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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采购参与意愿、制药企业议价能力与药品市场绩效

2017-08-07张新鑫侯文华申成霖

中国管理科学 2017年7期
关键词:议价制药规制

张新鑫,侯文华,申成霖,何 强

(1.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天津 300384;2.南开大学商学院,天津 300071;3. 天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天津 300387;4.天津中医药大学管理学院,天津 300073)



集中采购参与意愿、制药企业议价能力与药品市场绩效

张新鑫1,侯文华2,申成霖3,何 强4

(1.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天津 300384;2.南开大学商学院,天津 300071;3. 天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天津 300387;4.天津中医药大学管理学院,天津 300073)

以现行的药品集中采购规制为背景,构建双寡头竞争制药企业与政府主导的集中采购平台间的双边纳什议价博弈模型,研究制药企业的定价策略、制药企业和集中采购平台的利润分配机制以及制药企业集中采购参与意愿的关键影响因素,探讨集中采购规制对药品价格、医疗机构采购成本、制药企业利润和药品市场配置效率的影响,得到如下主要研究结论:第一,集中采购规制能够降低药品的采购价格和医疗机构的采购成本,但不一定能够提高药品市场的配置效率;第二,若提高集中采购效率或适当降低议价能力,将有助于提高制药企业的集中采购参与意愿,但若竞争对手主动提高集中采购效率或降低议价能力,将会降低制药企业的集中采购参与意愿。第三,议价能力强的制药企业不一定总是获得高利润,企业最终的利润受到企业自身及竞争对手的议价能力、集中采购效率的共同影响;第四,集中采购规制并非总是损害制药企业的利润,在一定条件下,集中采购规制能实现两家制药企业的“双赢”。本研究对提高制药企业集中采购参与意愿,促进制药企业和集中采购平台间的协作,发挥集中采购优势,提高药品市场的配置效率具有现实意义。

集中采购规制;议价能力;参与意愿;双边议价博弈

1 引言

近年来,集中采购逐渐成为药品和医疗用品的主流采购模式。美国医疗供应链协会报告指出,集中采购每年可为医疗机构节约10%-35%的采购支出[1]。2001年起,我国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公立医院的药品集中招标采购,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基本形成了以政府为主导,以省为单位的药品网上集中采购模式[2]。与美国药品集中采购完全由市场配置不同,我国药品集中采购是国家医疗体制改革中的一个配套政策,旨在通过行政手段规范药品购销行为,具有明显的政府规制特征[3-4]。自药品集中采购规制实施以来,制药企业对该规制的质疑和批评从未停止,他们认为,集中采购规制非但不能降低虚高的药价,反而严重挤压了制药企业的利润,给中国制药产业带来灾难性打击[5-6]。

国内外学者对药品集中采购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三类:1)集中采购组织(GPO)的结构与功能[7-8]。GPO实际是医疗供应链中的中介组织,通过中介服务促成供需双方获得规模效益,从而降低运营成本。2)GPO在降低药价和药品供应链整合中的作用与价值[9-11]。一般认为,GPO通过集中形成大规模订单与上游制药企业谈判,获取高折扣以降低药品采购价格。3)集中采购规制存在的问题、缺陷、政策完善和改进建议[12-19]。综上,现有文献多是基于产业、政策层面的研究,且以经验研究为主,较少从企业层面研究集中采购规制对制药企业微观行为动机的影响,因而对集中采购规制无法降低药价等现象缺乏因果解释力。总之,如何加强制药企业和集中采购平台的协作意愿,需要分析制药企业集中采购参与意愿的影响因素,以及各因素间的交互作用关系,进行系统的模型化研究非常必要。

与本文研究内容较为接近的是Hu Qiaohai[10],该文献假设在集中采购谈判中,GPO具有完全的议价能力,但这与现实情况并不相符[20],实际上我国药品价格形成与制药企业讨价还价能力、平台参与意愿密切相关。中美医药市场的管理模式、运行机制存在巨大差异,该研究借鉴意义较为有限。陈敬贤等[21]和唐方成和池坤鹏[22]分别研究了竞争情况下,团购策略下的平台企业定价及渠道绩效问题,为本研究提供了较好的模型方法借鉴。但本文与之存在明显区别,上述研究未探讨议价能力、采购成本的议价博弈模型,更未涉及医药市场规制因素对药品价格及市场绩效的影响。

