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砚史上的“两弹一星”

2017-07-07王长华建军柱生文科

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 2017年6期

王长华+建军+柱生+文科

农历五月，岷州大地流光溢彩。二郎山上百花绽放，古老的“洮岷花儿”格外清脆嘹亮。洮河岸畔，民俗文化活动精彩纷呈，高潮迭起。在洮河之滨的甘肃洮砚开发公司岷县洮砚厂院内，记者看到三方最新制作完成的巨型洮砚吸引了众多游客驻足欣赏。据该公司董事长赵成德介绍，这三方巨砚就是该公司历经数载倾力打造的“圆梦中华翔飞砚”、“爱我中华腾龙砚”和“一带一路”砚，可以并称为洮砚开发历史上的“两弹一星”。雕制中，省市县各级领导及社会各界给予了大力支持、精心呵护和培育。特别是定西市委市政府、岷县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多次亲临现场指导工作，并对“两弹一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洮砚史上的“两弹一星”震撼亮相

2017年2月27日（农历丁酉年二月二日），由甘肃省洮砚开发公司雕刻制作的“爱我中华腾龙”巨型洮砚，在洮河岸边现身。这条“巨龙”的横空出世，在全国引起了强烈反响，被业界赞誉为洮砚制作中的“巨型航母”。同年5月4日，经世界记录协会高级认证官菲利普·雷蒙德和张健现场测量确认，“爱我中华腾龙砚”为世界最大的洮砚，并现场颁发了认定证书。

而作为“爱我中华腾龙砚”兄弟砚的“圆梦中华翔飞砚”长19米，宽3.5米，高1.70米，重量达129吨，由岷县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洮砚传承人赵成德率领50多名能工巧匠历经5年精雕细琢而成，其上56条巨龙昂首翘望，势欲腾空，围绕着巨龙的是巍然耸立的山岭和逶迤起伏的长城，黄河、长江在砚台中心的祖国版图上自然流淌，底座上则雕刻有祥云和海涛，寓意中华巨龙乘风破浪，腾空而起。

为什么说“圆梦中华翔飞砚”是“爱我中华腾龙砚”的兄弟砚呢？因为这是由一块洮砚原石一分为二之后，分别雕刻而成的。这块原石体型特别巨大，大约有400多吨重，最大的起重车对它也毫无办法，只能是“望石兴叹”。聪明的砚雕师们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最后采用“膨胀法”，将这块巨石一剖为二，然后在当地就地加工，前后删削去了很大的一部分之后，用大型起重设备把它们吊装到车上，慢慢运回岷县后，再进行详细的打磨和再加工，才使这两个“兄弟砚”终于以灵动传神的雄姿呈现在世人面前。

与此同时，一方长5.9米，宽3.5米，高1.70米，重量达129吨的“一带一路砚”也应运而生。其上雕刻有19条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巨龙”，以及穿行在欧亚大陆的“和谐号”高铁、翱翔蓝天的飞机、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标志的西安大雁塔、被誉为“东方雕塑馆”的天水麦积山和“丝绸之路”上闻名遐迩的自然景观和文化遗产敦煌莫高窟。另外，还有大漠驼队，驮负着各种茶叶丝绸，古玉陶器等物资，正踏着脚下漫漫的黄沙，昂首行走在连绵起伏的古道上……让人联想起古人在丝绸之路“瀚海阑干百丈冰”的艰苦环境里永不停息的探索和跋涉，联想起改革开放以来开拓进取者的坚实脚步，这也是一切寻求人类解放寻求自由的人类斗士的逆旅。

更加引起人们遐想的是，“一带一路砚”还凸显了“海上丝绸之路”的主题：一艘巨大的航船，已经起锚，正航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劈波斬浪，势不可挡；尤其令人惊异的是，一只神龟，从大海深处，冲空而来，掀起了滔天巨浪……

