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有悔

凉雨

险些离开

在1984年首轮第一顺位被火箭选中后，奥拉朱旺为火箭效力了17个赛季，出战1238场常规赛，场均得到21.8分、11.1个篮板、2.5次助攻和3.1次盖帽。他曾经12次入选全明星阵容，12次入选年度最佳阵容（6次一阵），9次入选年度最佳防守阵容（5次一阵），两次当选年度最佳防守球员，一次被评为常规赛MVP。他还曾经率领火箭夺得队史至今仅有的两座总冠军奖杯，个人也两度荣膺总决赛MVP。在火箭队史上，他的出场次数、得分、篮板、盖帽和抢断都排名第一。火箭队史上有过不少优秀的中锋，但是论及第一，奥拉朱旺无可争议。

这样一位超级巨星，却在2001年8月被火箭以先签后换的方式交易到猛龙，没能在休斯敦终老，这无疑对双方都是巨大损失。而这笔交易的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事实上，那并不是奥拉朱旺第一次打算和火箭分手。鲜为人知的是，在火箭得到队史首个冠军前，奥拉朱旺就差一点被交易。

时间回到1986年，奥拉朱旺加盟火箭的第二年就帮助球队打进总决赛，当时他身边还有另一个杰出的大个子拉尔夫·桑普森。然而，这支潜在的王朝球队因为桑普森的受伤迅速走上了下行轨道，后者也很快就被交易走。

桑普森离开后，火箭连续四年折戟季后赛首轮，球队的境遇每况愈下，走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宁，奥拉朱旺对于他的穆斯林宗教信仰越发虔诚，他改掉了自己的名字，把“阿基姆”改作了“哈基姆”，在拼写上更符合约定俗成的规矩。

不过，在火箭管理层看来，奥拉朱旺似乎并不是一个守规矩的球员。原因是1992年3月17日，在火箭战胜快艇的赛后，奥拉朱旺对媒体宣称自己拉伤了左腿的腿筋，要休战一段时间。“大梦”因伤连续缺席两场比赛后，火箭方面邀请了几位医学专家对他进行了会诊，结果却令人震惊——奥拉朱旺的身体状况良好，从医学角度而言，是可以上场比赛的。

当时，火箭正处在冲击季后赛的关键时刻，他们和湖人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既然奥拉朱旺没有大碍，火箭方面当然是希望他能马上回到场上，可是这一要求遭到了奥拉朱旺方面的拒绝。

那时候，火箭的老板是查利·托马斯，奥拉朱旺拒绝上场比赛让他大为光火。托马斯认为奥拉朱旺没有执行合同规定的条款，利用诈伤作为重新谈判合同的策略。

1991-92赛季，奥拉朱旺的年薪是380万美元，这在当时还算是比较高的工资，比迈克尔·乔丹（325万）还高一些。但奥拉朱旺并不满足于这个數字，他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更高的待遇。不过，双方在1992年3月10日已经就合同续约条款达成初步的共识，当时奥拉朱旺还说过这么一句话：“和火箭续约惟一的问题是‘什么时候签字，而不是‘是否签字。”

短短不到半个月，双方竟然就从谈拢转向扯皮。火箭方面显然对奥拉朱旺自作主张的休战并不买账，当时的球队总经理史蒂夫·帕特森很快正式宣布，火箭将对奥拉朱旺实行无限期禁赛，而禁赛的原因就是奥拉朱旺诈伤不愿履行合同上场比赛。基于奥拉朱旺那个赛季的年薪，每一场禁赛，都将让他损失46900美金。

“他说自己不能上场，那我们只能对他禁赛。”帕特森说，“他什么时候回到球场打球，禁赛的处罚就在什么时候解除。”

火箭的这一做法，也激怒了奥拉朱旺和他的经纪人。“我的问题在腿筋，而不是合同，他们尝试把自己的过失归咎于我的合同。（帕特森）这是在诋毁我的声誉和诚实。”奥拉朱旺对休斯敦媒体说，“告诉史蒂夫（帕特森），他是个蠢货！我会告他的！”

