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趣】
2017-08-07
【意趣】
阿来受不了某些小资写外国植物经常张冠李戴
2012年秋的一天,作家阿来带着他的新书《草木的理想国》来到杭州一个读书会的现场,和读友们聊了大约两个多小时。他说:“经常有人会问我,如果让我自己来选一种植物形容我自己,‘你会选什么?’其实,我很不喜欢这样的说法。中国人有种习惯,就是给动植物人格化,家长会告诉小朋友,蛇是阴险的,狐狸是狡猾的,松树是高洁的,可是世界就是由这些大大小小的生命构成的,这些物种环环相扣、层层相依,没有哪一种没为这个世界出过力。”
阿来又说:“古人写过很多咏动植物的诗,比如陆游的《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很美。可是当代中学生,甚至一些大作家,在描写这样的场景时,永远都是‘不知名的野花’。”
阿来还说:“我特别受不了的,是当下一些小资们的文字,动不动就会在文章中加进一些外国的植物,如勿忘我、薰衣草什么的,好像如此一来,就能让他们的文章变漂亮似的,却又经常张冠李戴,使人看了一头雾水……”
据人民网
白先勇:年逾七十抱病满足粉丝
章诒和有篇写她和台湾作家白先勇交往的文章,其中提到:有一次,他来北京,看在北大演出的《牡丹亭》,散戏后已经很晚了。返回宾馆却发现有一大堆人在等他——有粉丝,眼巴巴地盼着能与他合影;有记者,拿着录音笔盼着能采访他几分钟;有出版人,捧着一摞书要他在每一本上签名;也有熟人如我,要和他唠几句“家常”;墙旮旯儿还站着一个医生,原来白先勇正发着烧。他已年过七十,明天还要远行……碰到这种情况,换作我一定是三下五除二,统统打发走,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有事来访的还是无事登门的。他不!他哑着嗓子、泪眼婆娑地应酬着,一一满足来者。我在一旁看着,非常感动。
汪曾祺的“细腻”
汪曾祺写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女孩,长得很美,被人纠缠。她的男朋友为她出头,结果被打得昏死过去。后来,女孩找到了一个偏方,说用从尿罐子里刮下来的尿碱泡水喝,能救男人。于是,女孩就弄来一碗尿碱水,一边喂那男的喝,一边落泪。最后,还剩下小半碗尿碱水,这时汪先生写道:“不知道为什么,巧云也尝了一口。”
后来,一位评论家说这是汪曾祺写爱情写得最美的一篇:没想到先生竟能将屎尿这样的东西,写得这么高级,只用一碗尿碱水就写足了人世间的苦——你的苦都是为我受的,我根本用不着受苦,但我却想和你一起苦。
雪莱一诺三十年的故事
1815年,英国诗人雪莱的祖父去世了,按照当时的继承法,长孙雪莱获得了一笔年金。拿到钱后,雪莱想买一所房子。恰好有个名叫米尔顿的人要出售自己的房子,雪莱很快和他谈好了价格。雪莱的夫人玛丽对这所房子也很满意,尤其是房后的小花园,更让玛丽赞不绝口。
搬家那天,米尔顿六岁的儿子突然跑过来拉着雪莱的手,小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拆掉花园里的那个小狗窝,那是我亲自为我的小狗做的,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看着小男孩眼里的认真和渴望,雪莱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的,我答应你。”雪莱果然没有拆掉那个小狗窝,而且每年都会专门抽时间对小狗窝进行维修。一次,玛丽想要在花园里装一个秋千架,要求拆掉小狗窝,结果被雪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亲爱的,何必那么认真呢?也许那只是一个孩子的玩笑话。况且我们已经买下了这所房子,它现在是属于我们的了。”玛丽不解地说。雪莱却认真地回答道:“是的,可那是我对一个孩子的承诺,既然是承诺,就一定要遵守。”
几年后,雪莱不幸在风暴中溺水而亡。他的妻子玛丽仍遵守了他的嘱托,一直保留着花园里的那个小狗窝。直到1845年,当初的那个小男孩才有机会重回故地,当知道他的小狗窝仍然完好无损时,顿时被雪莱信守承诺的行为感动得热泪盈眶。
果戈里的“偏执”
俄国大作家果戈里每天都坚持写作,有时竟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
一次,他请一位朋友到饭馆用餐,一份菜单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就立刻拿出笔来用心地抄起了菜单。点的菜都已上齐了,他还在埋头抄写。朋友见他对自己如此冷淡,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对他说道:“你是来请我吃饭的,还是请我来看你抄菜单的?”说罢,就气呼呼地离开了饭馆。而正在专心抄写菜单的果戈里对此竟浑然不觉,嘴里还在不停地称赞那份菜单写得太好了,太有用了。不久,这份菜单果然就出现在了果戈里的一篇小说中。
果戈里不仅勤于写作,而且写作态度还十分严谨。这种严谨有时竟达到了和自己过不去的程度。
一天,他将好友茹科夫斯基请到家中,想让他给自己刚完成的一部戏剧提点意见。午饭后,果戈里开始给茹科夫斯基朗读自己的作品,因茹科夫斯基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尽管果戈里朗读得绘声绘色,但还是把他送进了梦乡。当茹科夫斯基醒来后,就听果戈里喃喃地说道:“您看,瓦西里·彼得洛维奇·茹科夫斯基,我想请您对我的著作提出批评,而您的睡觉就是最好的批评。”说着,一扬手就将手稿扔进了火炉。
曾国藩与左宗棠作联互讽
曾国藩和左宗棠是晚清重臣,也都于国立有大功。但由于两人的性格差异很大——曾是理学大师,器识学养冠冕一代,个人修养极高;而左则才干超群,脾气暴躁,二人没少发生龃龉,下面这副对联就是二人互不买账的明证:
季子敢言高,仕不在朝,隐不在山,与吾意见常相左;
藩臣当卫国,进不能攻,退不能守,问君经济有何曾?
据说这个对联的上联是曾国藩写的,不仅巧妙地嵌入了左宗棠的字——季高,还调侃了他名头虽响,却实不怎么样,对事物的看法经常与自己不一样;下联则为左宗棠所撰,也依例嵌入了曾国藩的大名,嘲讽曾虽名曰国藩——国之藩篱,而实则徒有虚名,战场上既不能攻,也不能守,经纶济世,治理国家更是乏善可陈。
不过左在心里,其实还是很佩服曾的。曾去世后,他还撰写这样一副挽联:
知人之明,谋国之忠,自愧不如元辅;
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
对曾评价之高,推崇之甚,敬意之深,也颇令人动容。
●经典镜头
岁月之吻
马格南图片社,又名马格兰摄影通讯社,是一家成立于1947的摄影经纪公司,它的总部设在法国巴黎,亨利·布列松、罗伯特·卡帕、戴维·西摩、乔治·罗杰等一批享誉世界的大摄影家都曾服务于这家图片社。
2014年6月,这个一直非常老派的图片社突然以每幅100美元的惊喜价格,对外出售了一批大师签名摄影作品。这是当时出售的由丹麦摄影师雅各布·奥厄·索博尔拍摄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的名字是《昂斯与艾利克斯》。索博尔在照片说明中写道:“艾利克斯当时已经90岁了,但他跟我说:‘你得见见我的女朋友,她比我还大十岁呢!’后来他跟我聊了很久的昂斯,告诉我他们是如何在曼谷的一个节日里相遇,并坠入爱河的,还邀请我去昂斯家拜访了他们。”
木匠
据《中外名人轶事大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