中国古人认为，龙、凤凰、龟和麒麟都是有灵性的动物。

龙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异动物，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能隐能现。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百姓人家常用来象征祥瑞，驱邪、避灾、祈福，故我们都是龙的传人。“一带一路砚”上十九条龙周身光洁，头部长吻修目，鬣鬃飞扬，躯体蜷曲若钩，造型生动，活灵活现，雕琢精美。

龟在四灵中是现实中惟一存在的动物，也是动物中寿命最长的。人们不仅把龟当成健康长寿的象征，还认为它具有预知未来的灵性。在古代，每当举行重大活动之前，巫师都要烧龟甲，然后根据龟甲上爆裂的纹路来占卜吉凶。所以，人们称龟为“神龟”、“灵龟”。神龟在中国曾经受到过极大的尊敬，在古代帝王的皇宫、宅院和陵墓里，都有石雕或铜铸的神龟。神龟永寿，用来象征国运的久远。

甘肃省洮砚公司总经理赵成德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龙抬头，国运昌盛，龟为寿，天长地久”。“一带一路砚”的雕刻主题，蕴含了鲜明的时代特色，是向即将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献上的一份厚礼！

从各地慕名前来古老岷州参观的人们，面对着这方“一带一路”巨砚，都叹为观止，岷县位于甘肃省南部、定西市西南部，洮河中游，地处青藏高原东麓与西秦岭陇南山地接壤区，是“西控青海、南通巴蜀、东去三秦”的交通要道。岷县素有“中国洮砚之乡”“千年药乡”“花儿之乡”之称，在岷县雕刻这块巨砚意义也是不同凡响，它是金鼎文化洮砚公司对党和政府关怀的回报，也是赵成德本人对党和政府关怀洮砚事业的真情回馈。

因为她不仅激发了人们的爱国主义自豪感，更引起了人们的无限遐思……

洮砚的时代主题与丝绸之路精神一脉相承

从唐代起，就有文人的诗词歌赋，或记载，或赞颂洮砚，使洮砚千百年来以其优良的品质、特征、色泽、地位，以及收藏价值，闪耀在文苑砚林，堪称中国名砚。因此，这些古往今来的诗词歌赋，既是洮砚历史地位和价值的很好佐证，又是人们研究洮砚、传承洮砚，使洮砚文化发扬光大的珍贵文献资料。唐秉均《文房肆考图说》日：“陕西临洮府，洮河绿石，色绿如蓝，其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此石产于大河深水之中，甚难得也。”张鉴赞洮砚日：“我闻德寿日写经，一百九砚同繁星。采来宁向洮河绿，琢出浑似端溪青。”

尤其是北宋黄庭坚，对洮砚简直爱不释手，《豫章黄先生文集》有诗云：久闻岷石鸭头绿，可磨桂溪龙文刀。莫嫌文吏不知武，要试饱霜秋兔毫。

黄庭坚不仅非常喜欢使用洮砚，还把洮砚作为礼物，赠送给另一位大文豪苏轼。

另外，宋代有许多文人如晁补之、晁说之、晁无咎，南宋陆游、张孝祥、范成大等等，都有歌咏洮砚的诗文。

相比军马和茶叶对于国计民生的重要性，洮砚并非丝绸之路上运送的主要物资。但可以想象，丝路畅通之后，洮砚作为“附属商品”，随着大宗货物的运输，也逐渐传入中原。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被文人所得，一经使用，便受到激赏，从此在文人圈子中流传开来。而今的洮砚已经成为人们公认的中华瑰宝，文房四宝。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千年的文字会说话，洮砚已经成为定西文化的一张名片，1997年香港回归祖国时，赵成德开办的岷县洮砚厂特为甘肃省人民政府代制九九归一砚，作为贺礼馈赠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以作永久纪念。九九归一砚，精雕99条巨龙，象征着群龙聚首，万邦归心，开创了洮砚雕刻技艺的新纪元。洮砚，在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发展中日益显示出越来越重要的意义。

2013年9月5日，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访问时提出：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构想。