鉴于此,本文立足中国医药市场,对制药企业和集中采购平台决策行为进行深入研究,探究企业议价能力和集中采购的成本优势对制药企业集中采购参与意愿的影响,分析集中采购规制对药品采购价格和药品市场绩效的影响机制,并据此提出了集中采购规制下,双寡头竞争制药企业实现“双赢”的条件。本文的研究对于促进制药企业和集中采购平台间的协作,提高药品供应链的运营绩效和服务水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 模型描述与假设

2.1 问题描述

考虑医药市场中双寡头竞争制药企业(记作A和B)生产并向下游医疗机构销售具有一定替代性的创新药,如治疗同一类疾病的不同品牌的药品。为研究制药企业集中采购参与意愿的因素以及集中采购规制对药品价格和市场绩效的影响,本文考虑非集中采购和集中采购两种情形,并将前者作为比较的基准。集中采购下,医疗机构和制药企业通过集中采购平台进行交易,集中采购平台承担了产品搜寻成本、产品鉴定成本和合同谈判成本。非集中采购下,各医疗机构直接向制药企业采购药品,医疗机构承担搜寻成本、鉴定成本、合同谈判成本和交易过程成本,制药企业承担合同谈判成本和交易过程成本。参照Hu Qiaohai等[10-11],定义cdi=ci+cp和ce分别为非集中采购和集中采购下的单位交易成本,其中ci为制药企业i的单位交易成本,cp为医疗机构的单位交易成本。由于集中采购的规模经济效应,故有ce0并不影响模型的定性结论,只是增加了计算的复杂性)。最后,为简化表述,后文中将制药企业简称为企业,将集中采购平台简称为平台。

2.2 市场需求模型的构建

给定pi及交易方式,企业A和B的市场需求分别为:

(1)

(2)

2.3 制药企业与集中采购平台间议价博弈

我国为配合药品集中采购,要求地方政府出资建立非营利性的集中采购平台,即政府主导的集中采购平台。在大部分省市,政府主导的集中采购平台对医疗机构不收取交易费用,对于参与企业按照合同成交量收取少量交易服务费,类似于美国GPO组织向制药企业收取的合同管理费(CAF),平台从集中采购合同的收益中获得部分利润成,具体的分成比例取决于双方的议价能力。从费用节约的角度,药品集中采购规制对医疗机构是有利的,但是对制药企业的影响则比较复杂,制药企业需要在交易成本节约与交易服务费之间进行权衡,这也是部分制药企业质疑集中采购规制的重要原因。

现实中,企业与代表药品采购方的采购平台的谈判过程为商业秘密,竞争对手无从知晓,因此每家企业与采购方的谈判是平行进行的。基于上述现实背景,本文构建双寡头竞争企业与采购平台之间的双人双边议价博弈模型,该模型包含两个议价单元({(企业1,平台),(企业2,平台)}),每个单元的议价结果可由不对称纳什议价解来确定[25-26]。

为定义企业和平台间的纳什议价解,首先需确定双方的谈判破裂点,即协议未能达成时双方的利润。为讨论方便,令Di和di分别为企业i和平台的谈判破裂点。由于两企业与同一平台谈判,故Di和di的取值依赖于竞争对手与平台的议价结果。因此,企业i和平台议价解的可行集为:

Ξi(pi,pj,Πj)={(Πi,π):Πi≥Di,π≥di,Πi+π≤Gi+Gj-Πj}

(3)

其中,Πi、Πj和π分别为企业i与j和平台的净利润,Gi和Gj分别为企业i和企业j与平台达成集中采购协议时企业与平台的总利润。由式(3)可知,当两企业均未能与平台达成采购协议时,企业和采购平台间的纳什议价解不存在。令αi表示企业i的议价能力,企业i与平台间的纳什议价解为:

s.t. Πi≥Di,π≥di

(4)

2.4 博弈时序

根据问题描述,企业和平台间的博弈可视为两阶段动态博弈:第1阶段(谈判阶段),每家企业与平台进行双边议价。如果达成协议,企业参与集中采购,否则,医疗机构与企业进行直接交易;第2阶段(价格竞争阶段),两企业同时决策各自药品价格Ρ(pi,pj),展开价格竞争。医疗机构根据Ρ(pi,pj)进行采购决策。

