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文化支撑

[提 要] 先进军事文化规约国防建设质量，关乎军队发展方向。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既要靠一流文化来支撑，也要科学审视和平积习、传统体制、经验主义、封建文化等制约文化因素，更要从坚持思想政治引领、备战打仗聚焦、改革创新推动、人才建设优先、厉行法治保障视角把握其实践要求，为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提供坚强保证和有力支撑。

[关键词] 一流军队；先进军事文化；强大支撑

[作者简介] 张海峰：陆军党的创新理论学习研究中心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军事文化。

一项没有文化支撑的事业难以持续长久。先进军事文化规约国防建设质量，关乎军队发展方向，影响战争成败。党的十九大着眼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对坚持走中国特色强军之路，全面推进国防和军队现代化作出了新的战略安排，发出了“到本世纪中叶把人民军队全面建成世界一流军队”的伟大号令，充分体现了我们党对军队建设规律的科学认识和深刻把握，是对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作出的新定位，是站在时代制高点上对我军经略未来的战略引领。建设世界一流军队，要靠一流的武器装备、体制编制、军事训练等来支撑，更要靠先进军事文化来引领，必须科学审视制约建设的文化因素，不断拓展和释放先进军事文化的效能，在更高层次上提升我军的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为强军兴军注入新的更强劲动力。

一 充分认识先进军事文化对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重大意义

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军事力量是关键指标、保底手段、核心支撑。世界一流军队，时代不同衡量标准也不同，参照当前世界标准，主要包括一流的武器装备、人才队伍、组织结构、作战体系、训练水平和军事理论等，这些基本要素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缺一不可。我军与世界一流军队的差距，表面上看是装备技术，深层次看是体制机制，根本上讲则是军事文化。大力培育与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相适应的先进军事文化，是赢得军事竞争优势的关键所在，是提升军队战斗力的重要因素，也是增强军事软实力的有效途径。

（一）赢得军事竞争优势的关键所在

习近平主席指出：“军事领域是竞争和对抗最为激烈的领域，也是最具创新活力、最需创新精神的领域。”

创新能力是一支军队的核心竞争力，也是生成和提高战斗力的加速器。但军事创新不可能自发产生，离不开文化的支撑和滋养，需要在文化沐浴下的创新自觉。军事文化越是富有开拓性和进取性，其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就越是强大。从推动军事创新入手，制定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大战略前沿和关键领域军事创新力度，抢占军事战略制高点，力求在激烈的国际战略竞争和军事竞争中争夺新优势，是当今世界各军事大国掌握先机、赢得主动的关键。美军推动“二次转型”，提出实施“第三次抵消战略”，并强调“转型始于文化，终于文化”，转型的目标就是要建立一种具有创新精神的文化，就是要通过创新赢得新的绝对军事优势。俄罗斯提出“创新型军队”建设理论，着力打造信息化新型军事力量。英国、法国、德国、印度等国也纷纷加大军事创新步伐。军事竞争，既是创新洞察力、预见力、谋划力的比拼，更是创新动力机制、运行模式、整合效力的较量，实质是文化效能得以更大拓展释放。也就是说，军事竞争的背后是文化竞争，军事优势说到底是文化优势的彰显。“在这场新军事革命的大潮中，谁思想保守、固步自封，谁就会错失宝贵机遇，陷于战略被动。军事上的落后一旦形成，对国家安全的影响将是致命的。”

世界军事革命史表明，在军事革命中走在前列的国家，往往都能称雄一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国防和军队建设也进入了新时代，我军建设站在了新的历史起点上。在国际竞争更趋激烈、新军事革命加速推进的大背景下，着眼国家安全环境新变化和强国强军新要求，抓住历史机遇乘势而上，必须大力发展先进军事文化，积极推进中国特色军事变革，使创新成为推动世界一流军队建设发展的根本动力，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缩小差距、实现新的跨越。

（二）提升军队战斗力的重要因素

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核心是能打胜仗。强军之强，说到底是战斗力强。先进的武器装备是战斗力生成的重要物质技术基础，是形成核心军事能力的重要支撑。从根本上讲，军队战斗力取决于人、武器装备及其结合方式，其中人是核心要素。毛泽东指出：“武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力量对比不但是军力和经济力的对比，而且是人力和人心的对比。军力和经济力是要人去掌握的。”

习近平主席指出：“在战争制胜问题上，人是决定因素。无论时代条件如何发展，战争形态如何演变，这一条永远不会变。”