身为奥拉朱旺的经纪人，阿马托也表示：“我听到火箭对奥拉朱旺禁赛的消息都惊呆了。这简直就像是萨达姆入侵科威特，他们在那儿一直投掷飞毛腿导弹，而我们只是一味忍让，现在应该是还击的时候了。”

虽然双方互相指责，并保留进一步行动的可能，但最终，他们并没有对簿公堂。就在火箭宣布禁赛奥拉朱旺后一周，已经连续缺席五场比赛的“大梦”正式回到了球场上，参加了火箭主场对湖人的比赛。这场比赛，火箭最终还是以6分之差败北，算上奥拉朱旺缺阵的那五场比赛，火箭遭遇了一波六连败。由于赛季末的这出闹剧，火箭最终排名西部第九，无缘季后赛，那也是奥拉朱旺生涯中第一次没能率队打进季后赛。

接连几件烦心事对奥拉朱旺的打击很大，他甚至在1992年夏天向球队提出了交易申请。奥拉朱旺既为公，火箭管理层多年的不作为令他心灰意冷，虽然他本人对休斯敦的情感无须多言，但彼时的火箭年复一年地走上了碌碌无为的下坡路；他当然也为私，就是希望自己能赚到更多，尤其是当大卫·罗宾逊在1992年夏天与马刺续签一份两年1150万的合约后，奥拉朱旺的内心世界动摇到了极致。

奥拉朱旺直截了当地告诉记者们，他就想离开火箭。“我不会再回来为他们（火箭管理层）打球。”奥拉朱旺说，“发生了这些事后，我的决定是显而易见的。换成是你，你会在他们说了那些话后继续为他们工作吗？每个人都一样，赛季一结束，还是赶紧收拾一下走人吧。”

当时的奥拉朱旺，曾透露他只想要两样东西：一笔交易和一份澄清自己并未诈伤的声明。不过，火箭总经理帕特森强调就算奥拉朱旺打算上诉，自己也绝对不会更改之前的声明。“我们的所有言论都是仔细斟酌后才发布的，我们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对媒体和球迷坦诚。”帕特森对记者说。

就这样，奥拉朱旺和帕特森之间甚至一度中断了任何联系。尽管汤姆贾诺维奇在1992-93赛季前走马上任，成为火箭新帅，他在中间不断斡旋，但火箭球迷也都已经认定：奥拉朱旺要和他们说再见了。

1992-93赛季到来之前，火箭管理层的确把奥拉朱旺摆上了货架，一时之间，联盟各支球队纷纷联系火箭，毕竟这样一个超级中锋，绝对是足够诱人的交易目标。

开拓者为火箭开出了凯文·达克沃斯和杰罗姆·科西；热火摆出的筹码是罗尼·塞克利、威利·伯顿和布莱恩·肖；湖人希望用弗拉迪·迪瓦茨、埃尔登·坎贝尔和詹姆斯·沃西交换奥拉朱旺和斯利普·弗洛伊德，同城的快艇，也给出了他们的方案，希望用查尔斯·史密斯或者丹尼·曼宁，加上肯·诺曼、奥尔登·波利尼斯和伯·金贝尔来交换奥拉朱旺和巴克·约翰逊……

面对这么多方案，帕特森说：“一共有13到14支球队给我们打过电话，也许在选秀大会前会发生些什么，但我们并不是一定要交易。”

