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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农民工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

2017-07-25陈艺妮李纯青金晓彤

财经问题研究 2017年7期
关键词:新生代幸福感主观

陈艺妮+李纯青+金晓彤

摘 要:幸福是我们每个人都渴望实现的生活目标,如何通过消费提升幸福感已经成为目前一个新的学术研究热点。本文分析了新生代农民工的典型消费行为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通过结构方程和多元层次回归等方法进行实证检验,研究结果发现:第一,新生代农民工的地位消费可以提高主观幸福感。第二,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同样的地位消费水平带来的主观幸福感越高。第三,社会比较倾向越低,地位消费所带来的主观幸福感越高。这一研究结果不仅可以帮助我们更全面地掌握他们的消费行为,同时对于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构建和谐社会也有深远意义。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地位消费;主观幸福感;社会支持;社会比较

中图分类号:F32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176X(2017)07-0124-06

一、引 言

幸福是我们每个人都渴望实现的生活目标。近年来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要求也在不断提高,如何才能得到幸福已经成为当前越来越多人关心的话题。学者们从心理学、社会学和经济学等多学科视角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笔者梳理国内的相关文献发现,目前关于幸福感的研究大多以城市居民为主,而对于新生代农民工幸福感的研究却鲜有学者涉足。这一日渐庞大的群体是连接城市与农村的重要纽带,对于稳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实现城乡一体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他们又处于回不去的农村与融不进的城市的两难境地,受传统农村文化与现代城市文化的交织与碰撞的影响,是社会发展与变革中受冲击最大的群体之一。在这种生存环境与心理状态下,他们的生活幸福感处于什么水平呢?研究这一问题不仅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了解这一群体的内心世界,同时对于构建和谐社会也有深远意义。

以往学者研究幸福感时大多从收入的角度进行分析,如论证绝对收入、相对收入和收入不平等等因素对幸福感的影响。笔者认为,首先,个体的收入会有很大一部分体现在消费中,相对收入来说,消费更能反映个体的生活质量,进而影响幸福感。Elizabeth 等[1]也认为消费能让人更幸福,如果消费不能给你带来快乐,那么多半是由于花错了地方。但是目前国内研究消费与幸福感关系的文献并不多。其次,新生代农民工的收入在整个社会中并不高,而学者研究却发现他们有着极强的消费欲望与相对较高的消费水平,那么消费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呢?会提升他们的生活幸福感吗?一直以来学者对新生代农民工消费的研究都在关注他们的消费观念、消费心理与行为、消费行为的影响因素,对于消费结果的分析却被忽略了。而现有的研究都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喜欢模仿城市人的消费行为,甚至他们“向城里人看齐”的消费欲望透着一种非理性的执着[2],这种地位消费既有新生代农民工消费的显著特点又有群体独特性,他们的地位消费一方面是出于自己主动追求更好生活的动机,另一方面又有害怕被歧视的被动心理。那么这一消费在他们心里是负担还是能给他们带来幸福?本文将通过实证研究分析其地位消费与幸福感的关系,弥补国内这一研究领域的不足。

二、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1.主观幸福感

Cohen等[3]认为主观幸福感是指一个人对自己生活状态的综合评价,它是一个主观的、整体性的评价。Roysamb等[4]研究发现,主观幸福感越高的人对病毒的抵抗力越强,因而身体更健康、寿命也更长;Lyubomirsky等[5]认为他们更热爱自己的工作,且不论从事何种职业,他们的收入也更高;他们还拥有更多的社会关系,更愿意参加慈善团体的活动、对政府和社会更有信心[6],因而能够提高社会的整体福利。正是由于主观幸福感作为一种重要的、积极的心理品质对个人和社会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主观幸福感近年来受到多个学科的关注。现有的研究一致认为,主观幸福感包含三个维度: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7-8]。其中生活满意度是主观幸福感的认知成分,是指个体根据自己设定而非他人设定的标准对自己生活质量的整体评价与感受;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是两个相互独立的维度,他们之间的平衡则反映了个体对生活的情绪体验。目前国内学者关于农民工幸福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分析性别、年龄、学历、婚姻状况、行业和职业等不同人口统计特征下主观幸福感的差异[9-10],对于影响主观幸福感的其他因素则鲜有研究。

2.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意识到,以往关于消费行为的研究都将研究范围界定得过窄,只将关注点放在消费行为的前因变量上,如消费态度、消费动机、影响消费行为的因素以及决策过程等,但是对于消费行为所带来的结果分析却被忽略了,尤其是消費行为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如有一个重要但又基本的问题就是:消费能提高人们的幸福感吗[11]?因而消费与幸福感的关系研究成为近年来的一个学术热点。 Van和 Gilovich [12]的研究发现相对于功能性产品来说,享乐性产品更能提高人们的幸福感。很多学者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这一结论 [13-14], Gilovich 等[15]对这一结论背后的原因进行了分析,认为这是由于:首先,享乐性产品能更有效地提高社会关系(如与朋友、家人一起吃饭)。其次,享乐性产品更能体现个体的社会身份。最后,人们对享乐性产品的评价更多地是依赖于自己的标准而不是社会比较,而功能性产品很容易进行社会比较进而会降低个体的满意度(如某个人刚买了个Iphone 6很高兴,但过几天发现同事买了个Iphone 6 Plus)。但是这一研究结论也受到一些学者的质疑,他们认为产品消费并不能简单地分为享乐性和功能性这两个对立的维度,很多产品往往是两个维度兼而有之,如书是一个功能性产品,但是读书会增加知识,带来精神享受,这就有享乐性的成分,因而如何更好地分析消费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还有待于开发新的研究视角。

