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图腾崇拜

摘要：图腾崇拜是原始宗教形式之一，原始社会每个成员都必须承认自己和图腾有特殊的血族关系并对此加以崇拜。

关键词：图腾；崇拜；信仰；形象；氏族；宗教

原始社会时期，每个氏族及部落以某个自然作为本族的标志，称为图腾；而每个成员都须承认自己和图腾有特殊的血族关系，并对此加以崇拜，即为图腾崇拜。

图腾崇拜是原始宗教形式之一，“图腾”一词是北美印第安人鄂吉布瓦人的方言，意思是“他的亲族。”图腾信仰者认为人与某种动物、植物或生物之间，这种图腾就是该族的祖先和保护神，也是该氏族的微号、标志和象征。

原始宗教是不断发展的，起初是自然崇拜，人们崇拜各种自然现象，如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山川土石、动物植物等等。随着人类征服自然能力的提高和认识水平的进步，才有了抽象的思维和幻想能力。在自然崇拜的实践中，逐渐发现有少数自然现象与自己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如在饥寒交迫的时候，某种动物往往为自己提供了急需的生活资料，使人们对它们有一种亲切的感激之情；或者因某种凶悍的动物给人们带来致命的威胁，因而使人们无比畏惧，诚惶诚恐。在超自然观念的支配下，人们把上述自然现象看作是与自己生命有关的神灵。同时，当时人类正处于母系氏族时期，子女知其母，不知其父，也搞不清生育的因果关系，人类在追溯自己的来源时，除了明确自己的始祖母外，并不知其父，而把上述的神灵看作是自己来源之一。从而产生了图腾信仰，每个氏族选择作为本氏族图腾的崇拜对象，往往是与各个氏族的生产和生活有密切关系的动植物或微生物。因此，图腾是与母系氏族同时产生的，并且随着氏族的发展而发展。当一个氏族发展为两个以上的氏族时，原来氏族图腾就演变为胞族图腾，新生或女儿氏族则有了新的图腾。如傈傈族有一个熊氏族，后来发展为三个女儿氏族，跟随而来的出现了狗熊、猪熊和大熊三个图腾。随着母系氏族的解体，图腾信仰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最初的图腾形象就是图腾的自身形象，如蛇就是蛇，虎就是虎。后来才是半人半兽的形象，如狗首人身，人头蛇身、龙首人身等等，最后才是图腾的神化，如龙凤等等。

在古史研究中，或者在考古工作中，有的同志看见器物上有鸟形象就一概称为鸟图腾，看岩石上有羊奔跑图就认为是羊图腾。这种看法显然过于简单。把某种动物植物或微生物定为图腾属性，应该慎重分析，一要看它是否是图腾时代的产物，二是看它的图腾若干特征。无论是考古资料或民族学资料，都说明图腾是有特定含义的，而且有若干特点：第一每个氏族都有自己的图腾，这个图腾的名称后来演变为姓。汉族百家姓中有不少姓就渊源于图腾，少数民族也有类似情形。第二，认为本氏族为该图腾所生，两者有一定的血缘关系，并且创造不少图腾神话，人们常常从所信仰的图腾中引出自己的世系。第三，对本氏族图腾有一套祭祀活动，如畲族的祭祀仪式，苗族的拜盘瓠庙，都是认祭祖狗图腾为中心展开的宗教活动。壮族有一个青蛙节，是祭祖青蛙图腾，祈求农业丰收。第四，每个氏族对自己的图腾有若干禁忌，如禁说图腾名字。禁杀、禁食甚至模触图腾。而本氏族禁杀的动物，其他氏族则可猎取。当时动物很多，图腾各异，对动物、植物起了一定的保护和调解作用，这对生态环境是有一定好处的。

图腾崇拜是一个历史的概念。国外考古资料表明，这种肇始于旧石器时代中期，繁荣于旧时代晚期和中石器时代，并在新石器时代转形的图腾文化，它既不是静止不变的，更不是截然的生与灭。随着部落、氏族的分化，被分离出来的部落或氏族，不仅拥有了自身的图腾，而且同时还继承追崇原来部落或氏族的图腾。这样，随着社会的发展，便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图腾文化体系。

原始社会时期人们对图腾的崇拜是世界性的，并非中国所独有，但对龙图腾的崇拜却是中国所独有的。中国原始社会崇拜的图腾很多，随着氏族扩大为部落，部落扩大为部落联盟，各部落之间不断融合，诸多的图腾也发生了变化，有的消失了，有的改变了，有的合并了，从中逐步演化出龙的图腾，伴随着龙图腾还出现了凤图腾，以凤配龙，更使龙图腾形成了越来越大的优越，得到中华民族的心理认同，随着社会的发展，龙作为原始人类的图腾崇拜和后来封建帝王的皇权象征已成为历史遗迹。

《易传》说对鬼神的崇拜和祭祀（即是图腾崇拜）是出于一种恐惧的心理感情和为获得“吉福”、“天下服”的功利目标。而图腾龙的强壮有力的威武和广大无边的神通，则反映了华夏先民对天神的敬畏和经天纬地的美好愿望。因此，我国远古时代的许多神话帝王、宫殿、帝王陵墓都有大量的以龙为图案的各种建筑。借虚构的神化中的龙来炫耀自己的身世，形象地宣扬“君权神授”的封建观念。龙的形象塑造，体现了古代先民们的智慧是一种了不起的创造，既有生物实体又有无实在物体的虚拟。从具体到抽象，而这种高度的抽象却具有更大的普遍意义。

在美洲印第安人的图腾崇拜中，图腾观念主要表现为图腾亲属观念和图腾祖先观念。由此派生出来的还有图腾生育信仰和图腾化身信仰等。图腾有时不仅仅是崇拜的对象，同时又是该氏族或部落的名称或标记。

上述图腾得点对我们识别和鉴定远古图腾形象有重要帮助，也就是说，若确定某种事物为图腾，不仅要考虑社会背景，观察其形象，还要看它是否具备若干特点，从而才能将图腾与一般动物崇拜或者动植物形象区别开来。也许有人问：中国有没有一个统一的图腾呢？有人说有，有人说无，有人说龙凤或龙虎就是这种统一的圖腾象征。众所周知，图腾信仰盛行于母系氏族社会，当时各部落尚处于分散独立的状态，彼此缺乏来往，当时不能也不可能有一个共同的图腾。无论是考古发现的仰韶文化、河姆渡文化、还是传说时代的华夏、东夷、三苗，他们决不可能是信仰一种图腾，而是各自信仰不同的图腾。近代我国各族的图腾史也是如此。偌大一个中华民族怎么能有一个统一图腾呢？至于说我国文明时代常见的艺术主题——龙凤或龙虎形象，与其说是统一图腾，莫如说它来源于图腾更确切些，而且是与王权的象征有重要关系。因此，龙凤和龙虎都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图腾。

【参考文献】

[1]史国强，李中义.濮阳龙文化与和谐社会学术讨论会论文集[C].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7.

作者简介：程瑞玲（1968—）女，河南濮阳人，濮阳市戚城文物景区管理处，文博助理馆员。研究方向：文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