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内陆开放新高地的路径选择——基于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成功经验的实证

谷建宇，金泽虎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安徽省内陆开放新高地的路径选择
——基于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成功经验的实证

谷建宇，金泽虎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是我国建立的第一个自由贸易区，正式挂牌运行以来，贸易便利化、投资自由化和金融国际化等各项主要任务稳步推进，形成了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创新经验，尤其在金融开放方面取得显著成效。在新常态经济背景下，安徽省将积极对接“一带一路”建设、长江经济带以及全面优化营商环境等国家“三大战略”，全力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当前安徽的内陆开放型经济发展与沿海地区仍存在较大差距，金融开放水平不高。因此，针对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的发展情况，总结经验，对安徽省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安徽省；内陆开放新高地；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

全面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培育带动区域发展的开放高地。是现阶段中央与各级地方政府“十三五”战略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安徽省在部署2016年及以后的经济工作时，明确要求推动外贸向“优进优出”转变，努力打造加速崛起的经济强省，将安徽建设成为内陆开放的新高地。在此进程中，上海自贸区先行先试的经验无疑值得有效借鉴。

一、安徽“内陆开放新高地”目标与上海自贸区经验的基本联系

《安徽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第十一篇“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指出：“积极对接国家新一轮开放总体布局，加快形成东西双向互动、对内对外联动的全面开放新格局，推动外资、外贸、外经齐头并进，在更高水平、更高层次上参与国内外分工合作。”[1]发展对外贸易是打造安徽省内陆开放新高地的重要内容。

上海自贸区的设立形成了一系列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它在金融开放方面的经验对安徽省内陆开放新高地的打造尤为重要。2015年4月25日安徽省政府在第48次常务会议上通过了《安徽省推广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可复制改革试点经验工作方案》，明确指出安徽省将在2015年全面推广包括创新金融制度等多方面的改革事项，表明了安徽省借鉴上海自贸区制度体制创新经验的决心。自贸区金融开放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主要是通过金融的资源配置功能和聚集功能体现出来的。金融开放放宽了流动资本的准入限制，为企业的生产、经营和发展筹集资金，还能调整国际贸易结构，促进优化进出口产品的结构升级。国内外的投资者们十分看重金融市场上满足他们更高的投融资需求的灵活的投资组合，这使得他们对手中资金的分配更加多元化，从而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开放给安徽省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提供了一个成功经验，我们要抢抓发展机遇，认真借鉴发达地区好的做法，全力以赴做好我省各项工作，努力打造安徽省内陆开放新高地。

二、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现状分析

(一)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的任务措施

自上海自贸区挂牌后，央行、银监会和保监会陆续出台了他们在上海自贸区进行改革开放试验的设计不同层面的具体实施细则共51条。上海自贸区扩区后，中国人民银行、商务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外管局和上海市政府一同颁布了40条措施，进一步推进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开放。主要涉及以下四个方面：

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主要措施是，在自贸区内的企业可以在被核准的金融机构里开立自由的贸易账户，通过这个账户来逐步地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下的自由兑换。另一个重要措施是在自贸区内试验非金融企业实现限额内的可兑换，这对一些企业进行跨国经营提供一定的额度，使其实现在额度内自由兑换人民币与外汇，方便企业的跨境调度资金，也降低了融资成本[2]。

扩大人民币跨境使用。在金融开放的背景下，到2014年5月止，上海自贸区内跨境人民币的贷款发生额为101亿元人民币。2014年上海自贸区有17家企业参与了跨境人民币的试点活动中，累计跨境人民币结算额为78亿元。自贸区内的跨境人民币结算总额达800亿元。人民币的结算总额同比增长了1.7倍，占整个上海市的12.7%[3]。

扩大金融服务业的开放。对金融业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进行探索，对接好国际上具有高标准的经贸规则，对金融服务业中对外资实行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这一管理模式进行探索。包括在上海自贸试验区内的金融开放区域试点对涉及外资的部分进行安全审查，当民营资本和外资机构符合条件时推动金融服务业对其的开放程度，支持一些符合条件的民营资本建立金融机构，以及支持证券期货的经营机构在区内开展跨境的资产管理业务等[4]。

金融市场的开放。上海集中了我国主要的金融市场，凭借上海自贸区的对外开放优势和金融制度创新，不断推动建设国际化的金融市场平台，并使境外投资者们参与境内金融市场的渠道得以拓宽，提高金融市场对境内外资源的配置功能。建立和探索上述这些金融市场能构建国际金融资产的交易平台，从而使得境外投资者对境内金融市场的参与途径得以拓宽，同时也推动了这些金融市场能更好地配置境内和境外两种金融资源。