3. 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Heaney等[16]认为由于产品或服务所代表的社会地位不仅是很多消费行为产生的动机之一,也是消费者在做购买决策时考虑的重要因素,因而地位消费是消费者行为领域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Jacqueline等[17]认为地位消费是指个体通过消费那些能够象征身份地位的产品来提高或向周围人展示自己社会地位的过程。地位消费不仅可以给消费者带来物质上的满足,同时也可以借由产品的象征意义表达自我概念、传递社会地位等信息,带来心理上的满足。从这一角度来说,地位消费为研究消费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提供了一个更为贴切的视角,更高的社会地位可以为个体带来尊重、权力感、控制感和更多的资源等利益,因而更能增加幸福感。Zhao[18]通过对中国的实证研究发现,提升地位能够改变和提高个体的主观幸福感。Diener 和 Seligman[19]也认为人都有社会属性,需要归属一定的社会群体,并且希望能够在群体中愉快地生活,因而那些有意义的社会关系更能增加幸福感。对于新生代农民工来说,他们通过地位消费可以在外表上塑造一个与城市青年无差异的形象,提升在城市生活的自信心,保护他们的自尊,使他们的成就感和自我价值得到一定的提升,因而能够提高主观幸福感。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1:

H1:

地位消费对新生代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4.社会支持

社会支持是个体从其所拥有的社会关系中获得的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帮助[20]。个体在生活中所能获得的社会支持不仅是检验其人际关系质量的一个指标,也是其一种重要的应对社会生活的资源。拥有一个良好的社会支持系统本身就能给个体带来积极的情感体验,为他的生活提供稳定性、可预测性和自我价值的确定性[20]。对于新生代农民工来说,经历了从农村到城市这种环境变化,会遇到诸多的不适应与困难,对社会支持的需要就更加迫切。获得较多社会支持的新生代农民工拥有更多的资源和办法解决这些困难和不适,缓解生活压力,提高自己的适应能力,增加在城市生活的归属感和安全感,因而拥有更高的幸福感;对于社会支持较少的新生代农民工来说,虽然他们也想通过地位消费获得城市人的认同,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但较少的社会支持使得他们应对变化和困难时的无助感增加,感受到的消极情绪更多,因而幸福感更低。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2:

H2:

相对于低社会支持,获得高社会支持的新生代农民工其地位消费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更大。

5. 社会比较

社会比较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心理现象,个体在社会生活中经常会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各个方面如能力、智力、收入、地位和观点等与他人进行比较,以评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Festinger[21]将这种现象称之为社会比较。但不同个体在进行社会比较时的程度和频率是有差异的,因而Gibbons 和 Buunk[22]提出了用社会比较倾向来衡量社会比较中的个体差异。社会比较倾向高的人,会经常将自己与他人进行比较,导致出现威胁效应的概率更大,即感受到苦恼、失望和受挫等情绪的频率更高,从而降低主观幸福感。同样地,社会比较倾向高的新生代农民工,更容易将自己与城市青年相比较,感到不如意时会降低自我评价水平,产生负面情绪,影响幸福感;看到农民工受歧视、不公平待遇等情境时,更容易产生情境代入感,出现同化效应,觉得自己也会被歧视,主观幸福感就会大大降低。而社会比较倾向低的新生代农民工,很少将自己与他人进行比较,产生消极情绪的机会就少,那么同样的地位消费水平带来的主观幸福感水平就相对更高。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3:

H3:

社会比较倾向在新生代农民工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中起到调节作用。

综上,本文的理论框架如图1所示:

三、研究设计

1. 问卷设计

问卷设计的质量直接关系到数据收集的准确性与研究结论的可靠性,因而本文在问卷设计阶段针对每个变量的测量都查阅了相关文献并进行了反复讨论。其中关于地位消费的测量参考Jacqueline等[17]开发的量表,共包含4个题项。主观幸福感的测量参考Diener [23]编制的量表,从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三个维度来进行测量,共包含13个题项。社会支持的测量采用目前使用最广泛的我国学者肖水源[24]编制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从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三个方面来测量,共10个题项。社会比较的测量参考Gibbons 和 Buunk [22]編制的“比较倾向量表(INCOM)”,共有5个题项。此外,本次调研问卷在开始设置了筛选问题,包括对被调查者出生时间、户籍、学历和工作情况等的调查,以确保所有被调查者都属于1980年以后出生、户籍为农村、在外打工和未受过高等教育的新生代农民工。

