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的倒影（外一首）

封延通

水渠里的混浊也能让你看到春天的倒影，

只是没有你自己。

为什么闲和钱的里面，都是

安的音呢？

没人知道。

但一块小石旁的头盖骨坚硬地说出了

刚强，

一朵朱顶红的盛大与庄严，也泄露了

信仰里的蛛丝马迹。

语言既是你的道路也是你们的绳索。

只有死亡与恐惧之眼，

才能看到真相。

路边的扩音器里，

“皮带与钱包，十元钱一个。”

只有那些无关联的事物，才能道出一生。

一只老南瓜

在案板上

像極了那个满脸皱纹，红红的圣诞老人

硕大的果实，像极了文明，或者道德，

或者一个人的隐忍，宽广与善良

它把四季的阳光，风雨与霜雪

都视作恩赐

它把那些强大或者弱小的敌人或神祇

都视为理想

它只想满足他

为了美化那些肠胃的黑暗，它

选择了火光或阳光的颜色

其实，它想照亮的，只是自己

那些渺小的 含蓄的 谦卑的

瓜子型的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