任何先进的武器装备只不过是人的素质、意志外在的物化表现形式。要达到人与武器的最佳结合，仅靠科学合理的编制体制、军事训练是不够的，必须大力提升官兵的科学文化素质。军队信息化建设越是向前发展，对官兵的科学文化素质要求就越高，对先进军事文化的需求就越强，军队的战斗力就越强。先进军事文化是战斗力生成的文化根基，是信息化条件下提高军队联合作战能力、全域作战能力的重要源泉，它不仅影响着作战方式、战场对抗的基本形式以及指导战争的法则，而且影响着战斗力的技术构成和信息力量的运用方式，影响着军队建设的内容、方向和道路。只有用先进军事文化引領军队现代化建设，用新理念新标准推进军队战斗力建设，才能赢得制胜优势的核心竞争力，才能有效塑造态势、管控危机、遏制战争、打赢战争。

（三）增强军事软实力的有效途径

军事软实力是新时代条件下军队建设带全局性、方向性的重大问题。在生成创造军事软实力中，文化居于重要地位，发挥着对内凝聚整合、对外吸引渗透的重大作用。全球化时代，世界各国越来越把发展军事文化作为增强软实力的重要内容。先进军事文化作为我军的软实力，本身就是履行职责使命最强大最有效的战斗力。我军在发展壮大、克敌制胜的奋斗历程中，从开辟革命根据地到实行游击战争，从反围剿作战“十六字诀”到作战指导“十大军事原则”，从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到积极防御的军事战略方针，充分表明了先进军事文化是塑造我军威武之师、胜利之师最重要的文化软实力。我国着眼跻身世界一流、推进强军兴军，正是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作出的重大战略抉择，全面实施改革强军战略和科技兴军战略就是我们应对前所未有挑战和机遇的主导模式，深刻诠释了创新先进军事文化的时代特征和思想内涵，为增强军事软实力提供了有力文化支撑。没有以先进军事文化为核心内容的军事软实力的繁荣兴盛，就不可能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就不可能建成世界一流军队。从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战略高度，把先进军事文化作为影响军队全面建设、事关军队前途命运的重大问题来认识，作为我军最重要的软实力来建设，使之聚焦时代主题聚力创造，才能更好地发挥其强军兴军的强大支撑作用。

二 科学审视制约世界一流军队建设的文化因素

世界发展史表明，先进军事文化能够造就世界一流军队，落后腐朽文化对军队发展强大具有巨大阻碍作用，能够使曾经强盛一时的军队走向衰亡。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建设世界一流军队，必须深刻剖析制约的消极文化因素，进一步夯实发展的文化根基，激发建设的强大动力。

（一）和平积习的影响

热爱和平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美德，也是始终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重要文化基因。爱好和平是崇高的，但和平积习却是危险的，是军事斗争准备的大敌。长期和平的环境、市场经济的冲击、战争形态的改变，使部分青年官兵习惯于用不打仗的心态作打仗的准备，存在“仗打不起来、打起来也不一定轮上我”的心理，存在当和平兵、做和平官的想法，存在危不施训、险不练兵和训练中以牺牲战斗力为代价消极保安全等不良现象，极易滋长守成思想，淡化国防观念，消磨革命斗志，制约强军备战。和平积习是战斗力最致命的腐蚀剂。现阶段，战争形态加速向信息化战争演进，我国安全面临的现实威胁呈上升趋势，如果军队不具备打信息化战争的能力，像清朝那样与洋人打隔代战争，那么民族的命运将不堪设想。因此，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高度的文化警醒，不仅要发展塑造政治信念和激励战斗精神的思想文化，更要发展深刻影响战斗力生成和实战运用效能的训练转型文化、高效联合文化、技术研发文化等，以军事文化转型实现我军整体作战能力质的跃升。习近平主席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们的军队是人民军队，我们的国防是全民国防。要加强全民国防教育，巩固军政军民团结，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凝聚强大力量。”

这对新时代全民国防意识培塑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全民国防意识的确立，既是衡量一个现代化国家的重要标志，也是大国崛起、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必要条件。只有保持强烈的忧患意识和奋斗精神，建设强大的军队才有持久的动力和浓厚的氛围。