话是这么说，但私底下的谈判一直在进行。当时，火箭和热火之间的谈判是最接近完成的，火箭要求热火更换筹码，在确定将塞克利放进交易名单的同时，热火至少还需要送出史蒂夫·史密斯或者格伦·莱斯中的一个，火箭还要求热火将1992年第12号新秀哈罗德·迈纳也打包进来。幸亏是火箭的“狮子大开口”吓退了热火，让双方最终谈崩，奥拉朱旺最终留在火箭。在1992-93赛季初，火箭被安排前往日本打两场常规赛，这次长途旅行，奥拉朱旺和老板托马斯之间进行了深入的交流，缓解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即便如此，在1992-93赛季结束后，托马斯也出售了他在火箭的全部股权，而收购这支球队的是中国球迷中早已人尽皆知的莱斯利·亚历山大。

1993年夏天所发生的所有一切，对火箭来说几乎都算得上是利好消息：球队换了新老板，选中了年轻的后卫萨姆·卡塞尔，奥拉朱旺重新稳定了自己的内心。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乔丹宣布退役，他的离开让很多球队都嗅到了夺冠的气息，而奥拉朱旺带领火箭两次登顶NBA荣耀之巅。

仿若噩梦

在1994和1995年拿到两连冠后，火箭就失去了竞争力。好在1996年巴克利来投，随后的赛季是休斯敦人最后的机会，但他们在西部决赛第六战惨遭斯托克顿绝杀。

再往后的两个赛季，火箭都是止步季后赛首轮。到了从1999-00赛季，火箭陷入低谷，那一年他们只取得34胜48负的战绩，排名西部第11位。

不过随着1999年榜眼秀弗朗西斯的成长，火箭在2000-01赛季有所反弹，打出45胜37负的战绩，可是在当年强大的西部，这样的战绩依然只能排在第九位。

频繁的失败，让火箭的管理层确立了重建的计划。当时球队重建的核心是球队的两名年轻后卫，除了年轻的弗朗西斯，另一个是卡蒂诺·莫布利。至于已经在联盟打了17个赛季的奥拉朱旺，火箭方面的打算是和他签下一份养老合同，好让“大梦”终老休斯敦。

在1990年代中期，NBA球员的合同金额出现大幅增长，奥拉朱旺趁机迈入千万年薪俱乐部，他在1996年夏天和火箭签下一份五年6000万美元的合同。在这份合同的最后一年，奥拉朱旺已经是38岁，虽然年事已高，但他仍具有篮下的震慑力，场均还能交出11.9分、7.4个篮板和1.5次蓋帽的成绩单。

考虑到奥拉朱旺的年龄与状态，火箭在最初开出了一份三年1020万美元的合同；被奥拉朱旺拒绝后，球队管理层经过短暂商议就把报价提升到了三年1300万。对此，奥拉朱旺陷入了思考。他当然知道休斯敦这座城市给自己带来过什么，他在这里居住了20多年，与这里的球迷休戚与共。他甚至不愿意自己出面讨论这个话题，他的朋友代替他告诉媒体：“一想到离开，他就撕心裂肺般难受，他—直到最后时刻都还在考虑，因为他还有许多想证明的东西。人们都说他已经不行了，可他认为自己还没完蛋。”

经过深思熟虑后，奥拉朱旺拒绝了火箭开出的这份合同，他最终接受了猛龙给他开出的报价——不仅因为价格更高，还因为猛龙是一支更有希望的球队。2001年的东部半决赛，猛龙和76人大战七场后以微弱差距惜败。

多伦多阵中此时有联盟“当红炸子鸡”文斯·卡特，从竞技的角度出发，奥拉朱旺的选择无可厚非。但从情感上看，这让人难以接受，就像迈克尔·乔丹脱下红色公牛球衣，穿上蓝色奇才战袍那样。

事实上，火箭也想到补救措施，他们曾提出过以一份一年1000万的高薪合同续约奥拉朱旺。同时球队和奥拉朱旺达成桌下协定，未来两年“大梦”将接受大幅度降薪续约，薪金分别为400万和350万。这样一来，奥拉朱旺的收入比起猛龙的邀请并未减少，递减的形式使得火箭未来两年的可用空间较为灵活。

