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药犯罪的治理策略探析——以大连开发区公安分局为例

王 玥，任 韧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犯罪学学院， 北京 100038）

食药犯罪的治理策略探析
——以大连开发区公安分局为例

王 玥，任 韧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犯罪学学院， 北京 100038）

食药犯罪现象在近年甚嚣尘上，其与互联网相结合，更加大了犯罪治理的难度。食药警察作为该类犯罪治理的主要力量，面临着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局面。在机遇面前，食药警察部门在情报战、信息战方面颇有建树，形成了较有效治理策略；面对日益复杂的食药案件，仍存在办案模式固化、技术设备落后、专业人才缺乏等挑战。结合机遇与挑战，未来食药警察可从案源拓展、人才建设、创新办案机制和警企合作等方面探索，提升食药犯罪治理能力。

食药犯罪；食药警察；治理策略

“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食药安全问题近年来日渐突出，“地沟油”、“毒疫苗”及“毒血燕”等一批有毒有害食品、药品、保健品威胁着广大群众的生命安全。随着时代发展与科技的进步，我国食药犯罪的手段不断变化，给刚成立不久的我国食药警察带来挑战，我国食药警察队伍亟需总结有效的治理策略，有的放矢的开展治理工作。

一、食药犯罪治理的现状简述

习总书记强调用最严谨的标准、最严格的监管、最严厉的处罚、最严肃的问责来建立食品药品安全治理体系[1]。我国食药犯罪现状严峻，犯罪案件逐年上升；食药警察队伍各地相继发展，多种类，多模式仍待规制。

（一）我国食药案件的基本概况

近年来食药犯罪问题已成为了人们所关注的焦点。2015年食品药品监管部口共查处食品案件241834件,涉及物品总值40398.5万元；药品案件查处89226起，涉案值54020.9万元[2]；在公安方面，共破获的犯罪案件达到了 2.6万起，较2011年增长了333%，处理犯罪嫌疑人3.7万人①。由此可见，我国食药案件的数量大，涉金额达，且犯罪案件呈现增长趋势，食药犯罪亟需有效治理。

（二）食药警察制度的基本概况

食药专职队伍的建设，是有针对性和效率性的治理食药犯罪的关键所在。目前我国已有 20余个省区成立了专职的食药警察队伍，但模式特色各异，缺乏全国性的统一管理，主要分为了六种基本的模式（参见表1），打击过程中也存在专业性不足，基层警力不足，破案指标化、任务化趋势明显等问题。

表1 我国食药警察机构的主要类型

（三）大连市开发区食药犯罪治理现状简述

开发区地处大连东北部地区，经济发达，食品、保健品和制药等企业众多，其边缘的城乡结合部、农村地区，更有潜在食药安全隐患；故其食药安全的形势较为严峻，案件类型多样②。

大连市食药警察队伍成立于 2011年，是以市局支队到分局大队的组织形式开展工作；其人员主要由警校毕业生和军队转业干部构成；在其犯罪治理特点以信息整合，大数据分析为优势，善于利用“两微一端”开展宣传工作③。

二、典型食药犯罪案件治理的策略分析

食药犯罪案件的治理策略是有效打击犯罪，惩前毖后的关键所在。近年来假冒伪劣药品、“会销”保健食品成为食药犯罪的重灾区；为此，笔者结合调研，挑选典型个案，以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大连食药侦为例，分析犯罪治理策略与案件规律特点，希望通过个案剖析策略，找准问题，为我国食药犯罪治理提供参考。

（一）生产销售假药类案件的治理策略分析

假药类案件，涉案金额大，危害后果严重，是食药犯罪中治理重点所在。2015年开发区分局破获了公安部挂牌督办的特大制售假冒伪劣药品“9.05”案④；该案办理流程，充分发挥信息与情报分析作用，积极与第三方展开了合作，其治理策略具有典型意义。

1.快速检测，确定性质。假药类案件对性质的确定是侦办工作有的放矢开展的基础。现阶段，我国部分食药警察部门已配备了相应的快速检测仪器或快检实验室，能在案件发生之处对案件性质及可能影响进行预判；大连地区更多以送检形式，与食药部门合作，送检案件，明确性质。

