创新创业校园风气,这有助于培养学生的创业能力,提升创业绩效。创新创业的校风可以培养学生的创新创业精神,发挥学生的想象力,激励学生开展创业行动[16]8-12。良好的高校创业环境能够鼓励大学生参与到创业活动中去[17]1-149。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b:其他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高校创业教育与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三) 产业协同与创业绩效

高校与产业协同培养是提升创业能力,进而提升创业绩效的有效途径。产学研的合作模式可以丰富学生的创业知识,提升学生的创业能力,“学生与企业家互动是创业教育的一种重要学习方式”[18]509-517(9),这有助于激发学生的创业热情,提高学生的创业意识。行业企业的创业导师能为学生创业行为提供精神上的动力和实践经验。通过创新创业实践,大学生能提升自己的创业能力,从而提高创业绩效[19]97-99。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c:其他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产业协同培养与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四) 创业能力与创业绩效

创业能力的提升,有助于创业者在创新活动过程中创业绩效的提升[20]76-85。创业能力蕴含在创业者完成创业活动过程中的各项行为中,并决定了完成任务行为的效率和效果,进而影响创业绩效[21]588-594。基于以上研究,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其他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创业能力与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H3:创业能力在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图1 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的关系模型

根据以上已有研究,本文建立结构方程模型,如图1所示。结构方程模型有5个潜变量,19个观测变量。外生潜在变量分别为国家政策保障(ξ1)、高校创业教育(ξ2)和产业协同培养(ξ3),内生潜在变量为创业能力(η1)和创业绩效(η2)。国家政策保障的观测变量包括:创业型人才培养战略与目标(x1)、创业型人才培养计划实施效果(x2)、相关法律法规的支持力度(x3)、创业专项基金(x4);高校创业教育的观测变量:创业能力培养目标与培养计划(x5)、创业教育课程的系统性(x6)、校内创业导师的配备情况(x7)、高校创业氛围(x8);产业协同培养的观测变量:校企合作组织机构(x9)、学生与企业家互动平台搭建情况(x10)、企业提供实习机会(x11)、企业赞助经费(x12);创业能力的观测变量为:进行自我评估的能力(x13)、自我激励的能力(x14)、执行力(x15)、团队合作能力(x16);创业绩效的观测变量为:公司营业额增长程度(x17)、创业型人才成长(x18)、公司扩张速度(x19)。依据上述假设建立测量各个潜变量因果关系的结构模型。

二、研究设计

(一)问卷设计

问卷采用likert五点量表法进行设计,在对协同培养机制的调查中,从“1—不赞同”到“5—赞同”,在对创业能力与创业绩效的调查中,从“1—不符合”到“5—符合”。在创业绩效的影响因素问题设计中,采用3个维度12个题项,分别是国家政策保障(4个题项)、高校创业教育(4个题项)、产业协同培养(4个题项);在对创业能力构成要素方面采用4个题项进行测量;在对创业绩效方面采用3个题项进行测量。问卷设计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被调查创业型人才的基本情况;二是创业绩效的影响因素;三是创业能力的构成要素结构。

(二) 样本与数据收集

总体和样本的确定。问卷调查对象的总体为大学生创业型人才,样本选择参加“创青春·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的参赛大学生。问卷通过两种方式发放:一种是调研人员亲自到济南、青岛、烟台等地,向调研对象阐述调研目的并发放问卷。另一种是通过与“创青春·大学生创业大赛”的主办方合作的方式发放问卷。截止到2016年3月底,共发放问卷455份,得到有效样本323个,有效回收率71%。t检验结果表明,先后回收的两批有效样本的创业能力的构成要素结构以及创业能力培养的影响因素等变量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信度及效度检验

分析得到问卷的整体cronbachα值为0.916。五个潜变量的信度检验结果分别为0.819、0.859、0.873、0.880、0.890。理论上来讲,信度系数越大,说明测量的可信程度就越高。一般情况下,cronbachα系数在0.65—0.70为最小可接受区间,0.70—0.80为可信度比较强,0.80—0.90表明可信度非常高。根据检验结果可以知道样本数据具有非常好的内部一致性。