(二)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的效应分析

第一，金融开放促进经济的发展。金融开放促进金融的资源配置，使流动资本的准入限制得以放宽，这为企业的生产、经营和发展筹集了资金，比如一些国内外社会中没有或者无法投入到生产经营中的闲散资金，无法创造出价值，然而通过金融开放能让许多原本不能用于投资行为的资金流入到生产企业，从而使货币资源创造更大的价值；金融开放促进金融的聚集，使国内外的银行机构之间得到充分的协调和配合，这将分散集中的风险，有利于减低成本以增加利润[5]。同时自贸区内聚集了相当数量的高素质人才，促使了上海普通居民的综合素质得到提升，从而创造了一个更加和谐的金融氛围。最后，投资者们对自贸区金融市场上满足他们更高的投融资需求且灵活的投资组合十分看重，使他们对手中资金的分配更加多元化，实现资源优化配置。

第二，金融开放促进贸易的增长。金融开放调整了贸易结构，当前中国的国际贸易出口结构还比较落后，每年的出口仍然以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而诸如金融服务、技术出口、保险和知识密集的服务出口等的比重非常小。在国际交易市场的交易商品结构中，如果一个国家的金融开放程度较低，那么它在出口一些劳动密集型产品的时候比较有优势，反之则在出口技术密集型商品的时候比较有优势。上海自由贸易区的金融开放能调整其国际贸易结构，使进出口产品的结构升级得到优化，从而使贸易得到长足发展。金融开放还可在一定程度上规避贸易风险。凡是国际贸易活动都拥有独特的风险以及不确定性，而自贸区的金融开放能帮助贸易商尽可能规避这些风险，同时满足他们的金融需求，改善他们的国际贸易环境。

三、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促进其经贸发展的实证分析

考虑到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开放深刻受到其所在地区——上海市的金融市场的影响，且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开放当前只是处于一个初步尝试的阶段，其有关金融开放的数据时间跨度不大且较难获取，本文选取上海市在金融开放的相关数据来作为研究对象。通过进行上海市金融开放对其经济及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在一定程度上对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进行效用分析和预测。

(一)数据选择

1、金融开放数据

国内外学者采用的金融开放度量方法涉及的指标变量主要包括：对外直接投资、外商直接投资、银行机构外币存贷款余额、金融服务贸易总额和广义货币供应量(M2)等。但是这些学者此前实证研究的对象基本都是国家的金融开放度，其中一些指标并不适合于本文研究上海市的金融开放。本文选取的上海市金融开放数据是2010年至2015年间上海市的外商直接投资和银行机构外币存贷款余额的月度数据。

2、经济发展数据

有关经济发展的数据通常用到的指标变量是经济增长率、国家或地区内的生产总值(GDP)和人均生产总值等。本文意在研究上海市的金融开放对其实体经济发展的影响，所以选取工业生产增加值比GDP更具代表性。本文选取的上海市经济发展数据是2010年至2015年间上海市规模以上工业的生产总值的月度数据。

3、贸易增长数据

本文选取的贸易增长数据是2010年至2015年间上海市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月度数据。

以上数据均来源于2010年至2015年间的中国统计年鉴、上海统计年鉴以及Wind经济数据库。

(二)实证过程及检验

1、平稳和协整检验

在本文的检验中，用IAV表示工业增加值，用EI表示进出口贸易额，用FDI表示外国直接投资，用FE表示外币存贷款余额。

对选取的数据进行ADF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数据变量单位根检验结果

可看出检验结果是原数据不平稳，一阶差分平稳。因此再运用Eviews6.0软件进行协整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协整关系检验结果

可见，数据变量间至少存在3对协整关系。

2、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在95%的显著性水平下，最多有3对数据有相关性，分别是FE与EI、FDI与EI以及FE与IAV。下面对他们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以确定这种相关性是否为因果关系，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FE、FDI与EI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

由表4可看出，在95%的显著性水平下，外国直接投资(FDI)是进出口贸易额(EI)的格兰杰原因，外币存贷款余额(FE)是工业增加值(IAV)的格兰杰原因；在90%的显著性水平下，除了以上两对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外币存贷款余额(FE)还是进出口贸易额(EI)的格兰杰原因。