2.多警协作，各司其职。在案件的侦查过程中，针对此类严重食药案件，多警种合作对情报信息收集具有必要性。以大连开发区为例，其合成作战平台充分发挥了该类优势；情报部门分析语音、邮检信息，找准案件突破口；网警部门密切配合，研判社交媒体内潜藏线索；信息研判部门在犯罪嫌疑人尚不明确时，运用大数据研判分析，交叉对比锁定犯罪嫌疑人真实身份；图侦等部门充分发挥优势，根据犯罪嫌疑人银行提款信息，调取银行提款视频、沿街视频逐一比对，绘制轨迹追踪图，锁定犯罪嫌疑人去向；最终形成大数据基础上的犯罪情报信息网图。

3.警企合作，谋求共治。假药类案件从进货售卖到赃款汇入，网络虚拟化特点明显，几乎无线下交易，主要依靠淘宝、支付宝等网络公司产品。而食药部门难以有效获取此类被网络公司拥有的情报信息，所以谋求警企合作是实现社会共治，提升办案效率的关键所在。比如此案中，通过网警部门与支付宝公司沟通，排查交易方，成为破案关键。

4.深挖线索，警情串联。药品案件的卖方仅为利益链的一点，此类案件的根治离不开对既有线索的串并。比如在大连案中，专案组通过对张某的锁定后，在北京、河北等地在当地公安机关配合下，以传统摸牌蹲守等方式，并运用远程的情报协作共享机制，最终成果锁定犯罪嫌疑人；同时通过对邮检情报和第三方支付宝交易信息的串并，锁定了药品货源供应地和相应的上下线可疑交易人朱某和于某，将案件线索扩大，达到追根溯源目的。

综上可见，在信息时代下的假药案件查处工作，案源获取起到了突破点的作用，有效开展多警种，多主体的共同治理，是获取情报资源，实现信息串并，深挖案源，扩大战果最终破案件的关键。（参见图1）。

图1 治理假药类案件的策略图

（二）“会销”假冒伪劣保健食品犯罪案件分析

保健食品的犯罪问题一直是食药犯罪中的侦办难点，特别是“会销”类⑤犯罪行为，以明显的组织性、规律性，主要侵害老年人的权益，危害社会和谐稳定。今年“315”晚会上更曝光了“会销”假冒伪劣保健食品的黑幕，可见其较大的社会影响值得警惕。大连开发区发挥情报信息优势，于 2016年破获的有毒有害“会销”保健食品案⑥，该案作案特点，查缉流程具有明显特点，可为治理相关犯罪的策略进行借鉴。

1.“会销”类保健食品案件特点分析

在销售前的信息获取和被害人选取阶段，该类案件的关键源头在于对中老年人信息的获取，而这类渠道主要为两个部分，其一是通过网络或电信公司内部购买公民个人信息。其二则是通过在社区街头发宣传材料获取老人信息（比如案例中传单形式）；此后，为了达到让老年人步入会场或参加相关活动的目的，其主要方式是进行利益诱惑，主要通过送赠品、免费体检、陈诺不推销保健食品，甚至邀请旅游参观的形式；比如此案便是在酒店会销过程中，将犯罪分子抓获。

在销售环节，老人逐渐陷入欺骗圈套来到会场，卖家往往便会展开一系列的销售手段包括聘请所谓的“专家”、邀请所谓的“已购买者”现身说法、鼓吹保健食品为某权威机构研发或推荐、恐吓老年人已经身患重症和夸大该产品疗效与药品混淆宣传；在宣传之后的购买环境，更利用“托儿”先行抢购造成供不应求假象，同时推出多买多送、多买下次返现金等手段鼓励老年消费者购买。最后再售后环节，保健食品销售者便会迅速消失，老年人手中保健食品往往为价格低劣诸如案例中之类的产品。

图2 “会销”类保健食品犯罪的规律研判图

2.该类犯罪的治理策略分析

此类犯罪治理，除了运用大情报、大数据与传统摸牌结合的工作方式外，最大的策略优势便是广泛的开展联动执法，深入社会合作，以及树立了严谨的证据意识。

（1）各方配合，协作沟通。实践证明，此类案件涉及假冒伪劣，有毒有害原

料的添加，仅公安一家势单力薄，需要市场管理局⑦等部门配合，才能更专业化、针对性开展治理工作。比如在此案中，开发区公安分局食药侦查大队积极与开发区市场局协调沟通，以人员派驻，联合执法，案件指导等多形式，相互配合，从各自角度出发，发挥各自职能优势，在检验检测，涉刑案件线索移送等方面达成了合作共识；使得此类案件线索能快速发现，准确定性，并及时进行查处。

