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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如苏③

2017-06-30西方经济学

萤火 2017年4期
关键词:包厢

西方经济学

以前的事情,仿佛过眼云烟。时间一刻不停地往前走,过去的伤疤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与自己渐行渐远,就连它带给自己的伤痛,似乎也淡了许多。

乔衍没有继续问下去,苏槿却轻笑出声,望着包厢外自由自在的鱼儿,对乔衍说:“如果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不知道我又会有什么样的人生。”

“妈妈,如果是另外的人生,你还会有小初吗?”齐初含着汤勺,奶声奶气地问苏槿。

“会。”苏槿柔婉一笑,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温声道,“不论怎么改变,我永远是你的妈妈。”

和乔衍告别,苏槿带着齐初回了齐宅。齐初在车上睡了过去,苏槿将他抱到床上,亲了他一口后,她就开车前往片场了。

发泄了几天,夏裳已经恢复平静,顶着炎炎烈日在演被人打的戏。小姑娘热得满头大汗,脸颊绯红,但十分敬业,演技可圈可点。

苏槿在休息室查了一下姜宁最近的资料,在她去E国的这六年,姜宁的事业可谓风生水起。

姜宁年少成名,她在高中时,便因身穿汉服打游戏的照片走红。当初照片中,其母姜菀之的一幅《墨兰图》入镜,因此姜宁被称为“墨兰佳人”,这是Z国的第一代网络红人。

姜宁一时间声名鹊起,备受推崇,高中毕业便在其父亲辛路的帮助下,进入X大计算机系。辛路是X大商学院副院长、金融学教授,为了让女儿有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他将她的宿舍安排在了当年金融系第一名苏槿的宿舍中。

苏槿退学后,姜宁在大三时去了M国G大攻读国际传媒,三年前结束学业回国,在S市电视台做一名访谈类节目主持人,因其知性的形象,优雅的谈吐,以及超强的应变能力,深受观众喜爱。而她在今年六月推出的一本个人传记《秋》,更使她名噪一时。

如今的姜宁,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只会打游戏的“墨兰佳人”,而是成熟女人和成功女人的代名词。

姜家是书香门第,姜宁的外公、外婆是Z国著名的书法家和作家,姜宁随姜菀之姓,也是因为姜姓自带一层光辉。

如今的姜宁,不光受着姜家名气的庇荫,还能带给姜家荣耀。她是目前姜家小辈中,最受人尊敬的一位。

夏裳演完自己戏份后回休息室,她一进门,苏槿就递给她一瓶水,夏裳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苏槿关掉手机,抬头看着她,笑道:“怕我投毒啊?”

“不怕。”夏裳說着,拉了椅子坐下。她晒得有些中暑了。

“私自炒掉你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推掉你的两部片约,是我太不尊重你了,我道歉。”苏槿开门见山地说。

夏裳有些发蒙,她确认苏槿是在和自己道歉后,忸怩了一下后说:“我们俩的利益是一致的,你做那些事也是从我的利益出发。造型师和化妆师炒了也就罢了,可我现在片约本来就没多少,你一上来就推掉了俩,我怕我没工作……”

昨天带夏裳回去后,小曲和苏槿说了夏裳的家庭情况。夏裳的家在西北,六年前演汪狄的电影出名后,就将父母和弟弟接来了S市,靠着自己的努力,买了房子让家人住着。

她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已经养了六年的家。现在名气下滑,她也在担心自己未来不能够给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

“我空降到新娱,背后肯定有人,资源方面你不用担心。”苏槿淡淡地说。

夏裳的眼睛一闪,她看着苏槿,眼神里带着不解。

“你为什么选了我做你手下的艺人?”

说实话,夏裳不傻,昨天发过酒疯后就一直在后悔。如苏槿所说,她既然能空降到新娱,那背后肯定有人。苏槿背后有人,就是她背后有人,资源得到保证后,等待她的自然是接到手软的片约。

今天拍戏实在太忙,她腾不出脑子考虑如何给苏槿道歉,没想到苏槿竟然先给她道了歉。

她开始是有些讨厌苏槿的,但是现在,她真的很喜欢她。这个女人,黑白分明,却也有自己的原则,目的性十分明确,耿直率性,是个可以深入交往的女人。

经纪人换成苏槿,换句话说,就是夏裳的未来即将开挂。不过,苏槿既然能空降新娱,那也可以选择一些外形条件比较容易走红的艺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她?这是夏裳不太明白的一个地方。

“你长得像我一个朋友。”苏槿喝了口水,坦白地说道。

“我们真的长得很像?说不定是她我亲戚呢。”夏裳眨眨眼,来了兴致,问道,“她叫什么啊?”

