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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刷,刷剧刷出来的有关医生医学的探讨

2017-09-06安小ber老爹

祝你幸福·最家长 2017年8期
关键词:老爹爷爷医学

安小ber+老爹

老爹:

美剧《实习医生格蕾》是前男神推荐的。老爹说男神厉害,推荐啥剧啥书都是板上钉钉,说一不二的劲头。男神过气了,他的书也过气了,《格蕾》依然喜欢,前年暑假空出了一个月,全看《格蕾》。不是老爹说的那种追,是刷剧,一口气第一季到第八季,两百多集看过来。有一个持续缠绕我的念头,赶不走,故事人物不断抓着你,停不下来。是不是想做医生的情结在那儿,做到副主任医师的奶奶,坚决反对她唯一的孙女做医生,一边看剧一边想象自己是个急诊室医生。《格蕾》里面那些很过头的爱情戏,没有经历过,也没法说长道短。《格蕾》里学会了巨多的医学医疗词汇,在我们校医院看病内行的不得了。国内也有类似的都市医疗励志剧,比如《外科风云》,全是熟面孔。和美剧的励志不一样,美剧是负能量也能励志。

生命的脆弱与宝贵,医患关系,医生的职业,火急火燎的忙碌,稀奇古怪的疾病,医剧的震撼全在这里面。在人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帮助,那个伟大一下子就真正打动了你。一条命救过来没救过来,那个伟大就在那儿。医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在美国读医学,先4年的基础课,2年的研究生课,再读2~4年的医学博士,之后才有实习医生的位子,8~10年读一个医生出来。日本也是8年,6年的学习,2年的实习。即便一个护士,大学毕业后还要到护理专业再去读,拿到护士资格才行。医生是高薪职位,薪水在美国可能排名第一,日本普通医生,年薪也十几万刀(美元),非常不易的职业。

很多人说,爷爷是个看病非常厉害的人,学生一大堆。感觉不到爷爷多么有钱,但一定会是很温柔很绅士的人。上小学的时候医科大学有一个回顾展,秀百年老校的名教授,老爹带我去看。有一个专栏讲爷爷,儒雅得一塌糊涂。一直想不明白,名气很大的爷爷,每次给大学生、进修大夫、实习医生上课,遇到人满为患的课堂安排,会吃一片安定再上讲台。爷爷真的有些紧张才这样做的吗?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讲话,老爹也是这样的吧,我好像也有一些。自己总在医剧里找爷爷的影子,感受那个我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在我的心目中,总会把所有的医生和伟大的爷爷划拉在一起,爷爷成为医生的代名词。

老爹不像当医生的,要和那么多的人聊,还是病人,老爹恐怕对付不了。每次听到殴打甚至杀害医生的报道,有种呆若木鸡的感觉。《格蕾》里也有病人家属对医生动粗冒火的架势,但就是个横眉冷对而已。在美国,谩骂殴打医生、护士是严重的违法行为。老爹那年在佛州,小拇指头严重受伤那次,一个电话,很快来三部车,虽然老爹心疼那个不便宜的治疗费,但那制造出来的全力以赴的动静,怎么也产生不了医闹啊。佛罗里达也有不是东西的医疗机构,新闻说,发现有50家医院向没有保险的病人收取1000%的高价,佛罗里达就占了20家。够黑心的,照死里收这些需要帮助的病人的钱,实在叫人瞧不上。

在国内,病人太多医生太少,没办法的事。都相信大医院,三甲的医院确实代表了看病的水平,老妈不是最近带着姥姥、姥爷又去北京找姨妈了,姥姥身上那个顽症不是真给瞧好了。对病人最重要的是耐心,只是医生既然选了这个职业,就要承受这个国情的代价,不论国内国外,不是都有“医生誓言”吗。职业做得好,才会有辛苦,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去吃辛苦。国内的医生更不容易,本来就有文明、文化的原因,个人整体素质的原因,医生竟然成为了危险的职业。