（2）社会协作，互联互通。“会销”型案件的最大特点便是利用购物中心和酒店等场所，展开传单派送和会议营销工作；因此，与相关单位有效沟通，获取会议场所租用和购物中心视频监控等信息是主要案源之一。该案中，开发区食药侦定期与区域内大型酒店沟通，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明确对敏感活动人员信息的传递机制；同时通过合成作战中心和派出所指挥中心，将各大型购物中心视频监控接入，构建“电子围栏”系统⑧；有效把握了此类宣传人员的行为动态，为案件线索发现，顺藤摸瓜查获犯罪嫌疑人起到帮助作用。

（3）注重证据，严谨排查。以会销为代表的食药案件，明晰涉案账目的五万元的案值标准，明确涉案物品的检验鉴定性质是破案定性关键；然而其由于涉及人员多，款项来往频繁，证据固定是难点之一；其二，其所销售保健食品的定性认定，防止证据被销毁、替换也是难点之一。在此案中，分局食药侦的快检合作机制（参见前文）发挥重要作用；在账目证据固定上，由于其宣传销售流动性大，账目信息较为隐蔽，查证难度大；侦查人员通过查证账本单据，收集被害人的各类收据核对；结合支付宝、银行等第三方信息，立足嫌疑人的账本条目，认真梳理，通过走访和调查，将所有账目细节均掌握到位，为后期刑事诉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我国食药犯罪治理存在的问题探析

特色与创新的犯罪治理方略是新时期食药警察有效打击食药犯罪之关键。结合实习与调研，我国食药警察发展不均衡，创新机制建设、技术运用与警企合作等诸多方面仍存在改进的空间。

（一）案源获取困难，合作长效机制未建立

食药案件的案源获取仍是治理难题之一；行刑衔接不畅，群众缺乏举报途径等导致案件存在大量黑数。以大连开发区为例，其获取案源的主要形式仍然是民警自身办案发现，或者是侦查发现，仅极少数案件为群众提供线索；而由前文分析可见，大案要案往往来源于群众举报。群众案源的“肠梗阻”，阻碍了整个食药侦案件查缉的进展。

同时部分中西部地区与大连类似，食药侦缺乏长效合作沟通机制。我国食药信息共享合作机制发展不平衡，中西部及东北地区远落后于东南部；其机制建设迟滞，部门间未建立信息平台和案件流转机制，导致大量行政转刑事案件难以有效移送；而与地方的行业协会、金融机构之间的合作沟通长效机制缺位，凭借关系和人脉维系的沟通环境当遇到跨区域案件时，便会无法施展。从而导致了整个案源获取机制的不畅通，无法高效的保障辖区内的食药安全活动。

（二）检验检测设备缺乏，成为案件办理软肋

检验检测是食药犯罪中定性的关键之举，有效地认定涉案物品的非法性，有助于公安机关有的放矢的采取后续行动。但目前大部分食药警察仪器设备较少，更多依赖行政机关，例如在开发区公安分局面临的尴尬局面：其拥有东北甚至全国最先进的刑事科学技术和DNA检材实验室，却没有一间像样的食品药品检验室，甚至一台手持监测仪器都未配备；装备的鸡肋，导致其在遇到需要快速定性的假冒伪劣食品药品时，只能求助第三方，通过送检进行定性；虽良好部门关系可解决一定问题，但面临影响大，涉案物品复杂的案件，检验检测耗时的增加则可能导致案件侦破战机的贻误。

（三）现行办案查缉的主观色彩过浓

政绩观、业绩观等人为因素严重影响着食药案件的正常办理，媒体舆论和导向的压力反成案件是否办成的关键；比如山东疫苗案的沸沸扬扬之后，倒逼山东食药机关大刀阔斧推动改革；而刑案往往为公安工作重点，较受领导重视，食药侦等新兴犯罪工作开展却举步维艰，“点头主义”、指标化控制等问题频现。结合调研可见，此类问题成为食药警察通病；比如开发区 2015年的部督和集群案件查处中，由于领导重视便快速，高效破案取得良好社会效果；而在普通案件办理上，却存在大量积案、甚至案件黑数未能有效解决。

此外，指标化、任务化的办案导向不利于食药工作的开展；该模式下即以上级下发指标和任务为案件办理积极性，在未达到指标阶段，积极寻访、侦破案件；在指标达到后，便消极怠工，被动等待，甚至消极处理案件。指标化、任务化的主观办案思想不利于食药犯罪的打击，更无法根除社会中存在的各类食药犯罪现象。

