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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换人”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困境与策略

2017-07-27李影刘晓

职业教育研究 2017年7期
关键词:产业转型升级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

李影+刘晓

摘要:以“机器换人”为外显特征的新一轮制造业转型升级,引发了劳动力市场的新一轮变化,对劳动力的素质结构提出了新的要求。而作为制造业领域重要劳动群体的新生代农民工就业,在此次升级中首当其冲受到挑战。为更好地给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合理有效的职业培训,需要从自身培训意识、培训渠道、内容及接轨层面等多管齐下,以期解决自身职业与“机器换人”的新一轮矛盾,提高两者之间的适配性。

关键词:机器换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产业转型升级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17)07-0010-06

“机器换人”是经济新常态下加快产业“退低进高”、转型升级,实现工业提质增效、由制造向智造转变的必然趋势[1]。即,机器替代人力实乃工业由“制造”向“智造”过渡、人力逐而向资本与技术演递,从而实现“人口红利”向“技术红利”升级的重要举措。在推进“机器换人”的过程中,对产业工人的技能与素质提出了新的要求,引发了学界的关注。但从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多数集中在技术工人、学校教育的应对,而对与此次“机器换人”进程有着直接影响的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却鲜有关注。该群体是劳动力就业市场的主体,当下愈演愈烈的“机器换人”对此类人群的影响实质上即是产业升级引起的经济结构变动对就业的影响。鉴于经济发达区域“机器换人”提高劳动率的升温,新生代农民工作为产业工人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此次产业升级进程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对当前工业大环境下所需的劳动力素养、职业技能以及智能服务的认识尚无法与产业升级较好挂钩,无法较从容应对“机器换人”带来的严峻挑战。因此,从“机器换人”引发的技术技能的匹配和新生代农民工的技能提升出发,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培训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一、“机器换人”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的影响

面对“机器换人”潮的来袭,主要分布在第二、三产业(如制造业、建筑业、餐饮业以及居民服务业等)并主要以第二产业为主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状况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相较于老一辈农民工群体,这些分布在二三产业的新生代农民工渴望着融入现代化城市,教育文化程度普遍较高,但技术能力和综合素养却较为短缺;对自己的职业发展的期望值较高,但吃苦耐受力却较低;流动率较高,但职业发展的连续性却较差;接受教育培训的意愿虽然很高,但实际参与的比例却又偏低,从而在“机器换人”的浪潮中难免受到较多波及。

鉴于新生代农民工总体情况与老一辈农民工群体不同,而新生代农民工新的特征也意味着他们与父辈对产业升级转型下“机器换人”的看法、诉求以及接受能力不会相同,故从中微观层面审视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就业状况及面临的挑战。

(一)“机器换人”致使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状态发生改变

经济增长对就业的吸纳能力在人类工业化进程中不可避免随经济结构和技术不断升级而逐级降低,即“机器换人”使工业升级并释放诸多低层社会劳动力是资本和技术“挤出效应”所致。实质上,“机器换人”是一种政府主导、顺应经济发展方向的产业升级模式,通过技术、智能设备的运用逐渐淘汰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导致产业工人的就业状态变化[2],如失业、转岗或流走于其他企业,而留在原岗、跟不上“机器换人”步伐的则需要一定的技能和素养的提升培训才可与进程同步。首先,用以保障机器正常运转的,诸如机器的设计、调试编程、维修和管理等专业技术服务岗的需求正在衍生出来,缺乏此类专业技术的新生代农民工一定程度上因被机器人逐步替代而失业,其中制造业的新生代农民工更是首当其冲。其次,某些企业内部被机器取代的一些新生代农民工则转移至机器暂时无法替代的岗位,员工内部转岗消化较为普遍,但并不是所有人皆可顺利转岗,对其而言,结构性失业面临的更换岗位却遭遇着薪水降低、短期无法适应的困局,从而导致其中部分人去了周边城市或内陆从事原来的工种,并未留在原有企业接受再培训转岗。再次,还有一批需与机器共同配合的工人依旧留在原有岗位,但因本身綜合素养与智能技术缺乏,无法即刻跟上机器脚步,同样面临能力亟需培训提升后才可“人机协同”的尴尬境遇。产业转型升级带来的结构性失业让新生代农民工面临窘境,是走是留,是转岗还是待岗提升能力值得深思。

(二)“机器换人”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技能需求进一步分化,对综合素养的要求显著提高