同年10月，习近平在出访东盟国家时又提出，共同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构想。“一带一路”是一个非常宏大的战略构想，是实现伟大“中国梦”的合理引伸，是新一轮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必然要求，也是一项造福沿途各国人民的大事业。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历史的深处。

“闻道导源使，从此天路回。牵牛去几许？宛马至今来。”杜甫的诗句表达了对导源使张骞的敬意。

2100多年前，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了以长安为起点，经关中平原、河西走廊、塔里木盆地，到锡尔河与乌浒河之间的中亚河中地区、大伊朗，并联结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道。

从汉朝起，中国还开通了从广东到印度的海上航道。宋代以后，从广州、泉州、杭州等地出发的海上航路日益发达，越走越远，从南洋到阿拉伯海，甚至远达非洲东海岸。人们把这些海上贸易往来的各条线路，通称之为“海上丝绸之路”。

陆上和海上的古丝绸之路架起了东西方政治、经济、文化和思想交汇的友谊之桥。

余秋里说：“相比世界其他通过战争等手段打开的文明通道，我们的丝绸之路，是以经济和文化为主轴的，延续时间之长、效果之好，我认为它是第一通道。”

2017年5月14日至15日，“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举行，29位外国元首、政府首脑及联合国秘书长等3位重要国际组织负责人出席论坛领导人圆桌峰会等活动。外媒评论称，此次论坛的召开为“全球化2.0”奠定基调，将再次展示中国支持经济全球化的大国形象。

紧紧把握时代的脉搏，这是甘肃省洮砚开发公司20多年来一贯的做法。

洮砚产地是甘肃丝绸之路

上的地理枢纽

洮河，位于甘肃省南部，是黄河上游第二大支流（仅次于湟水），源出青海省河南蒙古族自治县西倾山东麓，流经甘肃省碌曲、临潭、卓尼、岷县、临洮等县，在永靖县境汇入黄河。干流河道长673公里，流域面积25527平方公里。洮河之中多瑰宝，神奇的洮河绿石，不但可以制砚，而且还制各种器皿。

岷县茶埠镇因其地在宋代设立茶马司，开设茶集商埠，办理以茶易马之事而得名。

岷县马坞乡距县城128公里，是离县城最远的一个乡镇。

其实，岷县境内的这两个地名，也包含了极为丰富的历史信息。

从茶埠到马坞，这是岷县境内的丝绸之路茶马古道之一。

岷县历史文化学者张润平认为，马坞乡距离礼县县城的距离，比到岷县的距离要近很多。礼县是秦人的老祖宗非子为周王室养马的地方，从马坞向西，便到了岷县闾井的狼渡滩草原，这里水草肥美，也是养马的理想之地。因此，马坞也应该是秦人的“老巢”之一，在岷县境内的茶马古道上的地位，十分重要。

张润平还进一步介绍说，好几年前，有人曾对岷县城内的茶叶店做过统计，有45家之多。现在，这个数量还在进一步增加。在岷县城乡，饮茶不是当今才流行的时尚，而是早就流传了多年的风尚。

从岷县开始，经茶埠到马坞，再到礼县，便是甘肃境内南丝绸之路的东线；出岷县往东南，到陇南宕昌、武都、文县，这是甘肃境内南丝绸之路的中线；从岷县往西，经甘南州的卓尼、临潭两县，一直到合作市，可以再南去甘、青、川交界的郎木寺，这是甘肃境内南丝绸之路的西线，也就是草原丝绸之路。

可见，岷县是甘肃境内南丝绸之路上的枢纽，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历史上，岷县受巴蜀文化的影响似乎要更强一些，而且这种影响一直延续至今。