（四）食药侦办案人员专业素质参差不齐。

食药警察队伍涉及处理专业性、法律性问题较多，更常与行政部门打交道，故需具有一定专业知识；然而我国食药警察队伍，甚至警察队伍的专业素养参差不齐，影响案件办理质量。以开发区为例，其食药侦查大队，虽吸收了部分警察院校毕业生，但整体人员结构仍以军人及转业运动员为主，人员构成老化，专业知识严重缺乏；面对复杂食药案件时，存在侦办方向不正确、取证重点不明确等问题；且侦办案件套路化、模式化思想严重，难以创新；最终导致在案件办理过程中效率低、时间长，而出现贻误战机等情况。

四、食药犯罪治理的对策探析

针对食药犯罪治理中存在专业性不足，信息沟通不畅等问题，本文拟从信息共享、食药专业知识运用角度，浅议有针对性和创新性的开展食药工作。

（一）拓宽案源，提升办案效率

1.搭建信息平台，推动行刑衔接

食药监管领域信息共享平台建设的目的在于通过信息共享平台将执法信息、行刑案件移送信息共享，进一步拓宽案源，发挥检察监督作用，从而顺畅“两法衔接”真正实现对各类食药刑事犯罪案件的打击。

食药信息平台的运转，能实现对食药案件实时化、高效化的监督。公安部门积极参与信息平台建设，不仅可有效拓宽从行政机关获取案件的渠道，更能起到对自我监督的作用。该信息平台从行政机关移送案件，到公安机关处理案件均进行透明化、网络化处理，真正将权力置于监督之下（参见图3）。

图3 信息平台构想图[3]

2012年底在河北、海南、上海、广东等 16 余省市自治区建立了三级信息共享平台；其中海南典型的食药公安联勤的专人派驻式模式、广东两地的信息平台模式 和石家庄市政法委牵头的集中流转的信息平台模式 值得各地食药警察部门学习；比如开发区公安分局可积极与管委会、市场局等部门沟通协商，争取早日建成大连地区的食药案件信息流转平台，推动行刑衔接工作的顺畅进行。

2.积极建立与知名网络企业的合作关系

信息时代下无纸化交易的兴起，案件虚拟化程度加深，治理难度加大；而地处杭州，坐拥淘宝、支付宝等国内主流购物、交易软件的阿里巴巴集团则掌握着这些违法分子的交易线索，其阿里安全部门拥有较为先进的数据统计分析、云端分析技术；其安全部门近年来与各地公安机关展开了合作。根据笔者调研，阿里已经与山东、福建、广东、重庆等地公安机关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并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食药环犯罪研究中心展开深度学术合作；仅 2016年上半年，阿里巴巴便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网络犯罪嫌疑人 4300余人，形成了良好的警企合作模式。

食药警察部门，更应积极与网络企业谋求合作渠道，拓宽案源，顺畅案件办理流程。比如在大连开发区分局办理的案件中大量涉及支付宝、淘宝等相关数据，办案民警由于获取信息少，来回杭州调取信息舟车劳顿等问题，导致民警苦不堪言，案件时效性受影响，故警企合作具有充分的必要性。

（二）引入技术力量，强化检验检测能力

食药治理的配套工作站、快速检测室和手持式检测仪器等设备的引入可有效提升科学治理能力。在技术引进与运用上，警方仍是新手，需加强与相关社会企业的合作；根据笔者调研，现在我国已有部分食药快检企业做到了以上的技术要求。

生物芯片技术是汇聚各类食品信息源头，查出违禁添加物质的核心。通过生物芯片技术，借助其研制的碟式芯片及配套快速检测仪器，建设分子工作站和快速检测室，利用该仪器体积小，操作方便特点，推动食药检测走入街头巷尾。

手持智能食品成分分析仪器，更是近年来食药科技公司的创新产品，能如同公安核录仪一样，有效快速辨别有毒有害食品，为一线执法提供便利。因此，在财力允许的地区，食药警察队伍与生物科学企业合作，引进部分仪器，将执法办案与案件定性提供便利，有利于实现科学与针对性的治理。

（三）构建科学办案体系，破除指标化困局

过度强调破案率、批捕数等工作，一味以数据机械排名的论公安工作成败是极不适应充满社会化、人情化的公安工作，更不利于科学办案的开展。早在 2013年，河南省公安厅便下达了不得以破案率、批捕数、起诉数、退查率等指标搞排名的通报，加强基层公安执法规范化建设，落实案件责任终生负责制[4]。取消五大执法指标⑨，是现阶段司法改革的大势所趋。