有学者认为以“机器换人”为标志的生产智能化,使得生产过程人为的操作大幅减少,陷入了一种更机械的程序性操作,在一定程度上大大降低了对劳动者的技能需求。也有持反对意见的人认为,“机器换人”表面上看似乎降低了对操作者的技能要求,实则只是转移了技能要求的重心,对工人的专业知识和综合素养却提出了更为广泛的要求[3]。课题组在对浙江省“机器换人”树模企业实地考察中获知,“机器换人”的加快推进了技术技能需求方面对在岗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划分,即对低技能岗需求如娱乐休闲服务和高技能要求的技术和管理则相对较多,对传统中等技能岗位需求则成减少趋势。毫无疑问,日益信息化、智能化的劳动过程已更重视人的综合职业能力,诸多行业对劳动者的要求也逐渐向综合能力靠拢并逐步提升,这对新生代农民工生源的学历、技能、资格证书认证、文化素质水平等提出了较高要求。随着产业转型升级加快,劳动力市场对于劳动力职业技能与素养的要求将会越来越高,尤其在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集中的制造业领域对其要求提速更快,应对“机器换人”对自己能力提升的需求则日益迫切。

(三)制造业等产业逐渐迁移,新生代农民工返家潮的扩大与踌躇

随着“机器换人”推进,新生代农民工的彷徨与其难以异地城镇化的状态开始转变,新生代农民工转移出现“拐点”。首先,东部沿海处于经济转型阵痛期,受产业升级加快、新生代农民工素质与技能短期内难及产业智能升级步伐而造成结构性失业等影响,制造业等产业逐渐向中西部转移,人口增量与增速开始下降。其次,中西部改善务工环境,加大招商引资力度,实施就业创业培训优惠政策,越来越多的新生代农民工看好家门口就业,中西部省内转移就业增速加快。再者,东部发达地区也同样诱惑着一批新生代农民工不愿返乡。“机器换人”的波及虽让许多新生代农民工就业形势恶化,但有的人在东部城市生活太久已不愿离开,有的人因东部地区更为繁荣与生活设施更为便捷而驻留,有的人甚至直接转行投入东部地区正如火如荼的“互联网+”新衍生出的行业中,化身为滴滴司机、送餐员和家政服务人员等。这些逗留在东部的新生代农民工中的许多人,虽其教育文化程度和职业期望值相对父辈而言普遍较高,但综合素养与技术水平短期内却难以与产业升级下的“机器换人”同步,从而也存在着“难融入城市”的尴尬。

二、“机器换人”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困境

通过上述分析可清晰认识到,以"机器换人"为代表的新一轮产业智能升级正在对就业市场的新生代农民工产生着深远影响,此劳动力主体眼下正面临着较大挑战与窘境。如何加大对其教育培训、使之素质与技能达到“人机协同”佳境是当前应当审视的话题。然此类群体在自我提升的教育培训体系中依旧存有诸多挑战。

(一)培训意识后劲不足,培训率尚需进一步提升

当前,制造环节智能化、服务环节技术化、服务需求多样化等都对劳动用工提出了更高需求,而新生代农民工本身缺乏“机器换人”所需之技能与综合素养,也未能通过参加教育培训提升自身的能力。国家统计局2014年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数据显示,各年龄段农民工接受培训的比例虽均较以往略有提高,但整体比例依旧较低,尤其是新生代农民工中参加过培训的人数在32.6%~36.1%上下浮动[4]。然则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培训的实际比值较低存在着多种因素。

首先,此群体依旧受到城乡二元体制的制约。二元体制下的户籍制度让新生代农民工虽在城市工作、生活,但身份依旧是农民,难以享受到城市户籍居民所拥有的就业、住房、医疗和教育等方面的同等待遇。已是发展型的新生代农民工相较于生存型的父辈而言,其进入城市往往抱着对未来更大的期望,他们在意自己能否成为“城市人”,注重身份、职业和地域转换的同时实现,渴望由“流动”至“固定”、由“农民”向“市民”、“民工”到“工人”的彻底转变[5]。教育培训无疑本是他们在产业升级的当口实现人力资本增值的最佳途径。然而,即使其参加了培训,综合素养与技能得到了提升,户籍制度却限制他们享受不到市民的同等待遇,这难免会让许多有着强烈培训意识的新生代农民工望而却步,乃至失去培训的动力。