苏槿抿抿唇,说:“江小遥。”

苏槿一直记得从魔笛酒吧后门出去的时候,说要请靳斐他们几个聚一聚。

过了那么多年,手机都换了好几个,号码也在一次一次的倒腾中都丢了个干净。手机里的号码丢了,可脑子里的丢不掉。

苏槿坐在车上,拿着手机,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手机屏幕上,反射到她的眼睛上。六年前,她伤靳斐伤得那么深,也一直遵守约定,不出现在靳斐的面前。

但如今,她重新回到Z国,也见到了靳斐。这完全是无意的,但也在预料之中。苏槿知道自己向来不是能遵守约定的人,就像渔网一样,一旦开始破了,如不缝补,破洞只会越来越大。

苏槿熟练地按了脑海里的那串电话号码,没有传来通信公司职业化的女音,而是拉长的一声“嘟——”。苏槿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骨节渐渐泛白。

“喂。”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槿的手指骤然一松,她微微勾起嘴角,对着电话那端说道:“我是苏槿,今晚约了卫柚他们,一起去魔笛吧。”

苏槿和靳斐的缘分,始于魔笛。记得第一次见面,她来找江小遥,想要进酒吧卖酒。在等江小遥的时候,她看见靳斐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坐在高脚凳上,握着话筒唱《渡口》。

男人长得很帅,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声音纯净而通透。

一开始,苏槿以为他是歌手,后来江小遥告诉她,靳斐的背景很深,深到摸不透。整个魔笛酒吧,有钱有权的人这么多,却没人敢惹他。她们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不知道为何,两人接触越来越深后,苏槿却觉得,她和靳斐就是一个世界的人。endprint

晚上跟完夏裳的活动,苏槿踩着点驱车去了魔笛。

魔笛酒吧里依旧是热浪袭人,男女纠缠,乐声震耳。苏槿穿过人群,到了一号包厢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工作刚结束,迟到了一会儿。”

包厢内,靳斐坐在正中央,卫柚在右边坐着,左边是桑梓和赵斌。这几个,都是和靳斐玩得最好的朋友。她和靳斐在一起时,大家也经常一起玩。

包厢内的装修情况未变,苏槿却觉得恍如隔世。

见到来人,除了靳斐和卫柚,其他两人先是一愣,瞬间便火了。

“今天到底谁攒的局?她怎么来了?”桑梓的语气不善,看苏槿时一脸鄙夷。

“我攒的局,苏槿请客。”靳斐不以为意,“苏槿以前没钱,没少喝咱们的酒,现在有钱了,咱们当然得喝回来。”

“那当然是有钱了。”桑梓阴阳怪气地说,“走的时候卷了两百万呢。”

靳斐的笑容一顿,苏槿面不改色,卫柚瞅了桑梓一眼,后者翻了个白眼。

“怎么就你自己啊?”卫柚看了看苏槿的身后,笑着说,“你老公呢?”

听到卫柚的话,包厢里的气氛怪异起来。

苏槿淡淡一笑,坐到他旁边轻描淡写地说:“我丈夫已经去世了。”

卫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着苏槿,嘲讽地一笑,说:“那你今天是想找我们,还是想找靳斐?前夫死了,混不下去了,所以再来找靳斐骗钱、骗感情吗?”

“我若想和靳斐单独聚的话,就单独请他了,把你们拉上干什么?”苏槿不怒反笑,轻声细语地解释道。

“你单独请根本请不到!”卫柚拍着桌子气愤地说,“你以为你以前那博取同情的手段现在还有效吗?六年前说自己是被父母卖给了混混头子后跑出来的,现在又说你丈夫死了。苏槿,全世界就你过得惨是吧?”

“够了!”包厢内剑拔弩张,卫柚随时能撸起袖子打人。

靳斐拿了打火机点了根烟,双腿交叠搭在一起,垂在前方的右腿的裤腿微微向上,露出了脚踝。

“苏槿叫我们出来是叙旧的,不是吵架的。”靳斐说。

“咱们之间的旧,随便叙叙都能打起来,还不如不叙。”卫柚气愤不已,他急切地想让苏槿从靳斐的面前消失。六年前,靳斐被苏槿害得有多惨,他至今历历在目,他不能让靳斐重蹈覆辙。

“那就这样吧。”苏槿一直很平静,卫柚的针锋相对对她来说不过是微风拂面,甚至都不能够让她皱一下眉头。

她拿过玻璃杯,倒了杯威士忌,冰块都没放,端起来冲着几个男人笑了笑,说:“今晚请大家喝酒,不过是想告诉大家,我回来了。S市不大,以后说不定能碰得到。我想着先跟大家打声招呼,到时候不至于见了面尴尬。今天面也见了,酒也请了。没什么事儿,我敬大家一杯就先走了。今晚我和我儿子说好了,要陪他睡觉的。”

苏槿语调平和地说完这段话,看着大家,将酒一饮而尽。她放下酒杯,起身出了包廂。

苏槿一出门,整个包厢鸦雀无声。靳斐吸完一支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卫柚直直地挡在他面前,肥硕的身体像是一座山,他语气不善:“你要干什么?”