3、VAR模型的确定

运用Eviews 6.0软件，得到数据的模型如下所示：

IAV=-4.12e-005*EI(-1)+3.25e-005*EI(-2)+7.53e-006*EI(-3)+7.87e-006*EI(-5)-0.05*FE(-1)+0.03*FE(-2)+0.04*FE(-3)-2.43*FE(-4)+2.34*FE(-5)-2.23*FDI(-1)+4.26*FDI(-2)-0.53*FDI(-3)+14.11*FDI(-4)-6.37*FDI(-5)+0.58*IAV(-1)-0.61*IAV(-2)+0.62*IAV(-3)-0.80*IAV(-4)+0.31*IAV(-5)+1203.65

EI=0.25*EI(-1)+0.32*EI(-2)+0.20*EI(-3)+0.28*EI(-4)-0.31*EI(-5)+362.83*FE(-1)+592.32*FE(-2)-146.87*FE(-3)-989.76*FE(-4)+350.72*FE(-5)+17497.76*FDI(-1)+10018.47*FDI(-2)-10101.43*FDI(-3)+14177.86*FDI(-4)-272.98*FDI(-5)+1064.87*IAV(-1)-768.34*IAV(-2)+478.09*IAV(-3)-758.68*IAV(-4)+568.98*IAV(-5)-70028.64

FDI=1.52e-007*EI(-1)+2.36e-006*EI(-2)-3.07e-006*EI(-3)+2.85e-006*EI(-4)-5.02e-006*EI(-5)+0.01*FE(-1)-1.78e-005*FE(-2)+0.06*FE(-3)-0.20*FE(-4)+0.05*FE(-5)+0.63*FDI(-1)-0.01*FDI(-2)-0.04*FDI(-3)+0.12*FDI(-4)+0.42*FDI(-5)-3.02

FE=-1.98e-005*EI(-1)+2.87e-005*EI(-2)+7.85e-005*EI(-3)+4.26e-005*EI(-4)+2.53e-005*EI(-5)+0.78*FE(-1)+0.05*FE(-2)+0.04*FE(-3)+0.26*FE(-4)-0.12*FE(-5)-0.87*FDI(-1)+0.67*FDI(-2)-0.40*FDI(-3)-3.21*FDI(-4)-2.04*FDI(-5)-0.01*IAV(-1)-0.04*IAV(-2)-0.23*IAV(-3)-0.01*IAV(-4)-0.03*IAV(-5)+248.79

模型0至6阶滞后期预测值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模型0至6阶滞后期预测值结果

可见模型在5阶滞后期下的预测值的结果最优，所以模型选择5阶滞后期。

接着用软件得出模型的AR根检验结果，通过AR根检验图可发现AR根检验结果都落在单位圆内，且AR根检验表中检验结果都小于1，故VAR模型平稳。

4、脉冲响应分析

由进出口贸易额(EI)对外国直接投资(FDI)、进出口贸易额对外币存贷款余额(FE)、工业增加值(IAV)对外国直接投资的脉冲响应图可知，外国直接投资的变动对于上海市经济变化的影响，在短期内并不明显，但长期下外国直接投资的增长对经济发展有稳定的促进作用；外国直接投资的增长能迅速促进上海市进出口贸易额的增长；外币存贷款余额的变动对于上海市贸易的影响由滞后期决定。

(三)实证结论

上文运用2010～2015年间上海市的工业增加值(IAV)、进出口贸易额(EI)、外国直接投资(FDI)以及外币存贷款余额(FE)的月度数据，分析上海市的金融开放对于其经济发展和贸易增长的影响，来初步探索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的效应。

由以上实证分析可知，在一定的显著性水平下，上海市经济和贸易的发展与金融开放存在着相关性，且外币存贷款余额对经济发展和对外贸易产生影响、外商直接投资对对外贸易的变动产生影响。其中，外商直接投资在短期内就会对对外贸易有最大的促进作用，外币存贷款余额对于对外贸易的影响则是由滞后期来决定，短期内抑制对外贸易的增长，长期下促进对外贸易的增长，接着就是抑制与促进交替影响着对外贸易。外国直接投资在短期内对于经济发展的影响并不明显，但是长期下却能对经济的发展起到稳定的促进作用。

四、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对安徽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的启示