其次,新生代农民工对教育培训的支付能力有限。相较于城市市民而言,身处“机器换人”浪潮下的新生代农民工可能会因失业、转岗或待岗提升等因素造成收入普遍较低,工作更换频率较高,无稳定工作合同与福利待遇,所从事职业也基本是社会中低下边缘工作,可想而知,一个教育程度不高或家庭支付培训力低下的新生代农民工,其一般在小企业从事于低技术工种,就业合同保障不稳定,工作本身也缺乏培训需求,企业提供培训的可能性不高。劳动生产率一旦较低,劳动收入自然也少,人则易产生不满等负面情绪从而换岗频繁,也因此被困在低技术无培训的枷锁之中[6]。

再次,培训市场中供求双重视角下的培训效果与实际利益诉求并不完全匹配。新生代农民工渴望在“机器换人”的浪潮中能够通过培训提升自己的技能与综合素养,渴望通过培训实现人力资本的提升,从而紧跟时代潮流分得产业发展的一杯羹,渴望能够与城市居民一样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工人从而真正融入城镇化建设的队伍中去。然而社会培训的供给方,诸如政府、企业以及社会上各种培训机构等往往从己身需求出发,要么相关法规政策制定不完善与监管不当,要么太过于追逐眼前既得利益,再加上“机器换人”所涉行业具备较高程度的智能性与投入的高额性等原因,不少培训供给方在技术与资金方面甚至尚未能跟上“机器换人”的步伐,更不用谈充分考虑并实施满足新生代农民工诉求的培训了。因此,培训供给方所提供的培训无法根本性满足主体实际需求,从而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比例不高。

(二)培训渠道相对单一,市场衔接度不够

当前,新生代农民工的培训渠道相对单一,政府全局统筹、农业部牵头、各部门积极配合、全社会集体参与应对产业升级的多元化的新生代农民工培训运行体系尚未形成,市场上各种培训渠道衔接度依旧不够,从而與新生代农民工在培训渠道的选择上渴望的法规化、标准化、职业化、透明化的培训渠道机制相悖。实际上,多方培训行为主体对“机器换人”升温现象的决策不一,对民工的培训工作实施不一,职业培训的优缺点不一,利益诉求也不完全一致,同时,培训中缺乏有效组织监管机构,使得不同利益主体从各自利益诉求出发,彼此欠缺相互配合、相互支持的优良机制,从而导致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组织方式仍然较为单一,不同主体间合作比例较低。当前,我国农民培训教育经费依旧主要依赖国家和各级政府投资,民间参与力度不高,产业虽已升级,政府调控和市场机制却没能发挥得当,效益和收益自然也难以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参与培训的渠道选择最常见方式依旧是民工自主型和企业主导型,政府主导、企业+政府以及民间非营利组织型的比重仍很低。由此可见,在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的组织形式方面依旧较为贫乏,非营利组织所占比重不高,不同渠道间的协调与合作也有待加强。

(三)培训功能性缺失,接轨层面有待提升

当前,培训供给方在准新生代农民工以及在岗新生代农民工因“机器换人”而造成的失业、转岗以及技能提升方面的培训没有提供相应的培训服务,因此导致诸多企业与新生代农民工间未形成有效对接,企业所录用人员未很好满足企业岗位需求,并为找不到合适员工而忧愁,然而大量新生代农民工却因无法满足企业需求而闲置家中待岗、失业、转岗或亟需能力提升,供求双方从而形成矛盾性布局。首先,企业对所需劳动力进行量身培训实际上最符合企业自身所需,但其考虑到短中期利益最大化及培训“溢出效应”等方面因素而不愿或较少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一定质量与“机器换人”挂钩的培训服务。其次,新生代农民工培训往往是一种难度大而盈利低的公益性政策任务,社会上的培训机构没有足够的动力组织这些待岗、失业、转岗以及技能需要提升的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培训,所教专业与产业升级脱节、理论与实践不对应等问题突出,培训效果自然不尽如人意。再次,政府机关虽意识到社会化培训的重要性,也颁布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和建立劳动者技能培训体系,但从实际来看,往往政府权力下放后并未得到有效结果,真正的培训实施方往往是社会上的培训机构,而不是政府和公办院校,不免流于形式,最终使新生代农民工这一本该是培训的受益方群体并未得到真正的功能性培训服务。