历史上，丝绸之路在甘肅境内，以渭河为界，可分为北线和南线。

从甘青地区通往巴蜀的南线，大致有三条道路：

第一条为“西线”，经由兰州、临夏、合作到四川松潘、茂县，再到都江堰、成都，大体上和国道213线重合，被称为“草原之路”；

第二条为“中线”，由兰州到临洮、岷县、宕昌、武都、文县，再到广元、阆中、南充，然后到广安、合川、重庆，俗称“甘川公路”，即国道212线；

第三条为“东线”，由兰州经夏河、合作、临潭、卓尼、岷县、礼县、徽县、（甘肃）两当、（陕西）凤县、留坝、汉中，再向南折向剑门关，到广元、成都，其在甘、陕两省境内的走向，大体上与今天的国道316线吻合。

入川的三条道路中，中线的地位更为重要。因为从路线上讲，它最近，且经过的是甘肃东南部人烟最为稠密的地区，经济意义巨大。直到今天，212国道还是最为繁忙的入川大通道之一。

岷县不仅位于三条“入川”道路中的中线，而且，还可通过次一级的道路，与西线和东线连接起来，其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

岷县文史学者李璘先生在《丝绸之路蜀陇道》一文中写道：

考察汉唐诸代历史，就会发现，在古老的中国大地上，凡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区域，都有商路与丝绸之路连接。如果不在主干线，也在侧支线上。在此类线路中，有一条沟通川西与丝路干线的蜀陇古道，长期以来，却为学者们所忽略。我以为这条线路应称为“丝绸之路蜀陇道”。

丝绸之路蜀陇道起于成都，在四川境内经广汉至绵阳，而后可分两路：一路朝东北方向过青川，逆白龙江谷地进入甘肃文县；另一路朝西北方向，经江油至南坪，顺白水江抵达文县，至此两路归一，经武都县至宕昌县经境，复溯岷江（古称羌水，非四川之岷江）至分水岭，即由长江水系转为黄河水系，依迭水顺流至岷县，而后循洮水北行，经临潭、卓尼二县交界处，过九甸峡，经渭源县境抵临洮县，然后分两路进入丝路主干道。一路经兰州沿庄浪河过乌鞘岭通武威，西行出关；另一路沿大夏河北行，于永靖炳灵寺过黄河入青海省境，经民和、西宁，渡大通河，出扁都口到达张掖，西行出关。（《丝绸之路》2000年《学术专辑》）

其实，这条道路，即为笔者所说的“甘肃境内南丝绸之路中线甘川大道”。

李璘先生还进一步认为，在“丝绸之路蜀陇道”上，甘肃岷县正当枢纽地段，既是长江水系与黄河水系的交界线，又是南北险界的中间地带。其地西进九曲，东向关陇，北出临洮，既处于重要的战略位置，又是蜀陇古道的散射点。西北行经河湟，或东入渭水河谷，均可通向丝路主干道，也可入关中，继进中原。

丝绸之路首先是经济通道，同时也是文化、政治和军事通道。不论从哪个角度考察，其经济、文化和军事交通，并非全是由起点出行，至终点结束，而是多分段、多期间和网格化的往返交通，就其总体而言，则覆盖全县。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执行主编单之蔷先生也曾在一篇文章中阐述过类似观点。没有实地行走和深入考察，就会想当然地误以为丝绸之路是一条单向的唯一的交通路线，实际上，丝绸之路是网格化、多方向的，而且，很难有一支商队是从起点直接走向终点，而是更像接力赛一样，一站传至下一站，再由下一站传至更远。

李璘先生还从甘肃民家歌谣和其家族中先祖的经历，更进一步证实了这条“蜀陇道”的重要性：

甘肃境内沿蜀陇古道南下川中经商者更是代代传承，流延千载，就连民间文学中也有反映。在甘肃中部地区的传统民歌“花儿”中，传唱着《下四川》的曲调，其词曰：“一溜儿山（来嘛）两溜儿山，三溜儿山，脚户哥下了（个）四川。”

李璘先生的先祖父相瑛公（字玉山），于清末民初，在岷县创设“玉成泰”老字号，专营丝绸等川货，一生下四川往返共20趟，连续20多年。民国5年（1916年），在省城兰州为公益事业捐献白银2000两，甘肃督军张广建题赠“急公好义”金字巨匾，也算是清末民初蜀陇商道昌盛之一例。