靳斐说:“我有话要问她。”

“有什么话?”卫柚拔高声调,一掌推在靳斐的胸膛上,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你还想犯贱是不是?还想让她耍你是不是?”

靳斐一把握住推在他胸膛上的手,手指一用力,卫柚疼得瞪大了眼睛。

靳斐的表情平淡,眼神如炬:“我妈临死前跟我说的话,我都记着呢。苏槿给我的痛苦,我也记着呢。你们所能见到的我的痛苦,不足我自己感受到的十分之一。你们能忘记,我都忘记不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只有被她玩弄的命?”

“别呀,人都走了,你们俩别打起来了。”桑梓见情形不妙,拽了卫柚一下,示意他闪开。

卫柚也被靳斐说得沮丧了,他让开一条路,坐在沙发上,拿了瓶啤酒就开始吹。靳斐起身出了包厢,卫柚摔掉手里的瓶子,骂了一声。

靳斐追上来的时候,苏槿刚走到停车场,按了开锁,找到自己的车子。她刚走到车门前,身体被人用力一推,后背“砰”的一声贴在车门上。男人的气息骤然将她笼罩,苏槿的心脏都好似跳到了嗓子眼。男人的双臂支撑在她的身侧,两人的身体厮磨在了一起。

苏槿能闻到靳斐身上的酒味、烟草味,还有他身上熟悉而陌生的清新气息。

他始终那么干净,就算沉溺烟酒,他独有的味道,依旧能让苏槿为之疯狂。

“你和那天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尽管苏槿穿着高跟鞋,男人还是比她高了半个头。她贴着红色的高尔夫,车身滚烫,像男人喷在她脸上的呼吸。

“他叫乔衍。以前是我先生的朋友,现在是我的朋友。”说完,苏槿强调了一句,“只是普通朋友。”

“为什么只是普通朋友?”

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再次压迫,苏槿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不喜欢他。”

听到这个回答,靳斐哼笑一声。

两人鼻尖相抵,嘴唇距离不过两厘米。

“那你喜欢我咯?”

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像一杯醇香迷人的红酒,就连千杯不醉的苏槿,都要醉了过去。

那句话尾音很短,像汉字最后的提笔一勾,短促而撩人。

苏槿有些气短,却强自镇定着。她把双手放在车门上,淡淡一笑,应了一声:“喜欢。”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靳斐哈哈笑了起来。他身体离开苏槿,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

“你回来做什么?”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却并没有让苏槿好受一些。她看着对面被火光照亮的男人的脸,刚刚的心悸还没有平复:“还我欠下的债,讨别人欠我的债。”

“你苏槿还能让别人欠你的啊?”靳斐嗤笑一声。

苏槿没有在意靳斐话里的嘲讽,她站直身体,淡淡地说:“靳斐,六年前是我欠你的。六年后,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会给你。”endprint

听着苏槿不带感情色彩的话,靳斐吸了口烟,望着漫天繁星,心情出奇地平静。

对面这个女人,六年前他爱得死去活来,她却拿了两百万后一声不吭地走了。现在,她却来到他面前,说她六年前欠他的,要还他。

她想还什么呢?还那两百万,还是还他的一片真心?

无论是还什么,靳斐都觉得十分可笑。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变得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了。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洗得发黄的T恤和农村妇女才会穿的黑色直筒长裤,脚上穿着一双男款的球鞋,神色冷淡,气质清高,纤尘不染。

“苏槿,现在不是六年前了。你身上没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我就算讨,也没什么可讨的了。”

六年前,刚遭受背叛时,他心痛、彷徨、疑惑、挣扎、愤怒……但是现在,他没有任何感觉。他看着苏槿,像看着其他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哀,莫大于心死。

苏槿的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空气和血液都凝滞了,无法回流。她听靳斐说完话,淡淡一笑,说:“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卫柚肯定在发脾气呢,我也该回去陪儿子了。”

“你儿子今年几岁?”靳斐问。

拉住车把的手剧烈一颤,车把手弹开,在静谧的停车场里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苏槿的手指被震得发麻。她重新打开车门,笑着对靳斐说:“五岁,年纪小,离不开人。”