(四)培训内容缺乏针对性,综合能力和岗位协调导向性需更加注重

市场目前依旧存在不少培训机构以“走过场”的形式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知识传授,普教化倾向严重,与“机器换人”所需的职业综合能力及岗位协调能力不匹配,难以适应企业对人才和产业升级的需求。由于我国在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方面的经费投入长期不足,这就直接导致培训供给方难以在实践教学设备的更新维护及专业师资引进培养方面有所进步,此乃培训内容与“机器换人”脱节的重要因素。近年来,工作变化速度随智能化生产的提高而日益加快,诸多传统岗位没落或合并,而对工人专业知识、能力要求相应扩宽,这意味着企业对人才的需求将更注重岗位协调能力的提升,从而逐渐淡化原有强调岗位技能的专业。而新一轮产业升级也日益看重工作者的综合职业能力,许多行业企业对员工的素质与能力的需求也争相向综合素养靠拢并逐渐提升,并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学历、文化素质以及资格证书等方面提出了更高要求。因此,培训内容跟上“机器换人”步伐,着重培养新生代农民工的综合能力和岗位协调性则显得更加重要。

三、“机器换人”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培训发展的策略

随着“机器换人”带来的颠覆性变革,如何处理并应对“机器换人”格局下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矛盾,牢牢把握教育培训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助力,通过培训结构的优化从而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技能与综合素养,成为当前职业培训改革与发展的战略选择和关键发展方向。

(一)培训意识深化,理性对待教育培训投资与自身可持续发展

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发挥人的特质和潜能,实现受教育者在社会就业分工中的价值。培训作为教育的一种方式,基点则需先从意识层面抓起。首先,职业培训不仅可以获得新的人力资本,而且是原有的人力资本的补充和转化[7]。新生代农民工心理层面要端正态度,要相信教育和职业培训确实能够带来人力资本的升值;其次,政府要努力破解户籍制度给此类群体带来的制度性障碍,并联合公益机构、社区组织等充分利用社区、电视、报刊等大众传媒发布“机器换人”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的影响以及教育培训的重要性,提供相关政策信息、相关培训咨询和服务;再次,培训提供主体要从长远利益出发,为培训需求方提供具有实效的引导性培训,着重引导新生代农民工实践技能、综合素养意识和持久学习力行为习惯的养成,对其进行相关心理咨询和辅导,缓解其工作学习压力,使之以乐观心态在城市生活。培训方可开设“机器换人”相关课程,介绍产业升级环境下新型职业分工,提高职业认知水平,提供实践机会,并使其于学习实践过程中掌握相关职业知识,从而为其实现个人价值、为社会创造财富打好基础。简而言之,付出一定的教育培训成本可使需求主体得到更好的发展,有利于其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和“机器换人”领域。新生代农民工应积极提升培训意识,理性分析教育培训投资与自身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

(二)培训渠道扩展,多方寻求培训机遇

新生代农民工培训过程中,各方既要合理分工做好自身分内事又需相互配合加大彼此衔接度,充分高效调动培训资源。首先,政府应从全局对“机器换人”格局与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进行调控,为培训主体提供政策优惠,加大资金投入力度,鼓励培训市场化并对其加强监督与管理。根据新生代农民工培训需求与“机器换人”培训应求,建立对应的培训课程,为其提供培训机会,减轻其培训成本。其次,培训机构需紧跟“机器换人”步伐,从综合素养与职业技能等层面培养人才,积极与用人单位合作,根据新生代农民工自身特点及从事工作的需求,有针对性地开发培训课程,以适应“机器换人”背景下的岗位培训为主。再者,用人单位需考虑企业长远利益,摒弃民工培训可能出现的“溢出效应”观念,以培养既适合“机器换人”、又符合自身企业发展的人才为目标:一是与培训单位签合同,即通过或间接通过提供其相应培训资金方式与其合作;二是与学校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出资助其进行产业升级下新生代农民工培训的相关项目与培训课程,校方依据用人需求培训人才;三是为培训市场建设提供助力,为新生代农民工创造良好培训平台,促进其培训工作的展开;四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培训离不开学校教育,应形成以教育系统为主体的培训体系,学校应积极与用人单位合作,结合用人单位实际情况有的放矢;五是站在国际经验角度而言,用工会和行业协会之力对企业进行制衡,“强大的工会组织、强制性行业协会以及自愿性同业雇主协会之间所达成的统合主义体系是一个特别重要的稳定机制。[8]”最后,民间投资是培训体系的发展趋势,可开拓市场机制下的办学渠道,扶持并规范行业、企业等社会力量办学的发展,紧随“机器换人”步伐,形成政府全局统筹、农业部牵头、各个部门积极配合、全社会集体参与的多元化新型农民工培训运行机制。