洮硯：行走在丝绸之路

上的璀璨瑰宝

甘肃境内的三条南丝绸之路中，中线可以称为“甘川大道”。

三条大道大致平行，基本上呈西北至东南走向，它们之间是否互不相同呢？答案是否定的。尽管它们之间的连通道路极其崎岖难行，但当年的商旅，还是在一些地方，用他们顽强的脚板，硬是趟出了一条条连通之路，这就是礼县和宕昌之间的“牛尾古道”。

牛尾关在礼县沙金乡牛尾村，位于西汉水下游支流清水江源头之一的沙金河与申家河交汇处。东邻西和，西接宕昌，南连武都，北近岷县，是通往古临洮、羌中及陇蜀的古道要冲。与其相依存的“牛尾古道”，是一条古老而又文明的政治道、军事道、经济道、文化道、民生道。

据《宋史·食货志》载：“北宋以来，宕昌马市所买马匹占全国总数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所买战马由宕昌经良恭（今南阳驿）、牛脊（今礼县沙金乡牛尾关）驿到大潭县（今礼县的太塘）城，再由大潭到龙林，过西汉水到西和州，由西和经成州、河池（今徽县），越铁山至兴州（今略阳），入兴元（今汉中），转拨内地。”

牛尾古道是“茶马古道”青藏线（唐蕃古道）西北道的一条非常重要的支线，也是将宕昌良马经由西和州运抵汉中最便捷的一条道路。牛尾关无论是过去和现在，都是贯穿礼县西南部的交通要冲。东西方向，由西和、礼县的江口、中坝、白关，经牛尾关、宕昌的好梯、南阳、临江铺到宕昌，与国道212线（即中线“甘川大道”）相接；西北面，从岷县的闾井、锁龙经牛尾关，白河、桥头、草坪，至西南的武都，可达四川。

地处甘青川草原交界的宕昌，是全国最大的茶马互市市场。宕昌羌马在当时的政治、军事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宕昌马市的兴衰与马匹交易的数量与质量，对南宋军队的战斗力和战争胜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为此，朝廷曾委派名臣张舜民在宕昌钦化禅院监管茶马交易。绍兴三年（公元1133年），益置互市于宕昌，故多得奇骏。陇南抗金名将吴璘曾感叹说：“马者，兵之用也。吾宁罢去，不忍一日误国军马。”而将羌马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从宕昌赶到西和州，“牛尾古道”便是直线距离最短、最便捷的一条道路《礼县文史资料》第六辑，杨鑫《“牛尾古道”探寻——牛尾关楜梯崖路碑引》）。

世界上许多璀璨的文化都在北纬30度到50度之间的温暖地带萌芽。而这一地理区间正好包含了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的大部分地方，囊括了丝绸之路中国部分的全部精华。

2017年5月31日，甘肃省洮砚公司派人深入长江流域的白龙江峡谷考察。国内部分专家认为，链接甘川青三省的白龙江正是南丝绸之路的中线“甘川大道”和西线“草原丝绸之路”的桥梁和纽带。

白龙江峡谷是一条绝美的景观大道。

尤其是草原丝绸之路上，藏族同胞也是对洮砚钟爱有加，赵成德感慨的说，藏族同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洮砚的知己，有很多优秀的砚雕师就是藏族人，洮砚也是丝绸之路上的一大奇葩。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是苏轼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对于长江景象的描写，在岷县，在洮河流域，白龙江流域这样的雄浑景象随处可见，这是对洮砚文化洮河文化的最好注释，有涤荡汹涌之水方有纯净灵气之物。

沿江而上的道路上，遍地都是粉红色的夹竹桃、野玫瑰，到处的奇石秀峰，露出她们美丽的笑脸，夹道欢迎着我们，原始森林上空，升腾着一层层雾霭流岚。辽阔的草原上，牛羊成群结队，在悠闲地吃草……