然而双方最终还是没有谈拢，在奥拉朱旺的坚持下，火箭和猛龙达成了一笔先签后换的交易，休斯敦人得到了猛龙2002年的一个首轮选秀权和一个次轮选秀权，而猛龙则得到了奥拉朱旺，他们提供给奥拉朱旺的是一份三年1670万美金的合同。从账面上看，两份合同之间的差别就是370万美金，可就是这“区区”370万，让奥拉朱旺最终放弃了“一生一队”的完美结局。

“多伦多认为我对这支球队很有价值，这是一支有希望夺冠的球队。”当时很多媒体都认为，奥拉朱旺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火箭并没有给予他这名老将足够的尊重。

之前奥拉朱旺动念离开的时候，亚历山大买下了火箭，让事情出现了转机；但这一次，再没人能够留下行至职业生涯暮年的奥拉朱旺。“自从我八年前拥有这支球队开始，哈基姆就是球队的一分子，甚至在很多时候，奥拉朱旺这个名字就是火箭队的同义词，失去他当然令人悲伤，可我们会继续向前迈入一个新时代，打造一支更年轻的球队，并尽可能做到最好。”亚历山大说。

在正式宣布这一交易时，火箭的总经理卡罗尔·道森也显得神色凝重。“这是我一生中最煎熬的日子之一，因为我知道他（奥拉朱旺）对这座城市意味着什么。我们真的想要把他带回到球队中，但显然我们还是没能满足他的条件。他是一个喜欢竞争的人，他想要获得又一次争夺总冠军的机会。”

作为火箭的未来，莫布利也很理解奥拉朱旺的这一决定。“这是你在生命中必须面对的时刻，大梦只是做出了对他自己和家人更好的选择。”莫布利说，“我们剩下的球员必须团结一致，不要再破坏彼此间的关系。这就像一场婚姻。”

虽然莫布利告诉火箭球迷不要责备奥拉朱旺，但当时大部分的声音还是把矛头指向了这位昔日的夺冠功臣。一个名叫梅恩的球迷发表的一段文字，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他写道：“尽管我很尊重哈基姆对休斯敦的贡献，我还是认为他太贪财了。38岁的高龄伴随着伤病的问题，火箭仍然愿意给他提供一份不错的合同，如果他真的对休斯敦那么忠诚，他就应该选择接受并留下。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金钱至上的人，他该学学巴克利、乔丹和德雷克斯勒如何能够体面地退役。”

在所有人当中，和奥拉朱旺共事九个赛季的火箭主帅汤姆贾诺维奇应该是最伤心的。“奥拉朱旺是我执教生涯中最具影响力的球员，我的成功要得益于他，这个城市、火箭还有我的家庭對他都满怀感激之情。”汤姆贾诺维奇说，“他对我说他想再拿一次总冠军，我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并向他表示祝福。我希望他取得成功。”

重归于好

诚然，奥拉朱旺想帮助猛龙更进一步，帮助这支球队杀进总决赛。穿上猛龙球衣的那一刻，他曾经调侃道：“我觉得自己又变成一名新秀了，我很兴奋，我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但这是一个新的机会。”

事实证明，奥拉朱旺确实是一个狠角色，即便已经39岁的高龄，他依然在有限的出场时间内可以有不错的贡献。2001-02赛季，他为猛龙打了61场比赛，37场先发，场均22.6分钟可以拿下7.1分、6个篮板和1.5次盖帽。他甚至在12月份对马刺的一场比赛中打出了上场29分钟盖帽9次的疯狂数据。

不过，奥拉朱旺的又一个冠军梦并没有最终实现。那一年的猛龙可谓命运多舛，在全明星赛前取得29胜21负，随后卡特受伤，他们遭遇到一波13连败。就在人们都以为多伦多人将要失去季后赛资格的时候，猛龙的成绩一下发生了逆转——他们在最后的14场比赛中赢了12场，包括创队史纪录的9连胜，连续第三年进入季后赛。