美国也有恐怖的治疗费用,也是存在看不起病的事。美国看病是根据工资高低来的,收入高保額也会高,看病治疗的条件自然好。如果工资低就很麻烦,得了癌症或者大病,就需要多打几份工,用工作带来的保险,支付医疗费用。就是说,美国高福利的医疗条件,看是对谁,不是人人有份,穷人也是看病难看病贵,只能眼瞅着。没有保险的病人,那就等着快刀割肉吧,就是前面说的那种情况。国内许多戴上“绝症晚期”帽子的病人,来美国尝试最后的运气,波士顿、休斯顿的最多,有皆大欢喜的,也有垂头丧气的,但肯定会是一个巨额医疗费用,即便对美国的中产阶级也是沉重的负担。

——爱你的小疯丫头

小丫头:

英国《每日邮报》说:糖是一种新毒品。摄入糖或含糖的饮料,引用宣传报道上说无糖却发甜的食物,会使人成瘾,像酒精和香烟那样成瘾,会导致肥胖,会导致Ⅱ型糖尿病,会导致某些癌症心血管疾病。说到肥胖,刚刚出版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说,全球有肥胖症患者22亿,有数百万人因为肥胖而失掉生命。看剧是不是一种甜腻的“雅瘾”,会不会引“病”上身,《格蕾》是不是属于使人上瘾的“糖”类剧,老爹不敢猜测乱说,但觉察到医剧后面的一些热闹与严肃。

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斯蒂芬·霍金,最近在BBC的纪录片里预言:人类在百年之内,会被包括传染病在内的一系列灾难给毁灭掉,除非现在尽快拖家带口,逃离这个已经越来越不宜居住的地球。自己的家园最终被自己制作的一系列疾病和束手无策给赶出来,不知这是不是人类进步、科技发展的最终归宿,但至少是一个想象中的悲哀。霍金不是个不靠谱的人,是个深思熟虑的思想家,这些耸人听闻的话使我们看到,面对霍金设想的人类悲惨结局,医学好像只有站着行注目礼的份。

为什么会爆发出这么多的癌症,为什么癌症在摧毁人类生存尊严时如此轻而易举,为什么人类面对这种耗竭性疾病会如此不堪一击、如此缺少勇气,为什么我们在珍惜和爱护自己的时候,医学会如此举手无措?

丫头的社会学专业,绕不过涂尔干仔细研究过的“自杀”这个社会现象,不知道他看到今天这潮水般的自杀现象又作何感想。老爹只看到2002年的一个数字,当年全球自杀人数是87.3万人,这个数字比当年死于战争和暴力人数的总和还要多。面对这个恐怖数字,人们更多的是责怪自杀者的糊涂、想不开,而不知道他们是个需要救治的群体,可是,精神病医学的作为又在哪儿呢?

前几日,诺贝尔奖得主、“幽门螺杆菌之父”巴里·马歇尔在上海坐诊,总共看了8个患者,每位患者接诊时间在一个小时以上,还有写得不是一般认真的病历。流行病学调查说,中国有7亿幽门螺杆菌感染者,这个菌和胃溃疡、胃癌关系密切。以马歇尔接诊的速度,7亿“幽螺”患者不要说和马歇尔约谈一个小时,就是打个照面,都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人类花了两百年的时间, 使全球儿童死亡率由33%下降到5%。1955年美国每年有3到5万个孩子感染小儿麻痹症,到1999年小儿麻痹症在美国已经绝迹,这是医学之功。可全球在消灭了这个疾病之后的几年,小儿麻痹症又死灰复燃。2014年至今,一种类似小儿麻痹症的神秘疾病,让近130名美国儿童入院治疗,不少孩子留下瘫痪症状、行走困难。会不会是小儿麻痹症又出现了变异,它会不会失去控制而爆发蔓延,如何下手治疗,两年多了,医生们一筹莫展。说到蔓延,距今100年的“西班牙流感”,全球三分之一的人染病,死亡5000万,蔓延18个月,最后自己消失了;距今600多年前的欧洲鼠疫,夺命2500万,蔓延3个世纪,最后自己消失了。这种风卷残云般的疾病肆虐,在今天也时有露头的迹象。

