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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作品中的“番鬼”形象研究

2017-07-05秦玉芳毛继光

关键词:柳梦梅套话汤显祖

秦玉芳, 毛继光

(温州大学,浙江 温州 325035)



汤显祖作品中的“番鬼”形象研究

秦玉芳, 毛继光

(温州大学,浙江 温州 325035)

明朝套话化的西方形象是一个妖魔化的“番鬼”形象,而在汤显祖的作品中,他所刻画的“番鬼”形象与此截然不同。初步分析,汤显祖的岭南见闻,拓宽了他的国际视野,鲜活了笔下的人物形象。他塑造的“番鬼”虽名为含有贬义的“番鬼”,但其实已被赋予了正面积极的含义,他对番鬼的态度是亲善和憎恶的结合体。

汤显祖;西方形象;番鬼;形象学

秦玉芳,毛继光.汤显祖作品中的“番鬼”形象研究[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36(2):101-104.

Qin Yu-fang, Mao Ji-guang.A study on the “Foreigner” image in Tang Xianzu’s works[J].Journal of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7,36(2):101-104.

近几年来,形象学研究在国内掀起了一股热潮,许多学者以此为研究方法进行学术探索。比较文学形象学研究的是“他者”形象,即对一部作品、一种文学中异国形象的研究[1]。它是在与事实联系的基础上所进行的跨语言、跨文化和跨学科的研究。显然,传统的形象研究和比较文学形象学研究有所差异——如果说传统的形象研究是“线”,那比较文学形象学研究就是“面”,甚至是“体”。比较文学形象学本土化研究是以我国本土文学或副文学为依托,联系实际情况,对其中的形象进行研究。此研究不仅可以将国外成熟理论与中国国情结合起来,而且能为我国形象学研究提供一个新角度。

临川才子汤显祖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这些作品折射出他的生活轨迹和人生态度。他的岭南行不仅给作品加上了异域色彩,而且为研究明代在我国生活的西方人提供了土壤。本文基于明朝套话化的西方形象的具体内容,从汤显祖作品出发,挖掘其中的“番鬼”形象,目的是使明朝的“番鬼”形象更为鲜活、立体和真实,同时也为我国比较文学形象学本土化研究添砖加瓦。

1 明朝套话化的西方形象

如同其他民族一样,中国人初接触外国人时,首先注意到最刺激他们感官的“相异性”,也就是最不同于本民族的“怪异”的外貌特征[2]。在明朝人对西方人最早的描述中,“高鼻”“深目”“赤须”等外貌描写比比皆是。而这些相异于中国人的外貌特征刚好与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鬼怪”形象颇为相似。因为对西方人的不了解,或者为了维护本国人的中心地位,明代文学作品中充斥着“西方形象”的妖魔化描述。

孟华教授详细研究了“洋鬼子”一词的发展史,并将“番鬼”这一形象时期划为“洋鬼子”形象生成的史前史阶段[3],也就是说“番鬼”形象是“洋鬼子”形象的前身。此外,“番鬼”这一称呼是由广东一带向全国范围流传,用来称呼踏上中国土地的西方人。通过文学或副文学作品中对“番鬼”的描写及其传播,套话化的“番鬼”形象已经在当时人们的心中形成了思维定势。明朝时期,由于对外来文化的抗拒和对自我中心的坚持,此阶段的西方人形象可以用“怪诞”“贪婪”“鄙俗”等贬义词来概括,在其中人们可体会出“轻鄙”“害怕”“憎恨”的意蕴。也就是说,明朝文学作品中,西方形象是一个被压抑置换表现的他者,有关西方的表述,都是一种意识形态,它是不同文本构筑的同一种西方形象,它们的价值不是认识或再现西方的现实,而是构筑一种天朝文化的世界观念秩序中必要的关于“外番”的意义,使得国朝文化既能从中“把握”西方,又能认同自我[4]。在当时的社会集体想象物中,因为西方人“他者”与中国人“自我”外貌等方面的巨大差异,加上人们对这种相异性的恐惧心理,所以国人产生了西方人与“鬼”之间的联想。事实上,正是由于“西方人”与“鬼”之间的相似性,才使得这种想象得以介入语义场的重组,产生了“鬼”的隐喻意义[5],遂使明朝人或明或暗地以“鬼”指代西方人,并由此赋予了西方人最早的象征价值[2]。套话化的西方形象的具体内容由此产生。

官方、民间和文人对西方人的态度大致趋同,但因各自角色身份、认知水平、地域分布的不同又出现差异;有时甚至相背,产生了不同的形象文本和解释上的距离[6]。“文人文本”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连接官方与民间的作用[6]。因此,文人文本应该比明朝套话化的“番鬼”形象更加灵活、丰满、立体。所以,以文人文本为研究对象,深究其笔下的“番鬼”形象可以帮助还原一个真实的番鬼,而不仅仅只是套话化的“贪婪”“粗鄙”“自傲”的番鬼。