常规赛末期卡特再次受伤，没有了球队领袖，猛龙的季后赛注定变得艰难起来，而他们的对手是令人刮目相看的中部区冠军活塞。在客场输掉两场后，猛龙回到主场，漂亮的赢下两场，把比分扳成2比2。在关键的第五场比赛中，猛龙先赢后输，82比85以微小的分差输给了活塞，结束了这个动荡的赛季。

有些心灰意冷的奥拉朱旺并没有履行自己的三年合同，他只在猛龙打了一年就永远离开了NBA赛场。事实上，他的选择是对的，因为接下来的2002-03赛季，猛龙在赛季尚未开始就显示出艰难的先兆。拉蒙德·穆雷在一场季前赛中右脚中部跖跗韧带撕裂，整个赛季报销。新加盟球队的林奇·亨特缺阵53场，卡特缺阵39场，安东尼奥·戴维斯缺阵29场……你应该已经能想到猛龙该赛季的表现了。这个赛季结束后，多伦多人的战绩只有可怜的24胜58负，他们创下了两项NBA纪录：NBA历史上惟一一支用不足12人的编制打满整个赛季的球队，以及NBA历史上球员累计缺阵场数最多的球队，共519场，超过了1996-97赛季凯尔特人480场的纪录。

这一切都和奥拉朱旺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在赛季初就宣布退役了，并且马上就修补了和火箭的裂痕。休斯敦人为了表达对这位队史最伟大球员的敬意，在2002年11月9日主场火箭主场同勇士比赛中场间隙，特别为“大梦”举行了一个纪念仪式，宣布他曾经身穿的34号球衣永久退役。

仪式在纳特·金·科尔的《难以忘记》歌声中开始，奥拉朱旺由亚历山大的介绍下登场的，他在仪式上接受了道森颁发给他的火箭1994和1995年夺得的NBA总冠军奖品的复制品和一个白金纪念表。亚历山大同时表示将在火箭的新体育馆外立起一尊奥拉朱旺的雕像以纪念他对球队的贡献，他当场这样说：“‘大梦是这个城市最重要的人物，没有人比得上他，我们永远报答不了他的贡献，因为他给予我们的东西远比我们能给他的东西多得多。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他总是在我们身边，他就像一位勤劳的工人、一台不知疲惫的发动机，我们甚至要将他从场上拉下来休息。”

奥拉朱旺在仪式上以其一贯的乐观发言：“我十分感谢休斯敦这座城市，我十分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教练、队友以及所有的球迷朋友们。退休是为了让我在工作了这么多年之后寻求别的快乐，这一点我必须纠正一下大家通常的错误感觉，退休其实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汤姆贾诺维奇对这位以“梦幻舞步”著称的得意门生同样感激无比：“我是这座体育馆中对你所付出的一切最为感激的人，我这教生涯中所取得的每一个成功都应归功于你，我们永远无法报答你给我们带来的一切。”

奥拉朱旺在大学时和在火箭时的队友德雷克斯勒则表示：“我为能认识他并成为他的朋友而骄傲。当你回顾当年的镜头，你会发现那么多的家伙败在我们手下，是谁带给我们这一切？是‘大梦。当一支球队拥有奥拉朱旺时，他们已经赢得了比赛的一半。”

退役后的奥拉朱旺，一直居住在休斯敦，他是火箭的一名高级顾问，频频出现在球队的各项官方活动中，甚至帮助火箭招募大牌自由球员。每逢火箭的重要比赛，他也总会出现在赛场边。

未能在火箭终老是个遗憾，但考虑到奥拉朱旺给火箭以及休斯敦这座城市带来的光荣，这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看看我的绰号。”奥拉朱旺说，“这个绰号说明了我与休斯敦之间的联系，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呢？就是因为篮球的梦想，‘大梦解释了我在休斯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