3 模型求解与分析

根据2.4节中的博弈时序,采用逆向归纳法,首先分析制药企业第2阶段的定价策略。企业和平台出现如下四种可能的议价结果:(不参与,不参与),即两企业均不参与集中采购;(参与(不参与),不参与(参与)),即一家企业参与集中采购,而另一家不参与;(参与,参与),即两企业均参与集中采购,分别采用DD、CD、DC和CC表示上述四种可能的议价均衡。

(5)

优化求解式(5),得到以下引理:

其中,i=A,B,j≠i。

本文重要引理和定理的证明详见附录。

由引理1,可直接推得DD、CD、DC和CC下企业的最优定价策略,如命题1所示:

命题1. DD、CD、DC和CC下,企业A和B最优定价满足:

表1 四种议价均衡下制药企业最优定价策略

接下来,考虑第1阶段企业与平台的议价博弈。由式(4),企业i与平台间的纳什议价解可表述为:

(6)

(7)

同理,当企业A未能与平台达成协议时,企业B和平台的纳什议价解为:

(8)

以下考虑两家企业均参与集中采购的情形。此时,议价单元i的交易剩余Πi+π-Di-di在企业i和平台间的分配和平台的谈判破裂点di均依赖于竞争对手的议价能力αj。因此,式(8)可转化为:

(9)

其中,Ej=(1-αj)(Gj-Dj)+αjdj可视为两个谈判单元间的议价外部性。

(10)

最后,确定企业的最优集中采购参与决策,即整个博弈的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SPNE)。

比较DD、CD、DC和CC下企业的利润,得到如下命题:

由于我国制药企业在规模、市场地位和成本管理等方面的不均衡,制药企业集中采购效率存在较大差异(即ΔA≠ΔB)。当集中采购不能为企业带来足够大的成本节约时,集中采购引发的价格竞争反而会导致企业利润下降,这就很好地解释了反对集中采购规制的制药企业声称“集中采购规制挤压了他们原本微薄的利润”的原因。

基于命题2的结论可得到如下管理启示:集中采购平台应充分利用集中采购的规模经济效应和政府协调管理各参与方的优势,最大限度地降低制药企业的交易成本,从根本上提高制药企业集中采购的参与意愿,这对于防止强制制药企业参与集中采购带来的一系列负面问题,如集中采购制度的异化,药品市场中“劣药驱逐良药”,制药企业串谋抬高采购价格等具有重要作用。

命题3表明,当两企业为同质(即ΔA=ΔB=Δ且αA=αB=α)时,集中采购下,企业议价能力越强,企业获利越大;当两企业集中采购效率存在差异时,企业的议价能力呈现“双刃剑”特性:当企业议价能力较低(低于阈值)时,提高议价能力有助于能够提高利润,但是当议价能力高于阈值时,再提高议价能力反而会导致利润损失。原因在于,若某企业的议价能力过强,会促使平台与竞争对手达成集中采购协议,从而削弱自身的谈判优势。此外,集中采购下,企业利润随竞争对手议价能力的提高而增加。

为获得更为直观分析效果,绘制图1(a)和(b),进一步分析企业的集中采购效率(Δi,Δj)和议价能力(αi,αj)对均衡结果的影响,以期阐明影响企业参与集中采购的关键因素。其中,t=1,ce=2,cp=2。

图1(a) (Δi,Δj)的变化对SPNE结果的影响

图1(b) (αi,αj)的变化对SPNE结果的影响

由图1(a)可见,1)随着企业集中采购效率的提高,即Δi,Δj的增加,企业参与集中采购的意愿增强(即CC范围扩大);2)当某企业集中采购效率一定时,竞争对手集中采购效率越低(即集中采购为竞争对手带来的成本节约越小),企业的利润越大,意味着该企业参与集中采购的意愿越强;3)随着议价能力的增强,CC范围减小,DC或CD的范围扩大,意味着企业参与集中的意愿降低。由图1(b)可见,当企业(不妨设为A)的议价能力一定时,随着竞争对手(即企业B)议价能力的增强,企业A的均衡决策由DC变为CC,表明企业A参与集中采购的意愿增强。特别地,随着竞争对手议价能力的增强,企业议价能力越弱,集中采购下企业的获益越大,意味着企业的集中采购的参与意愿越强。图1的数值结果证实了命题2和命题3的结论。