白龙江的源头在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和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若尔盖县交界处的郎木寺小镇。白龙江穿镇而过，一条宽不足2米的小溪从镇中流过，却有一个很气派的名字“白龙江”，隔着这条小溪，甘川两省居民和谐相处，俨然一处世外桃源。

现年39岁的洛桑坚参一身兼任着几项职务：甘肃省佛教协会常务理事、甘南州佛教协会常务理事、碌曲县佛教协会副秘书长、郎木寺寺主活佛管家兼秘书、郎木寺寺院管理委员会主任、尕海乡中心小学名誉校长……

洛桑坚参向考察组介绍，郎木寺的所在，就是“金盆养鱼”之地。

“金盆养鱼”是对郎木寺古镇地理环境的形象概括。东南面是嶙峋光秃的红色石山；西南面是林木森森、四季常青的大峡谷；西面是山丘；北面则是岩石裸露的高山，著名的有桑吉拉木色山、曲布玛山、扎布山、念青山。郎木寺便处在这山、丘合围的一片狭长的河谷地上。213国道若尔盖段便修建在始于唐朝的“茶马互市”的古道上。茶叶是藏族人生活的必需品，而良马又是中原所缺的，特别是战乱频繁时期，马匹消耗很大，这就要用茶叶与吐蕃的马匹互换。公元1047年，宋朝正式在四川设茶司，在甘南设马司，管理茶马贸易之事：“凡市马于四夷，率依茶易之。”

所以，称郎木寺是丝绸之路茶马古道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名副其实。

卓尼县藏乡生态餐饮有限公司老板訾喜成是赵成德30多年前的“发小”。他说：“我在成德的家乡岷县维新乡，听到当地老百姓经常说这样一句话，旧社会有位赵老爷，新社会有个赵成德。赵老爷指的是成德的太爷（曾祖父），他在当地老百姓当中很有威望。今天的赵成德，继承了老先人的好传统，把洮砚做得这么大，我作为他的老朋友，也感到很自豪！”是啊！洮砚事业如果没有赵成德的挚爱与坚持，作为丝绸之路上的驿站之一的岷县，洮砚不可能达到这样气势恢弘的程度。在三十多年制作洮砚的过程中，作为历史文化遗产传承人的赵成德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市场低谷中，仍坚持精雕细刻，自己生活清贫艰辛，形同苦行僧，家庭老婆孩子不理解，个别银行把他拒之门外。他的苦、他的累，谁人能理解？当他的洮砚事业稍有成绩时，有人威胁欺诈，有人诽谤勒索，有段时间他不敢住在家里、厂里，甚至躲避在宾馆、朋友家。就是这样，为了延续赵家祖先的重德尚文、坦诚立身的传统，为了回报党和国家以及岷县县委县政府的关怀，硬是把一生痴心的洮砚事业坚持了下来，做大做强，如今又有了这与时俱进的创业之举，造福桑梓之功。

回到文章的開头，洮砚行业“两弹一星”的成功问世，赢得了社会各界强烈的反响。这是为盛世铸重器，为地方经济发展鼓与呼。“一带一路砚”是海洋文明和黄土文明携手共进的象征，是融古今，通丝路的和谐乐谱。

诗人包柱生以一首《万年欢·咏一带一路砚》词，来记其事：

砚出群芳，绽丝路春讯，大漠风光。洞天楼亭，高铁万壑破霜。乘风破浪帆影，翘首赞，麦积敦煌。大美始，出关雄姿，万里河山玉妆。厚德对砚易感，况龙首醒狮，环宇相望。石窟驼队绎络。飞天霓裳。国强民富路畅，献国礼，神龟永昶。世界瞩，一带一路，共赢众赏。

中国作协会员冯建国特为赵成德作诗一首《中华腾龙颂》：

洮砚腾龙岷州诞生

横空出世跃向苍穹

女娲遗石深隐山丛

沉睡亿年静待精英

贤者赵公成德为名

生在岷州长于农耕

先祖遗韵一门五凤

诗书人家砚情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