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变”之后,看“拥江发展”的杭州内涵
2017-09-15安蓉泉
文 安蓉泉
“四变”之后,看“拥江发展”的杭州内涵
文 安蓉泉
杭州城市工作会议提出了“拥江发展”的重大战略思路。国内南京、马鞍山、铜陵、乐山等城市,近年都相继提出了“拥江发展”战略。作为“沿江开发、跨江发展”升级版的杭州的“拥江发展”,有着从杭州现阶段实际出发的特定意义。怎样把握和分析杭州“拥江发展”的特有内涵?个人认为,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值得分析研究。
主体变了,由单主体向多主体转变成为突出特征
由谁来“拥江发展”?这是新战略首先要回答的问题。
进入新世纪后,杭州的“跨江发展”是和“城市东扩、沿江开发”联系在一起的。由当时的发展阶段和主要任务决定,“东扩”和“跨江”的主体,显然都是位于钱塘江西、北边,位于西湖之滨的杭州老城区。
经过十多年的“城市东扩”和“跨江发展”,一方面,杭州城市的空间格局已初步拉开;另一方面,杭州老城区的产业和人口过于密集,需要释放辐射作用。如果说,“跨江”主要是单一主体的行为,“拥江”则是一种“合抱”的群体行为,主体除了老城区,必然包括位于江南、江东岸的萧山、滨江、大江东以及钱江流域的杭州富阳、桐庐、建德、淳安等县(市)多个主体。
内涵变了,转变空间布局和公共产品提供成为两大主题
“拥江发展”战略,是和国家对长三角发展的未来预期相吻合的。
根据去年国家发改委《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对国土开发强度、发展方向、人口集聚和城乡建设适宜程度的规定,杭州主城区已经处在“资源环境承载能力出现阶段性饱和”的区域,今后需要“控制好新增建设用地规模和开发强度”。从30年中国城市化发展的情况看,尽管城市化率都有了较大提高,但城市化的质量存在诸多不如意的地方,最突出的问题,是城市居民扩张与城市公共产品供给的矛盾日益突出。
在这个意义上,“拥江发展”一方面要求杭州必须率先转变空间开发模式,进一步拉开杭州城市骨架,疏散产业和人口,力避“城市病”的蔓延;另一方面,要着力通过政府职能转变、区域深度合作和提高同城效应,提升城市居民对教育、医疗、市政、公园、博物馆等公共产品享用的数量和质量。空间开发方式的转变和公共产品提供的程度,将成为杭州未来“拥江发展”成功与否的两大检验标准。
格局变了,钱塘江时代意味着国际化发展成为城市主旋律
杭州在新世纪初上报的新编城市总体规划里,曾把杭州定位为“国际风景旅游城市”,国务院批准的方案把这句话修改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和重要的风景旅游城市”。这出于对当时杭州总体实力、国际知名度的考量。
今天,杭州从“西湖时代”走向“钱塘江时代”,不仅意味着城市空间布局的变化,还内含了另外几层“今非昔比”的深意:杭州经济社会发展实力已大大增强,杭州的国际知名度有了较大提升,杭州产业和人口布局将更加合理,杭州作为国际化大都市的城市特色将得到更好保护,杭州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互联网+”创新创业中心、国际会议目的地城市、国际重要旅游休闲中心、东方文化国际交流重要城市的任务,已经呼之欲出。引进更多的跨国企业、国际性会展项目、国际性文体项目和建设国际性社区等,成为杭州“拥江发展”的题中之义。
难点变了,区域文化融合成为首要问题
如果说,杭州十多年前“跨江发展”的难度,主要是如何处理精心经营好老城区和大踏步推动跨江发展的关系,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和磨合,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浮现出来:由于历史沿革和利益主体不同,也由于“省管县”体制的作用,钱塘江流域各区(县、市)在思想观念、文化认同、互补合作等方面的不协调,还在一定程度上明显存在。这些“非强制执行”“非制度性”的观念、习俗和思想感情,对人们行为的影响,有时甚于人为制订的“制度性”条款。这些文化层面的深层积淀,是杭州下一步拉开城市骨架、推动“拥江发展”必须高度关注的问题。
在这个意义上,提炼钱塘江文化的共同特质,挖掘钱江流域不同文化的品质和优势,探讨钱江流域不同文化的融合和互补方式,应该是“拥江发展”在重视上项目、硬投入的同时,需要给予足够重视的“软实力”战略选择。
作者系杭州职业技术学院党委书记,杭州市委、市政府决咨委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