2. 数据收集

本次数据收集是通过面对面访谈的形式进行的,即由课题组通过调研目的与意义、问卷内容和访问技巧培训的访问员向被访者讲解每一道题的内容,被访者选出答案后,访问员记录并填写,保证被访者对问题的理解无歧义。本次调研时间为2015年6—9月,在西安、长春、太原、兰州和郑州等地发放问卷800份,最终回收有效问卷732份,样本的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由表1可知,本次调查的样本中男性所占的比重小于女性;学历以初中居多,其次为高中或中专,这表明新生代农民工的学历已经较上一代有所提高;年龄以20—30岁为主;婚姻状况中未婚比重稍大于已婚比重。

3.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检验

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检验分别是检验量表测量的可靠性与准确性的方法,本文采用SPSS软件的信度分析来测量量表的信度,信度用Cronbach α系数来表示;采用AMOS软件来检验量表的效度,采用综合信度(CR)和平均方差抽取量(AVE)两个变量来测量。具体的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量表中各变量的Cronbachα系数大于0.600,CR值大于0.700,AVE值大于0.500,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4.假设检验

本文所用到的变量都是采用多个指标或题项来测量的,结构方程模型(SEM)在处理这种情况时更有优势,参数估计的结果也更准确,因而笔者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来检验H1。为了更清晰地了解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本文对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三个维度的关系也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地位消费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系数为0.135且显著,对三个维度中积极情感的正向影响最大,其次为生活满意度,对消极情感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这表明地位消费能够给新生代农民工带来较高的积极情感,提升生活满意度,减少消极情感,因而H1成立。

表4为模型拟合优度的检验结果,以说明理论模型与数据的拟合情况。由表4可知,模型的χ2/ df为1.933,小于3.000,近似均方误差根为0.065满足小于0.080的要求,NFI和GFI为拟和优度指标,均达到了0.900以上,表明模型的拟合优度较好。

对于H2和H3中调节作用的检验,本文采用多元层次回归来进行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在表5中先对地位消费、社会支持和社会比较三个变量进行中心化处理,模型1为地位消费、社会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回归分析,模型2加入了地位消费与社会支持的乘积项,分析他们交互作用的显著性,验证调节作用。模型2与模型1相比,不仅△R2显著增加,且自变量与交互项系数均显著,表明社会支持对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具有调节作用,H2成立。模型3为地位消费、社会比较与主观幸福感的回归分析,模型4为加入了地位消费与社会比较乘积项的回归分析,模型4与模型3相比,△R2显著增加,且自变量与交互项系数均显著,表明社会比较倾向对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具有调节作用,H3成立。

四、结论与局限性

1.结论

目前关于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已经成为一个新的学术热点,本文研究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不仅为这一领域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同时也拓展了新生代农民工领域的研究范围,弥补了学术界对消费结果研究的欠缺,也能更全面地了解新生代农民工的消费行为及意义。具体的研究结论有以下三点:

第一,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地位消费可以显著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由于我国长期以来实行城乡二元户籍制度,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后,不仅在制度上缺乏归属感,同时也由于消费习惯、品位等差异造成城市人对他们的偏见甚至歧视,使他们在城市的生活面临物质和精神的双重艰辛。本文的研究结果发现地位消费可以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满意度,增强积极的情感体验,减少消极的情感体验,从而达到提升主观幸福感的作用。这主要是由于产品不仅有使用价值,还有社会价值,可以向其他人传递其拥有者的社会地位、身份等信息,使得地位消费作为一种补偿性消费成为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生活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第二,社会支持在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中具有调节作用,这意味着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越多,同样的地位消费水平带给他的主观幸福感就越高。但是本文调查发现,目前,新生代农民工获得的社会支持主要来源于家庭、亲朋与老乡,通过社会团体和政府机构等获得的社会支持非常有限,因而政府、相关机构等应该给新生代农民工提供更多的教育、培训和团体活动等拓展社会网络的机会,帮助他们扩大寻求社会支持的来源。同时也要及时了解他们在生活中遇到的困难,主动给他们提供更多的社会支持,加大社会支持提供的力度,这样能大大提高他们的主观幸福感。

第三,社会比较会调节地位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社会比较是人们进行自我评价并确定自己在社会中所处位置的途径之一。适度的社会比较能够激发个体不断积极向上,进行自我完善;但过度的社会比较则会引发盲目攀比等行为。本文通过实证研究发现,社会比较倾向越高的人在同样的地位消费水平下获得的主观幸福感越少,尤其是进行上行社会比较时。因而对于新生代农民工来说,要引导他们进行适度的社会比较,对待城乡差异要有客观、清晰、理性的认知,保持健康平和的心态,提高他们的生活满意度。

2.局限性

第一,虽然本文分析了社会比较的调节作用,但是社会比较分为上行比较、下行比较和平行比较,那么不同的社会比较行为所起的作用是否有所不同还值得未来进一步的研究。

第二,本文在分析地位消费与幸福感的关系时没有考虑收入的影响,对于对不同收入水平的人来说,地位消费带给他们的经济压力是不同的,因而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也是不一样的。未来的研究还应结合收入水平来更全面地分析消费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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