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克刚,拙巧随心
2017-08-07王弘毅
王弘毅
前两年就想写孙源,可是思前想后,终究没有落笔。只好在《大家》板块先把他的山水提前介绍。不谋而合,各方都从书法角度,分析了他的山水。别说,反而为读者多了认识他的角度。他的书法如同他的为人,厚道温润,在如此浮躁的书坛,悠然一弯清清亮亮的泉水,沁人心脾。做为老昆明,孙源就像四季如春的气候一般,平和中带着一丝无欲则刚的心绪,淡然中做着自己的本分。自幼酷爱书画,受教于李广平、孙太初门下,孙源是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国家级美术师,云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做为驻会的省书协副主席的他,位高权重,却温文尔雅、得心应手的做着自己的事。在书法界有着很高的声誉。
孙源是李广平先生和孙太初先生的入室弟子,他以“笔墨一味”为出发点,孙源注重师古人,师前贤,师造化,渐成自家风格。孙源的作品别致而高雅,不乏广平先生清秀飘逸之神韵,更具太初先生苍劲古朴之风骨,还有其自我提炼升华的当代书法艺术情趣。他的书法真草隶篆皆精,结体变化万千,别具独特之美,常给人无穷回味。他的书法独钟汉隶,尤以《曹全碑》《张迁碑》《石门颂》用功最勤,又于汉简及清人隶书有所得,故而落笔不俗;同时二王的飘逸之格,诱惑着他的气格。在他的创作中,魏晋书家的中和俊逸之气,扑面而来,释道之风,跃然纸上。
我们知道“隶变”的意义是十分深远的,它使中国的象形文字进入由点画组成的方块字的抽象符号阶段,篆书最后一点象形的痕迹被泯灭了,把象形符号需要的曲弧线条统统变成规整的点画、字形变成横势的扁方形。隶体主要靠本身的质感、力度和结体的处理,产生隶书的艺术效果,成为书法中具有本身特点的一种书体。为此,在当代隶书创新的方法很多,由于多元化文化的发展,书法家們越来越注重个性的张扬,再加上出土文物的丰富,可以借鉴和取法的资料日益增加,具体说道孙源的书法,他主要有融入行草的技法,进行渲染,从横向充分拓展了隶书的张力。每一种字体的发展都是建立在实用书写的基础之上的,隶书也不例外,从商代甲骨与陶片上书写字迹用的摆动笔法到秦律简等木简的波状点画所用的转笔,再到王羲之《初月帖》等作品所用的绞转笔法。最后到唐代楷书的提按笔法,它是一道分水岭,在它以前,笔法以绞转为主,在它之后,笔法以提按为主。
当人们在实用书写时为了追求便捷,便会加入一些行草书的笔意。孙源的隶书以汉隶为本,在潜心研究汉代帛书、简牍的基础上,将其对二王行草的理解,融入到传统的汉隶之中,便进一步演绎了隶书的写法——行隶,也充分体现了孙源行隶的性灵之美。
同时,他在笔画中把“飞白”的韵味用到了极致,一览无遗的展现了书法的趣味性,把通常状态下所得不到的艺术效果,跃然纸上,增加了意想不到的审美情趣。以汉为界,秦汉以前为篆隶,汉以后,楷,行,草几乎同时期在隶书的基础上演化而成。所以说,至汉以后,汉字字体的演进已经完成,汉字也由此进入了自觉的艺术审美时代。隶书的衰落与复兴。但在晋代时,有两个碑值得一提:一是《好大王》。一是《广武将军》。两块碑都是由隶书向楷书衍化过程中出现的,隶楷兼揉,意趣横生,是通俗隶书取法的很好范本。而我们云南的“二爨”,把这一阶段的经典推到了极致。可是,从魏晋到前清,由于隶书一直没有摆脱“八分”书的影响,始终无法超越汉隶的极致,一直处于低迷状态。他的复兴的元气得力于清代的金石学、考据学、文字学等朴学文化的滋养,彰显着隶书的学者风范;兹后兴起的碑学思潮,推波助澜,开拓了书法家们的审美视野,形成了新的隶书审美观;金石碑版简牍不断有新的出土,即使人们眼界大开,又为新的隶书审美观起到了支撑作用。
随着网络的大行其道,历代隶书的名篇巨作极大地方便了当代人们的学习、研究和借鉴,为当代隶书的进一步发展变成可能。就此,书法史上许多变故都同这些笔法运动形式的转换有着密切的联系。为了改变隶书笔画的中弱,我们可以借鉴孙源书法的实践:一是在时代所赋予的笔法—提按上力求变化,二是设法从绞转笔法中拓展笔意。用研究引领思辨,用思辨指导实践。让隶书这一书体,进一步适应当代人们的审美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