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开放，是将我国金融市场与国际金融市场进行接轨的一次重要尝试，承载着积累可推广可复制经验的任务，意义重大且影响深远。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的过程中积累的国内经验，对于天津、福建、广东自贸区的金融开放有极大帮助，也为安徽省这样的内陆的经济较不发达省区开展开放型经济改革提供了宝贵经验。下面将从四个方面总结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的经验亮点并相应得出其对安徽省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的建议与启示。

(一)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经验亮点

1、贸易和航运等服务业应与金融开放步调一致

就上海自贸区来说，贸易转型升级是它的运作主体，而金融开放则要发挥出它对贸易发展的支撑作用。在上海自贸区的国际贸易方面，需要探索建设大宗商品交易平台及资源配置平台，这个平台与能源产品、农产品以及工业原料有关，这将使国际贸易结算中心试点得到深化。而在上海自贸区的国际航运方面，将发挥各大港口的联动优势，使远洋运输等国际航运经济新产业得到长足有效发展，探索出国际竞争力较强的航运金融运作和发展模式。

2、坚持市场调节为主，政府调控为辅

资源有效配置的最好方式是以市场为主导，政府政策为辅助。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的推进使国家金融改革市场化的基本取向得到践行，以具体的制度安排使我国金融改革的制度化预期得到明确：体制改革将是中国金融未来发展的最大红利，它的核心是对审批体制进行改革，处置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政府逐渐放权于市场机制；金融发展的根本目的是要服务于实体经济，它的重心是对国内、国际产业资源和市场要素进行高效率配置。

3、坚持金融业负面清单制度

上海自贸区坚持金融业的负面清单制度，并且不断缩小负面清单的范围，这是国内其他地区或自贸区金融开放应当吸取的宝贵经验。上海自贸区金融业的负面清单制度给金融开放带来了巨大的推动作用，2013年9月，上海市政府颁布《负面清单(2013年)》，不但对金融业负面清单中必须符合有关规定机构和限制投资的机构界定了范围，还列示了自贸区内对成立外商投资企业和项目所实施的不符合规定的准入措施[6]。在控制金融风险的基础上，负面清单制度带来了资本进入门槛的下降和国际金融业务范围的持续扩大。上海自贸区内的国际资本随着金融业负面清单的不断减少而获取了更多自由，但并不代表对外资监管有所放松。

4、注重提升金融监管和风险防范水平

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开放，无论是利率市场化、资本账户开放、汇率制度改革还是离岸金融市场建设，都取得了显著的发展成效，与此同时，区内的金融监管水平也在不断提升。一些在金融开放方面的尝试都可能会引起新的金融风险，必须要为提升自贸区内的金融监管与风险防范做足准备。比如放开外汇管制将可能引起国内经济发展的波动和国际贸易竞争力的降低，开放资本账户可能引起区内金融市场波动以及国外投资机构和投机者的套利风险[7]，这些都给自贸区内的金融监管与风险防范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二)对安徽省内陆开放新高地的建议与启示

1、推动建设海陆空运输走廊

安徽省在航运方面也有着独特的区位优势。安徽省被纳入长三角经济腹地，临近上海、浙江和江苏，在陆路方面，将完成一个以省会合肥市为中心的现代化铁路网；在水运方面，享有着长江黄金水道等的便利交通，皖江沿岸线长度达401.5千米，并且已经建设了长江第五大港以及煤炭能源运输第一大港，即年吞吐量过亿吨的芜湖港。安徽省近年来开通了许多对外开放的平台和通道。如合肥至洛杉矶的国际货运航班已经正式开通，合肥的空港进境水果指定口岸也已通过国家的考核验收，这些都为安徽的开放经济提供了新的平台[8]。近几年我省处于“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的重要节点，且一直参与新亚欧大陆桥的区域经济发展合作，为开辟西向、南向的开放新通道作出努力。未来，我省要想在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上有所作为，必须大力建设大通道大平台大通关。口岸部门应将东西双向贯通，对内对外开放联动，发展陆水、铁水、铁海、空陆等多式联运，推动建设综合立体大运量的交通运输走廊。从而加快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拓展我省经济的发展空间。

2、坚持资源配置还权于市场

安徽省若想利用金融开放来发展经济，应该还权于市场。一方面，应遵循市场调节机制，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以发挥市场价格机制、竞争机制、利率机制、供求机制、汇率机制、风险机制等的作用，通过价格波动和价值规律的导向来帮助各种生产资源在市场中实现自由流动，从而完成资源优化配置；另一方面，在坚持以市场调节为主体地位的同时，需要政府部门从宏观调控的原则上来把握，完善政府的宏观组织协调、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以及市场监管职能，来弥补市场不足、避免市场失灵。

