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资本主义新发展和新危机

【摘 要】 本文阐述了二战以来资本主义发生的巨大变化，包括二战到20世纪80～90年代和20世纪末以来两个阶段，分析了资本主义新危机：金融危机爆发；信仰危机抬头；“民主赤字”问题，最后指出认识和应对资本主义新发展和新危机对于我们关系重大。

【关键词】 资本主义；新变化；新危机

二战以来，在新技术革命和全球化浪潮的推动下，当代资本主义在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生活方面发生了深刻而广泛的变化，这些变化既反映了资本主义的新发展，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新危机。

一、二战到20世纪80～90年代资本主义的变化

1、生产资料所有制形式更新

传统资本主义所有制是以个体资本所有制为主导的所有制形式。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着生产社会化程度提高和经营规模不断扩大，个体资本已经无法满足生产经营需要，适应资本规模迅速扩张需要的股份制形式应运而生，股份制公司迅速崛起，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所有制形式。二战以后，资本主义所有制又有了新的变化，出现了私人垄断资本主义与国家政权相结合形成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国家资本所有制形式发挥了重要作用，法人资本所有制崛起并成为居主导地位的资本所有制形式。

2、劳资关系和分配关系调整

资本主义早期，工人一无所有，靠出卖劳动力进入生产过程，劳动力一开始就隶属于资本，决定了资本主义劳资关系是在表面平等的交换关系背后掩藏的资本对劳动力的实际支配和控制。由于工人阶级不断反抗，迫使资产阶级不得不采取一些缓和劳资矛盾的办法来调节劳资关系。比如允许职工持股、职工参与决策、提高社会福利等来促进工人自觉地服从资本家的意志。尽管劳资关系有所改善，但工人受压迫地位没有根本改变，贫富分化更加严重。

3、社会阶级结构、阶层地位改变

早期的资本所有者和经营者合二为一，社会阶级简单地划分为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随着生产、竞争、科技、专业化等要求不断提高，传统资本所有者已无力直接经营管理，不得不聘用职业资本管理者，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成为必要。另一方面，市场经济、信用制度、法律制度不断完善，现代企业制度确立，使资本所有者可以把私有资产交给专业的资本运营者去管理，自身只凭借所有权对经营进行监督和监管，使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成为可能。股份制企业出现之后，资本所有者进一步把自有资本以股份形式转交股份制企业，省却监管之责，成为纯粹的资本所有者，籍此获取相关收益，使资本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成为现实。因此，社会阶级结构、阶层分化随着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而发生变化。除了早期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外，社会上出现依靠股权获取“股息”、“分红”等的食利阶层及职业经理人，高级职业经理成为大公司经营活动的实际控制者，知识型和服务型劳动者的数量不断增加，劳动方式发生了新变化。

4、经济调节机制和危机形态表现出新特点

马克思主義认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分四个阶段——危机、萧条、复苏、高涨，四个阶段之间差别明显且间隔较长。自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特别是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以来，表明不仅资本主义危机形态增加，而且传统危机各阶段间的差别有所减弱、交替过程不如以前明显，新产生的金融危机频发对整个经济影响加剧。

5、政治制度有了新调整

由于社会主义的发展和无产阶级的斗争，迫使资本主义国家政治不断调整。一方面，西方改良政治制度，多元化的趋势明显，公民权利有所增加。另一方面，政府持续增强行政权限，重视和加强法制建设，以协调各种社会利益。在政治舞台上改良主义政党的影响不断扩大。

二、20世纪末以来资本主义的变化

进入21世纪，科技革命、知识经济、以及经济全球化深刻地影响了世界，资本主义也因此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嬗变，突出地表现在以下方面：

1、经济过程的变化

在当代资本主义中，由于金融资本的介入，不仅影响虚拟资本的积累，而且其本身还有爆发危机的风险，会反过来破坏实体资本积累，使资本主义经济陷入长期“滞胀”。美国次贷危机对世界的冲击就是例证。虽然金融资本并没有改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矛盾，但金融资本对资本主义产生的影响极为深刻，以至于有人认为资本主义进入了金融资本主义阶段。