食药警察部门应摒弃以排名和数据论英雄的思路；改变任务和指标化考核模式；以案件质量，查货案值和社会影响来评定其食药犯罪打击工作开展的好坏，将检查和考核落地，非仅以数据一叶障目，丧失案件办理及评价的科学性。比如可仿效江苏等地做法，从案件质量入手，定期组织案件回访，过往案件排查，在排除错案同时，落实案件终生责任制度；从案件效率出发，以报警人报案到最后结案的时间来进行考核，切实揪出久拖不决、效率低下的案件，对相关单位和民警进行问责。

（四）专业食药人才队伍的培养

专业食药人才队伍建设，是增强食药警察的案件敏感性、提升其案件办理能力的关键举措，专业化和正规化食药警察队伍建设趋势。在专业化角度，食药侦办领域需专业技术人员作为支撑，特别是在构建快速检测实验室等项目上，故招募部分的食药技术专业人才及警务辅助人员，是提升专业化的有效途径；此外，民警的专业技能培训也重中之重。针对《刑法》中案值的认定问题，针对食药中检验鉴定和证据认定等疑难问题，定期邀请高校和食药稽查经验丰富人员展开教学与交流工作，建设民警轮值轮训机制，从而真正提升民警的专业素质。正规化则是利用面向警校招录考试，吸收正规公安学历教育的警校学生扩充食药警察队伍。

注 释：

①数据来源：公安部治安管理局2011年度至2015年度的工作总结整理

②开发区2015年食药侦案件立案124起，破案122起，其中公安部典型案件1起，省典型案件4起，部督1起、集群战役案件 1起；数据来源：开发区食药侦大队提供。

③“两微一端”指微博、微信和客户端，开发区公安分局善用情报合成作战平台与民生警务平台开展情报分析与宣传工作。

④该案抓获犯罪嫌疑人3名，摧毁储存假药窝点1个，现场截获假药200余箱、疫苗3600余只及药盒、防伪封签、合格贴、说明书等包装材料 600余箱，涉及北京、黑龙江等 18个省市，涉案金额达 6000余万元。

⑤“会销”保健食品犯罪是指会议销售保健食品，针对老年人展开低劣保健食品欺骗式营销活动

⑥2016年，大连市开发区公安分局打掉的一个销售有毒有害保健食品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13人，查获有毒有害保健食品3种，合计2726盒，40000余粒，价值90余万元。

⑦大连地区食药监督管理划归为市场管理局统一进行管理。

⑧大连市开发区的“电子围栏”系统主要是指囊括了公安和社会各个单位监控视频的“天网”系统。

⑨中央政法委 2015年起要求，中央政法各单位和各地政法机关今年对各类执法司法考核指标进行全面清理，坚决取消刑事拘留数、批捕率、起诉率、有罪判决率、结案率等不合理的考核项目。

[1]4个“最严”抓食品安全[N].京华时报,(2015-05-31.)

[2]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EB/OL].http://www.sd a.gov.cn/WSO/CL0010(2017-02-15)[2017-02-20].

[3]李春雷,任 韧.我国食品药品犯罪防治回顾与前瞻[J].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4):13-14.

[4]废除“破案率”,让法治回归本义[N].羊城晚报,(2013-11-14).

（责任编辑：于诗慧）

On the Management Strategy of Food and Drug Crime—Take the Public Security Sub-bureau of Dalian Development Zone as an example

WANG Yue, REN Ren

The crimes which involve food and drug are increasing rapidly in recent years. Nowadays,the crime has a new feature which relies more on internet, this brings more difficulties to control crime.The special police force of food and drug is the main role for the crime control, but now it faces both advantages and challenges. The police has advantages in analyzing and collecting the intelligence and information, also it has formed a relatively effective governance strategy. However, when faces the complicated cases, they still meet some challenges such as a stereotype in handling cases, the professional lacks, the relatively backward technology and the outdated equipment. When they face the advantages and challenges, the police can hire more professionals, find more ways to get information, explore cooperation opportunities with companies and innovate the working mechanism, thus it will improve the ability to control the food and drug crime.

food and drug crime; food and drug police; management strategy

D631.2

：A

：2096-0727(2017)04 -0049-08

2017-04-01

王 玥（1992-），女，安徽宣城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犯罪学。任 韧（1991-），男，四川南充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犯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