问卷的KMO值为0.915,bartlettd的球形度检验的显著性概率为0.000,问卷的效度非常高,数据分析结果可信性非常强。数据具有非常高的相关性,适合做因子分析。

表1 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

(二) 因子分析

在运用探索性因子分析确定因素后,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分析软件采用IBM SPSS Amos 21,如图2所示,为创业型人才协同培养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表示了各个潜变量与观测变量之间的关系,并对模型路径系数进行描述。如图所示,潜变量用椭圆表示,观测变量用矩形表示。

图2 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关系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

分析拟合指数的结果,在绝对适应统计量中,模型的Chi-square为456.397,Degrees of freedom为147,卡方/自由度=3.105<5,RMR为0.061,RMSEA为0.081,GFI为0.873>0。增值适配度统计量中,NFI为0.875,RFI为0.854,IFI为0.911,TLI为0.896。指标在可接受范围内,结构方程模型拟合度比较好。

从得到的模型参数值可知,国家政策保障、产业协同培养与创业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正,并且具有显著性。高校创业教育与创业能力之间的路径系数为负,同样具有显著性。由此可见,创业能力是国家政策保障、高校创业教育以及产业协同培养共同作用的结果。

(三) 结构方程模型数据分析

如表2所示,三个外生潜变量C.R.值均大于6,且P<0.001,说明三个内生潜变量之间具有很强的相关性。如表3所示,路径分析得到的三个内生潜变量对创业绩效影响程度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是国家政策保障0.40,高校创业教育0.75,产业协同培养0.58,假设H1a,H1b,H1c均得到验证。一般情况下,标准化路径系数与变量之间的影响关系呈正相关,样本中创业绩效主要依赖于高校创业教育,因此高校创业教育对创业绩效影响较大,而国家政策保障与产业协同培养影响相对较小,但是三者的有机耦合是创业绩效提升的关键。

表2 外生潜在变量协方差

注:C.R.值即为t值,***表示P<0.001,**表示P<0.01,*表示P<0.1。“ξ1”表示变量“国家政策保障”,“ξ2”表示变量“高校创业教育”,“ξ3”表示变量“产业协同培养”。

表3 路径/载荷系数估计结果

续表3

注:C.R.值即为t值,***表示P<0.001,**表示P<0.01,*表示P<0.1。“ξ1”表示变量“国家政策保障”,“ξ2”表示变量“高校创业教育”,“ξ3”表示变量“产业协同培养”,“η”表示变量“创业型人才创业绩效”。

(四) 创业能力中介效应的检验

根据研究假设的内在逻辑,在前置假设得到验证的前提下进行中介作用检验,假设H1a,H1b,H1c均得到验证,因此对自变量和因变量、自变量与中介变量、中介变量与因变量的关系,即创业能力在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进行检验。回归方法检验结果如表所示。

表4 创业能力在国家政策保障与创业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检验

*为在0.05水平上显著,下同。

表5 创业能力在高校创业教育与创业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检验

表6 创业能力在产业协同培养与创业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检验

检验结果表明,国家政策保障、高校创业教育以及产业协同培养通过创业能力来影响创业绩效,创业能力在协同培养机制和创业绩效之间起到重要的中介作用。因此,为了提升创业绩效,应重视培养创业型人才的创业能力。

四、结论与讨论

(一) 研究结论

(1)研究得出,三个内生潜变量对创业绩效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是0.40、0.75、0.58。这表明其他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国家政策保障与创业型人才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高校创业教育与创业型人才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产业协同培养与创业型人才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这说明应当重视高校创业教育,在高校创业教育方面,高校应当提出明确的创业型人才培养目标与培养计划、丰富创业教育课程、在校内配备创业导师、营造良好的高校创业氛围,从而培养出更多的创业型人才。同时,应进一步完善国家及省市针对大学生的创业教育激励政策,相关部门要开展多种形式的创业大赛,通过完善的政策措施促进创业型人才的创业绩效。另外,一定要加强校企融合,高校在培养创业人才的过程中,在导师队伍及实习实训等方面要和产业企业无缝对接。