（二）传统体制的羁绊

当前，信息化战争的一个显著特征，是体系与体系的对抗。体系对抗能力不仅取决于要素的强弱，更取决于军队体制编制和规模结构是否科学合理，这直接影响着军队的现代化水平和战斗力强弱。纵观世界军事发展史，军队的体制编制和规模结构不能固定不变，必须随着战争形态和作战方式变化而变化，随着国家战略需求和军队使命任务变化而变化。否则，再强大的军队最后也要落伍，甚至不堪一击。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军进行了多次体制编制调整，取得了显著成绩，有效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人民军队边建边改，愈改愈强。但必须清醒地看到，面对现代战争形态加速演变新趋势、我国由大向强发展新形势、我军使命任务拓展新要求，我军联合作战指挥体制不够健全，力量结构不够合理，政策制度相对滞后，精锐作战力量偏少，体系作战能力亟待提高、“两个能力不够”等深层次矛盾和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制约了我军军事斗争准备和能打胜仗能力的提升。世界一流军队买不来，按部就班等不来。只有通过改革和自我重塑，突破多年形成的体制性障碍、结构性矛盾、政策性问题，加快补上综合国力中这个短板，才能抢占先机，赢得战争主动。党的十八大以来推进改革的力度空前，使人民军队突破了长期实行的总部体制、大军区体制、大陆军体制，建立军委管总、战区主战、军种主建的新格局，实现了军队组织形态的整体性重塑，人民军队体制一新、结构一新、格局一新、面貌一新。十九大鲜明提出要全面推进军事组织形态现代化，就是要以先进组织形态解放和发展战斗力，解放和增强军队活力，为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提供有力制度机制支撑。没有军队组织形态现代化，就没有国防和军队现代化。打赢信息化战争必须实现军队组织形态现代化。

（三）经验主义的束缚

大凡传统经验，都是创新发展的产物，深深打着时代进步的烙印，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更容易受到尊崇、维护和发扬。尤其对于我们这种历尽千辛万苦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大国军队来说，更容易背负传统经验的束缚，将其视为在强军兴军征程中取得新胜利的根本保证和安全屏障。军事理论创新是军事文化最本源的创新，具有基础性、前瞻性和先导作用，为打赢信息化战争、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提供重要的理论指导、战略规划和决策咨询。先进的军事理论，是衡量一个国家军队综合战斗力的重要标志，是战争制胜的重要因素。革命战争年代，人民军队以“小米加步枪”打败拥有美式装备的敌人，靠的就是先进的军事理论。我军之所以始终充满蓬勃朝气，同不断推进理论创新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由于军事技术发展相对缓慢，加之长期的相对和平环境和意识形态制约，军事思维容易滞后和保守，与强国强军要求相比，与军队现代化建设相比，与军事斗争准备需求相比，目前我军军事理论发展还普遍存在着不愿创新、不敢创新、不能创新等现象和问题。不愿创新，意味着缺乏创新的动力，已经习惯于利用已有理论或模仿他人理论去回答现实问题；不敢创新，意味着缺乏创新的勇气和胆识以及鼓励创新的环境氛围和保障条件；不能创新，意味着缺乏构建新理论的能力。在军事理论研究方面，支撑我军进行现实军事斗争的理论成果还比较少，一些军事理论研究对上同决策脱节、对下同部队脱节、对外同对手脱节，已经成为制约军队发展的瓶颈、实施创新驱动的短板。此外，我军多年没有打仗了，缺乏信息化条件下作战的经验，缺乏现代化的作战理论。“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继承和发扬军事创新这个优良传统，努力建立起一整套适应信息化战争和履行使命要求的新的军事理论。”

我军建设发展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亟须从理论上作出回答，深入系统考察军队建设面临的战略机遇和客观条件，创造出适应时代特征的军事理论，使之成为引领军队建设的导航仪、提升实力的催化剂和保持活力的动力源。

（四）封建文化的侵染

在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的文化形态中，精神文化发挥着思想引导和价值取向作用。建设一支强大军队，如果缺乏强有力的精神内核做支撑，必将注定难以在其他方面展现出富有开创性的文化面貌。中国封建文化残余思想必然会从思想层面、制度层面对强軍建设产生消极影响。家长式秩序导致的失去自我独立性的价值取向，使得唯上是从成为常态，为现实中滋生官僚主义提供了传统支持，直接表现就是一些领导干部法治观念淡薄，习惯于以主观意志发号施令，“有的‘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以言代法、以权压法。有的‘一个将军一个令’，搞土政策、土规定。有的遇事不找法，而是找关系、找门路。”

这种重人治思维、轻法治现象的大量存在，给军队建设造成了全方位、深层次的危害，是依法治军的绊脚石、强军兴军的拦路虎。这势必影响军队风气建设，使得部队建设僵化迟滞、缺乏活力。此外，在科技兴军成为新军事革命潮流、信息化建设加快发展、技术因素成为战斗力生成最大变量的新态势下，官本位思想泛化、功利主义思想作祟，也势必会带来责任心淡化、进取精神削弱等问题。有效抵制这些负效应，必须从文化层面进行深刻反思。