2 汤显祖与番鬼

中国文人对西方人的认识和描述独具特色,并充满着矛盾性[6]。汤显祖作为明朝最具代表性的文人之一,在其贬谪岭南的作品中,异域风情和西方人是其中不可忽视的元素。相异于家乡风情的岭南见闻,不同于中国人性格的“番鬼”,加上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的汤翁,汤显祖作品中几乎都是对番鬼的正面描写。但由于文化的影响,他对西方人并不是一味的崇拜,而是在喜爱之余,将这种异域风情融入在文学创作中,同时也不忘自己的本质。这非常符合形象学的理念——通过他者来更好地认知自己[7]。根据巴柔的观点,注视者“自我”对“他者”有三种基本态度——狂热、憎恶和亲善[8]。笔者细读汤显祖岭南行及之后的作品后,发现他对“番鬼”形象的态度有亲善,有憎恶。

2.1 亲善

汤显祖作品中关于“番鬼”的描写多见于被贬徐闻后(多见于《汤显祖诗文集》第十一卷)[9]。汤显祖以其不俗的审美情趣,加之对岭南见闻的描写,并经过其心灵的过滤与镕铸,传达出一种南国独有的风情,表现了诗人发自内心的孤寂感但又与命运相抗争的豁达的胸怀[10]。岭南行不仅给汤显祖以心灵上的排解,而且给他的创作注入了新鲜元素。

《达奚司空立南海王庙门外》以写实的手法述说了达奚司空植树成神的传说,诗中的达奚司空是一个坚持不懈、永不放弃的番鬼。汤显祖仕途坎坷,但心系百姓。达奚司空固守一地,植树成神的故事让汤显祖找到自己的影子,对达奚司空这一番鬼心生怜惜和崇拜。作为他者的“番鬼”不仅不是妖魔,反而成为汤显祖自我的“知音”。随着汤显祖从广州浮海西行,他对番鬼的印象进一步加深[10]。在香山,汤显祖见到了一种特殊的职业——译者,看到了一种神奇的东西——鸦片,到了澳门,他见到了更多的外国商人[11]。细致的观察使他对外国人和外国风情充满好奇,本应是抑郁不得志的贬谪之旅却让他兴奋不已。

在汤显祖的作品中,他虽称西方人为“番鬼”“黑鬼”,但其实已经与当时套话化的“番鬼”形象偏离。在岭南一带与西方人越发亲密的接触中,他慢慢表露出对西方人的崇拜、好奇和喜爱,也慢慢融入到这种“国际大环境”中。这可以在其诗《南海江》中得以体现——“时时番鬼笑,色色海人眠”[9],汤显祖对此场景的享受之情溢于言表,同时也展现了西方人开朗的性格及自在随性的生活方式。在西方人的影响下,汤显祖在他的诗文中将他对番鬼的接受与喜爱表露无遗,毫不掩饰。如《听香山译者》的下首则记叙了葡国少女(花面蛮姬)的美丽动人:

花面蛮姬十五强,蔷薇露水拂朝妆。

尽头西海新生月,口出东林倒桂香[9]。

在众多的岭南行作品中,笔者认为最值得一提的是他与来华传教士利玛窦的会面*徐朔方之语说汤显祖见到利玛窦之事,学界有一些的争议,有学者称汤显祖会见的传教士不是利玛窦,而是另有其人,会见的地点也不是在端州,而是在韶州。因笔者主要侧重“番鬼”,而非考察会见的具体情况,所以采用徐朔方先生的观点。

二子西来迹已奇,黄金作使更何疑。。明万历二十年(1592)春,汤显祖作诗《端州逢西域两生破佛立义,偶成二首》,记录了当时与利玛窦的会面:

自言天竺原无佛,说与莲花教主知[9]。

徐朔方先生指出此诗中的“两生”“二子”为耶稣会教士利玛窦和石方西[12]。此次会面发生在汤显祖已经对西人有一定的客观认知后,从诗中我们可以看出,汤显祖已尊称他们“生”“子”。利玛窦和石方西是番鬼中比较有地位的传教士,与其他封建排外的人不同,汤显祖尊重他们,尊重他们的宗教。此外,他的代表作《牡丹亭》作于万历二十六年(1598),在他岭南之行后的第六年,戏曲明显带有他在肇庆、澳门会见利玛窦和其他传教士及外商的印象[12]。