由命题3和图1的数值结果,得到如下管理启示:当制药企业的集中采购效率存在差异时,对于制药企业而言,议价能力较弱企业应适当提高议价能力,而议价能力较强的企业应重视产品的差异化,如通过R&D提升药品的质量或通过市场战略做大做强自己的品牌,在同质化竞争中实现“突围”。

4 集中采购规制对药品市场绩效的影响

本节重点分析集中采购规制对企业利润、医疗机构采购成本和社会福利的影响,对四种可能的议价均衡下药品市场绩效进行对比分析,以期获得一些管理启示。

由命题2可知,两企业均参与集中采购(即CC)为概率占优均衡,即在竞争市场中,两企业均有较强的积极性参与集中采购,文献[27]的实证研究也发现了类似的结论。由此可引出如下研究问题:对两企业而言,两企业能够同时从集中采购中获益,即CC均衡是否是一个“双赢”的结果?为回答该问题,我们比较了CC均衡和DD均衡下两企业的利润,由此得到命题4。

接下来,进一步分析企业的议价能力和集中采购效率对均衡结果的影响,结果如图2所示。

图2(a) 议价能力的影响

图2(b) 集中采购效率的影响

由图2(a)可见,当两企业的集中采购效率相同时,1)议价能力强的企业能够从集中采购中获益,而议价能力弱的企业将从集中采购中受损;2)随着竞争对手议价能力的增强,企业议价能力的阈值可能增大也可能减小,意味着在竞争市场中,集中采购规制可能造成“搭便车”的现象,即议价能力较弱的企业可能因议价能力强的竞争对手而受益;3)随着两企业集中采购效率的增加,两企业通过集中采购规制获益的几率增加(Win-Win范围扩大),同时两企业因集中采购规制受损的几率亦随之增加(Lose-Lose范围亦扩大),表明企业的集中采购效率对企业而言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企业可因集中采购带来的交易成本的下降而提高利润;另一方面,集中采购加剧了两企业间的价格竞争,甚至引发企业间的“价格战”,导致两败俱伤的结果。

由图2(b)可见,当两企业的集中采购效率存在差异时,1)企业的集中采购效率越低,集中采购导致企业利润损失的几率越大;2)集中采购规制对企业利润的影响不仅与企业自身的议价能力有关,还受到竞争对手议价能力的影响。具体地,当企业议价能力一定时,竞争对手议价能力越弱,集中采购规制导致企业利润损失的几率越大。反之,当竞争对手议价能力一定时,企业的议价能力越强,集中采购规制导致企业利润损失的几率越小,意味着提高企业的议价能力,有利于抵偿集中采购规制导致的利润损失。图2的数值结果进一步证实了命题3和命题4的结论。

以下从成本节约的角度,探讨集中采购规制对医疗机构的影响。易知,医疗机构的总采购成本由药品采购费用和采购中的交易成本共同构成,即:

(11)

将引理1和命题1的分析结果带入上式,可以得到以下引理:

由引理2,可以直接推出以下命题:

命题5表明,集中采购规制能够降低医疗机构的总采购成本。具体地,当企业均参与集中采购时,医疗机构的总采购成本较它们均不参与集中采购时下降(cdA+cdB)/2;当市场中仅有部分企业参与集中采购时,医疗机构的总交易成本依然较非集中采购情形有所下降。

最后,分析集中采购规制对社会福利的影响。给定议价均衡X={DD,DC,CD,CC}时,药品市场的社会福利为

(12)

将引理1的分析结果带入上式,可以得到以下引理:

由引理3,可以直接推出以下命题:

命题6表明,在竞争市场中,集中采购规制能否增进社会福利水平,取决于企业的集中采购参与意愿和药品的差异化程度。当企业均参与集中采购时,集中采购能够增进社会福利,提高药品市场的配置效率。另一方面,若只有部分企业参与集中采购,当且仅当药品的差异化程度足够大时,集中采购才能增进社会福利,提高药品市场的配置效率。

5 结语

本文综合考虑医疗机构的异质性购买偏好和制药企业的议价能力,研究了企业议价能力和集中采购效率对制药企业集中采购参与意愿的影响,通过四种可能的议价均衡结果的对比分析,探讨了集中采购规制对药品采购价格、医疗机构采购成本、制药企业利润和药品市场配置效率(即社会总福利)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较好地解释了不同类型制药企业的集中采购参与意愿存在差异的重要原因,得到如下研究结论:第一,集中采购规制在平抑药价和降低医疗机构采购成本方面具有积极作用,但不一定能够增进社会福利,提高药品市场的配置效率。当且仅当全部企业参与集中采购或药品差异化程度足够大时,集中采购才能增进药品市场的社会福利;