讓人匪夷所思的,1976年,哥伦比亚一座城市,医生罢工了52天,当地死亡率下降了35%;这一年,美国洛杉矶医生罢工,持续了多少天不知道,死亡率下降了18%;1973年,以色列医生全国大罢工,为期一个月,当月全国死亡率应声而降50%,1983年以色列医生又折腾了85天,死亡率又降50%,这是目前的世界纪录。好像世界卫生组织的调查(没有看到调查原件)也在支持这个荒谬的因果关系,说全球1/3的病人死于不合理用药,另外1/3的病人死于不合理治疗。老天爷,只剩下1/3病人,逃脱了医学“魔爪”而自然死亡。

实际上,几个世纪以来,医学的进步让人眼花缭乱,医学创造了无数的奇迹,人类通过医学在延长自己的寿命时,无所不用其极。古人眼里,良医的位置仅次于良相。今人眼里,医生的位置仅次于天使。老爹眼里,心脏病医生的爷爷的位置仅次于上帝。有调查说,58%的医务工作者坚决反对子女干医生这行当,只有3%的支持子女学医,理由是医生是危险行业。《广州日报》一项调查说,近七成医生曾连续工作36小时,几乎所有的医生都处于无规律的生活状态,83%的医生中午不能按点吃饭,96%的医生曾经在工作中憋过尿,97.5%的医生每晚的睡眠少于8小时。但即便就是有上面的两个调查,医学专业仍然是热门专业,医生仍然是热门职位。

《史记》里,神医扁鹊有六种病不诊不治的记载,估计医学大师也是怕“医闹”缠身,才约法六章。扁鹊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名医,中国的“医闹”至少距今有2300多年的历史,今天已经有发工资的专业“医闹”了。

我们用标准化、流程化和机械化的眼光看待生命的过程;用严格而精密的机器零件意识,一是一、二是二来要求身体的器官。我们把一条生命拆分成一堆数据,然后搁进设备仪器里筛选分析,得出另外一堆数据。医学生学习的是经过科学整理出来的生命,医生没有仪器设备不会看病。我们忘记了对自己最有效的医生是我们自己,我们信任任何说法和传闻,就是不信任自己。我们完全把自己托付给了医学医院医生,而后者又转交给了科学和仪器设备。价格越昂贵的专家和诊断仪器越有话语权、决定权。

医学是个很无奈的科学,人们把它放在高高的圣坛上。当疾病走投无路时,当人们只剩下医生救命这一根稻草时,人们对它的期望值是无限高的,所以失望愤怒也是无限制的。如果医生甚至医学掺杂着其他见不得人的目的,人们对医生医学的情感就会瞬间崩溃。行医不是在替天行道吗,黑了心的“天使”,人们还敢提着有病之命跟着他走么?

上世纪的九十年代,比尔·盖茨带着他准备捐赠给非洲的电脑,第一次来到南非。在索韦托,他感受到了包括连电都没有的真正贫困。他打算捐赠电脑的地方,每年有五十万人死于疟疾。他们眼巴巴瞅着的不是电脑这些奢侈品,而是医生和药品。被蚊虫叮咬而得疟疾不是一个绝症,有非常规范、有效的治疗措施,但因为缺医少药,在索韦托变为绝症。

当今我们离不开医学医生,甚至离不开《格蕾》这样抚慰我们心灵的美剧,哪怕离开一小会儿。我们也非常需要医道、医病的人道主义,当垂死的病人,把最后的希望托付给唯一可以托付的人,当医道既治病也治命时,医道尤其需要展示它的慈悲。还有,我们更加需要我们自己,自己是自己最好的医治生命的医生,没有人比我们自己更加了解我们自己,敬重自己的生命是敬重别人生命的开始。生命的自然性而不是生命的机械性,才使健康如影随形。

——爱你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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