《牡丹亭》中汤显祖对番鬼的喜爱更为直接——将最重要的角色交予“番鬼”。对于《牡丹亭》中的“番鬼”形象,孟华教授在《中国文学中一个套话化了的西方人形象——“洋鬼子”浅析》的脚注[2]部分有所提及,但并未深入研究,学界并没有其他相关研究成果,甚至很少有人关注到这一点。

《牡丹亭》中“番鬼”的描述虽然不多,但这一形象对整个故事情节的发展至关重要。“番鬼”角色主要出现在第六出《怅眺》和第二十一出《谒遇》,后面几出戏也有提及,如第四十一出《耽试》、第五十一出《榜下》和第五十三出《硬拷》。这里的番鬼是指以苗舜宾为代表的“旅澳”的外国人。第一次提到是在第六出,其中写到由潮州流落到广州的韩才子在赵佗王台对男主人公柳梦梅说的一段话:

满腹经纶却家境贫寒的柳梦梅因生计问题向韩才子讨建议,韩才子的一个“知趣人”,区区三字,却刻画出苗舜宾的奖掖后进和通情达理。当谈到求助时,韩才子第一想到的不是广大祖国同胞,而是番鬼,这表明了汤显祖在对番鬼的亲善态度的同时,实际也在控诉当时的政况——求助无门。在第二十一出《谒遇》后,此角色推动了整个故事情节的发展。没有苗舜宾这个“番鬼”,柳梦梅就无法北上,就到不了梅花庵,他与杜丽娘之间的爱情故事就不会开始。通过苗舜宾的唱念后,鲜活的“番鬼”形象跃然纸上——自信,甚至是有点自负;交际能力强;虚荣心强等。柳梦梅正是抓住苗舜宾的这些性格特点,且以“闻得老大人在此赛宝,愿求一观”[13]为托词见到了苗舜宾。踌躇满志、虚荣心强的苗老爷见有人求见,更加得意,便向柳梦梅介绍那些奇珍异宝,于是柳梦梅便借此机会道出北上的困难。

[净](苗钦差):你不知到是圣天子好见。

[生](柳梦梅):则三千里路资难处。

[净](苗钦差):一发不难,古人黄金赠壮士,我将衙门常例银两,助君远行……左右,取书仪,看酒……路费,先生收下[13]。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苗舜宾的慷慨和惜才,当然也侧面嘲讽了当时极力排斥汤显祖,并导致他被贬徐闻的政治力量。汤显祖一生虽然文学成就很高,但仕途坎坷。他明言上疏劝谏,但几度由于朝廷某些专制势力使其在仕途上非但毫无进展,反而被贬岭南。所以,《牡丹亭》中的“番鬼”是柳梦梅的伯乐,更是汤显祖对当朝不爱惜人才的一种控诉。柳梦梅受苗舜宾的资助,有了路费,路过梅花庵,见到了杜丽娘的鬼魂,并由此开始他们的爱情绝唱。除此之外,柳梦梅上京赶考时已经错过了考试时间,多亏了主考官是苗舜宾,才得以补考*此处为汤显祖著《牡丹亭》第四十出《耽试》主要情节。,并且选中他为状元*此处为汤显祖著《牡丹亭》第五十一出《榜下》主要情节。。当杜宝不承认女儿杜丽娘的婚事,强迫女儿与柳梦梅分开并将此事告于皇上时,苗舜宾挺身而出,并在金銮殿上为柳梦梅说话*此处为汤显祖著《牡丹亭》第五十三出《硬拷》主要情节。,最后杜丽娘和柳梦梅二人终成眷属。我们可以看出“番鬼”苗舜宾对男女之间自由爱情的维护。苗舜宾这一配角虽然出场不多,但他的每次出现都直接或间接地促成了杜丽娘和柳梦梅二人的爱情。“番鬼”苗舜宾是一个正气凛然、慷慨解囊、追求自由恋爱的角色,与明朝套话化的“番鬼”形象截然不同。此外,第五十二出《索元》中,衙役在寻找新科状元柳梦梅的过程中,把柳梦梅当成了歇在瓦市王大姐家的一个番鬼,由此更能显示出汤显祖对番鬼的喜爱。

2.2 憎恶

正如巴柔所说,“我”注视“他者”,而“他者”形象同时也传递了“我”这个注视者、言说者、书写者的某种形象[8]。汤显祖在正面刻画“番鬼”形象的同时,也言说了自己。不同于前面部分对正面“番鬼”形象的亲善态度,汤显祖在他的作品中对番鬼也表现出憎恶态度。

《牡丹亭》第二十出一开场,寺僧唱了一曲【光光乍】:

老旦扮的寺僧上场唱念之后,接下来便是钦差苗舜宾拜祭、和尚祝赞。苗舜宾是专为皇帝购买“进口”奇珍异宝、药材香料的钦差。苗老爷任满,回京交旨前,便在多宝寺中祭宝——展示他搜购的珍宝,张扬他的业绩功劳。我们知道这出戏的背景在澳门,汤显祖所描绘的是具有异域风情的教堂和来中国传教的传教士。汤显祖对当时西方人的宗教有了解,但他却用佛教词语——“菩萨”“主持”“寺”来称呼他们,这表明了他坚定的佛教信仰。汤显祖在描绘他者“番鬼”形象的同时,也言说了自我坚定的宗教信仰。

上一部分提到的《端州逢西域两生破佛立义,偶成二首》记录了利玛窦破佛立义这一传教活动,而对于具有坚定佛教信仰的汤显祖,“破佛立义”这种活动就与他的宗教信仰相违背。《牡丹亭》一剧将澳门的天主教形式改为佛教形式出现在舞台,就表明了汤显祖是站在佛家僧侣一边,对“破佛立义”持反对态度。对于其中谈到的“画屏天主”“黄金作使”“莲花教主”等等,汤显祖并不接受,并试图用语言来回击他们的“谬论”。

和当时的人们一样,汤显祖不赞成和外国通商[12]。虽然他在贬谪岭南之旅时对西方人颇表亲善,但是在他的作品中,我们依然可以看到天朝文化中妖魔化的“番鬼”形象对汤显祖的影响。在宗教信仰和文化文明方面,汤显祖表露出对西方宗教信仰和物质文明的不认可,甚至是鄙夷。尽管如此,汤显祖并没有抗拒与西方的交流和接触。

3 结语

“番鬼”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使者,也是汤显祖了解西方的一大载体。正是由于他的贬谪之旅,多彩新奇的见闻促成了其作品内容的丰富和国际视野的宽广。通过上文分析,笔者发现,他笔下的“番鬼”形象并不同于明朝套话化的“番鬼”形象。接触西人后,他对“番鬼”表现亲善,同时因为对自我文化的认可而对“番鬼”形象又表现出憎恶。汤显祖作为形象学中的“自我”,对“番鬼”这一“他者”有一定的认知及肯定。他的描写虽然与同时代的“番鬼”形象内涵不同,却为当时的“番鬼”形象“正名”了。不同于明朝套话化的西方形象,汤显祖笔下鲜活的西人形象更为饱满,为中国人眼中的西方形象提供了新的内容。

[1] 达尼埃尔-亨利·巴柔. 从文化形象到集体想象物[M]// 孟华.比较文学形象学.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118.

[2] 孟华.中国文学中一个套话化了的西方人形象——西方人形象[M]// 孟华,等. 中国文学中的西方形象.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5, 13, 8.

[3]孟华. 他者与镜像:中国与法兰西——孟华海外讲演录[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156.

[4]周宁.海客谈瀛洲:帝制时代中国的西方形象[J]. 书屋,2004(4):23.

[5]保尔·利科. 在话语和行动中的想象[M]// 孟华. 比较文学形象学.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46.

[6]彭兆荣.“红毛番”:一个增值的象形文本──近代西方形象在中国的变迁轨迹与互动关系[J]. 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2):38, 39, 38.

[7]Chevrel, Yves. Comparative Literature Today:Methods and Perspectives[M]. Kirksville: The Thomas Jefferson University, 1995:2.

[8]达尼埃尔-亨利·巴柔. 形象[M]// 孟华.比较文学形象学.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177, 157.

[9]汤显祖诗文集[M]. 徐朔方,笺校.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424, 427, 440.

[10] 高琦.爱好是天然 雅志在山川——论汤显祖的山水诗创作[J]. 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3):293.

[11]周育德.汤显祖的贬谪之旅与艺文创作[J]. 上海戏剧学院学报,2010(6):30.

[12]徐朔方.汤显祖评传[M]. 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3:80, 86, 88.

[13]汤显祖.牡丹亭[M]. 徐朔方,杨笑梅,校注.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28, 120, 121, 119.

A Study on the “Foreigner” Image in Tang Xianzu’s Works

QIN Yu-fang, MAO Ji-guang

(WenzhouUniversity,Wenzhou325035,China)

The stereotyped “Western Image” in the Ming Dynasty was one which was like a devil; while, in Tang’s works, the “Foreigner” image was quite different. It is primarily analyzed that because of the experiences in Lingnan area, Tang’s international horizon had been broadened and the image he described is much more vivid. Besides, the “Foreigner” he portrayed, which is under a derogatory name of “foreign devil”, has been attached a positive connotation. And his attitude toward “Foreigner” was the combination of kindness and phobia.

Tang Xianzu; western image; Foreigners; imagology

2017-04-07

秦玉芳(1993—),女,江西九江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英汉对比、语言学研究。

I207.3

A

1674-3512(2017)02-01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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