(2)通过多元回归检验,得出创业能力在国家政策保障、高校创业教育及产业协同培养等方面与创业绩效之间起到中介作用,因此创业能力在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之间起到中介作用。这说明除了专业知识外,在大学阶段创业能力的培养非常关键。因此为了提升创业绩效,需要政府、大学及企业采取多种形式协同培养大学生的创业能力,重点培养创业型人才的创新精神、自我认知、自我调控能力、自我激励能力、执行力及团队合作能力等。

(3)政府、大学及企业的协同创新效应对协同培养机制建设非常关键。创业型人才协同培养系统是共生系统,共生系统的共生单元由政府、大学和企业等构成。共生单元有效沟通、协同创新,才能促进共生系统的有效运转。在一些区域,如果大学的创业型人才培育体系不健全、政府的创业教育激励机制不完善,产业企业发展滞后,相互交流机制不健全,协同培养系统就不能协同进化,共生单元关联就不密切,共生单元之间信息技术传递效率较低,协同培养系统就会呈现出不协调发展的封闭现象。

因此,应该通过政府、企业和大学的无缝衔接和利益共享机制,促进共生单元互动,大众与精英互促以及线上与线下有机融合,创新要素科学配置,形成系统性的创新创业新格局,才能提升创业型人才的创业能力,进而提升创业绩效。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创业型人才的创业能力的培养和创业绩效的提升得益于区域有完善的共生环境政策和校企的深度融合。

(二) 局限性与未来研究方向

本文重点探讨了协同培养机制中国家政策保障、高校创业教育、产业协同培养三个内生潜变量与创业型人才创业绩效这一外生潜变量的相关关系及路径系数,并且探讨了创业能力的中介作用。本文研究的局限性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对协同培养机制中国家政策保障、高校创业教育、产业协同培养三个内生潜变量中任何一个变量的变化对其他两个变量的影响以及对协同培养机制运行效果的影响,进而对创业能力和创业绩效的影响缺少深入的定量分析;在协同培养机制与创业绩效关系中对创业者的相关背景与心理特质等因素考虑较少;问卷调查主要集中于山东省的济南、青岛和烟台,缺少其他城市的相关数据。针对这三个方面的局限性,今后将多种学科交叉融合,定量和定性研究相结合,深入系统地进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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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哲文]

AnEmpiricalStudyofCollaborativeTrainingMechanismsandEntrepreneurialPerformance-takeEntrepreneurshipasMediator

WANG Qing-jin,TIAN Shan-wu,GAO Hao

(College of Business,Qingdao University,Qingdao 266071,China)

In this paper,it took entrepreneurship as mediator,and constructed a structural equation,empirical research collaborative training mechanisms and 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 It discussed the correlation and path coefficients between three endogenous latent variables which include national security policy,enterprise education and industry co-culture relationship and the exogenous latent variable that entrepreneurial talent 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 It explored the entrepreneurial ability of the intermediary role. The study results showed three endogenous latent variables on standardized path coefficient entrepreneurial talent 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 levels are 0.40,0.75,0.58. This synergy of entrepreneurial talent training mechanism design provides an important revelation,symbiotic system needs innovation principal government,universities,enterprises,co-develop entrepreneurial talent.

Collaborative Training Mechanism;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Entrepreneurship;Entrepreneurial Talent

10.16164/j.cnki.22-1062/c.2017.05.006

2017-03-1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课题(BIA150111)。

王庆金(1972-),男,山东临沂人,青岛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田善武(1990-),男,山东聊城人,青岛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高昊(1998-),男,山东临沂人,青岛大学商学院学生。

F240

A

1001-6201(2017)05-003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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