三 着力把握先进军事文化对支撑世界一流军队建设的实践要求

在习近平强军思想引领下奋力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是艰巨复杂的系统工程，必须着力打造忠诚文化，培育战斗文化，培塑法治文化，弘扬创新文化，充分发挥先进军事文化的引领、凝聚、激励和感召作用，不断拓展和释放文化效能，在更高层次上提升我军的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为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提供坚强保证和有力支撑。

（一）打造忠诚文化，铸牢世界一流军队之魂

对党忠诚，是我军克敌制胜的根本法宝，也是我军先进文化的最大优势、最大特色。先进军事文化造就了人民军队为党和人民冲锋陷阵的坚定信念、勇往直前的精神力量，决定世界一流军队的性质方向，塑造世界一流军队的魂魄。建设世界一流军队，必须充分发挥先进军事文化文以载道功能，把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作为文化价值取向，把培育对党忠诚之魂作为文化价值内核，强化官兵听党话、跟党走的文化自觉，打牢强军兴军的思想根基。

要坚定政治信仰。把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习近平强军思想作为首要任务，掌握蕴含其中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用以观察思考、分析解决问题，努力提升政治眼力、理论功力、工作能力，切实做到在大是大非面前旗帜鲜明，在各种考验危险面前坚如磐石，在事关方向原则问题上立场坚定。要坚决维护核心。把忠诚可靠、集中统一作为根本灵魂来强化巩固，毫不动摇地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一系列根本原则和制度，坚决维护和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进一步强化“四个意识”，坚定忠诚核心、拥戴核心、维护核心的思想自觉和政治自觉，为打赢信息化战争、有效履行新时代使命任务提供根本保证。要强化标准意识。努力把工作标准标定在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建设世界一流军队上，始终保持强烈的敬业精神和进取意识，时时处处追求卓越、精益求精，做到干一件事情就立起一个标杆，完成一项工作就打造一个精品，努力干一流工作、创一流业绩、树一流形象，以实际行动彰显新时代革命军人的赤胆忠诚。

（二）培育战斗文化，增强世界一流军队之能

世界一流军队，是在战争实践中较量出来的，也是在实战化军事训练中打造出来的。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提升打赢制胜能力，亟须联合文化支撑，战斗文化熏陶，人才方阵托举，真正使联合意识、打仗意识、战斗意识融入官兵血脉，锻造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的精兵劲旅。

要培养联合思维理念。适应我军成立战区、建立联合作战指挥体制新要求，既要从确立联合的价值取向入手抓好观念重构，打破“条块分割”和谁大谁小、谁主谁次等思维定势，让联合作战意识根植官兵头脑，也要从培养联合思维方式入手抓好理念更新，加紧补齐联合训练作战知识缺乏、经验不足、素养偏弱等短板，优化知识结构，提升联合素养，形成适应未来战场需要的联合作战能力。要立起备战打仗导向。紧紧扭住能打仗、打胜仗这个强军之要，坚持一切工作服从备战打仗第一需要，坚持仗怎么打兵就怎么练，打仗需要什么就苦练什么，部队最缺什么就专攻精炼什么，紧盯前沿紧盯对手紧盯战场，按照新体制新编成抓训备战，做到求实为战、务实向战，努力训出敢上战场、能打胜仗的军队，全面提高威慑和实战能力。要牢固树立战斗队思想。大力发扬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增强当兵打仗、带兵打仗、练兵打仗的使命感责任感，坚决向和平麻痹思想開刀，向和平兵、和平官观念宣战，向训为看、演为看等花架子、假把式问责，着力培养官兵敢打必胜的虎气，磨砺无所畏惧的血性，锻造不怕牺牲的胆魄，确保在党和人民需要的时候拉得出、上得去、打得赢，切实担当起新时代使命任务。要坚持人才建设优先。强化先进军事文化的涵养教化功能，加强军事人才培养体系和军事人力资源政策制度建设，前瞻设计人才战略规划，打造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加紧培养创新型科技人才，加强新型作战力量建设，造就一支规模宏大、富有创新精神、敢于承担风险的高素质创新型军事人才队伍，为强军打赢提供强有力的人才和智力支撑。

（三）培塑法治文化，夯实世界一流军队之基

“一支现代化军队必然是法治军队。”

厉行法治、从严治军，是治军的铁律，也是建设强大军队的根基。法治是一种治军方式，更是一种文化精神和力量。建设世界一流军队，必须发挥法治的引导、推动、规范、保障作用，把全面从严治军贯彻到军队建设各领域全过程，不断涤荡精神尘垢，滋养强军之基，感召奋勇精神，凝聚强军力量。