第二,提高集中采购效率或降低议价能力,有助于提高制药企业集中采购的参与意愿,但如果竞争对手提高集中采购效率或降低议价能力,将降低制药企业的集中采购参与意愿;第三,当两制药企业的集中采购效率存在差异时,企业的议价能力呈现“双刃剑”特性:当企业的议价能力较弱时,提高议价能力有助于提高企业的利润;然而,当议价能力较强时,再提高议价能力反而导致企业利润下降;第四,集中采购规制并非总是损害制药企业的利润,在一定条件下,集中采购规制可以实现两家制药企业的“双赢”,即两家企业均可通过参与集中采购提高利润。

本文探讨了我国现行的药品集中采购规制对于降低药品价格和医疗机构采购成本的作用与价值,以及集中采购规制对药品价格和市场绩效的影响机制,对于深入探索制药企业、医疗机构与医疗保险机构之间多方参与的药品价格谈判机制具有重要意义。在未来的研究中,本文还可以在如下几个方向进行扩展:第一,本文考虑了两家相互竞争的制药企业与一个集中采购平台进行谈判的情形,未来可以扩展到多个制药企业与单个或多个采购平台的议价谈判问题。第二,本文假设医疗机构具有相同的购买意愿,未来研究可以放松该假设,考虑医疗机构异质性购买意愿下制药企业的集中采购参与决策。最后,研究多个采购平台间相互竞争的问题都是非常有意义的研究方向。

附录

Γ(αA,αB,ΔA,ΔB)≡(1-αB)(6t-ce-ΔA+ΔB)(ce+ΔA)-3αBce(3t+ce+ΔA)-αB(1-αA)(6t+ce+2ΔB-ΔA)(ce+ΔA)+3αAαBce(3t+ce+ΔB)

(A1)

(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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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Group Procurement,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Bargaining Power and Performance of Medicine Market

ZHANG Xin-xin1,HOU Wen-hua2,Shen Cheng-lin3, HE Qiang4

(1. School of Management,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Tianjin 300384,China; 2.School of Business,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1,China; 3. School of Management, Tianji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China; 4.School of Management,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0073,China)

Based on the present group procurement regulation for medicines, a bilateral bargaining game between two competing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and one government-oriented procurement platform is proposed to investigate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pricing strategies, profit allocation mechanisms between two enterprises and one procurement platform, and key factors influencing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group procurement. The impacts of group procurement regulation on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pricing strategies, profits, providers’ procurement costs as well as the allocation efficiency of the medicine market are also discussed. The main results are as follows: First, group procurement regulation for medicines will lower prices and the whole procurement costs for medical providers but does not necessarily improve the social welfare. Second, firm’s willingness of participation in group procurement increases with its own group procurement efficiency and its rival’s bargaining power, and decreases with its rival’s group procurement efficiency and its own bargaining power; Third, a firm higher bargaining power does not necessarily gain higher profit. The final profits of firms depend on the combined factors including enterprise’s bargaining power, group procurement efficiency, and its rival’s bargaining power and group procurement efficiency. Last, group procurement regulation for medicines does not necessarily lead to lower profits for both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On some conditions, two enterprises can achieve “Win-Win” under group procurement regulation. In a word, our results provide practical significances for enhancing pharmaceutical firms’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group procurement, promoting the coordination between pharmaceutical firms and the group procure organization, giving full paly to the advantage of group procurement, and improving the allocation efficiency of the medicine market.

group procurement regulation; bargaining power;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bilateral bargaining game

2015-06-29;

2016-10-2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BGL074);天津市哲学社科规划项目(TJGL15-035);天津市教委人文社科重大项目(2011ZD032);天津市宣传文化"五个一批"人才培养工程(2015CR05)

申成霖(1975-),男(汉族),山东莒县人,天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创新及运营管理,E-mail:shenchnenglin@tjpu.edu.cn.

1003-207(2017)07-0113-10

10.16381/j.cnki.issn1003-207x.2017.07.013

F224.3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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