(三)社会服务型功能拓展,提升供求双方有效对接能力

“机器换人”带来的就业市场的严峻挑战亟待职业培训基于大职教观升级社会服务型功能,提升供求双方有效对接能力,而解決此矛盾的关键还需有效实施新生代农民工、职业院校及企业之间的三方对接。首先是政府的政策导向。可把对准新生代农民工的岗前教育培训纳入对其所在地政府考核体系,民工培训后须颁发学历资格证作为上岗必备证书,且其信息公开体现在政府公报渠道中。同时采取对企业与民工输出地强制政策,无合格证书无进入企业的通行证,而对于企业接纳无合格证书无派遣证民工的行为予以处罚。其次,对该岗“机器换人”而需转岗再就业的新生代农民工要鼓励企业和职业院校加强技能补偿教育,充分发挥职业培训在促进就业和再就业方面的优势功能,并为此群体提供更多教育培训,使其进入更高技能的新角色,从而解决其面临“机器换人”的就业问题。再者,企业与院校重点实施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提升计划。该群体乃低端劳动力,同时也是“机器换人”受冲击最大的群体,需依托职教培训大力提升其综合素养及应用型职业技能,为其寻找新的就业机会创造可能。第四,完善技术技能人才的培训机制。实施职前职后衔接系统培养,使得职业技术人才具有良好的晋升空间,真正形成尊重职业技术人员,充分发挥职业技术人员的能动性,崇尚一技之长、不唯学历凭能力的良好氛围。第五,着重实施失业新生代农民工再就业计划。以创新创业促进就业的同时,通过教育培训引导有条件的新生代农民工走上创新创业之路;为实现制造业向服务业的就业转移,可以第三产业带动就业增长,重视机器人维修保养、“互联网+服务”为主的休闲娱乐、餐饮、家政等多方面的就业岗位开发。

(四)培训内容针对性加强,与“机器换人”相互呼应

“机器换人”环境下新生代农民工本地化就业是大势所趋,因此对其培训过程中要更加注重培训内容与具体区域主导智能产业相结合,培养更多区域性的实用型专门人才。具体而言,培训内容强化新生代农民工综合素养教育的同时,要秉持行为规范教育与心理疏导相结合、普法教育与依法维权教育相结合、专业技能培训与考取职业技能资格证相结合、通用能力与注重岗位协调性相结合以及培训内容与就业岗位紧密结合的思路设计培训内容,最关键点则要抓住内容设计紧扣市场机制下的“机器换人”的目标,针对性要强。例如,除了开设专业技术类和文化知识、品德修养、创新实践、心理健康、人际交往等综合素质类以及政治观念和法制意识等政法知识类的通识性内容外,职业素养方面的内容培训和自我创新创业以及管理方面的内容也尤为重要。产业升级转型如火如荼,“机器换人”愈演愈烈,在知识与智能逐渐替代简单劳动力的背景下,培训方除要重点培养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道德与职业生涯规划意识,更要加大对其智能型技术的培训力度,如工业机器人集成应用、机器人维修与保养等相关技术。

综上所述,“机器换人”不仅使得劳动力市场变革显著,更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培养数量、质量、结构等方面提出了质的挑战。怎样通过教育培训体系尽力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能力与生产效率之间的适切性,推进创业就业,为建设人力资源强国输送人才支撑,是目前我国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关键问题。

参考文献:

[1]刘晓,徐珍珍.“机器换人”背景下职业教育的发展:藩篱与跨越[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5(24):19-23.

[2]浙江省发展规划研究院.浙江“机器换人”与农民工就业分析[R].http://www.zdpri.cn/newsite/sanji.asp?id=224201.

[3]刘晓,石伟平.“机器换人”背景下的职业教育发展策略[J].职教论坛,2016(10):33-37.

[4]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2014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R].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1504/t20150429_797821.html.

[5]鄭耀洲.基于异质性特征的新生代农民工培训研究[J].经济管理,2011(2):169-175.

[6]徐卫.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研究[D].武汉:武汉大学,2014.

[7]赵延东,王奋宇.城乡流动人口的经济地位获得及决定因素[J].中国人口科学,2002(4):8-15.

[8]凯瑟琳·西伦.制度是如何演化的:德国、英国、美国和日本的技能政治经济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232.

(责任编辑:张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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