2、劳动过程中非物质劳动的扩张和影响越来越大

非物质劳动一般跟技术有关，随着科技在生产中的作用日益凸显，非物质劳动的影响越来越大。非物质劳动是指劳动产品在形式上不是具体的桌椅、机器，而是诸如信息、知识、情感等。物质劳动与非物质劳动的最大区别是非物质劳动需要协作性、创造性，不像物质劳动那样，资本投入越多，非物质劳动成果就越多。当前知识、信息的生产会越来越成为社会劳动过程的本质。

3、消费过程深刻变化

马克思把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概括为生产、流通、交换、分配四个环节，其中生产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但是，随着劳动生产率和生产规模的持续扩大，消费在经济过程中的地位日益凸显，社会生产过程的顺畅流转不决定于生产能力如何，而是取决于人们的消费，消费不足成为制约经济发展的关键。那种只把消费简单地视为实现使用价值、转瞬即逝的不重要环节的认识显然是不够的。

4、意识形态领域的变化

现在的意识形态本质上还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但表现形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着冷战的结束，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失去了一个明确的敌人，因而也造成了内部的分化。以欧洲为代表的欧洲一体化进程加快，造成欧洲与美国在世界政策上的不协调，其在中东问题上的分歧就是典型例子。从价值观上开始普遍保守化和右倾化。

三、资本主义新危机

资本主义在发生变化，表现出新特征的同时，也出现了一系列新的危机。

1、金融危机爆发

2008年金融危机首先从资本主义中心国家——美国爆发，起点是美国次贷危机，损失涉及数万亿美元。随后发生了房贷危机，损失达10万亿美元。再后来又波及高达60万亿美元的企业债市场。然后是银行、股票、金融、债券等，最后危机冲出经济和金融领域，迅速蔓延到了政治、社会等其他领域。危机发生的地区也由中心爆发区向边缘国家和世界各地区扩散，影响包括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第三世界国家在内的整个世界，世界经济因此长期陷入滞胀和衰退之中。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表明资本主义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

2、信仰危机抬头

长期以来对资本主义的信仰和狂热是资本主义发展的特点和“骄傲”，西方多数人对资本主义制度充满了信心。但是，21世纪以来，特别是2008金融危机之后，西方世界经济衰退、低迷。美国政府甚至上演“政府停摆”的闹剧。相反，一些新兴市场、亚太国家、特别是社会主义的中国却表现抢眼，经济社会发展繁荣，由此引发了人们对社会主义发展模式的兴趣，对资本主义模式产生了怀疑。

3、“民主赤字”问题

资本主义民主在实践上出现了和理论与规则的不一致，引起人们对西方民主的怀疑。20世纪70年代，英国学者、工党议员戴维·马昆德针对欧盟的体制提出了“民主赤字”的概念，用以表示欧共体民主合法性的虚弱。其假定是：当民主规则的原则和标准与其制度规则和政治实践之间出现不一致时，就可以认为存在民主赤字。2007年以来，面对持续的危机，怀疑主义在整个欧洲蔓延，从而凸显了欧盟的“民主赤字”问题。

归结起来，二战以来资本主义变化多多，一方面维护和继续推动了资本主义的新发展。另一方面也带来了种种危机，最突出的是金融危机、各种冲突加剧和恐怖主义，极大地威胁到国际社会乃至西方自身的安全，“9·11”事件令美国损失惨重。所有这些表面看来是偶然的，其实具有必然性，这是由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所决定的资本主义发展所必然引发的结果，对此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

【参考文献】

[1] 林德山，关于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思考.国外理论动态，（京）2015.6.

[2] 赵丽华，赵旭亮，当前资本主义危机的新特点及其原因探讨.求实，2013.4.

【作者简介】

赵绪民（1965.9-），陕西合阳人，空军工程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经济和社会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