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象征角度看《红字》

陈琳

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1804—1864）是19世纪中后期美国浪漫义作家的杰出代表，是美国文学史上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也是美国文学史上首位写作短篇小说的作家，被称为美国19世纪最伟大的浪漫主义小说家。其深遂的思想和高超的写作技巧在英美乃世界文坛上一直享有盛名。其代表作包括长篇小说《红字》，《七角楼房》，短篇小说集《重讲一遍的故事》，《古宅青苔》，《雪影》等。其中《红字》已成为世界文学经典，亨利·詹姆斯、爱伦·坡、赫尔曼·麦维尔等文学大师都深受其影响。

霍桑是是其清教徒祖先移民北美后的第五代传人。霍桑的祖上来自英格兰地区的望族，世代都是虔诚的加尔文教信徒。他在思想上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反抗着清教主义传统，抨击宗教的狭隘和以及宗教信条的虚假；另一方面却又牢牢地被这个传统束缚着，以加尔文教派的善恶观念来认识社会。并且，除了清教意识，他同时还受着超验哲学和神秘主义另外两种思想的深刻影响。当时社会上出现的激烈的宗教派别斗争以及这种斗争所涉及到的道德观念，对霍桑的作品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于是，这一切就使得他潜心挖掘隐藏在事物背后不易被觉察的各种意义，并尽力在作品中通过各种写作方法把它们表现出来，将象征主义演绎的完美而极致。

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30年代，作为欧美现代派文学的一个重要分支——象征主义产生了。象征手法是文学创作的一种技巧，指的是用具体的东西来代表抽象的概念，譬如道德观、宗教观和哲学观等。文学作品中的任何部分都可以被作者赋予超出其本身的意义：自然界的事物、作品中的某一细节、人物的某一动作以及人物本身等，从而以一种具体实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形式把作者想表达的思想感情或抽象观 念呈现给读者。霍桑与1850年发表的《红字》是美国文学发展史上的首部象征主义小说，由于该小说集中了霍桑的创作个性与经验，他立刻就被评论界称为“出生于本世纪的最伟大作家”。这部小说中霍桑运用了大量象征手法阐述了当时历史背景下的道德观和宗教观等抽象概念。在他的作品中，客观事物既是它自己，同时又是别的什么。这是许多浪漫主义作家常用的象征手法。而霍桑由于思想上神秘主义观点的影响，更重视象征。他说，“一切都有灵性，就好比灵魂与躯体的关系一样。”这种观点决定了霍桑在创作上不依靠对客观事物的真实描述，而是着重于通过象征物去揭示客观事物背后的隐秘的意义。

這部小说中运用了大量的象征手法，红字作为小说标题贯穿于故事的全过程，又是含义最多的象征意象。红字A在小说中首先是惩罚的标志。海丝特·白兰年轻貌美，因为家道破落，不得已嫁给了身体畸形多病的术士罗杰·齐灵沃斯，却一直过着很不幸福的婚姻生活。后来，齐灵沃斯在海上失踪，并且两年多杳无音讯，谣传溺海身亡。在此期间，白兰独自一人移民到波士顿生活，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英俊有气魄德青年牧师亚瑟·丁梅斯代尔，并和他真心相爱。此后不久，由于怀孕私情被暴露，白兰以通奸罪被抓，在狱中生下了女儿小珠儿。按照当时的清教教规，白兰只有交代出奸夫的姓名才能获得赦免，否则将受到惩罚。但是为了维护怯懦的丁梅斯代尔的名誉和威望，白兰宁愿自己承担一切后果，接受惩罚：必须终身佩戴红字“A”，在这里A就是代表“通奸（Adultery）”一词，是其第一个字母。在清教社会，个人的罪恶及其严重性受到极力的夸大。主人公海丝特对这个耻辱的标志自然感到羞愧。A还是海丝特深爱着的恋人Arthur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也是法语中爱情Amour这个词的第一个字母。随着故事的发展，作者霍桑不断赋予红字A更多更丰富的含义。海丝特为别人刺绣来维持生计，她的绣品精美绝伦，受到大家的喜爱，同时，她还把辛苦挣来的钱施舍给比她更穷苦的百姓，渐渐的，A在大家心目中不再是罪恶的标志，大家更愿意把那个理解为Able能干的意思。她的美德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敬爱，是一位值得尊敬（Admirable）的女性，甚至是一些人心中的天使（Angel）了，因为海丝特常常会像天使一样出现于因灾难而困顿的家庭并守候在受难者临终的痛苦时刻。

总之，红字这部小说中，象征手法得到霍桑这位伟大作家丰富的运用。不同的景象象征着不用的意义，起到了不同的作用。小说中很多的象征都表现出模糊矛盾的特征。霍桑对象征手法的成功运用赋予了红字永恒的魅力。

参考文献：

[1]方克强.文学人类学批评[M].上海社科院出版社，1992.

[2]霍桑.红字[M].熊玉鹏，姚乃强，译.北京：燕山出版社，2000.

[3]金晓琳.<红字>中象征手法的运用特色[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4（5）：249-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