要强化法治信仰和法治思维。习近平主席指出：“深入推进依法治军、从严治军，首先要让法治精神、法治理念深入人心，使全军官兵信仰法治、坚守法治。没有这一条，依法治军、从严治军是难以推进的。”

依法治军、从严治军需要加强管理，更需要文化熏陶。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是一场深刻革命，破解的是影响制约建设发展的深层次矛盾问题，单靠简单命令、个人自觉很难有力有序推动，必须深入研究新时代条件下建军治军的特点和规律，加快构建一整套适应现代军队建设和作战要求的军事法规制度体系，坚持把法治教育纳入部队教育训练管理，把培育法治精神作为强军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强化对法治法规的尊崇敬畏，切实让法治精神、法治理念深入人心，使全军官兵时刻铭记军队越是现代化，就越是信息化，也就越是法治化，不断提高法治思维能力和依法办事的自觉性，形成崇尚法治、建设法治、厉行法治、维护法治的良好局面。要推动治军方式根本性转变。建设世界一流军队，重要的是按照法治要求转变治军方式。抓住依法治官、依法治权这个关键，强化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真正实现从单纯靠行政命令的做法向依法行政的根本性转变，从单纯靠习惯和经验开展工作的方式向依靠法规和制度开展工作的根本性转变，从突击式、运动式抓工作的方式向按条令条例办事的根本性转变，切实做到从思想观念、制度机制、方式方法上综合施策，为一流军队建设创造良好环境秩序。要增强法规制度权威性和执行力。坚持严字当头，狠抓条令条例和规章制度贯彻落实，始终保持部队正规的战备、训练、工作和生活秩序，认真解决管理松懈、作风松散、纪律松弛等问题，坚决防止和克服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的现象，为推进强军事业提供法治保障。

（四）弘扬创新文化，锻造世界一流军队之骨

创新的时代呼唤创新的文化。建设世界一流军队，创新文化渗透在战斗力生成的每个环节，更需要激发创新活力竞相涌流，提高创新资源的集聚能力，必须谋改革、抓创新，以创新的思路举措破解矛盾问题，加快我军由大向强的发展步伐。

要构建军事创新体系。一支强大的军队必须有科学理论作指导，理论创新对实践创新具有重大先导作用。大力发展现代作战理论体系，强化信息主导、体系建设、精兵作战、联合制胜观念，站在时代和实践发展的最前沿，加大對空白领域、基础理论的主动探索力度，密切跟踪世界新军事革命发展趋势，深入研究信息化战争制胜机理，研究高新技术发展运用及其对战争的影响，研究军事斗争准备重大现实问题，加强部队、院校、科研单位和机关之间横向联合、聚力集智攻关，在信息化战争怎么打、世界一流军队怎么建等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上，努力形成对我军作战理论起关键性引领和核心支撑作用的原创性研究成果，为强军兴军实践提供科学理论支撑和引领。要强化科技创新牵引。世界一流军队，必定是现代化、信息化军队，科技兴军则是建设现代化、信息化军队的必由之路。习近平主席指出：“谁牵住了科技创新的牛鼻子，谁走好了科技创新这步先手棋，谁就能占领先机、赢得优势。”

牢固树立科技是核心战斗力的思想，深入实施科技兴军战略和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瞄准世界军事科技前沿，加强前瞻谋划设计，扭住智能化这个重要发展方向，抓住网络信息体系这个核心支撑，加快自主创新步伐，推进战略性、前沿性、颠覆性技术突破，加紧攻克核心关键技术等老大难问题，在一些战略必争领域形成独特优势，不断提高科技创新对于战斗力、制胜力增长的贡献率，努力建设创新型人民军队。要推进军事制度改革。着眼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军事制度，坚持用新的理念、新的视野、新的方法、新的标准推进军官职业化制度、文职人员制度、兵役制度等重大政策制度改革创新，着力解决制约国防和军队建设发展的重大政策制度问题，为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提供政策制度保障。要增强科学管理效能。世界一流军队建设发展始于技术，成于管理。打赢信息化战争对军事管理现代化水平要求更高，现代管理体系和管理流程是新型战斗力的重要因素。积极适应新的领导指挥和管理体制，破除粗放管理、笼而统之的思维定势，树立精准高效、质量为本的思维理念，坚持依法管理、能级管理、精准管理，健全以精准为导向的管理体系，切实从旧体制和机械化战争思维中解放出来，从粗放式、经验化管理模式中转变过来，实现军事管理集约高效，不断提升部队建设发展精准度，加快推进以效能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