3、吸取负面清单制度的经验

上海自贸区所实行的负面清单制度给金融开放带来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使得资本进入门槛下降，国际金融业务范围持续扩大。安徽省在打造内陆开放新高地的过程中，可借鉴这一模式，扩大金融开放，引进投资。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发展中国家的大部分产业跟发达国家相比还是相当缺乏国际竞争力，政府的监管能力也存在一定差距，因此坚持负面清单制度是一种挑战。

4、加强金融监管和风险防范

安徽省要学习的上海自贸区内的金融监管经验，最主要的是其“一线放开、二线管住”的金融监管原则。其中一线是指本国与其他国家间的分界线，二线则是指自贸区与国内其他地区间的分界线。这一原则是指在自贸区内对贸易进出口的管制进行放松，对出入境的备案清单进行简化，开展金融服务相关业务的先行先试，并将自贸区内的金融市场与区外的其他金融市场隔离，确保改革符合中国经济总体健康发展的需要，来防止自贸区内金融先行先试所引起的金融风险对我国的主体金融市场的稳定性造成冲击[9]。在自贸区内与国内其他地区金融市场相对接的二线市场中，通过实施账户分离来将离岸金融市场和在岸金融市场间的资金流动隔开，阻断自贸区内的金融风险向国内主体金融市场的传播渠道，使得自贸区大胆进行金融业开放创新试验的同时，将自贸区内的金融风险进行隔离，防止其波及主体市场的金融稳定。

五、结语

上海自由贸易区在金融开放方面采取的一系列改革措施是卓有成效的，带动了国家的制度创新，深化了改革，为我国的经贸发展带来诸多机遇。安徽当前正处于 “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的重要节点，“十三五”期间，要积极对接国家新一轮开放总体布局，学习和借鉴上海自贸区的经验，尝试金融开放等上海自贸区的特色政策，如贸易和航运等服务业应与金融开放步调一致、坚持市场调节为主政府调控为辅、坚持金融业负面清单制度和注重提升金融监管与风险防范水平，提高引进来和走出去水平，将安徽的区位优势转化为现实的开放优势，加快形成内外联动的开放新格局，努力将安徽建设成为内陆开放的新高地。

[1]安徽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N].安徽日报，2016-05-12(001).

[2]刘轶锴.上海自贸区金融创新与开放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

[3]刘建鹏.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及其影响研究[D].天津：天津财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

[4]卢雅君.上海自贸区的金融开放试点与打造我国金融开放的升级版[D].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

[5]缪宇俭.金融开放的经济增长效应[J].特区经济，2016(2)：49-51.

[6]魏晓雁，郑晓妹，吴大器.上海自贸区负面清单管理模式探析[J].华东经济管理，2016(5)：33-37.

[7]罗素梅，周光友.上海自贸区金融开放、资本流动与利率市场化[J].上海经济研究，2015(1)：29-36.

[8]王卓.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战略意义、效应和复制推广[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

[9]马庆强.金融开放中的风险防范——国外经验及对我国自贸区金融改革的启示[J].中国保险，2016(3)：60-64.

The Path Selection of Inland Opening New Highland in Anhui Province—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Shanghai’s Free Trade Zone

GU Jianyu， JIN Zehu

(SchoolofEconomics,AnhuiUniversity,Hefei230601,China)

The Shanghai Free Trade Zone is the first free trade zone established in China. Since the formal free-trade zone was put into operation, major tasks such as trade facilitation, investment liberalization and financial internationalization have been steadily progressing, forming a batch of replicable and propagable innovative experience, especially in the financial sector, which has achieved remarkable results. In the new normal economy, Anhui will actively dock “along the way”,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Zone and a comprehensive optimization of the business environment, which are countries “three strategies”, to create an inland opening new Highland. There is still a wide gap between the current inland open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Anhui and coastal area. The financial openness level of Anhui is not high. Therefore, in view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FTZ in Shanghai, summing up the experience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build an inland opening new highland in Anhui Province.

Anhui province; inland opening new highland; Shanghai FTZ; financial opening

2017-02-07

2016年安徽省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课题重大研究项目“四大自贸区运作机制与构建安徽对外开放新高地研究”(2016ZD009)阶段性成果。

谷建宇(1996-)，女，安徽肥西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对外贸易；金泽虎(1965-)，男，安徽枞阳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对外贸易。

F727

A

1009-9735(2017)04-007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