说着,苏槿发动车子,和靳斐点头告别,驶离了停车场。

乔衍上次说的慈善拍卖会,在S市东区的红顶美术馆举行。姜菀之是目前Z国声望最高的国画画家,红顶美术馆为姜家的资产。姜家不缺钱,外人可见的只有他们遗世独立的清高。

红顶美术馆从外看并没有多大,其实里面大有乾坤。苏槿挽着乔衍的胳膊,交了邀请函进了大门,视野一片开阔。

拍卖会是在二楼,乔衍和苏槿依次踏着木梯上楼。

“被邀请的公司,默认同意参加拍卖,并且至少要成功拍下一幅画作。到时候,你举手牌拍卖,大家会对你有更多关注。”

今晚主要的任务是帮苏槿扩充人脉,乔衍这样安排,也是给苏槿铺好了路。

“今晚的预算是多少?”苏槿笑着问乔衍。

“姜菀之的代表性画作在两三百万之间,不超过这个预算就可以。”

乔衍带着苏槿与各位认识的人打招呼,众人对于苏槿的身份自然少不了一番猜测。一番交流过后,苏槿端着红酒,在一张国画前驻足。

这是当年姜宁走红时出镜的《墨兰图》,这张画也要拍卖吗?

“小姐对这幅画感兴趣吗?”

姜宁在和大家交谈时,听到乔衍带了一位漂亮的女士过来,众人纷纷猜测这女士是乔衍的女友。姜宁虽在电视台工作,却也与娱乐圈交集甚多。她经乔衍指点到了这里,想要和这位女士打个招呼。

女人只留给她一个靓丽的背影,听到她的话后,微微转过身来,漂亮的脸上带着温婉柔和的笑意。

“对啊,我個人见过的姜菀之女士的第一幅画,就是这幅《墨兰图》。”

看清对面女人的长相后,姜宁的双目圆睁,杯中的红酒荡漾,双腿发软,声音颤抖:“苏槿?”

再见苏槿,单看气质和打扮,姜宁竟差点认不出她来。

一袭蓝色齐膝连衣裙裹身,V领开到胸口,事业线外露,性感而不张扬;裙子腰部两侧开叉,露出瘦削迷人的腰线,外搭一件迪奥白色小西装。

中长发披散在双肩,锁骨清晰可见;颈线修长而细腻,妆容精致,肤色白皙,红唇似火。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女性优雅成熟的魅力,却在这柔婉之中,带着不可言说的攻击力。

姜宁的表情由惊吓变为惊讶再变为平静,最后,她的嘴角漾起一抹笑,似老友见面一般,充满喜悦之情地说:“真的是你。昨天赵斌和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

苏槿打量了一眼姜宁,笑了笑,与她碰杯:“昨天我约了赵斌他们喝酒,就是想让赵斌提前通知你一声我回来了,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姜宁脸上轻松的神色瞬间僵住,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她喝了口红酒,笑着说:“这么多年不见,我是得好好准备接待你一下。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就算了吧。”苏槿将左手搭在右手肘下,语气淡漠地说,“你看着我也吃不下去。”

姜宁修养再好,也听出了苏槿话里夹枪带棒。她现在是与以前判若云泥,但姜宁也不至于怕她。

“苏槿,咱们这么多年不见,好好说话不行吗?就算你是乔总的女朋友,也不能这么盛气凌人吧。”

姜宁的外壳一瓦解,苏槿顿时笑了起来。她笑起来时,露出漂亮的牙齿,笑得真诚而洒脱:“你还和以前一样容易较真。”

苏槿与愣住的姜宁碰了碰杯,回头看着《墨兰图》。那精湛细腻的画工,让人的心也沉静了下来。

姜宁回过神来,表情有所缓和,她对苏槿笑笑说:“你以前没那么喜欢开玩笑,老是冷着脸,现在爱笑了,也好看了。”

“以前不笑,是因为不会笑里藏刀。”苏槿扫了姜宁一眼,语气轻松地说道。

苏槿阴阳怪气的话语,让姜宁一刻也不得放松。她穿着一袭抹胸长裙,后背本就凉丝丝的,听了苏槿的话更是觉得寒凉。待一阵温暖从后背包裹住她,她才渐渐从寒冷中缓过神来。

“聊什么呢?”男人说了一句话,将两个女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男人在看清苏槿的长相时,眼前一亮,笑起来招呼道:“苏槿。”

来人年约四十,身材高大,长相帅气沉稳,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意,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的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眼角的鱼尾纹也清晰可见。

蒋宏盛站在姜宁的身侧,将西装外套披在了姜宁的肩上,手放在姜宁的腰侧,两人之间举止亲昵而又有些距离。

“蒋总。”苏槿微微眯眼,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端着酒杯,双手一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时间真是奇妙,总是能给人惊喜。

“你们俩认识?”姜宁转头看着蒋宏盛,嗔笑道,“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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