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老人与海》的象征主义

郭兴华

摘要：在《老人與海》这部作品中，海明威运用生动深刻的象征手法描写老人、大海、鲨鱼、马林鱼、群狮等，赋予它们丰富的寓意，使小说的主题大大超出题材本身的内涵，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体现了更深远的思想空间。本文将对作品中所表现的象征艺术加以分析。

关键词：《老人与海》；象征主义；现实意义

一、《老人与海》的写作背景

小说《老人与海》是20世纪美国著名作家厄尼斯特·海明威的代表作之一。1936年，富恩特斯在出海捕鱼时意外捕获了一条罕见的大鱼，在归程途中遭到鲨鱼袭击，到岸时只剩下鱼头鱼尾和一条脊骨。海明威随后发表了《在蓝色的海洋上》，这为他的写作提供了大量的想象空间。十五年后，他一气呵成写成了这部小说，出版后评论家们纷纷指出这故事虽然简单却富有象征意味。海明威在《午后之死》开篇中写道：“冰山运动的尊严就在于只有八分之一浮出水面。”他认为一个好的作家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清楚地感受到水下的八分之七的冰山。在他看来，真相就像冰山一样，八分之一浮现在水面，而作家就是在通过小说的文字呈现这八分之一的同时，还要让读者感受到另外八分之七的存在。这就是他所创作的“冰山理论”，有时也被叫做“忽略理论”。

二、老人的悲剧形象是海明威人生的映射

桑提亚哥是一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平底小帆船上钓鱼的老人”。生活和岁月带给老人的折磨，令他“后颈上凝聚了深刻的皱纹，显得又瘦又憔悴”，可是他的那双眼睛“跟海一样蓝，是愉快的，毫不沮丧的”。整整八十四天，他连一条鱼都没有捕捉到，就连那个跟他在一起很长时间的孩子也不得不在第四十天离开了他。“这个情形与老人一开始的境况很相像。但是老人拥有异于常人的顽强的毅力，为完成那项只有他亲自完成的任务，他暗下决心，耗尽了全身的精力，最后却伤痕累累。这相似的悲惨人生让作者深有感触。在人生的路上无畏向前，纵然失败也要勇敢无畏，但又不得不掩饰深藏在心中的那种浪漫主义的软弱和自然主义的宿命感以及那种永不服输的乐观主义精神。

三、大海是生存环境的象征

大海的形象在整部小说中都有所体现，大海象征人生舞台，象征变幻莫测的现实世界。老人是大海的一部分，老人与大海密不可分，是大海孕育培养他，并造就了他顽强不屈的性格。他的家就是大海，在那里他可以找到深爱的东西。老人爱大海，他把大海看作是一位仁慈、美丽的女性，以鸟、雨、风浪为伴。老人依赖大海而生存，大海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大海时而风平浪静，时而变化多端，大海的这种特征正像是我们人生中所遇到的风浪，有时处在人生巅峰，而有时又会处于低谷。面对挫折与挑战，我们不能轻易屈服，要有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勇往直前，这样我们最终才会走向胜利。

四、鲨鱼、马林鱼、狮子的象征意义

在《老人与海》中海明威努力去表达一种含蓄的意境，文中的老人、孩子、大海、马林鱼和鲨鱼，天上的云、海鸟、水中的海藻、海龟，梦中的狮子等都具有一种特殊的寓意，这足以充分发挥读者的想象力。海明威用来实践其“冰山”理论写作手法的方式之一就是运用象征主义。“鲨鱼”、“大马林鱼”以及桑提亚哥梦中的“狮子”一定是小说中最受关注的意象。鲨鱼是宇宙间一切敌对力量的代表，是复仇之神，是美与尊严的践踏者。大马林鱼则凸显了雄性那种无人可及威武不屈的力量。和老人一样，大马林鱼为了生存不屈不挠顽强抗争直到生命尽头。“雄狮”象征着强者、权力与力量，群狮代表旺盛的生命力和青春。我们在老人身上没有感受到忧心忡忡失魂落魄，相反，我们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美好和希望以及永不服输的精神和乐观的人生态度。

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我们要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梦想，即使绚烂短暂却美丽动人。桑提亚哥就是这样坚信着自己的梦想，在连续84天没有打到鱼的情况下依然踏上那片熟悉的海平面扬帆启航。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渔夫，只有通过获胜这唯一的方式，他才能得到满船的战利品，他与大海的斗争是永不停歇的；他更知道，作为一个人，从出生以来就必须顽强拼搏，必须成功，而不是要被打败的。《老人与海》这部中篇小说倾注了海明威近四十年的创作风格，孤独的主人公的内心独白、乐观自信勇敢无畏的性格、深藏内心的坚忍不拔的精神，是作者精神世界的体现，同时让读者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在这场人和鱼的战斗中，老渔夫虽然在现实中作为一个失败者，在精神上却是一个伟大的强者。面对厄运，他顽强拼搏，没有丝毫畏惧；面对挫折，他始终坚信人在精神上是强大的，是无法被人战胜的：“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这就是小说所要表达的哲理，也正是海明威一直以来塑造和颂扬的硬汉精神——人与外界不断斗争，不断地遭到失败，但是不能丢失人的尊严，要勇敢地面对失败，从而战胜失败。

参考文献：

[1]海明威，李继宏译.老人与海[M].天津人民出版社，2011.

[2]邓绪新.英语文学概论[M].汉大学出版社，2002.

[3]杨美俊.解读老人与海[M].京华出版社，2000.

[4]蔡凤鸣.《老人与海》的象征意义及语言特色[J].贵阳师专学报，2003（02）.

[5]海明威，吴劳译.老人与海[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